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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宠之仵作医妃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步月浅妆

    若说白樱的话只是因心疼秦莞而生的控诉,那秦莞眼下这话,却是实打实的给拓拔芜落罪,秦莞的狼狈是真,身上的血迹是真,白马的死是真,光看着这些,拓跋弘便反驳不出一句来,而太后和燕淮,自然也看明白了事情如何。

    燕淮眉头越皱越紧,燕彻几个也有些不解,今日他们本是要陪燕淮看射箭比试的,可刚聚在一处,便有人来报秦莞御马出事了,当下,太后着急不已,硬是要亲自过来看看,燕淮见比试还未正式开始,这便带着众人一起过来了。

    好端端的,拓拔芜一个北魏公主,怎么会和秦莞生出龃龉来!

    燕迟面色暗沉的站在一边,因所有人都看着秦莞,便无法发现燕迟格外黑沉的面色,他看着秦莞身上的血色,一时心疼极了,虽然多是马血,可光这般看着他已觉神思俱震,他还是低估了拓拔芜的放肆,他昨夜便知拓拔芜撞破了他和秦莞,他本以为拓拔芜会使出别的什么手段,就算在刚才,有人来报之时他也没料到场面如此触目惊心,他哪里想到,拓拔芜做为北魏公主,竟然能如此横冲直撞的加害秦莞!

    “这……这这……”拓跋弘语塞,这件事若是真的,怎么看怎么是拓拔芜的错,而即便秦莞并非皇室,来了大周这么多日,拓跋弘也深深的了解到了秦莞的身份是如何的特殊,“皇上……小妹一定不是故意的……”

    “是不是故意的,太子殿下心中只怕有数。”燕迟寒声开口,“世人皆知北魏驯马自有一套,北魏宫中的驯马师大都以口哨和竹笛为器,所驯的马儿让其温顺便温顺,让其癫狂便癫狂,太子殿下若还要狡辩,丢人的便不止是公主了。”

    这么多人在此,燕迟却开了口,秦莞心底有些发紧,其他人也看向燕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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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1章 惩罚公主,礼物太轻
    “你知不知道,北魏国库空虚,若是没有大周的支持,南边便挡不住戎敌,不仅如此,我们还想同大周联姻,还想同大周借战马和军器,而你!你身为北魏的公主,今日却用如此荒唐恶毒的行径去触犯大周贵族和皇室的底线!你应该庆幸那秦家小姐自救了,如果今日那秦家小姐死了,你便是自戕都不足以弥补!拓拔芜,你到底知不知道你是北魏的公主!你真是太让我失望了!当初我便不该答应带你同行!”

    拓跋弘怒极了,很不得再打拓拔芜一巴掌,然而拓拔芜从小到大跟在他身后,虽然不是亲兄妹,却胜似亲兄妹,他无论如何下不去第二巴掌,可他却太气了,本来这一次便有个西梁虎视眈眈,拓拔芜跟着来,不仅不帮忙,反而屡屡出错,他怎能姑息!

    拓拔芜呆呆的看着拓跋弘,被这一巴掌打愣了,又被拓跋弘这话说的神魂俱散,她在北魏无忌惯了,此番来大周,也全是为了一己之私,她不知道北魏如何如何了,这些事,交给父皇和她这个太子哥哥便好了,和她有什么关系!

    可即便如此,她也不想做坏事的那个人。

    被打一巴掌,她委屈愤怒,可这话一出,她却无法顶嘴。

    她今日此行,当真没有害死秦莞的心思,她不过是想看看,这个弱不禁风的女人到底有什么值得燕迟喜欢的,燕迟啊,他可是朔西军的少帅!是高高在上战神一般的人物,若秦莞这样的贵女,在大周帝都一抓一大把,这个秦莞,除了模样风仪好一些之外,到底还有什么吸引了燕迟!她不觉得燕迟是看一个人的模样就动心之人!

    她不是恶毒的人,她也不是不清楚自己身份的人,对她而言,作弄秦莞,不过就像是她偷偷跑出宫去玩耍一般,不合规矩,可她身份在这里,又算什么大错!

