残王的特工宠妃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隐竹
第五百六十二章 以一个父亲的名义
听随风说燕皇去了王府,赫云舒知道那会是一场滔天的盛怒,但现在,她不能离开这里。
“不管他,这里的事情要紧。”
随风担忧道:“陛下去了王府,见到公主殿下的尸体,必会勃然大怒。可现在主子昏迷着,王府里无人主事,这样真的可以吗”
“没事。现在事情刚刚发生,是最容易找线索的时候,不能分心做其他事。”赫云舒语气坚定道。
听赫云舒如此说,随风便不再说什么。
赫云舒取出夜视仪,戴在了眼睛上,她从此前安淑公主躺着的地方开始找起,寻找滴落的血迹。
今日人流众多,地面上的血迹也被踩的模糊一片,难以辨认。
赫云舒蹲在地上,仔细地看着,沿着滴落的血迹向前找去。
最终,血迹在一个巷口消失了。
这时,先前派出去的人回来了两个,刚好在巷口碰到,看到赫云舒,他们禀报道:“赫少卿,那边的屋子里,有些不寻常。”
“带路。”
随着那二人的指引,赫云舒朝着巷子里走去。
往前走了约一百步左右,从一道开着的门里,赫云舒闻到了血腥味儿。
就是这个房间了。
赫云舒走进去,首先看到的是躺在地上的六具尸体。
最先找到这里的二人说道:“这六人是公主殿下的暗卫,已经看过了腰牌,不会有错。”
赫云舒看向那六人,他们的裤子褪到了脚脖,裸露的肢体已经被遮盖,而他们的脖子上,都有一道相同的伤口,深而细长,一剑毙命。
身为公主的暗卫,这几人的身手都不差,可他们却一一被杀死,一剑毙命,没有多余的招数,可见对手有多么强大。
至于更多的细节,赫云舒不愿意去想。但,杀死安淑公主的凶手,绝不是这六个人。
赫云舒向里面走去,靠墙的地方,有一张粗陋的床。
床榻之上,有一柄被折弯了的金钗,金钗的尖端,沾染了血迹。
她拿起这金钗,认出这是安淑公主的东西。
握紧那金簪,赫云舒闭上了眼睛。她无法想象今晚安淑公主经历了什么,也无法想象在她临死之前,内心该有多么的绝望和无助。
安淑公主是那样一个美好的女子,她善良,天真,聪慧,她本该无忧无虑地生活着,有着一个皇家公主的尊崇和骄傲,天真快乐,幸福永远。在未来的某一天,她会嫁给自己喜欢的某个人,养育儿女,然后等时光逝去,容颜渐老,以一种安详的方式故去。她不该这样死去,任何一个人都不应该这样死去。
很突然地,赫云舒想起那一晚的赫家,尸横遍地,鲜血流了满地,同样的残忍无道,同样的冷血无情,在今日再次上演。
大魏奸细,可杀!红衣男子,可诛!
赫云舒正欲走出这里,外面响起急促的马蹄声。
“陛下!”
“滚开!”
随之出现在门口的,是盛怒不已的燕皇。
他环视屋内,看到那六名暗卫的死状,喝令道:“来人!将这六人拖去乱葬岗喂狗!”
燕皇话音刚落,便有龙影卫上前。
“陛下,不可!”
燕皇看向赫云舒,道:“为何不可”
“他们绝不是伤害公主殿下的人,相反,他们也是受害者!”
