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末召虎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秋风知了
唐婉神情不悦,认真的道:兄长,夫君自始至终都以礼相待,分明是你咄咄逼人,几番侮辱,失礼失仪,若是阿翁知道了,定要训斥于你。
哼!果然是嫁出去的女,泼出去的水!唐翔看到小妹指责他,黑着脸道:父亲也不同意你嫁给这武夫,你曾为帝妃,如今却嫁给董贼手下鹰犬,被颍川大家议论,父亲也大感颜面无光。
唐婉沉默了片刻,诚挚的道:兄长,夫君他与董卓不一样的,此次董卓迁都,夫君一力担当,救了很多人。
哼!救人再多也抵不了他的罪恶。唐翔痛心疾首的道:他助纣为虐,打败了袁车骑王公节,坏了关东义士讨伐董卓之事,乃至董卓趁机将天子西迁,如此大罪,岂是救个把人所能抵消的!
唐婉轻轻摇头道:夫君说过,关东郡守各怀心思,本就无心勤王,只是挂羊头卖狗肉,也不是好人。
噗!旁边一直静静听着的唐固被唐婉那句挂羊头卖狗肉逗得忍不住笑出声来。
唐翔狠狠的瞪了他一眼,黑着脸看着唐婉:如此说来,你是铁了心跟着这武夫过一辈子了!
唐婉认真的点点头:夫君是个心地淳正的人,对妾身也很好,何况如妾身这般身份,便是离开夫君,又能去哪里呢?
唐翔听了妹妹这话,不由叹了口气,妹妹自从入了宫之后,一切就由不得他们唐家干预了,几番波折,他们也是无力可使,看到妹妹对那武夫好似死心塌地,他心中一动,沉声道:你是帝妃,跟着他,也只会害了他,他如今在关东恶名昭彰,固然是因为打败了袁车骑,但也有一番传言甚嚣尘上,说是他害了弘农王,让后强娶了弘农王妃,如今他可谓无容于天地之间,人人得而诛之。
啊?唐婉娇躯一颤,不又看向兄长,神情再不复刚才的坚定,面色苍白的道:兄长,真是这样吗?
是啊!唐翔长叹了口气:方才张辽在此,为兄不好多说,便是母亲也因为担忧你,生了病,疾在心中,你若不回,怕是日渐严重哪。
阿母病了?唐婉身子一颤,神情焦急。
唐翔神情沉重的点了点头。未完待续。
第一百八十二章 病来如山倒
张辽到了校场,八营统领正在划分人马,发放兵器。张辽手下也有两营,骁骑营和猛虎营,虽然有赵武和薛明辅助,但一忙碌起来也是天昏地暗。
直到黄昏时分,八营兵马才整齐而列,装备各自发放到位,只待操练了。
在营中刚用过晚饭,贾诩突然命人传他。
张辽急忙赶到贾诩那里,却见贾诩神色凝重,他不由问道:师父,莫非又有什么变故?难不成是袁绍卷土重来,又逼近河内?
袁绍为时尚早,韩馥倒是蠢蠢欲动。贾诩道了一句,没有再说什么,而是递给了他一道手令。
张辽接过一看,不由失声道:相国要调弟子去旋门关?
