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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王的特工宠妃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隐竹
燕皇原是不想看的,他是来弄清楚事情的真相的,又不是来看文书的,可燕凌寒已经把文书递了过来,他总不能不看,便扫了几眼。
可扫了几眼之后,他就被上面的内容吸引住了。
这是一份刑部呈奏上来,燕凌寒已经朱笔批过的文书,文书上写明,清明盛世,更应该明确法度,好让百姓知道什么可以做,什么不可以做,如此一来方可国泰民安。
后面的内容很多,是很多细则,条条列列,写得十分清楚。最初扫了几眼之后,燕皇认认真真看着,直到把上面的每一条都看完,他才一拍大腿,赞道:“好!好哇!这要是推行下去,政令明确,百官有法可依,任何人都不可以以
权谋私,这是件大好事啊。”
“既然皇兄也这么以为,那就请回吧。”
燕皇扫了燕凌寒一眼:“文书是文书,我还有别的事情要问你呢。那个大老焦的事情,你怎么就这么斤斤计较了?”
“斤斤计较?”燕凌寒微微眯起眼睛,“皇兄,文书上第五则第三十二条,你仔细看一下。”
燕皇看过去,只见第五则第三十二条上面写着:无故伤人者,依伤者轻重,罚银或下狱,之后是更明确的细则。
果然,在这儿等着他呢。
燕皇忙说道:“可你这上面写的是无故伤人啊,那大老焦伤人是有原因的。”“此事我已经了解过,不过是家庭琐事,永奇小两口闹矛盾罢了,如此小事,那焦大力便提剑夜入王府,断了当朝一品亲王的肩膀,实在是恶劣至极!幸亏是他偏了手,如
若不然,永奇的性命岂不是要断送了?若人人如此,我大渝还不乱成一锅粥?”
说着,燕凌寒似乎还嫌不解气,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
燕皇吓了一跳,受伤的是他的儿子,他怎么感觉燕凌寒更生气呢?
这生气实在是没来由啊。
这时,燕凌寒扫了燕皇一眼,似乎是看出了他的心思,便说道:“既然要开始推行新法,自然要律法严明。要怪,只能怪那焦大力刚好在这个时候伤了永奇!”
燕皇眨巴眨巴眼睛,突然找到了漏洞,他指了指那文书,道:“你看,你这新法不是还没推行下去吗?既然如此,你就从轻处罚,罚他几十两银子也就算了。”
燕凌寒白了燕皇一眼:“听皇兄这意思,是让我自欺欺人?”
燕皇盯着燕凌寒看了一会儿,这才缓缓开口:“听你这话里的意思,是真要严惩这大老焦?”
“自然。”
“那你准备怎么处罚他?”
燕凌寒看了燕皇一眼:“皇兄,这文书你刚刚不是也看了吗?案子既然到了刑部,就由刑部的刑官按律执行,就算是我也不能插手。一切就看刑部的刑官如何判断了。”燕皇靠近,挥挥手让燕凌寒身边的小太监出去,等大殿内只剩下他们两个人的时候,燕皇才压低了声音问道:“你跟我说实话,你是不是准备做什么事,刚好这大老焦还是
关键的一环?”
听罢,燕凌寒心中一动,然后白了燕皇一眼:“你最近无聊,戏本子看多了吧?”
“真不是?”
“不是。”说完,燕凌寒就开始批阅奏折。
燕皇站在一旁,盯着他看了一会儿,见燕凌寒不再说什么,他觉得有些没趣,便准备回去。
往前走了几步之后,燕皇到底是不甘心,又回头问道:“你该不会真的要了那大老焦的命吧?”
“他这罪还没到判处死刑的地步。不过死罪可免,活罪难逃,肯定还是会让他吃些苦头的。”
燕皇两眼一瞪:“他都一大把年纪了,你还真要处罚他?”
“律法面前,人人平等。”
这下,燕皇便有些生气了,一甩袖子道:“那行,我不问你,我去刑部总行了吧!”
说完,燕皇气鼓鼓往外走。
燕凌寒悠悠道:“那我也提醒皇兄一句,因私贿赂或恐吓刑官,杖责四十。”
燕皇听罢,身躯一震,回头惊恐道:“你来真的?”
燕凌寒言之凿凿:“自然是真的。新法刚刚推行,自然要杀鸡儆猴,好让天下人都知道这新法的厉害。皇兄若是以身作则,想要成为那只鸡,那我也没办法。”
“什么鸡?”
