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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门女掌柜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汐还

    小喜心里着急,却不怎么会说话,只是摇头,反复说着,“小姐别急!”半晌才指了指窗外,“崔嬷嬷、崔嬷嬷去了厨房……”

    门帘掀起,梅香小跑着进来,一身的水汽,“崔嬷嬷在厨房呢!”她脱了木屐,又拍了拍裙子上沾着的水滴,才上前对房巽道,“我刚刚听张小六说,吴主簿带着席先生和吕先生找了来,太太跟着去了县衙,说是商量振灾的事儿!”

    席和吕,应该是父亲的钱粮师爷、刑名师爷,吴主簿带了他俩找到家里,想来府衙是真没有做主的人了,可母亲去了又有何意义

    去巡视灾民么还是开仓放粮如今外头这样乱,她一个妇人,可千万别出什么事才好!

    就算父亲不在,有了王之焕这个师爷,**县对于灾情的准备更为充足,母亲不过去露个面吧

    梅香的话印证了房巽的猜测,“听吴主簿说,滁河经流的南郊,那附近皆是良田,老爷前段日子已是安排了提前收粮,又找人加固了河堤,可惜这一回水比往年大的多。好在那附近只有两三个村落,也离河堤很远。这几日老爷又让乡勇巡视河堤,因着没有听说什么大的死伤,倒是附近的来安县,听说几个村子都淹没,死了不少人呢!”

    来安县的许大人,这会子恐怕要焦头烂额了!

    他最会巴结上司,结交权贵,看这一回,谁能把他保下来!

    “……周公子去迎王先生了,说是接了人直接去县衙!”

    房巽仔细回想着前世的事。

    据说母亲是病死的。

    她记不清楚当年的事,只是大伯祖母说,殷雪沁与父亲是在定山寺一见倾心的,而后父亲求了母亲,母亲虽百般不愿,却还是同意将其纳进门。可这纳妾的日子刚定下,新人还没进门,母亲已是病逝了,妾室便成了继室。

    崔嬷嬷说过,那一年直到入秋以后,官府才开仓放粮,可那时候瘟疫已经开始蔓延,到处都是死人,父亲很能干,他招募了很多大夫,又与**县的几个草药商人合力才控制住病情,到了秋末才控制住瘟疫。

    入秋应是七月初,那时恐怕早已灾民遍野,瘟疫遍地。而秋末则是九月,瘟疫恐怕是九月才渐渐平息。

    年末时,父亲去了滁州上任,大伯祖母带了自己去了京城,那时殷雪沁的嫡母过世,殷雪沁守孝,便也随着去了京城。

    房巽记不得父亲曾跟她说过什么,她只记得那年的冬天雪很大,房巽听话上了马车,乖乖坐在大伯祖母的身边,透过布帘子的缝隙,看着父亲高大的身影越来越远,她紧紧的攥着布帘子,好像这样马车就能走的慢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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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 失踪
    春分伸手拂了一下有些散乱的发丝,弯下腰来,疲惫的脸上挤出一个笑容,“大小姐果然聪明伶俐,知道太太回来了!别着急,太太去书房了,和王先生商量正事儿,等商量完了就来看大小姐,这外头冷,咱们先回去……”上前抱了房巽回了屋。

    进了屋子,春分亲自给房巽喂了饭,又吩咐梅香好好照顾房巽,这才叫了崔嬷嬷说话。

    房巽竖着耳朵听,“……门房说,那信没有署名,只是角上写着一个周字,恐怕是周家三爷给捎的信……”她看着房巽往这边看,便拉了崔嬷嬷出了院子。

    房巽想起了周家三爷跟父亲说的话。

    那日周家三爷来访,房巽让梅香抱了自己去父亲的书房,临走时,周家三爷跟父亲说了一个案子,而后还嘱咐,有事就约在南郊的关帝庙。

    南郊关帝庙,父亲这是去见周家三爷了

    房巽让梅香偷偷的去找了周振,回来的时候梅香满脸的慌张,“有人说,滁河决堤时,河堤上的人都掉到了河里……”

    ————

    京城,入夜。

    紫禁城里的宫殿亮起几处灯火,可乾清宫的门外却是一片漆黑,皇上不喜奢靡。跑腿的小太监打着大红的灯笼,脚步匆匆,待到了乾清宫外方放轻了脚步。

    他对着守门的小太监耳语了几句,那小太监轻轻点头,心里想着,这算是好事还是坏事是能得赏钱还是会挨上几句骂可今日只他一人当值,无论好事还是坏事也没有人能替他通禀,他只得提心吊胆的推开陈旧而干净的雕花门。

    好在他在推门的一刻看到了远远的如猫一般无声却高大的身影,那是总管太监李福海,也是皇上跟前最亲近的人,更是他的师傅,他惊喜万分,连忙停下了推门的动作,转过身跟走过来的身影福了个礼,“师傅,出事了!”