    拓拔芜心底委屈愤怒,然而被拓跋弘一说,她好似真的错的离谱,她紧紧咬着牙,眼眶通红的看着拓跋弘,一个字也不说,面色却惨白的厉害。

    拓跋锐在旁边摇了摇头,“今日有射箭的比试,大哥本来想趁机说借军器之事,可如今,大周的皇帝连射箭的比试都不让我们参与了——”

    这话一出,拓跋弘失望的看了拓拔芜一眼,袖子一甩,转身便上了马背,马鞭一落,疾驰而去。

    拓跋锐倒是不动气,他看戏一般的看着拓拔芜憋屈至极的样子,轻笑了一声道,“皇姐,你也多多体谅大哥一番,大哥这个太子当的很是不容易。”

    说完,拓跋锐反身上马,朝着主营而去。

    拓跋弘和拓跋锐都走了,拓拔芜愣愣的站在原地,终是忍不住的掉了眼泪,一旁的侍婢也被吓的白了脸,这会儿一个字也不敢多言。

    拓拔芜无声无息的哭了一场,没多时,又见一个北魏侍卫从主营方向御马而来,拓拔芜不知来者何意,那侍卫却疾驰到了她面前来,“公主殿下,太子殿下有令,让您现在就回自己的营帐,没有他的命令,您不得出营帐半步,待会儿等比试完了,您要和他去太后的主帐,对秦家小姐赔罪。”

    拓拔芜眉梢一跳,侍卫却又道,“太子殿下说了,这是命令,您不得违抗。”

    说完这话,侍卫也不多留,调转马头走了。

    拓拔芜眼眶一湿,又忍不住哭了起来,一旁侍婢看着到底不忍,“公主殿下,咱们先回去吧,否则太子殿下又要怪罪了,殿下不仅是您的哥哥,还是北魏的太子啊。”

    连侍婢都明白的道理,拓拔芜却一时想不明白,她转身,看向不远处到底的白马,她的马儿死了一匹,剩下的一匹飞奔到了马场远处去,此刻都未见回来,拓拔芜只觉心痛,想要去寻自己的马儿,可想到拓跋弘那恼怒失望的眼神,她到底没敢。

    又站了片刻,拓拔芜转身,无比凄凉的朝着主营一步一步的往前走。

    侍婢拉着剩下的两匹马儿,静悄悄的跟在拓拔芜身后。

    ……

    ……

    回了主帐,燕淮留下袁庆照看着,而后便带着其他人当先离去。

    秦莞虽然受了伤,可到底不是什么重伤,燕淮做为大周的皇帝,没道理留在帐中,他一走,燕迟也不得不走,他磨磨蹭蹭的走在最后,秦莞无法,只得眼神催促她。

    等一行人全都走出去,太后才怒道,“真真是太放肆了!这么多年,我还没见过如此放肆大胆的人,那拓拔太子若不给哀家一个交代,联姻呵呵,他休想!莫说哀家的孙女,便是大周任何一个贵族宗室的女子,他北魏都休想!”

    陈嬷嬷见状忙道,“太后娘娘,您先息怒,先让九姑娘梳洗治伤吧。”

    太后忙指挥白樱和吓哭了的茯苓给秦莞更衣,满是血色的裙裳被褪去,这才看出来秦莞身上并无严重的皮外伤,然而茯苓刚刚将秦莞身上的血迹擦干净,便忍不住轻呼一声,秦莞身上虽然没有外伤,可她两条腿内侧,从大腿到脚踝,全部都是乌青的擦伤,而在她腰背之处,更有大片的淤伤,乃是滚下马背之时摔的。

    茯苓忍不住哭道,“那北魏公主为何要如此对小姐!她这是要害死小姐啊!”

    太后也看到了那伤痕,忍不住更为恼怒!一时被气得几乎要站立不住,硬是被秦莞和陈嬷嬷劝到了前堂候着,两刻钟之后,秦莞方才梳洗完换了衣裙,从后堂走了出来。

    她掌心的伤口已经被清理过,太后见着那红猩猩的伤口,一时更为心疼,秦莞只好命茯苓去拿伤药,一边道,“太后娘娘放心便是,这些淤伤,养些日子便好了,受伤的伤口也不算严重,包扎几日便可——”

    太后叹息,“你不必劝我,这次都是那公主的错,好端端的,你却受了这般无妄之灾,我平日总是想着如何能让你少受些罪,可今次,却没防住这个公主!”

