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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宠之仵作医妃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步月浅妆

    说着,秦莞转身欲出大帐,可刚走出两步,忽然“噗通”一声重响。

    秦莞微讶的回身,却见拓拔芜竟然朝她跪了下来。

    拓拔芜眼泪流的更凶了,一双眸子湿盈透亮,里面却全都是祈求和绝望,“求你了,他们没法子救,可是你一定有法子的,好歹试一试可以吗,我错了,我知道错了,求你不要因为记恨我而放弃我大哥,我大哥一直觉得我对不住你,他不是我这样恶毒无礼的人,我跟你下跪认错,求你救救他……”

    拓拔芜膝行着上前两步,“九姑娘,求你试一试,不要这样放弃我大哥,他撑了这么多天了,他受了这么重的伤,流了这么多的血,他还在撑着,他一定还能继续撑下去的,只要你愿意救他,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九姑娘,求求你……”

    前几日还将秦莞性命视作玩笑的人,此刻却如此卑微而绝望,秦莞看着拓拔芜极近透明的眸子心口仿佛堵了一块硬铁,身为医者,她自不会因和拓拔芜的过节而放弃拓跋弘的性命,可几位御医说的和她看到的一样,但凡有希望,她又怎会不试

    这般想着,秦莞眼风所及之处,忽然看到拓跋弘的手指动了一下,她眼神微变,又继续看着拓跋弘的手指,然后果然看到拓跋弘的手指还在动,她心头猛地一跳,连忙走到榻边重新问脉,见她如此,众人都是一惊,拓拔芜更是缓缓转身看着秦莞,她不知道秦莞有没有答应,整个人仿佛被抽空了似的呆呆看着这一幕。

    秦莞先是问脉,继而抚了抚拓跋弘的心口,然后,她倾身在拓跋弘耳边喊了一声“太子殿下”,她喊的声音清脆宏亮,喊完,她又看着拓跋弘的手指,果然,拓跋弘的手指又动了一下,秦莞蓦地直起身子,眼底生出有些意外的薄光,很快,她深吸一口气转身看着拓拔芜,“公主,我可以试一试——”

    拓拔芜一愣,全然没有反应过来,半晌,她才眸子一瞪,又是哭又是笑起来,然而秦莞的话还没说完,“但是,我并不保证我能将太子殿下救活。”

    拓拔芜又一愣,这一次却极快的点头,“你、你放心,如果没有救回太子哥哥,我绝不会怪罪于你,也不会牵累其他人。”

    秦莞便看向燕淮,要救拓跋弘,也要得燕淮的首肯。

    燕淮眸色早已明亮一片,“九丫头,朕等的便是你说这话!太子的生死,交于你手,你只需尽力而为便可,无论结果如何,自有朕!”

    这便是最好的许诺了,秦莞点点头,目光极快的和燕迟四目相对了一瞬,燕迟眸色亦是一片亮彩,好似拨开雨雾的耀阳一般,满是信任和坚定,只一瞬,秦莞只觉自己有了更多的力量,她又看向太后,太后叹了口气,“九丫头,哀家信你!”

    秦莞唇角弯了一个浅淡的弧度,再看向三位御医之时,她的神色骤然一变,她眉目之间尽是冷静之色,一双眸子生出慑人的光华和威势来,“三位前辈,我需要三位相助。”

    这三人本以为拓跋弘必死无疑,可没想到,秦莞竟然应下了拓拔芜的请求,若是从前,他们必定要嘲笑秦莞年纪轻轻不自量力,可如今,秦莞的声名他们早有所耳闻,如果秦莞能做到他们做不到的,止了北魏和大周可能发生的兵戈,那是再好不过了!

    见三位御医应声,秦莞又看向拓拔芜,“公主,我亦要你帮忙。”

    拓拔芜还跪在地上,秦莞上前一把将拓拔芜拽起,又看向燕淮,“皇上,除了三位御医和公主,其他人都要回避,不仅如此,我还要太医院的药侍待命!”

    燕淮点头,“好!朕这就让袁庆安排,你打算何时开始”

    秦莞神色一振,“现在就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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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6章 狠毒心肠,凶案迷踪
    谁都知道,那巍山之上有许多猛兽,而凶手不仅射杀拓跋弘,还在他身上留下了引诱猛兽的诱饵,这分明便是想让猛兽来食其尸骨,而后毁尸灭迹!