“身为暗卫,让主子落到如此下场,已经是他们最大的失职!万死难辞其咎!”说完,燕皇沉默着,满脸的悲怆。
 
第五百六十三章 发狂
第五百六十三章 发狂
“何事”燕皇回头,问道。
“陛下手中的簪子,可否借我一用明日便可还给陛下。”
“为何”燕皇抬手,看着手中的簪子,那簪子已经被折弯,除却尖端残留的血迹,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陛下,这上面的血迹兴许是凶手的,或许可以根据这个找到凶手的下落。”
燕皇面露疑惑:“仅仅是凭借上面的血迹”
“或许可以,或许不可以,但是陛下,总要一试,不是吗”
“好,簪子给你。”说着,燕皇将手中的簪子递给了赫云舒。
赫云舒接过,用锦帕包好。
之后,燕皇上马,他的身子趔趄了一下,险些摔倒,却又不让人去扶,再次坐在了马背上。
马儿绝尘而去,他身后的龙影卫,紧随其后。
很快,又有暗卫回来,禀报说今晚这里有红衣男子出现的迹象。
“是他。”赫云舒肯定道。
以后,就是一场恶战了。
“去王府。”
回到铭王府的时候,安淑公主的尸体已经被燕皇的人带走了。
而燕凌寒还在昏睡。
云轻鸿站在院子的角落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赫云舒径直走向百里姝,道:“随我来。”
百里姝没有多言,跟着赫云舒进了其中的一间屋子。
进了屋子,赫云舒取出那枚簪子,道:“我觉得这血迹有些不寻常,你看一下。”
血迹干枯之后,是猩红色,可这个簪子上面的血迹,却有些黑色。
百里姝接过一看,点了点头,道:“血里有毒。”
“那安淑公主中毒了吗”
“没有。”百里姝肯定道。
刚刚送安淑公主回铭王府之后,百里姝仔细检查了她的周身,没有发现任何中毒的迹象。那么这血迹,就是凶手的了。
“从这血迹上,能看出他中的什么毒吗”
“现在还不能,要拿回去找药草试一下。”
“嗯。那安淑公主的死因,是什么”
“失血过多。这他妈的就是畜生!”百里姝愤愤道。
“是,他们猪狗不如!”说着,赫云舒一拳砸在了桌子上。
事情发生以后,她一直在克制自己,一直在心里告诉自己要保持冷静,不要生气,可到了这一刻,她实在是忍不住了。
她的拳头一下一下地落在桌子上,每一拳都用尽了全力。
“好了。”最终,百里姝抱住了她。
“燕凌寒怎么样”赫云舒问道。
“他还没有醒。至于醒来之后会怎么样,还不好说。”
赫云舒浑身紧绷,这次的事情,对于燕凌寒是个很大的打击。甚至,打击燕凌寒,也是幕后之人计划的一部分。
现在,燕凌寒绝对不可以出事。
如此想着,赫云舒转身出门,准备去找燕凌寒。
然而,就在她的手刚刚挨到门的时候,外面就传来一声冷喝:“让开!”
是燕凌寒,他醒了。
赫云舒猛然推开门,冲了出去。
外面的院子里,随风等人挡在了燕凌寒的跟前。
而燕凌寒扬手指向的对象,是云轻鸿。
赫云舒奔过去,与随风一样挡在了燕凌寒跟前,道:“燕凌寒,你冷静一些!”
“怎么冷静!”燕凌寒反问道。
“愤怒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我要杀了他!”燕凌寒指向云轻鸿,怒声道。
“关他什么事!”赫云舒大声道。
“是他辜负了安淑,若不是她,安淑怎么会在今天这个时候出宫,她出宫,还不是为了看他。如果他早早地答应安淑,就不会有今天的事情!那么,安淑就不会出宫,也不会死!”
逝者已逝,那么对于原先辜负过她的人,燕凌寒报以最大的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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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六十四章 真正的凶手
第五百六十四章 真正的凶手
燕凌寒攥紧了赫云舒的脖子,他的神情狰狞,手上也用了力气,全无往日的温情脉脉。
随风奔上来,用自己的一只手推着燕凌寒,急声道:“主子,您快放开!快放开!”