不错!命你协助徐中郎镇守旋门关。贾诩点头道:今日命令刚到,三日后起行。
张辽一下子皱起眉头,旋门关位于成皋,这道关口也就是俗称的虎牢关,那里将直面关东诸侯最强盛的东路兵马,计有陈留太守张邈广陵太守张超东郡太守桥瑁兖州刺史刘岱山阳太守袁遗济北相鲍信,以及行奋武将军曹操,总兵力超过七万。
而且东南侧翼还有豫州刺史孔伷和颍川太守李旻,如果董卓不进攻,那这些兵马可能迟迟不进,但如果董卓命令进攻,那此战当是十分艰难。
尤其是他手下兵马刚分了编制,还没有进行过操练,只有匆匆三日就要出发,时间真是太紧迫了。
张辽从贾诩那里出来后,本要回军营休息,但想了想,还是回家看一趟唐婉和唐翔,不知道这舅兄怎样了。
一路上,他心中思绪万千,去虎牢关作战他并不怕,但这一去就不知道何时能够回来了,或许到时候还要调往其他地方作战,来回奔波,不知时日,情况很难预料。
如此情况,唐婉和尹月该怎么办?总不能老依靠师父吧,便是师傅贾诩怕也不一定会在小平津就留,到时候她们怎么办?难道跟着自己四处奔波作战?万一自己有个长短,她们又该怎么办?
送回并州老家?一来没时间,二来并州也并不安稳,北部早已经失去控制,沦为匈奴和鲜卑之手。
让唐婉回颍川?这一回去,以唐家的姿态,怕是永无再见之日了。自己总不能胁迫唐家吧?那样的结果不是他想要的。
张辽一路神思难定,回到家中,没见到唐婉和唐翔父子,却见小荷正在收拾行李,不由奇道:小荷,你在收拾什么?夫人呢?
啊?将军回来了。小荷忙道:夫人在西厢缝衣服呢,她让婢子收拾行李,准备回颍川。
张辽脸色一僵,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没有说话,也没有去西厢,而是转身出了院子,也没回军营,恍恍惚惚的走了数里路,到了一处山梁,迎着冷风,在黑暗中听着远处大河的涛声。
她决定要回颍川了?张辽心中有一种无力感,如果唐婉能坚持,他便可以面对一切问题,但如今唐婉决定要回去了,他即便再努力又有什么用?强扭的瓜不甜,他从来都明白这个道理。
唐婉难道不知道自己回了颍川,两人的夫妻缘分就尽了?她性子其实也是外和内刚,无论处于何种原因,既然做出了决定,自己还能去强迫不成?
张辽在战场上是杀伐果断的主,应对敌人也是颇有手段,但人总是有弱点的,他面对感情就是个雏,一时之间心中失落,独自抑郁起来。或许只有离别才知道情深,脑海里闪过前世今世种种,回思与唐婉成亲几个月来的每一件小事,每一个点滴,每一种心情,一时之间竟痴了。
等他回过神来,看东方天际,竟已隐隐发白。
山梁上风大寒冷,他竟怔怔的在这里站了大半夜。
原来不曾察觉自己也有这般为情发痴的时候,张辽苦笑了一下,缓缓下了山梁,直接去了军中,将士们已经在校场操练。
张辽指点了一番,却忽然感到浑身有些发冷,头重脚轻,他摸了摸额头,竟有些发烫。
娘的,怎么生病了?张辽忍不住扬了扬眉,自从跟着左慈练了禽兽拳,他还从来没病过呢,不过吹了一夜风就病了?
在一众将士面前被发现生病实在有些丢人,他嘱咐了几句,让他们自行操练,自己一个人出了校场,想了想还是回家一趟,唐婉要跟着兄长走,自己总要送她一程,不然可不放心。
没想到一路上身子竟然是越走越轻,到了家中,几乎都站不住了,身上铠甲和腰间长剑出奇的重。没想到这病一来竟然这般严重。
张辽坚持着走到屋里,解了腰间长剑,拖去衣甲,靠在榻上,正好小荷进来,看到张辽面色潮红,四肢无力,不由一惊:将军怎么了?