    对拓拔芜,秦莞没任何求情的话好说,她让茯苓给自己包扎了伤口,又给自己开了个舒筋活络的方子,如此才让太后安了心。

    陈嬷嬷道,“真是太奇怪了,凭着九姑娘如今的地位和身份,便是拓拔太子都不敢轻慢,这个公主,却是为何如此放肆!”

    陈嬷嬷的疑问也是其他人的疑问,对于这一点,秦莞却是大抵知道。

    拓拔芜来了大周,在意的只有那么一个人,如今她行事如此无状,除了为了燕迟还能为了谁呢!虽然知道缘故,秦莞却不能说。

    太后便道,“她在北魏可是随随便便偷跑出宫,好几个月不回去的人,她是被骄纵惯了,又见九丫头得看重,所以便想找个身份不低的人来作恶!”

    陈嬷嬷有几分不解,“可是……这怎么想都不对劲啊……”

    太后抬手制止了陈嬷嬷的话,“先别管这些,眼下,我只想看看,拓拔太子到底能不能让那公主前来给九丫头认错致歉,若是没个交代,北魏还当我大周性软可欺!”

    秦莞欲言又止,太后却一把抓住秦莞的手,“九丫头,这次的事,你什么都不必做,我自然会给你讨个公道,他们是公主太子又如何!难道还能盖过我去!”

    若是秦莞说话,对方还真的可能用身份压人,可太后要的,就是秦莞不说,一切让她来问责,大周的太后娘娘,可不是谁都能糊弄的!

    秦莞心中一阵暖然,心底那份凛冽之意倒是淡了。

    与之而生的,却又是一阵无力之感,这个世道,身份地位的悬殊总是致命的,不管是这次的事端,还是她想做的事,身份便是最为制衡之处。

    第一日小猎,第二日箭术比试,本来三国共有五十多武士参与,可北魏被燕淮临时夺去了参与的权利,最终,便只剩下三十多个武士角逐,而拓跋弘虽然未曾有自家人参与,却还是坐在了看台之上,频频示好,如此来缓和燕淮的恼怒。

    一边如此,一边又命人送了上好的药材和珠宝到太后的帐中,直言给秦莞致歉,太后看到那些东西,笑了笑便退了回去。

    如此,拓跋弘一整日如坐针毡,眼看着到了日落之时,整个比试都结束,他方才直奔拓拔芜的大帐,无论如何,他都得拉着拓拔芜亲自登门道歉才能平了此事!

    拓跋弘气急败坏的冲进了拓拔芜的大帐,却见大帐之内空空如也,除了一个侍婢,哪里还有拓拔芜的影子——

    “太、太子殿下——”

    拓跋弘双眸一瞪,“你们公主去了何处!”

    侍婢慌乱的垂眸,“太子殿下,公主今夜子时之前,一定会回来的。”

    拓跋弘上前,抬脚便将侍婢踢倒在了地上,“说!拓拔芜去哪了!”

    侍婢哪里还敢替拓拔芜瞒着,当下便哭着道,“公主殿下出去找月牙了!”

    月牙是拓拔芜的那匹枣红马,是真正陪着拓拔芜多年的马儿,拓跋弘深吸一口气,狠狠的皱了眉头,若是平时,他理解拓拔芜此行,可都到现在了,拓拔芜却仍然如此放肆!简直将他的命令视若无物!

    侍婢瑟瑟发抖的趴在地上,好半晌不敢抬眸,忽然,拓跋弘上前几步,走到了椅子边上坐了下来,侍婢微讶,却见拓跋弘一脸沉怒,仿佛入定了似的等起了拓拔芜。

    ……

    ……

    秦莞一整日都被太后留在身边,中间皇后来过,冯龄素等后宫主子也来过,却都被太后打发了回去,而她有心想出去,太后却不许,“你受了伤,就在这里等着,这次这件事,我还要看看其他人怎么做。”

    秦莞听的心惊肉跳,其他人!