“杀鸡儆猴。”
燕皇眉心一跳:“如果我真的犯了错,你还真会打我?”燕凌寒揉了揉眉心:“不是我要打你,是你违反律法,刑官会处罚你。当然了,也有补充条款,如果要惩罚的人年纪太大,经不得板子,也可以让儿子来受罚。反正你儿子
多,不打紧。”
听完,燕皇张了张嘴巴,他儿子虽然多,但是打在身上也会疼的好吗?谁的儿子谁不心疼啊!
最终,他一甩袖子,出宫去了。
原本,他打算好了,出宫之后先回府和孙丹樱商量商量,看这件事到底怎么办,然后再由孙丹樱委婉地告知焦乐乐。
然而,燕皇坐着马车到了宫门口,却发现焦乐乐仍然跪在那里。
见他的马车出来,焦乐乐顿时站起身,到了他的马车前面。瞬间,燕皇犯了难。





残王的特工宠妃 第两千五百九十八章 他不能这样做
“父王,陛下怎么说?”马车外,焦乐乐颤声道。
燕皇叹了一口气,掀开车帘道:“放心吧,不会有什么大事的。”
“那陛下怎么说?”
看着焦乐乐那冻得乌青的嘴唇,燕皇到底是于心不忍,招了招手让她上来:“上来吧,跟我回王府去。”
焦乐乐有所迟疑,燕皇便瞪了眼睛,说道:“你再这样下去,你爹没出来,你自己倒先倒下了。好了,什么都不说了,快点儿上来。”
焦乐乐这才咬了咬嘴唇,上了马车。
马车上刚好有毯子,燕皇便递给她让她裹着。
但焦乐乐好像是冻傻了一般,手里捏着那毯子,眼神却是呆滞的,一动也不动。
燕皇叹了口气,只得吩咐车夫快点儿赶车。
回到王府之后,孙丹樱闻讯而来,看到焦乐乐现在这个样子,孙丹樱心疼坏了,忙拿毯子裹住她,揽着她的肩膀往屋子里走,又忙命人准备姜汤。
姜汤送来之后,趁着焦乐乐喝姜汤的时间,孙丹樱找到燕皇,问了事情的经过。
问完之后,她也犯了难,说白了这件事就是赶巧了,要是在以前或许不算什么,但是刚好发生在推行新法的节骨眼儿上,实在是太棘手了。
关于这新法,孙丹樱也听到一些传言,据说为了这新法,刑部的刑官过年都没有休息,都在刑部衙门忙着这件事。
如今看来,新法的推行是必然的,而焦大将军刚好赶在这个当口儿,实在是麻烦得很。
最终,孙丹樱想了又想,道:“要不,先让人去刑部探探口风,看看会如何惩罚,如此一来,咱们也好给乐乐说。现在看她这个样子,实在是太让人心疼了。”
燕皇点点头,转瞬又犯了难:“可凌寒说了,不能贿赂或恐吓威胁刑官,不然也要受罚的。这新法,好像六亲不认的样子。”“只是去问问而已,怎么就扯上贿赂和恐吓刑官了?这样,你的身份的确是不适合去问这件事,你去给曦泽传个信儿,让他去问。如今他赋闲在府里,也没有在任何衙门任
职,他去问还是比较合适的。”
“也行。”说完,燕皇就派人去给燕曦泽送信儿,让他过来一趟,也好仔细说给他听,免得他理解不到位,造成麻烦。
送信的人很快便去了,不多时燕曦泽也赶到了逍遥王府。原本燕曦泽从乌兰城回来的时候,燕凌寒是想委以重任的。但是刚好赵云卿有孕,燕曦泽便入宫请旨,想在赵云卿生孩子之前好好陪陪她,他言辞恳切,燕凌寒便同意了

所以,如今燕曦泽赋闲在家,专门照顾妻女,日子可以和燕皇相媲美。
这才短短几个月过去,燕曦泽都胖了不少,看着人也精神了许多。
看到这个儿子,燕皇总算是舒心了些许,便把事情的经过告诉了燕曦泽,让他去刑部探探情况,并且一再交代,让燕曦泽不可以权压人。
燕曦泽应了,便赶去刑部问情况。
大约一个时辰之后,燕曦泽回来了,脸色有点不大好看。
燕皇瞬间就紧张起来:“怎么样?刑部的人怎么说?”“情况有点复杂。一来是以下犯上,以将军之身殴打当朝王爷。二来是焦大将军是提着剑进王府的,提着剑就算是拿着凶器,有致人于死地的嫌疑。总的来说,情况不大乐
观。”
“那要如何处罚?”