    如此狠毒的心思,便是林璋和燕淮都听的心尖一颤。

    “九姑娘,你为何如此肯定凶手的用意!”

    林璋一问,秦莞便看着林璋道,“林统领刚才可找到了断掉的箭杆”

    林璋摇头,“没有找到,带回来的箭只有三支,箭囊和弓箭都在。”

    秦莞便道,“既然没有找到箭杆,那这一箭十只有九乃是人为,余下的一分,便是适才我们说的巧合发生了,且那箭杆掉在了不易发现之处,这可能性太小,而林统领也没有在太子身边发现装着诱饵的背囊,便不存在太子摔下山涧之后,背囊破裂,诱饵洒在了拓跋弘身上,因此,这诱饵必定是人为抹上去的。”

    “巍山之上猛禽颇多,莫说太子先被射杀,便是一个活生生的人,大家都会十分小心,不会在身上沾上诱饵,如此,那凶手的用意还不明显吗”

    “我们当夜便派人去找,可那时候天色已经黑了,不管下没下雨都不容易找到,凶手抱的便是这个心思,给充足的时间让猛兽将太子殿下的尸体吃掉,可他万万没有想到,太子殿下掉进了山涧之中,而当天晚上,下了一场大雨!”

    燕淮皱眉,“摔到了山涧之中,体格大的猛兽便无法轻易到达,而一场大雨,更是将他身上的诱饵都冲刷掉了,所以拓拔太子等到了我们救他。”

    秦莞颔首,“正是如此,所以拓拔太子乃是为人所害。”

    秦莞刚说完这话,外面便又生出一阵吵闹,很快,袁庆走了进来,“皇上,是拓拔公主和拓拔殿下到了……”

    燕淮皱了皱眉,点头,“让他们进来吧。”

    拓拔芜和拓跋锐皆换了一身干净衣衫,进得门来,二人都是神色凝重,拓跋弘倒下,拓拔芜便为长,因此拓拔芜道,“皇上,我们来此,是想请皇上好好调查太子哥哥到底出了什么事,为何会中箭又为何会摔倒了山涧之中!”

    拓跋弘这件事的确诡异,但凡是个人都要生出质疑来,拓拔芜和拓跋锐二人皆是拓跋弘至亲,自然着急查清楚事情的真相。

    燕淮才得了秦莞之话,便道,“拓拔太子乃是被人谋害。”

    拓拔芜神色一振,“这是自然,这是大周的猎场,猎场之内,都是大周的将士,再有就是北魏和西梁了,北魏自然不可能,而那害太子哥哥的人到底是谁,还请皇上公正查处。”

    莫说是拓跋弘,便是任何人在营中被谋害,也该查,而因为是拓跋弘,这件事便要格外的慎重,燕淮沉吟一瞬,吩咐袁庆,“去召燕迟来!”

    一听叫燕迟,拓拔芜眉头微皱一下,看了秦莞一眼,只抿唇没说什么。

    很快,燕迟到了帐中,燕淮道,“此番李牧云没有来,刑部来的人也只有你一个是主官,如今,太子被人谋害,生死不知,这件事到底如何,你去查证。”

    燕迟闻言立刻领命,又看了秦莞一眼。

    燕淮想了想道,“太子的伤乃是秦莞给看的,他伤势如何,秦莞最知道,有什么疑窦,你问她便是,太子眼下还未醒来,如果太子自己醒来,告知凶手是谁,便是最好的,可如果太子一直昏睡,你这边便要抓紧时间,尽早给公主和五皇子一个交代了。”

    燕迟连声应了,拓拔芜虽然没想到皇帝无意之中将秦莞和燕迟凑到了一起,可对燕淮的安排她还是满意的,且到了如今,她自然对秦莞没了敌意。

    从大帐之中出来,拓拔芜的神色便有几分复杂,眼下最重要的事第一是拓跋弘何时能醒来,第二,便是拓跋弘到底是被谁所害,她看了一眼燕迟,这个被她心心念念了两年的人,反倒是排在了第三去,再一看秦莞,拓拔芜将燕迟从第三的位子上拉了下去。

    “九姑娘,你知道我大哥的伤势,你看出什么来了吗”

    秦莞看着拓拔芜着急的样子,想了想,还是照实将刚才发现的一并说了,拓拔芜一听,直气的双拳紧攥,“是谁这样狠毒!竟然连大哥的尸骨都不肯留!”