    说完这话,太后转眸看向秦莞,“我得看看皇上的意思。”

    秦莞松了口气,当下便不敢再提出去的事,然而秦莞不能离开太后身边,燕迟便不知秦莞如何,到了下午,燕迟果然等不得到了太后这里来。

    见到燕迟来,太后



第262章 长跪不起,太子失踪(万更)
    拓拔芜孤零零的坐在地上,望着白枫的背影放声大哭。

    坠地的木盒旁,一块带着血色和马毛的马铃铛触目惊心的落在地上,这铃铛乃是纯金打造,上面暗刻着“月牙”二字,乃是她十多年前见到还是马驹的月牙之时亲自挑选的,月牙带了这么多年,从未丢失过。

    她没有找到月牙,燕迟却送来了月牙脖颈之上的铃铛!

    她知道,她的月牙已经死了!

    她害了秦莞,燕迟便杀了她的月牙!

    他这是在警告她,是在报复她——

    拓拔芜心中悲痛愤怒,心底隐隐的又有几分发寒,想到两个被拓跋弘带走的侍婢,她更是无助的瘫软在地上,她做错了吗是她害死了月牙是她连累了两个奴婢!

    春夜寒重,拓拔芜呆呆的望着黑漆漆的天穹,寒意顺着她的脚底一路蔓延上来,然后蛇一般的钻到了她的心底!她放肆高傲惯了,若是从前,燕迟如此,她只怕还要因为恼怒闹上一闹,可如今,连拓跋弘的回护都没了,她这个北魏的公主身份已经是一文不值,不仅如此,拓跋弘对她失望透顶,连他也是站在大周那一边的。

    拓拔芜越想也觉的凄惨悲痛,不由放声大哭起来,不远处的巡逻侍卫听到动静走过来,见拓拔芜毫无形象的委地大哭,顿时有些无措,然而今日这位北魏公主差点害死大周小医仙的事已经在私底下传开,他们亦明白太后和皇上的态度,当下未做搭理。

    拓拔芜的心境从来没有如此绝望凄清过,她一个人瘫在地上,只瘫的手脚发麻,待哭的累了,拓拔芜心底才涌起一股子悲痛的执拗来!

    她一个猛子站起身来,因为腿脚发麻晃了一晃,待站稳了,她又低头捡起了地上的铃铛,然后,一步一步的朝着太后的主帐走了过去。

    太后主帐之外守着侍卫,见拓拔芜过来皆是面面相觑。

    秦莞受伤的事已经传开,这位被称为小医仙的九姑娘虽然和他们不算相熟,可连着多日,这位九姑娘陪在太后身边,且性情温婉,半点没有因为得太后宠爱便高傲摆架子,这些侍卫看在眼底,便也对这位九姑娘生出几分好印象,再加上她为太后治病,且是被北魏人欺负了,不必多说,这些侍卫便是站在秦莞这一边的。

    看着拓拔芜到了帐前,侍卫们面面相觑一眼,并没打算通报,太后已经睡下,不是要命的事,他们也不敢随便搅扰。

    拓拔芜身上冰冷一片,她呆呆的在帐前站了片刻,忽然就跪了下来。

    主帐之前的地板皆是木板搭就,上面铺着一袭华毯,拓拔芜跪着,倒也不算太过难受,然而春夜的寒意太重了,现在距离天亮还有两三个时辰,等她跪到天亮,这双腿无论如何也要废几日,可不这样做又能如何呢月牙没了,她不能再害了另外两个!

    几个侍卫惊讶的看着拓拔芜,见她一副哀莫大于心死的样子,一时都有些迟疑,最终,一个侍卫还是掀了最外面的帘子在里面低低禀了一声。

    太后歇下,陈嬷嬷却还醒着,侍卫进去的快,出来的也快,出来之后低低说了一句什么,然后,几个侍卫便好似什么都没发生过似的站直了身子。

    拓拔芜将这一幕看在眼底,她心中了然,一时也生不出更大的恼怒了,只如同个没了神魂的人偶娃娃一般的跪在那里。

    ……

    ……

    天明时分,太后刚醒便见秦莞已经起来了。

    秦莞和陈嬷嬷皆在旁等她醒来,见她睁眸,秦莞忙和陈嬷嬷走到了近前来,“太后娘娘,北魏公主昨夜丑时时分过来大帐之前跪着了。”

    太后听着眉头一挑,秦莞又道,“现在还跪着呢。”

    此刻天色刚刚见亮,太后听着,便慢慢的坐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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