“刑官说因为涉及的罪名比较多,所以还需要好好商议一下,暂时还没有定论。”
听完,燕皇也觉得棘手,这罪名就这样悬而未决,实在是最折磨人的。
明明知道这焦大将军要受到惩罚,却不知道这惩罚什么时候来,又不知道是什么惩罚,这等待的过程便是最焦心,也是最折磨人的。
“不过,刑部的刑官大人说了,如果可以取得受害者的谅解,是可以酌情从轻处罚的。”
“受害者?也就是永奇了。”
“是这个意思。”
燕皇摸了摸下巴,进一步分析道:“所以这意思就是,要是永奇开口说不追究,大老焦就可以从牢里放出来了?”
“好像也不是,只是从轻处罚,并不是免去处罚。”
“不管怎么说,减轻处罚也是好的。”燕皇感慨道。
他觉得,这一点还是很好办到的。
这时候焦乐乐走了进来,她脸色发白,咬着嘴唇说道:“父王,我这便回去伺候他,一定会让他原谅我爹的。”燕皇想了想,觉得也行,毕竟如今焦府没什么人,焦乐乐若是回去,形单影只的,难免会胡思乱想。去照顾燕永奇的话,两个人还可以说说话,没准儿还可以冰释前嫌。
毕竟是新婚的小两口,说到底能有多大的仇怨呢?
想到这里,燕皇便点了头,道:“行,那你就回去吧。”
焦乐乐应了一声,转身便走了。
她回了三王爷府,到了燕永奇的书房外面。
燕永奇的肩膀受了伤,但并不影响日常活动,如同往常一样,这一日他坐在书房里,看着外面的树影发呆。
树影的旁边多了个人影,他很快就发现了。
两个人隔着窗户看着彼此,却是彼此沉默。
燕永奇心头狂跳,恨不能此刻冲出去拥她入怀,可理智告诉他,他不能这样做。
他必须要冷漠。
唯有这冷漠,才是对她最好的保护。
焦乐乐看着燕永奇冷漠的眉眼,心里酸酸的。
明明不久之前两个人还是浓情蜜意的,可就在这突然之间,两个人隔窗相望,居然已经变得如此陌生了。
在燕永奇的脸上,她没有看出一丝一毫的感情。
这个人,应该是对她恨到了极致吧。
呵呵,明明是夫妻,却闹成这个样子。
这一刻,焦乐乐突然有点后悔,如果当初没有选择嫁给燕永奇,那么如今爹爹就不会有牢狱之灾。
他一生英武,没想到临到暮年,居然有了牢狱之灾。
可这世间什么都有,唯独没有如果,没有后悔药。
这一刻,焦乐乐悔恨不已。隔着跳动的光影,她看着端坐在书房内面若冰霜的燕永奇,突然双膝一弯,重重地跪了下去。




残王的特工宠妃 第两千五百九十九章 这原因,你明明是知道的
扑通一声响,焦乐乐就这么跪了下去。
听到这个声音,燕永奇的瞳孔猛然增大,一颗心像是被谁紧紧揪住无情地蹂躏着,痛得不可自抑。
他不受控制地站起来,想要出去把焦乐乐扶起来,可站起来的瞬间,他生生忍住,两只手紧紧攥住桌角,在上面留下深深的指痕。
有血从指间渗出,染红了桌角上的凹痕。
最终,燕永奇也只是站着,冷眼看着焦乐乐跪在那里。
等他出去的时候,两只手隐在袖子里,声音依旧冷漠:“想让我做什么,直说就是。我命浅福薄,经不住你这一跪。”
焦乐乐抬头看他,神色凄楚:“刑部的人说,如果你能够谅解我爹,就会对他从轻处罚。那么,你会谅解他吗?”
