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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末召虎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秋风知了

    张辽看到苏婳有些憔悴的模样和关切的神色,心中微微有些愧疚,点了点头,道:老板娘,她很好,清晨回家,我既然来了,总得去唐家看看。

    苏婳点了点头,咬唇道:你这是去上门哟?唐妹妹可是要留在这里哟?

    张辽笑道:她如今是咱张家的人,留在这里做什么,不过是回来看看母亲罢了。

    苏婳听张辽说咱张家,俏脸微红,水汪汪的大眼里泛着喜意,一旁左慈的脸却更黑了,斥道:狗小子,还不快快去做上门女婿,在这里啰嗦什么!

    张辽哈哈一笑:道长,老板娘,可先去县府稍息,我晚些过来寻你们。说罢向他们抱了抱拳,朝唐府赶去。

    苏婳看着张辽的背影,眼神迷离,左慈哼道:婳儿,这狗小子可不是什么好东西

    阿父哟。苏婳拉着左慈的手,咯咯笑道:这话女儿听到得耳朵都生茧子哟,快去县府哟。

    左慈一听说要去县府,本要拒绝,但看到女儿那快乐的神情,心中一软,只能任由她拉着去县府方向。

    张辽来到唐府门前时,唐固早带了一大波人在等候了,迎进了院门,唐翔也在院内等候。唐婉不好过来,但她却让古采英和小荷过来了。

    唐翔此时对张辽的态度已经有所改变了,酸枣之战对他的震撼太大了,十万诸侯大军在不到一日一夜之间全部溃败,而一切的缘由竟在于自己这个不愿意承认的妹夫,一个不过二十多岁的年轻人!

    他可以想到,这个年轻人在未来恐怕会更令天下震惊,同样,张辽在不到半天的时间闪电般夺取半个颍川的战绩,也令唐翔更加坚信自己的判断。

    他彻底感受到了这个乱世中另一股力量,丝毫不比世家差,而且能在一言之间决定很多世家的衰亡。

    然后这些都是其次,更令唐翔震撼的却是,这个年轻人以四千兵马攻入酸枣十万大军,只为了救他的小妹,而后又大破颍川三县万数大军,也只是为了送他的小妹回家看母亲。

    如今别说小妹唐婉了,就连他也不能不从心底佩服这个妹夫了。这的确是一个不一样的男子,一个重情重义的男子。

    当然,看到张辽带了十车上百匹锦帛,手拎两只大雁,他心中就更满意了。

    这些礼品固然珍贵,但更珍贵的却是张辽对小妹和唐家的尊重,尤其是唐翔知道张辽今日清晨才来颍川,又奔袭上百里,连破三县,准备这些礼物的时间应该不过一个多时辰,足以看出他在接连的大战中竟早有此考虑,也显出他的气度和缜密。

    文远,唐翔抚着长须,态度出奇的柔和:人来了便是,如此匆忙,何须备这么多礼物。

    张辽看到大舅兄柔和的态度,一时间竟有些受宠若惊了,他可记得自己昨晚在酸枣刚暴打过这个大舅子的。

    不过他向来是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回过神来,忙抱了抱拳,道:舅兄,应该的,小弟初次上门,总不能空手。

    唐翔接了张辽手中双雁,交给唐固,拉着张辽的手臂,道:走,为兄带你去见家父家母。

    张辽一怔:外舅也在?他的岳父大人不是在会稽担任太守吗?