    “毁尸灭迹,也有可能是想遮掩什么证据,可惜我没能去巍山上,而连着两日大雨,必定已经瞧不出什么来了。”

    秦莞兀自说着,这边厢拓拔芜却有些奇怪,秦莞的口气,倒像是她对分析案子十分在行似的,她眼下只觉得对案子有帮助便好,便未多想。

    燕迟道,“公主不必着急,此案我会带人调查,若是有了结果,必定第一时间告知公主。”

    燕迟此刻说话倒是没那般冰冷了,却也只是礼数周全,拓拔芜心一横,道,“我想跟着你们一起查我哥哥的案子,我了解我哥哥,你们也需要问他的事吧”

    燕迟眉头一皱,“需要问的时候,我们会找公主。”

    拓拔芜心头一堵,心知燕迟决定的事情绝无更改的余地,当下不再纠缠,她看了一眼燕迟,又看了一眼秦莞,只觉得待在二人身边也绝别扭,便道,“我去看太子哥哥。”

    看着拓拔芜离开,秦莞叹了口气,燕迟转眸看了看四周,道,“跟我来。”

    秦莞如今有了正经的名头,便也跟在了燕迟身后。

    燕迟带着秦莞直朝着自己的大帐而去,待进了帐门,燕迟一个转身握住了秦莞的手,她的手受了伤,眼下还没好,本是不能见水,却因为给拓跋弘治伤碰到了血,此刻手上的棉布散着,上面的血迹都还没干。

    燕迟忙吩咐白枫,“去打水来——”

    燕迟握着秦莞的手,将那脏了的棉布取了下来,棉布一取,便见秦莞掌心的伤口已经初愈,可伤口却有些深,此刻红猩猩的一条线,往后必定会留疤。

    见到这伤口,燕迟的眉头便又皱了起来,这便是拓拔芜的罪孽,如果可以,他连拓跋弘的案子都不想沾手,比起秦莞深受沈毅的影响,燕迟就很不把律法当回事了!

    当着秦莞,燕迟自然不会将这念头说出,秦莞喜好验尸推案,亦重刑律,他若是说出来,秦莞少不得要瞪他,很快,白枫便打来了水。

    燕迟将秦莞手上的血迹一点点的擦干净,尽量避着伤口,然后又拿来棉布,将秦莞的手包了起来,他虽然是粗糙惯了,可做这些事的时候却十分细致,秦莞看着,唇角的笑意便越来越深,等伤口包扎好了,燕迟才道,“你怎么看这案子”

    虽无热忱,可案子还是要查的。

    这般一问,秦莞便面色一肃,“箭头乃是直插入拓拔太子的心口,如果当时他是骑在马背之上,那么射箭这个人也应该是在马背之上,如果他当时下了马,那射箭之人也是在马下,另外,太子身上还有许多擦伤,想来是滚落山涧所致,他肩背之处有淤伤,腰侧也有淤伤,这两处我不敢确定,是人为还是撞击所致。”

    秦莞只在查看太子身上伤势的时候看过伤痕,并未仔细的若验尸那般查看,此番也只能说个大概,随后秦莞又道,“这只是其一,其二,下手之人显然想将此事做绝,他还在拓拔太子的衣服上抹了引诱猛兽的诱食——”

    “他想引诱猛兽吃掉拓拔太子,毁尸灭迹”

    燕迟眉头一皱,反应极快,秦莞点点头,“正是,大雨冲掉了大部分的诱食,可我还是在他发髻之间,和太子的衣物之上发现了少许,不会错。”

    燕迟闻言,眸色便有些深谙,“当日上巍山的足有三四百人,拓拔太子无论遇到谁只怕都不会觉得意外,所以凶手忽然发难可以正中拓拔太子心口。”

    秦莞道,“可弓箭却是拓拔太子的箭——”

    燕迟唇角一扬,“那便是相熟之人了。”