“会的。”说着,燕永奇看向别处,声音冷漠如初,“你既然跪了我,我自然要应许你的要求,不然,怕是会折寿。”
说完,燕永奇就走了出去,没有再看焦乐乐一眼。
他走之后,焦乐乐站起身,踉踉跄跄地回了自己的院子。
这一晚,焦乐乐就病倒了。
昨晚她在宫门口跪了大半夜,寒风侵袭,她心力交瘁,终于缠绵于病榻之间。
入夜时,她发起热来,脸红通通的,开始说胡话。
焦乐乐的贴身婢女阿乔求到了燕永奇跟前:“王爷,我家小姐发热,已经开始说胡话了。府医大人去看了一眼就走了,说无能为力,您快拿个主意啊。”
燕永奇猛然站起,却是说道:“拿我的名帖去宫里请百里大夫过来。”
“是,是,王爷。”说着,阿乔便急匆匆去办了。
燕永奇出门,到了焦乐乐的屋子里。
她躺在床上,烧得眼睛都睁不开了,他伸手摸了一下,她整个人烫得吓人。
“备水。”燕永奇低声吩咐道。
很快,婢女端了一盆水过来。
燕永奇便用帕子湿了水,擦着焦乐乐的脸颊和额头,渐渐地,她好像好受了一些,发出均匀的呼吸声。
但温度依旧灼热。
好在这时候,百里姝急匆匆赶来了,一摸焦乐乐的额头她就皱了眉,立刻急声道:“快!备水!”
“有,在这里。”燕永奇指了指刚刚端过来的那一盆水。
“不够。净房在哪里,立刻备整整一木桶的温水!”
百里姝急切的声音让燕永奇感到万分不安,他语无伦次地吩咐人去准备,声音发颤。
“很危险吗?”燕永奇问道。
“幸好你还知道要敷额头给她降温,不然,她非烧坏脑子不可。可是,她身上的热度实在是吓人,必须快点降温,不然是很危险的。”
“怎么会?她是习武之人,身子一向很好的。”
“病来如山倒,不分人。”
这时候,婢女来禀报说水已经备好,燕永奇便抱起焦乐乐往净房里跑去。
依着百里姝的吩咐,他脱掉焦乐乐的外衫,把只穿着一身里衣的焦乐乐放进了木桶里。
最初,她是有些冷的,渐渐地,脸色恢复了正常的颜色,嘴里也不再说胡话了。
燕永奇心中稍安,又依着百里姝的吩咐把焦乐乐抱出来,让侍女给她换衣服。
折腾了这一通,焦乐乐总算是睁开了眼睛。
而燕永奇,却在焦乐乐睁开眼睛的瞬间一闪身躲到了屏风后面去。
躺在床上的焦乐乐睁开眼睛,看到站在床前的百里姝,抱歉的一笑:“百里大夫,又给您添麻烦了。”
百里姝朝着屏风那里看了一眼:“没事儿,举手之劳而已。倒是你,别想那么多,现在安心养病才是要紧事。”
“是,我知道了。”焦乐乐应了一声,把屋子里的人看了个遍,眼神中有着一目了然的失望。
百里姝看得十分不忍,轻声道:“睡会儿吧。”
“嗯。”焦乐乐应了一声,果然乖乖地闭上眼睛开始睡觉。
可闭上眼睛的瞬间,却有一行泪顺着眼角流下,落进淡青色的枕巾里。
百里姝重重地叹了一口气,去一旁的桌案那里提笔写药方。
写完药方,百里姝走到屏风后面,把药方给了燕永奇。
燕永奇接过,对她说了一句谢谢。
“谢我什么?”百里姝明知故问道。
“没什么。”燕永奇轻声道,然后走了出去。
他亲自去抓药,又亲自守着小炉子熬药。
药熬好之后他交给百里姝,让百里姝端进去,顺便还给了她一包蜜饯。
百里姝接过东西,气恼的看了他一眼,埋怨道:“真不知道你们这些男人是怎么想的,一个个都是铁石心肠。你就算是进去见她一面又能如何?”