没事,生了点小病。张辽吩咐小荷:不要惊动夫人,去西面隔壁敲门,就说找乌道长,过来给给我看病。
婢子这就去。小荷小碎步疾跑而去。
没想到不到片刻,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先是唐婉,然后是尹月,还有苏婳,全都过来了,看到张辽这番情形,不由花容骤变。
没想到小荷这丫头还是告诉她们了,张辽摆了摆手:没事,不要慌,不过是受了点风寒,吃些药就没事
夫君,你怎么病成这般模样了?唐婉和尹月看到平日里总是精神焕然的张辽此时竟连说话也有气无力,不禁泪落如雨,慌忙扑倒榻前。
张辽忙道:你们不要靠的太近,尤其是月儿,切莫被我染上了病,伤了胎气。
二女却是不管不顾,只是一左一右扶着他,两只手几乎同时摸上他的额头,不由失声惊呼:好烫!神情更加惊惶了。
苏婳也忍不住过来摸了摸张辽的额头,也是一声惊呼:怎么这么烫哟,快去请医师。
小荷已经去了。张辽忙阻止了他们,看到着忙的三女,心中微暖,苦笑一声:没想到居然生病了,真是丢人。张辽看着
夫君不要多说,唐婉最先冷静了下来,忙吩咐尹氏的丫鬟:小翠,快去打热水来。
尹氏也回过神来,忙道:正是,先敷额头退烧。她们跟着张辽都学了一些常用的治病手法。
不过就在这时,门外两人进来,正是唐翔和唐固父子,唐翔看着唐婉:小妹,今日可能出发?
唐婉连连摇头:不成,妾身不走了,夫君生病了,妾身要照顾他。
生病?唐翔不由冷笑一声,瞥了一眼张辽:一个身强体壮的武夫居然会生病?昨日还是那般气势汹汹,今日变成了病秧子?为了阻拦我妹子走,这种手段也太拙劣了吧!
张辽一下子就火了,身上不知从哪里猛涌起一股力气,一下子从榻上起来,冲到唐翔面前,拳头紧了紧,强压怒火,沉声道:我张辽行的正坐得直,岂是那般小人!
唐翔只是冷笑:露陷了吧?莫非要打我不成?
张辽握了握拳头,冷哼一声,大步出了屋子,他眼下实在是一眼都不想看到唐翔这厮,索性先去左慈那里看病。
夫君!
文远哟!
唐婉三女不料有此情形,回过神来,几乎同时焦急的喊起来,就要冲出去。
张辽的声音从外面远远传来:你们不必担心,我去寻医师。
唐翔却堵在门口,看着唐婉,冷笑道:小妹,不必着急,他一个武夫,作伪也是漏洞百出,为兄曾任太守,这般伎俩见得多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八十三章 能不能打大舅子?
你尹氏和苏婳指着唐翔,气得说不出话来,他毕竟是唐婉的兄长,二女虽然怒他侮辱张辽,但也留了几分情面。
尹氏还好,苏婳性子更直,恨恨的哼了一声。
你出去!唐婉突然出声怒斥,看着唐翔,声音和神情都是前所未有的严厉起来。
小妹
唐翔似乎有些不敢相信,一向温和顺从的小妹居然会有这般严厉的姿态,更是对他这个兄长。
我的兄长从前不是这般。唐婉紧紧咬着嘴唇,明眸含泪,却坚定的道:子正,扶你父亲出去!
好的,姑母。唐固也觉得父亲今日失态了,远远没有了平日的严谨与睿智。,怕他在这里与小姑母再起冲突,急忙拉着父亲出去。
张辽怒气冲冲的来到左慈的院子里,把正与左慈说话的小荷赶了回去,让她传话两位夫人不要过来这边,有乌道长在,自己一切没事。
小荷回去后,正好见到焦急的三女想要出门,便传了张辽的话。
乌道长!苏婳眼睛一下子亮起来,道:没想到乌道长竟住在隔壁哟,妾身认得他,他的医术很高明,有他在,文远一定会没事的。
唐婉和尹氏也回过神来,微微松了口气。
与苏婳不同的是,她二人听张辽提过左慈的身份,自然更知道左慈的医术了,比寻常医师高明百倍,比她们瞎着忙更是要强很多,如今张辽过去,她们倒是安心不少。
却说张辽到了左慈家中,左慈正在院子里饮酒,张辽毫不客气的坐到他对面,将手腕伸了过去。
啧!啧!狗小子居然生病了!左慈砸了咂嘴,搭上张辽脉搏:来,让贫道看看,嗯疲劳过度,郁气攻心,又着了风寒咦?郁气攻心?有什么不高兴的事,说出来让贫道高兴高兴?