    唐翔面色有些沉重:家母病重,因而家中急信唤家父回来。

    张辽一听,心中不由一沉,如此说来,他的岳母确实病的不轻,也不知唐婉是什么情形。

    他却不知道,在唐翔离开时,唐母只是有些小病,唐翔在小平津大半是欺骗小妹,没想到回来后却得知母亲真的病重了,可算是一语成谶了。

    他随着唐翔快步感到唐府正堂,进了厅堂,却见上首只坐着一人,是个五十多岁的妇人,虽然颇显老态,但却坐的很是端正优雅,相貌端庄,与唐婉有几分相似,虽然面色苍白,却可以看出年轻时必然也是个大美人。

    她从张辽一进来就打量着他,眼神却没有什么高傲或审视,满是慈和。

    而唐婉就陪在一旁,朝张辽轻轻颔首,眼睛却有些红肿,显然是不久前哭过。




第二百一十九章 唐母
    张辽不知道唐婉的父亲为何不在堂屋,但一见这妇人,便知她是唐婉的33亲,从她的相貌和端庄的姿态,都能看出唐婉的影子,又看她眼神慈和,朝自己微微颔首,不由心中一暖,当即上前两步,恭恭敬敬的拜了三拜:小婿拜见外姑大人,愿大人安好。

    咳!唐母咳嗽了一声,微微喘了两口气,似乎觉得有些失仪,颇有几分歉意的道:孩子,不必多礼,快起来吧。

    张辽见状不由一喜,看来唐母是认同他了,他本来还以为到了唐府有一番麻烦,没想到居然如此顺利。

    他起身后,小荷端过来一碗茶,正是他平时常用的好茶,当即朝小荷点了点头,忙接过给唐母敬上,道:大人请用。

    唐母伸出纤细而枯瘦的手接过茶,喝了一口,赞许的点头道:这个茶很不错,阿婉早晨才给老身喝过,老身还是第一次喝,很不错。

    张辽忙道:大人既是喜欢,小婿常奉上便是。

    两汉以来已有茶叶,但是并不多,而且炒制烹饮也不得其法,张辽从苏婳那里见过鲜茶叶,便尝试着炒了一番,倒也出了味道,他平日里都用来孝敬贾诩的。

    呵呵,唐母拉着张辽的手:这茶叶稀罕,当是珍贵的很,可不能破费咳!咳!

    张辽正要说话,看到唐母剧烈咳嗽,忙扶住她,道:大人,身子既是不舒服,且去榻上休息吧。

    唐母摇摇头,道:老了,这身子怕是不行了,但能看到阿婉找的好郎君,终身有托,死也瞑目了。

    阿母。一旁唐婉哽咽着唤了声,紧紧抓住母亲的手,心中悲怆,她没想到自己离家不过一年多,身体硬朗的母亲便成了这般样子。

    唐母反倒对生死看的很开,呵呵笑道:阿婉不要难过,找了个好郎君该高兴才是。

    说罢又拉着张辽的手笑道:老身这一晌,就听阿婉说道她的好郎君了,她幸不幸福,老身看得出来,所以老身还没见到文远,就认了你这个女婿了。

    张辽看了一眼紧抱着母亲躲开他眼神的唐婉,眼里闪动着神采,这个小妻子也如此爱他麽。

    又看向唐母,忍不住打心底敬佩,这是一个令人尊敬的妇人,优雅而睿智,难怪能养出唐婉这般女子。

    唐母又叹了口气,道:他父亲脾气倔,没过来见孩儿,却也是良善人,文远不要记在心上。

    张辽点头道:婉儿父亲便是吾父,岂敢记心。

    呵呵,老身没看错,文远是个好孩儿。唐母看张辽说的实诚,眼里满是欣慰之色,又陪着张辽说了会话,终究是病体虚弱,有些支不住了。

    张辽忙和唐婉扶着她去了后堂榻上,把了把她的脉搏,他这个二把刀却把不出什么来,问了俏脸哀愁的唐婉,只说很多医生都看过了,没办法。

    张辽却突然想到了左慈,心中一动,正要和唐婉说起,突然屋外进来两人,后一人挎着药箱,是个医师,先前一人大约五十多岁,相貌儒雅,与唐婉有几分相似。他心中顿时明白,这应该就是岳父唐瑁了。