燕永奇苦笑了一声:“这原因,你明明是知道的。”
百里姝神色一变,不再说什么,径直走了进去。
她叫醒焦乐乐,让她喝药。
焦乐乐看着那黑乎乎的药汁,忍不住皱了皱眉。
以往不小心生病的时候,总会缠着爹爹买桂花糖给她吃。可这一次,爹爹在大牢里,根本没办法买糖给她吃。
果然啊,只有被娇宠着的人才有撒娇的资格。
焦乐乐苦笑了一下,将那黑乎乎的药汁一饮而尽。
药喝完之后,百里姝将那包蜜饯递过来:“吃点儿蜜饯吧,吃了之后嘴巴里就不会那么苦了。”
“可是,这苦味儿太重了,根本不是蜜饯这一点点的甜就能够消解的。”
百里姝知道她这话里有深意,叹了一口气,没再说什么。
那包蜜饯,焦乐乐还是接了过去,但一个也没有吃,就那么放在了一旁。
喝过药之后,焦乐乐很快就睡着了。
睡着之后,她做了一个很美很美的梦。
梦里,她看到燕永奇坐在她的床边,轻轻地握着她的手,他的脸上满是疼惜的表情,嗯,他在心疼她呢。
在梦里,焦乐乐笑出了声。
可是,梦总有醒的时候,当她第二日醒来,守在她床前的,只有阿乔一人而已。
焦乐乐自嘲地笑了笑,把脸转到了里面去。
焦乐乐这一病,足足三日才好。
而焦大将军被关在刑部大牢里,还是没有任何的消息。
病刚好,焦乐乐就坐不住了。




残王的特工宠妃 第两千六百章 配合我,你就是这天下的主人
病好之后,焦乐乐去书房见燕永奇。
燕永奇仍旧坐在桌案之后,姿势仿佛千年不变,看到焦乐乐过来,他看了一眼,眼神极为冷漠。
焦乐乐心中一痛,却没忘记自己此行的目的。
她往前走了几步进了书房,站得远远地看着燕永奇,说道:“我想去见见我爹。”
“你想去便去。我又不在刑部任职,帮不了你。”燕永奇神色冷漠,视线没有离开过眼前的那本书。
焦乐乐咬了咬下唇:“那你有没有……”
“已经去过了,也说过了会原谅你爹。至于他们会如何判罚,那就不是我所能左右的了。”
“好。”焦乐乐闷闷地应了一声,然后走了出去。
她转身之后,燕永奇才敢看过去。
经此变故,再加上这一病,焦乐乐消瘦了很多,原本合身的衣服现在穿在身上显得空荡荡的。
说起来,不过短短几日而已。
他看着她的身影消失在外面,独自坐在那里发愣。
这时候,窗外有一个声音悠悠响起:“没想到三王爷也是个痴情人。”
是彭五!
燕永奇心中警铃大作,他看了看眯着眼睛的彭五,嗤笑一声:“什么痴情?”
“自然是三王爷对焦家那姑娘。”
对此,燕永奇笑了一下,没有再多说,免得多说多错,只看向彭五,问道:“你来,该不会是过来说这些闲话的吧。”
“自然不是。”说着,彭五纵身一跃,从窗户外面跳了进来,站在了燕永奇的面前。
他拿起燕永奇面前的那本书,用手拨弄了一下书页:“好端端地,为何把焦大将军送进牢里去?”燕永奇看了彭五一眼,犹如在看一个傻子:“我是没想追究的,但府里的暗卫不依不饶。他们是我皇叔的人,这你也是知道的。他们不肯听我的,坚持要将焦大力夜闯王府
的的事情上报上去,我能有什么办法?”
彭五看着燕永奇,眸子中闪过一丝疑虑:“据我所知,事后你也没有去求情。你明明知道焦大将军对我们来说有多重要,为何就没有做出任何努力?”
“努力?这件事努力有用吗?我皇叔要推行新法,焦大力刚好撞到这个节骨眼儿上犯错,这是他自己命不好。而且,在我看来,这对我们来说,是一个绝佳的机会。”
“机会?说说看。”彭五自己拉了一把椅子,在燕永奇对面坐下。“焦大力不会乖乖听我的,要想让他帮着我们做事,必须要让他对朝廷失望。你看看现在的局面,他不过是夜闯王府而已,我也只是肩膀受了点儿轻伤,可就因为这么一点
小事,我皇叔就把他关到了牢里去,全然不顾焦大力这么多年来立下的累累战功。你想,如今焦大力在牢里会怎么想?”
彭五笑了笑,夸赞道:“没想到三王爷的计谋这么深,以往,我倒是小看三王爷了。”
燕永奇扫了他一眼:“是么?我也小看你了,我认识你这么久,不也还是对你一无所知。”
“关于我,王爷只需要知道,我会帮你上位,成为这天下的王。其余的,你不需要知道。”
“是么?凡事总有一个理由,你为何要帮我?又为何偏偏是我呢?”“没有为什么,大概是看你比较顺眼吧。我对权力没什么欲望,只是为了报仇而已。我所做的一切,只是为了报仇,这天下、权势、财富,于我而言不过是过眼烟云,不值
一提。罢了,这些你无须知道,配合我,你就是这天下的主人,你知道这一点就足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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