    半息的功夫,首领太监李福海站在下首,笔直的站着,只微低了头,就像平日里禀告小侯爷又犯了什么事儿一样,细声细气的道,“回禀皇上,滁河决堤,据说房延敬在河堤巡视,有人看见他掉进了滁河,这几日水大,估摸着就算找着人,十有**也不能活了……”

    皇上正在批奏折,他看着满桌子的明黄折子,觉得眼睛有些模糊,他抬起头,合上眼又睁开,这才轻轻提笔沾了些朱墨,刚想落笔时,就听到了李福海的话,他觉得自己只愣了一愣,再仔细一瞧,折子已经沾了一大块红色的墨迹。

    他放下笔,轻轻看着,这是陈阁老的辩白书,字字血泪,满纸的委屈。

    “去,你亲自,把这个送去陈府!”皇上脸色有些发白,他轻轻向后靠了靠,只觉得疲惫,又冲着将要出门的李福海道,“还有……把姜毅叫来!”

    “是!”李福海恭敬的应了,退步出了乾清宫。

    李福海出了门,闭了眼睛轻轻叹息,“皇上写坏折子了!”

    守门的小太监满脸惊讶,他听师傅李福海说过,皇上自幼师从大家王信,自登基以来,写坏折子的次数极少,最早的一回是太后驾崩,再一次是北戎再起战事,还有一次,就不知道是什么事儿了,师傅不曾说,他也不敢问。

    这一回算是第四回!

    不遇到大事,皇上是不会写错折子的!

    “……小宁子,愣着干嘛还不去传姜毅和孙盛”李福海声音依然细声细气,可到底多了些威严。

    孙盛是副统管太监,专职替皇上打理一应饮食,传他就是师傅得了差使了,可传姜毅那可是雁云卫的首领,只听皇上一人的,连阁老们都怕的人,看来朝中又要有大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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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章 开仓
    房巽睡在碧纱橱的卧榻上,迷糊中听到母亲轻轻浅浅的抽泣声,“怎么会掉到河里,明知道滁河涨水,福全怎地也不拦着……都怪我,我若是不跟他发脾气,他就不会出门,若是不出门……”

    “太太,您别这样,那人只是说河堤上的人都掉到了河里,可老爷不见得就在那河堤之上!何况,就算掉到水里,也可能活着,他自己不是游回来了报的信您不是说老爷颇通水性……”春分在一旁相劝,声音却是有气无力,显然,连她自己也不相信。

    父亲,真的失踪了!

    房巽猛然惊醒过来,怎么会她救下了母亲,可父亲却失踪了!

    难道父亲、母亲,她只能救一个么

    不!

    既然救不了人,让她回来做什么

    她还不如死在前世,就这样灰飞烟灭算了!

    对,前世,前世父亲是否也巡视河堤也曾掉入河里或者被人所救

    她仔细的回想,却没有一点印象!

    外头传来慌乱的脚步声,有小丫头着急的进来回禀,“不好了,吴主簿和王先生又吵起来了,让太太您过去定夺!”

    房巽坐起来,透过青纱看向外头,所有的人都在盯着小丫头,没有人注意到她。

    春分上前一步,“怎地吵起来的刚刚儿不是说商量着振灾之事”

    小丫头却是说不清楚,“王先生说什么开仓放粮,可吴主簿说没有牲畜没有纸,不能放粮……”

    “是没有圣上旨意,不能随意开仓放粮……”母亲喃喃的接口,她没有抬头,眼睛红肿,满脸泪水。

    官府的囤粮都是记录在册,用于军需或其它紧急之事,若没有上面的旨意,是不可能随便动用的!否则那是杀头的大罪。

    “吴先生说的对,虽说老爷已经上疏朝廷,可旨意还没下来,若是此时开仓放粮,老爷定然背负一个失职查办之罪!”

    “太太说的是,吴主簿也是这样说,可王先生说,如今已是灾民遍地,官府不放粮,下面的人也不会尽心尽力,如今米价已是翻了三翻,若是等那纸下来,又不知道要饿死多少人!就这般,俩人吵的不可开交,您快去看看……”

    母亲满身疲惫,却还是站起身来。

    看着母亲憔悴的脸,房巽心疼不已,不过一日的功夫,母亲似乎老了十岁。

    春分却是上前拦住了母亲,“太太,还是想好了对策再去书房为好……”

    母亲却是抬起了步子,平静的缓缓走出了门,轻声道,“若是老爷在,必定以百姓为重……”

    没有旨意下来,随意开仓放粮,父亲可是大罪,除非,除非金陵府首先放粮,房巽看着母亲出了门,连忙叫了梅香进来,低声吩咐,“去,告诉周公子……”

    ———

    书房里,王之焕与吴主簿争的面红耳赤。

    “你、你这是让老爷往死路上走!”

