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王的特工宠妃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隐竹
燕皇看得出,此人所说的话,绵软无力,满是哀求,遍是可怜兮兮的意味,可即便是刀斧加身,他的皇弟绝说不出这样的话。
要他死,容易。要他求饶,绝无可能。
由此,燕皇断定,此人,必不是他的皇弟。
禁卫军即刻上前,去拿掉他脸上的面具。
燕皇屏息凝神,看着这一幕。
随着那银色面具缓缓摘下,出现在燕皇面前的,是另一张脸。
这张脸,不是他的皇弟,燕凌寒,而是一个全然陌生的人。
顿时,燕皇如释重负,道:“你是谁为何要假扮铭王”
那人恐惧的摇头:“皇兄,您不认识我了吗”
燕皇怒而转身,不再与他纠缠,冷声道:“押上他!”
随之,燕皇重新回到众人面前,神色冷肃,他指向那人,道:“你们都看清楚了,此人,不是铭王殿下。”
看着那张脸,众人一阵疑惑。
自燕凌寒十余岁上战场之后,就再未以真面目示人,无论到了何处,都戴着他那张标志性的银色面具。久而久之,人们见到那银色面具,便以为眼前的人是铭王。至于那张面具之下的真实面容,除了燕皇,并未有其他人见过。
在场的虽是皇室宗亲,可他们所见到的,不过是幼年时期的燕凌寒,人在成年之后相貌会发生一些改变,所以,他们并不能认定,眼前的人便是货真价实的铭王。
肃亲王上前,道:“陛下,这当真是寒儿”
听罢,燕皇微愣,随即,他很快就明白过来。他对于皇弟的偏爱,众位宗亲都是知道的,如今,只有他知道皇弟的真面目,所以,他们怀疑,眼前的这个人便是真正的铭王燕凌寒,而他为了包庇皇弟,在睁眼说瞎话。
燕皇一阵沉默,这样的局面,他的确是无法证明。
这时,一直沉默的燕永奇上前,他朝着燕皇躬身施礼,道:“父亲,儿臣斗胆,敢问父皇,此人真的不是铭皇叔吗”
他认得这张脸,所以,除了向前走,他别无退路。
燕皇冲他怒目而视,一双眼睛几乎要喷火。
可事实是,他的确拿不出证据。他懊恼,愤怒,却无计可施,如同用尽全力一拳打在棉花上一般,全无用处。
就在这时,一道黑影自众人眼前掠过,直奔那被众人以为是燕凌寒的人。
那人面露惧色,竟在众目睽睽之下……尿了裤子!
这时,那黑影顿住了身形,站在了燕皇身侧。
众人这才看清,此人戴着银色的面具,身穿黑色的王服,王服之上,用金线绣着金蟒,张牙舞爪,活灵活现。
他的眸光骇人,让在场的人俱是不寒而栗。
他的眼神一一扫过在场的众人,尔后薄唇轻启,道:“要质疑本王的身份的,还有谁”
然而,无人再应声。
因为,方才他的举动已经说明了一切。
真正的铭王,可入敌军阵中擒得统帅,可于乱军之中奋勇厮杀,即便是面对数倍于自己的兵力,仍可傲视群雄,毫不畏惧,这样的胆色,这等英雄,绝不会被突如其来的一个人吓得尿了裤子。
一时间,众人对于地上那个吓瘫了的人,满是鄙夷。在祭礼之上做下这等羞耻的事情,还意图栽赃陷害铭王殿下,此人,即便是凌迟处死,诛灭九族,都是太轻的惩罚。
见燕凌寒现身,自证清白,燕皇心中的担忧消失殆尽,他看向倒在地上的那人,冷声吩咐道:“来人,将此人、柔妃和那宫女拉下去,暂交由慎刑司看管。”
禁卫军上前,将此人拉了出去。
地上的污迹也很快被处理干净,祭礼继续进行。
尔后,众皇室宗亲按照各自地位的尊崇与否,一一焚香叩拜,祭礼井然有序。
燕皇最先开始,燕凌寒紧随其后。
排在二人后面的,便是各位皇子。
大皇子主动脱离皇家金册已经多年,并不在其列。二皇子燕风离远在嵩阳书院求学未归,所以排在第一位的,便是三皇子,燕永奇。
眼下,他红肿的脸已经恢复如初,手上的伤虽然还未好,但已经没有大碍。然而此刻,他的手抖得厉害,几乎要拿不稳手中区区的三支香。
就在他想要将这三支香插在香炉里的时候,不知怎的,那三支香竟然齐齐断掉。
一时间,众人惊得睁大了眼睛。
历来,不管是拜佛还是祭礼,所用的香断掉都是大凶之兆。更何况,皇室祭礼所用的香都是精品之中的精品,质量一定没有问题,那么有问题的,便是执香之人了。
如今燕永奇手中的香无因而断,那么只有一种解释,那就是大渝有凶兆,而这凶兆,便是这三殿下带来的。