    这么一说,燕迟脑海之中便过



第266章 怀疑对象,各有心思
    第二日一早,燕迟便带着拓跋锐和刘赟等人重新上了巍山。

    此去至少得一日才能返回,而要确定每个队伍的行进路线,要花的时间就更多,天黑了便不好辨路看方向,只怕明天晚上回来也有可能。

    燕迟离开,却是将白枫留了下来,再加上禁卫军统领林璋,现如今,拓跋弘的大帐比燕淮的主帐还要守卫森严,秦莞一大早便到了拓跋弘帐中守着,清洗伤口换药,然后又颇为紧张的注意着拓跋弘的状况,见脉象并无虚弱之状才放下心来。

    换完了药,见身边的御医年纪太大已是支持不住了,秦莞便让御医回去歇着,如此,帐中便只剩下了秦莞一个人,既然只有她一人,那她便能好好的查看拓跋弘身上的伤势。

    拓跋弘身上盖着薄被,秦莞掀开被子,仔细的看拓跋弘身上的伤口,然而他如今伤口还未愈合,不可搬动,她便没法子看到他背上的伤痕,秦莞目光一转,去看拓跋弘腰上的伤,而不知为何,她总觉得拓跋弘腰上的伤痕有些奇怪!

    那是一大片青紫的淤伤,然而淤伤之中,又有一个月牙形的痕迹格外的深一些,与此同时,那月牙之中却又缺了一处,看着这形状,秦莞一时猜不出是什么弄出来的,只能想是不是拓跋弘掉落山涧之时在哪里蹭出来的。

    秦莞弯着身子,指尖亦抚在了拓跋弘的腰侧之上,正看得专心,忽然,身后帐帘一动,却是拓拔芜走了进来,拓拔芜知道秦莞在帐中守着,可定睛一看,却见秦莞正在抚摸拓跋弘的腰侧,那动作,简直太叫人浮想联翩!

    拓拔芜倒吸一口凉气,“你在干什么!”

    秦莞直起身子,回头一看,拓跋弘一眼的不可置信,秦莞想了下,也明白了这般会让拓拔芜误会,便侧了侧身子道,“我在看他的伤处。”

    拓拔芜狐疑的走过来,果然看到拓跋弘身上的大片青紫,她看了看那伤痕,却并未见秦莞给拓跋弘上药,顿时有些奇怪起来,秦莞是医者,看伤痕不奇怪,可她为何没拿着药膏不给拓跋弘上药,反而一直摸拓跋弘的伤处

    拓拔芜想的头皮发麻,然而对上秦莞清灵的眸子,她又委实想不出更多暧昧之事秦莞这样的性子,总不可能对她哥哥生出了什么旖念吧

    “你看伤处便看伤处,怎不上药”

    说着拓拔芜便去拿一旁的药膏想要给拓跋弘擦,秦莞却抬手制止,“再让我看看。”

    拓拔芜无奈,秦莞却又凑到了拓跋弘跟前,抹了药膏,伤势便会愈合的极快,到时候痕迹变浅,她便没法看出那是什么形状了。

    秦莞又看了片刻,然后起身走到一旁的案上,拿过笔和写方子的纸转身,一笔一划的将拓跋弘身上的痕迹画了下来,拓拔芜睁大了眸子!

    这是什么诡异的习惯!

    “你,你这是做什么”

    秦莞将纸吹干,拓拔芜便也走了过来,只见秦莞果然是一分不差的将拓跋弘身上的痕迹形状画了下来,秦莞道,“这个或许对破案有帮助。”

    拓拔芜眨了眨眸子,“有何帮助”

    秦莞看了一眼躺着的拓跋弘,“他身上的痕迹有可能是摔的,也有可能是凶手留下的,这些可能会暴露凶手的身份,或者某些特点。”

    拓拔芜便指着那张纸,“那这个暴露了什么”

    秦莞想了想,“可能是凶手手上有什么武器,也有可能是用拳头打的或者脚踢的,总之,在太子身上留下了这个印记。”

    拓拔芜想了想,“拳头打的不可能,脚踢的也不可能,这中间是两处。”

    秦莞便道,“那会不会是什么戒指之类的留下的印记脚的话,或许他的鞋子很特别”

    拓拔芜听出了一点门道,然而一个印记真的那么关键吗

    她嘴巴没说,心中却是不以为然,看着秦莞将那张纸收起来,便也没多言,她叹了口气,又走到了拓跋弘的床边,“太子哥哥,你怎么还不醒呢你若是醒了,我们也好知道是谁谋害了你,到底是谁,会如此狠心的对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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