    这时唐婉喊了声:父亲。

    张辽顿时会意,也跟着躬身行了一礼:小婿见过外舅大人。

    唐瑁全当没有看到张辽,只是朝身后医师道:有劳李医师了。

    张辽心中苦笑,看来唐翔那座小山刚跨过,又要面临唐瑁这座大山了,不过看到医师去给唐母诊脉,他也忙将注意力放到那边。

    虽然他只与唐母谈了片刻,但这个外姑给他的印象却很好,加上其与唐婉相似的相貌,令他只感到唐母真如自己的母亲一般亲近。

    片刻,那医师起身,到了外屋,叹了口气,摇了摇头,道:此忧思过度所致,加之曾受风寒,年岁已至,身体虚弱,哎,难治,药石无力也。

    唐婉身子不由一晃,险些站不住,医师说忧思过度所致,那母亲必然是因为担忧自己才病倒的,一念及此,心中大是悲痛。

    张辽忙扶住唐婉,道:婉儿,我方才刚见过左道长,他医术高明,必然有办法。

    唐婉闻言,红肿的明眸一亮,忙道:是了,夫君,快去请左道长。

    哼!听到他们说话的唐瑁沉着脸道:找什么左道长,医师都束手无策,莫要找那些旁门左道过来,反害了你母亲。

    唐婉忙道:父亲,是乌角先生,医术很高明的。

    乌角先生?唐瑁一怔,不由神色微动:果真是乌角先生?

    唐婉用力的点点头:乌角先生与夫君可是忘年之交呢,此次便是受夫君所托,一路护送女儿回来。

    唐瑁看向张辽,神情震惊,忍不住道:汝真与乌角先生相识?

    张辽点了点头,道:小婿与元放相交莫逆。

    唐瑁脸上露出激动之色,徘徊了两步,道:如此吾便随汝前去拜望,请他过府。

    张辽笑道:不必外舅劳驾,小婿派人请他过来便是。

    唐瑁连连摇头:不可,此仙人也,须要诚心,怎可失礼!吾且去沐浴更衣。唐瑁说罢,便匆匆去了后堂。

    留下一脸愕然的张辽,他不由看向唐婉:左老道真这么有名?

    唐婉想到夫君平日与左慈交往的情形,不由抿嘴道:夫君不知道呢,乌角先生在这边可是大名鼎鼎的神仙呢。

    张辽挑了挑眉,看来是自己不把豆包当干粮了,没想到左慈这猥琐的家伙还真有如此大的名望,居然能令一郡之守恭敬去拜见。

    唐婉仿佛猜到了张辽心中的想法,轻笑道:夫君以后可不能再戏弄乌角先生了。

    张辽嘿嘿一笑,没有说话,或许是自己早看透了左慈猥琐的本质吧,反正没把他当什么神仙之流的人物,神棍还差不多。

    张辽等了会,还不见唐瑁出来,便留下唐婉照看母亲,自己先去了院子里,让亲卫先去打探左慈到底在不在县府,别放了老泰山的鸽子,那可就头疼了。

    不想到了前院,却看到唐固正与一个大约二十七八岁左右的绿袍文士说话,唐固皱着眉头,神情似乎很是为难。

    张辽当即便走了过去,唐固看到张辽,忙唤了一声:小姑父。

    张辽笑着点了点头,还没询问唐固情况,那个绿袍文士便看了过来,神情不善,皱眉质问唐固:子正,他是何人?为何唤他小姑父?

    唐固道:郭世叔,这便是我小姑父了。

    绿袍文士沉声道:你有几个姑母?

    自然只有一个。唐固答了绿袍青年一句,却偷偷看了张辽一眼,神情有些古怪。

    那绿袍文士登时大怒:唐使君已应允将爱女许与吾为妻,怎的又突然出来此人?

    张辽听到这一句,脸色也一下子沉了下来,看向绿袍文士:你说什么?

    唐固看张辽脸色沉了下来,吓了一跳,忙低声道:小姑父,此是阳翟郭栋,我等也是回来才知,祖父前些日子刚回来时,曾应允将小姑母许与他,不过小姑母还不知道呢



第二百二十章 无题
    阳翟郭栋?张辽挑了挑眉:你来此所为何事?