这话还是张辽以前打趣左慈时说的,没想到左慈此时却还了回来。
张辽不由苦笑,说来这场病看似是昨夜着了风寒,但根子应该是从迁徙时就埋下了,想当时蔡琰担忧自己身体时,自己还大言不惭,说是身强体壮不会生病,没想到回来刚两天,就来了这么一场。
他拿过左慈酒壶,自斟了一杯,没头没脑的问了一句:能不能打大舅子?一想起唐翔这家伙,他就不由火大,换做别人,早被他一拳撂倒了。
为何不能?左慈抢过酒壶,悠哉的喝了一口,瞥了一眼那边的屋门。
屋门口,形貌悲惨的白尼正好蹒跚着走出来。
噗!张辽一口酒喷了出来,忍不住哈哈大笑,只觉胸中郁气霎时间去了大半。
的确,自己这次算是问对人了,左慈这厮可不就把他的大舅子白尼收拾得死去活来。
要不要让左慈偷偷把唐翔也劫过来,好好收拾一番?张辽狠狠的想着。
唐翔和唐固父子被唐婉赶出来,唐翔感到大失面子,一张老脸又青又黑,气得浑身直哆嗦。
唐翔一路朝西走去,唐固紧紧跟随,走了一程,终是忍不住问道:父亲,孩儿看姑父确实病得不轻,你方才说的确实有些失礼了,小姑母担忧的很,也难怪她生气。
担忧?哼!那就能把兄长赶出来?唐翔一提起这时就怒不可遏:你小姑性格从来都是温和顺从,此番无礼,定是张辽那武夫所教!
唐固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他发现父亲实在是固执到了极点,就认准了小姑夫不是好人。
他忍不住辩解道:依孩儿看,小姑夫为人不错的,学识渊博,见解不凡,性子豪爽,不是那种一味凶横的武夫,小姑母向着他并非全无因由。
唐翔一瞪眼睛:不许叫他小姑夫!你祖父与我都没认他!
唐固缩了缩脑袋,片刻,又问了一句:父亲,那你为何骗小姑母,说祖母病重,让她凭白担心。
唐翔哼道:我不知么说,她能跟我回去吗?
张辽的院子里,三女虽然知道张辽去了左慈那里,但一想到他方才的情形,心中还是心中担忧。
唐婉本想过去看看,又想起张辽说过左慈性格古怪,不知道自己去了会不会影响了夫君看病。
而且她方才因兄长对夫君出言不逊,言辞侮辱,盛怒之下将兄长与侄子赶出了家门,得知夫君暂时无恙后,又有些担忧兄长了。
毕竟她兄长已经年近四旬,大老远来寻她,如今人生地不熟,被赶出去后,以兄长的脾性怕是再也不会进这个门了,以后还不知怎么办。
尹姊姊,苏姊姊,妾身兄长失礼,让姊姊见笑了。
唐婉看了看尹月和苏婳,自感有些难以面对二女,毕竟自己兄长刚才对夫君可是一番讥讽,让二女都看到了,她心中颇是羞惭。
没事的,夫君向来大度,不会计较那么多。尹氏看唐婉有些焦虑的样子,忙道:女君还是赶紧去看看令兄吧,他毕竟年岁不小,被赶出去,怕是很生气,又人生地不熟。
唐婉咬牙点了点头:我和他兄长几句就回来,夫君那边有劳苏姊姊帮着去乌道长那里看看。
没事哟。苏婳安慰道:文远壮的很哟,不怕病,你放心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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