    王之焕也不示粥,大声嚷道,“你看看城内城外的灾民,再不开仓放粮,不知道要死多少人”

    吴主簿据理力争,“**县准备周全,此次水患几乎没有损伤,如今县衙存粮足够过冬之用,且夫人带了乡坤们在城内施粥,已然将部分外来的灾民安抚了!城外灾民皆是外县之人,没有圣上旨意,我们小小的**县如何管的了那许多人”

    王之焕气的双手直抖,“你只看眼前,要知道,如今滁河决堤不过两日,待过些日子,灾民只会越来越多,你、你可知道圣正二十



第六十二章 宝贝
    御书房里暖阁里,白少轩扯着程远的胳膊往三希堂而去。

    随国公家的小公子程远比白少轩年长一岁,却比白少轩矮了半个头,打小儿就被白少轩欺负,因而一边挣扎着一边不由自主的随着白少轩出了供人休息的暖阁,“哎哟,那个地方不能进,我爹说了,再进要打死我……”

    暖阁外值守的宫女低头看着地上照的出人影来的青砖,似乎眼前根本就没有人。

    “你上回不是也这么说,你这不是好好儿的,有你祖母护着,你还能被你爹打掉一根头发不成……”白少轩继续拉着程远走,转眼就到了三希堂的门外。

    “咦,怎么今儿无人值守”程远很惊讶,每次来这儿,都有侍卫或是宫女。

    “因为有它呀!”

    白少轩伸手一指,一把大大的铜锁挂在雕花棱门上,将二人拦在了门外。

    程远脸色一暖,长嘘一口气,“呵……这可怪不得我了,走吧,咱们回暖阁等我爹去,皇上听说你来了,必然也要宣你过去的……”

    程远的话没有说完就听“咔嚓”一声响,白少轩已将大铜锁打了开来,他手一扬,一支长长的镏金铜簪子握在了手里。

    “你、你从哪弄的”

    白少轩得意的一笑,漂亮的桃花眼闪了程远的眼睛,“进门时跟一个老嬷嬷要的,她还不太想给,我就拿了一块金子跟她换!”

    一块金子,换一支几十文的溜金簪子,这买卖,可算赔到了家。

    程远也是国公府的公子,又是白少轩从小儿玩到大,对于程远散财的举动,自然不放在心上,他摇摇头,傻傻的道,“我不是说这个,我说的是,你从哪学来的能不能教我我爹老是把我锁在房里,要是会了这个,就再也不怕了!”

    “你傻呀,你人在屋里,怎么开啊要学也得让你的小厮二福学,不过就算他学会了,他也不敢啊!”白少轩一边说,一边推门进了三希堂。

    “哎呀呀,我爹说了,连他都没敢仔细的瞧过三希堂,你老是跑这儿来玩,回头我又跟着倒霉……”程远嘟囔着却还是跟在白少轩的身后进了门。”

    进了三希堂,程远只觉得舒服,舒服极了。

    这里不似太和殿的大气庞博,也没有金銮殿的富丽堂皇,更没有御书房大殿的肃穆,却有着一种说不出来的雅致。

    只是这里跟乾清宫一样,案几上全是明黄折子,朱漆的羊毫笔搁在笔架之上,红丝砚里的朱砂墨色泽透亮,似乎刚刚还有人在磨一般。

    案几上有一张摊开的折子,白少轩瞥了一眼,似乎上奏的是南方水患,赈灾放粮之事。御笔朱批着两个字,“已阅”。

    程远凑过来,惊讶的嚷嚷,“哎哟,皇上果然是跟王信大家学的字,真是气势!”

    白少轩不以为然,“这有什么,我三岁就看着皇爷爷批折子了,这字,我能写的一模一样!”

    程远一脸的不信,“你说你能跟乾清宫守门的杨统领一样的百步穿杨我也信,行啦,别吹牛啦!”

    “让你见识见识!”白少轩提起架子上的羊毫笔,沾了朱砂墨,可转了转,却没有找到纸,他回到案几前,看着那折子上的“已阅”二字,直接在后头,加了一个“准”字!

    他清楚的记得,皇上批的最多的,就是这三个字,若不是“已阅”便是“准”字了,干脆,他就把这三个字凑一块得了!

    “哟,还真是像极了,你果然有两下字啊



第六十三章 放粮
    “哟,这里头装了什么物事,竟是连你也拿不动”程远这回真惊讶了,信了白少轩的话,这三希堂里的东西,件件都是有来历的!

    程远上前想帮着白少轩将花瓶拿起,谁想两人一起却仍然搬不动。

    白少轩索性推开程远,双手一把抱住花瓶使劲掰,花瓶似乎轻轻挪动了一下,程远惊喜道,“少轩你真厉害,竟然搬动了……”

    话音还没有落,只听“轰隆隆”一声响,案几后的墙壁突然动了起来,原来那是一块做成墙壁的木板,木板之后才是真正的墙壁。

    随着木板向上抽去,露出了真正的墙壁。

    门板大小的墙壁露出来,墙上没有任何的宝物,只是挂着一张旧画。

    二人上前瞧了,程远的脸上露出失望,“我还以为藏着什么好东西,原是一张破画……”

    白少轩却是摇摇头,稚嫩而轻浮的脸变得沉静,“汝之砒霜,彼之蜜糖,你怎知道这画对皇爷爷来说不是宝贝”

    画很普通,不过是个女子站在开花的桃树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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