燕皇脸色剧变,转瞬又恢复如常,看向了刘福全,道:“今年的香怎会这般劣质,回头去内务府查一查,是否有人以次充好。”
“是,陛下。”刘福全躬身应道。
尔后,他又取出三支香,躬身交给了燕永奇。
燕永奇小心翼翼地接过,不敢再让自己的手颤抖,可事与愿违,他手中的三支香,又一次齐齐断掉。
燕皇的拳半握着,深吸一口气,道:“奇儿,你的手伤未愈,这上香之事,就由你四皇弟代劳吧。”
有了燕皇的旨意,燕永奇的香则由四皇子代劳。
然而,即便燕皇竭力维护,可众人还是在这件事中嗅到了一丝不一样的味
第二百五十四章 你怎么会在这里
第二百五十四章 你怎么会在这里
听到内侍通报说燕皇来了,花芊柔不由得一阵慌乱。
现在是清明,照例这三天之内燕皇不得召嫔妃侍寝,所以她才敢趁着夜色前来,不想陛下居然来了,可真是让人意外。
如此想着,花芊柔慌慌张张要走,可转眼间燕皇的仪仗已经到了门口。
花芊柔无路可走,只得借着夜色的掩护转回身,她脱掉身上的黑色斗篷,扔在一旁,站在了溪雪的身后,充当钟粹宫的宫婢,妄图蒙混过关。
很快,燕皇便走了过来,他幽深的目光落在了溪雪的身上,道:“丽贵妃呢”
溪雪躬身道:“回陛下的话,娘娘不知在屋子里做些什么,不许人打扰。”
闻言,花芊柔心里咯噔一声,这溪雪怎么会这样说丽贵妃,难道别有内情
燕皇并未多言,视线也未在花芊柔的身上多做停留,道:“你还有你身后这个宫婢,跟过来,朕先进去瞧瞧。”
说着,燕皇迈步向前,不许人通报,亲手推开了钟粹宫正殿的门。
明亮的烛光下,一身白色里衣的丽贵妃坐在灯下,手里拿着绣花针,正在绣着些什么。她神情专注,嘴唇紧抿,连燕皇到了跟前都没有注意到。
燕皇也不说话,只是站在那里,看着。
走得近了,他才看清,那是一块明黄色的杭州丝绸,做成了里衣的模样,在烛光下微微泛着光亮。
“绣什么呢”燕皇开口道。
丽贵妃似是被吓到了,她的手一抖,手里的绣花针便不听使唤的扎进了她如葱白般的手指,顿时,一颗血珠冒了出来,在她白皙的皮肤的映衬下,格外刺眼。
可丽贵妃顾不得这些,她慌忙起身,躬身施礼,道:“臣妾见过陛下。”
“平身。”说着,燕皇上前一步,将丽贵妃方才所绣的东西拿在自己的手中,仔细端详着,那明黄色的里衣上,所绣的是并蒂荷花的图样,燕皇的手指摩挲着那绣线,道,“给谁做的”
闻言,丽贵妃有几分羞怯,她拿起里衣的一角,道:“这是臣妾今日从内务府要来的料子,想着天慢慢热了,给陛下做件可身的里衣,不曾想久不拿起绣花针,竟然生疏了。”
燕皇呵呵一笑,捉过丽贵妃被扎伤的手,尔后拿过刘福全递来的锦帕,轻轻地擦去了上面的血珠,道:“宫里养着这么多绣娘,有什么活计交给她们做也就是了,爱妃何须如此辛苦”
丽贵妃娇俏地一笑,道:“她们绣出的花样固然精美,可无论如何,也代表不了臣妾对陛下的心意。”
燕皇拉着丽贵妃的手在一旁的软榻上坐下,道:“难为你了。时隔多年,你与刚进宫的时候,并没有什么两样。”
丽贵妃低头,娇羞的一笑,道:“陛下,您说笑了,臣妾进宫已有二十载,奇儿也已经十八岁了,臣妾的的容颜,早已不复从前。”
“可在朕的心里,你与从前,并没有什么不同。”
燕皇的话,让丽贵妃沉静的心中浮起几丝涟漪,她很快便红了脸颊,在烛光之下愈发显得娇俏可人,秀色可餐,她白皙的手悄悄地抚在了燕皇的手上,动情道:“陛下。”
燕皇笑笑,将她的手从自己的手上拿了下来,尔后,他两手交握,道:“如今尚是清明,诸事不宜。朕今晚来,只是心里烦闷,想与爱妃说会儿话。”
“陛下请讲,臣妾洗耳恭听。”丽贵妃柔顺道。
燕皇叹了一口气,道:“今日祭礼上的事情,你可听说了”
丽贵妃点点头,道:“臣妾听说了,可真是骇人听闻!好在陛下已经下令将那二人杖杀,若不然,只怕还堵不住这悠悠之口。”
“是啊,此事还真是恶劣。你可知,那扮作铭皇弟的人,是谁”
丽贵妃神色如常,道:“臣妾不知,还请陛下明示。”
“此人叫佟林,是太医院的一名太医。”
“原来是他!”丽贵妃恍然大悟道。
“怎么,爱妃认识此人”燕皇凑近了丽贵妃,问道。
丽贵妃的神情不见丝毫的慌乱,开口道:“说起这个人,臣妾倒是认识,他是臣妾的同乡,臣妾每次有个头疼脑热的,都是找佟林来看,他的医术也不错,臣妾之前很信任他。可臣妾实在是没想到,他居然连这么胆大包天的事情都敢做,真是岂有此理!”