    吾为唐14家女公子而来,唐使君早已应允将女公子嫁于吾!绿袍文士傲然道:天下人忌惮唐氏身份,唯恐坏了名声,唯吾不惧!人生在世,当自在行事,他人不要,吾便娶了她,而后彰于天下,蔑视一干虚伪假道之徒,以显吾真!

    张辽脸一黑:滚!

    他从这个家伙身上看到了祢衡的影子,又是一个自诩狂放的堕落名士,而且居然还敢打唐婉的注意!张辽不由胸中怒火陡起!

    尔是何人?如此无礼!是了,子正呼尔小姑父,莫非尔要与吾抢妻乎?绿袍文士指着张辽大喊。

    府中下人,包括张辽的那些亲卫都听到了绿袍文士的呼喊,不由纷纷看了过来。

    张辽二话不说,一把拎起这厮。

    绿袍文士怒视张辽,大呼道:尔意欲行凶乎?竟如此粗鲁!

    张辽咧嘴一笑,手臂一震,绿袍文士直接飞了出去。

    啊!——啊!——啊!——!

    绿袍文士的惨叫声凄厉无比,一波三折,传遍整个唐府,而后扑通一声,骑在了墙头,却又险些跳起来,忙一手捂住了裆部,抱住墙头发出更加凄厉的惨叫声。

    啊呜!——

    唐府的仆人看着这一幕,无不瞪大了眼睛,既震惊这个姑爷的力气之大,又为那个绿袍文士感到撕心裂肺的疼!侍女们纷纷捂脸,仆从们则是下意识加紧了双腿。

    而张辽的一众亲卫则是无良的拍着手哈哈大笑。

    听到惨叫声的唐瑁和唐婉都从屋里出来,唐瑁看到这一幕,忍不住脸颊抽搐了下,脸色铁青。

    唐婉却有些发懵,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不过看到张辽没事,正站在院子里朝她微笑,她心中就松了口气,朝张辽抿嘴笑了笑,回了屋子自去照顾母亲。

    张辽自然发现老丈人唐瑁出来了,不过他心中对唐瑁擅自做主极为不满,全当没看到他难看的脸色,而是走到院墙边,看着那绿袍青年问道:你既是出身阳翟郭氏,可认得郭嘉?

    他此来颍川有三件事,一是救人,救从弟。二是送人,护送妻子唐婉归宁。三就是抢人,抢颍川的人才!既然到了颍川如此物华天宝之地,若是空手而归,天打雷劈!

    这个时期的颍川,张辽最想得到也最有望得到的一个人才就是后世大名鼎鼎的郭嘉郭奉孝!虽然郭嘉与郭图勉强算是同宗,但已经是数代的旁支,只能算是寒门子弟。是以他一来阳翟之后,便立时派人跟随郭图去探寻郭嘉的所在,却发现他家宅空空,不知所去,令张辽大为不甘。

    此时听到这个癞蛤蟆居然是阳翟郭氏子弟,便抱着几分期望询问了一句。

    郭嘉?那绿袍文士郭栋本来怒视着张辽,但听了他的询问,却咬牙忍痛,不屑的道:那个浪荡子,一个旁支子弟,家徒四壁,四处游荡

    很好!张辽一听这厮认识郭嘉,心中大喜,当即打断了他的话,朝亲卫一挥手:将他带回去!

    是!一众亲卫一声应和,而后冲出四人,矫捷的蹿上墙头,捉住了正在惨叫的绿袍文士四肢,在张辽的眼神示意下,直接跳到了墙外。

    尔等想要作甚!尔等呜墙外传来绿袍青文士的大叫声,很快消失。

    唐瑁急步赶过来,看到郭栋消失在墙头,登时脸色阴沉,指着张辽厉声道:张辽!汝怎敢在吾府上行凶?正梁乃阳翟郭氏子弟,素有名声,汝怎可如此肆意加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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