然而,燕凌寒眸子冷厉,早已没有了任何的暖色。
他推开了随风,手上的力道渐渐加大。
赫云舒觉得难以呼吸,然而,她看向燕凌寒的眸子里,却是一派平静。
云轻鸿奔上来,想要推开燕凌寒。但是以他那点粗浅的功夫,不过是白费力气。
百里姝也朝着燕凌寒大叫:“燕凌寒,快放开她!伤了她,你会追悔莫及的。”
起初,燕凌寒不为所动。然而,当他看到赫云舒因呼吸困难而越来越通红的脸颊,眸子里现出了一丝松动的痕迹,他张开了自己的手,慢慢地松开了。
赫云舒松了一口气,在现代有很多这样的人,他们一旦毒发情绪激动的时候,连自己的亲人都不会放过。至少燕凌寒还没有到这一步,在这艰难的境遇里,赫云舒竟觉出一丝庆幸。
至少,事情还没有到最糟糕的地步,她这样安慰自己。
她的试探有了结果,赫云舒毫不犹豫地将右手在自己的左手腕划过,将一枚麻醉冰针藏在自己的指间,趁着燕凌寒晃神的时候朝着他的手刺了过去。
片刻后,燕凌寒歪倒在地,赫云舒忙扶住了他。
尔后,有暗卫上前,背着燕凌寒朝着房间内走去。
随风肩膀上的骨头碎了,百里姝已经带着他去救治。
赫云舒看向了云轻鸿,道:“表哥,燕凌寒的话你不要放在心上。他中了罂粟粉的毒,口不择言,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现在天色已晚,你先回去吧,帮我报一声平安,我今天只怕是回不去了。”
“好。”云轻鸿闷闷的应着,低着头向外走去。
今日发生了这样惨烈的事情,每个人的心情都不好。赫云舒也无心安慰云轻鸿,只目送他离开。
而此时的皇宫之中,也是一片凄风惨雨。
安淑公主的尸体被秘密运送回了她自己的宫殿,那华丽的宫殿依旧巍峨地耸立着,可往日住在这里的尊贵的公主,却已经躺在那里,永远地闭上了眼睛。
安淑公主的死,燕皇有意隐瞒。故而整座皇宫之中,除了他,也只有皇后知道这件事。
自从第一眼看到安淑公主的尸体,皇后的泪水就没有停过,期间,她数次哭死过去,又被太医抢救回来。
燕皇站在一旁,只觉得分外心酸。
这是他的女儿,他放在手心里宠了十四年,她是这大渝最尊贵的公主。他愿意给她这时间最好的一切,只要她能够幸福。可结果呢,她死了,以这样惨烈而屈辱的方式。
无边的恨意与悲伤席卷了他,他攥紧了自己的拳头,指缝间咯吱咯吱作响。
他贵为天下之主,掌管大渝的所有,他是公认的天下间最有权力的人,可此时此刻,他觉得自己最无能,无能到身为一个父亲,他竟然无法保护自己的女儿。
他重重地低下头,隐藏自己那悲伤的面容和几欲夺眶而出的泪意。
这时,皇后扑向了他,她的眼睛早已哭肿,她抓住燕皇的手,抬起一张爬满了泪痕的脸:“陛下,您告诉臣妾,是谁害了我们的女儿是谁!”
“是大魏的奸细。”燕皇声音嘶哑,缓缓说道。
“大魏的奸细”皇后重复着这几个字,眼神涣散,口中喃喃道,“这大魏奸细究竟是谁怎么就是杀不完呢他们真的是大魏奸细吗,还是这不过是一记障眼法”
皇后的喃喃自语,突然开启了燕皇心中一扇隐秘的大门。是啊,真的是大魏奸细吗会不会是
第五百六十五章 你不明白的
第五百六十五章 你不明白的
看到这一幕,赫云舒心里一怔,停下了脚步。
难道,表哥将安淑公主的死说了出来
不,不会。表哥是个谨慎的人,他很清楚安淑公主的死意味着什么,这会是皇家的秘闻,他绝对不会说出来,哪怕是对自己的家人。
想到这里,赫云舒继续向里走去。
赵夫人看到赫云舒,犹如看到救命稻草一般朝着赫云舒奔了过来,她边走边急声道:“舒丫头,你可算是回来了!你快问问轻鸿,他到底是怎么了,怎么好端端的说要出家呢”
“出家怎么回事”
“谁知道呢他昨晚回来,早早地就睡了。今天早上吃饭的时候还好好的,吃完饭突然朝着我们跪下,说要出家,问他原因又不肯说。这也太突然了!”赵夫人急声道。
赫云舒隐约觉得,表哥云轻鸿的反常只怕和昨晚的事情有关,故而看向了赵夫人,说道:“舅母,让我和表哥单独说会儿话吧。”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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