说着,丽贵妃义愤填膺地捶了一下桌子,尔后意识到燕皇在这里,忙起身,微施一礼,道:“陛下见谅,臣妾失礼了。”
燕皇摇摇头,道:“你我之间,何须多礼只是,朕处死这佟林之前,他说了一些事,和你有关。”
丽贵妃的神情没有丝毫的慌乱,她的眸子清亮,道:“哦,陛下,他说了什么”
燕皇不说话,反倒是端起了一旁桌案上新沏好的茶水,轻抿了一口,道:“他说什么,爱妃心里不清楚吗”
燕皇的话,看似平常,实则暗藏杀机。
然而,丽贵妃神色如常,道:“陛下今天说的话,臣妾怎么有些听不懂呢”
闻言,燕皇看向身侧的刘福全,道:“你来说说,那佟林死之前,都招认了什么”
刘福全躬身道:“贵妃娘娘
第二百五十五章娘子,她们妄图毁我清白
第二百五十五章娘子,她们妄图毁我清白
听到外面传来燕皇质问柔妃的声音,丽贵妃心里一紧,从软榻上惊坐而起,神情慌乱。
片刻后,她又重新躺下,就好像什么也没有听到一般。然而,她的耳朵却拼命捕捉着来自殿外的声音,连一个字、一声叹息都不放过。
此刻,钟粹宫的正殿之外,花芊柔跪在燕皇的脚下,低着头,无人能看到她此刻的表情。
原本,燕皇进入正殿之后,她是想离开的,可燕皇带来的人守在钟粹宫的门口,她想要出去,被挡了回来。她原本想要随便进一个偏殿躲避一下,可院子里也有燕皇身边的内侍,他们言称燕皇在此,其余人不得造次,也不得擅自走动。
无奈,她只好待在院子里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只期待着燕皇快走。可谁知,就这样也被发现了。
燕皇的脸上隐隐有怒气,他在等着花芊柔的解释。
花芊柔抬起头,避重就轻地说道:“陛下,臣妾惶恐,不该扰了您与丽姐姐。”
“你来这里做什么”燕皇沉声问道。
花芊柔神色如常,道:“回陛下的话,臣妾今日遇到了这样的事,心中很是烦闷,就想着到丽姐姐的宫里来坐坐,说会儿话。可事情偏偏不凑巧,臣妾刚到,还未让溪雪进去禀报,陛下便来了。臣妾不敢扰了圣驾,只得等在这里,不想还是被陛下发现了,臣妾有罪。”
说着,花芊柔跪伏于地,极尽谦恭之态。
殿内,丽贵妃听到花芊柔这样说,一颗提着的心总算是稍稍放下了些许,看来,这个花芊柔,还不是个蠢货。这随机应变的本事,倒也可以。
如此,她也就无需如此担忧了。
只是,不知道这样的话,陛下会不会相信。
殿外,燕皇看向花芊柔,道:“今日之事,你虽是受害者,却也是有碍于祭礼,为了以儆效尤,朕便先免了你的妃位,降为婕妤。”
“臣妾谢陛下隆恩。”
这时,燕皇看了一下殿内,道:“丽贵妃今日受伤,只怕难以行事,这一段时间,就不必帮皇后协理六宫了。”
说完,燕皇迈步离开。
花芊柔跪伏于地,直到燕皇的脚步声完全消失,才敢起身。
这时,丽贵妃也走了出来,看到地上的花芊柔,道:“进来。”
花芊柔应声而进,道:“丽姐姐,您肯见我了。”
丽贵妃叹了一口气,道:“唉,本宫不见你,便是想着避人耳目,你可倒好,还被陛下撞了个正着。不过这样也好,反正陛下已经看到你在本宫这里,你我可以光明正大地说一些话。今天,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今日,她只知道筹谋未成,但究竟败于何处,她却是没有想通。
原本,她们的计划推敲过无数次,天衣无缝。铭王燕凌寒在举行祭礼的时候,向来不会很早就来,也只有等到该他上香的时辰,才会姗姗来迟。但是之前,他会很早进宫,待在自己封王之前所住的宫院内。如此,就给了她们实施阴谋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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