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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宠之仵作医妃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步月浅妆

    何文才不慌不忙的,除了听到赵嘉许的死讯有些快意之外,整个人看起来没有任何异常,郑白石看了一眼展扬,展扬会意自然去求证,郑白石便继续道,“赵嘉许两个月之前跟魏老爷说你偷了族学的笔墨银子,可是真的”

    这问题一出,何文才顿时气笑了,“赵嘉许那个小人!那些银子小人没有动过一分一毫,可他却偏偏说是小人拿的,为的不过是这西席之争,魏家有几个孩子明年就不在族学读书了,到时候就不需要请那么多先生,小人和他都擅长八股和书画,两个人之中势必要留一个人走一个人,他不想走,自然会想法子赶我走,他不过是个少年举人,小人我却是同进士出身,小人资历亦在他之上,他不用这样的法子,被赶走的就会是他,可惜他这个人平日里便谄媚,魏老爷偏信了他……”

    郑白石比何文才年轻了几岁而已,可看起来何文才却比他老得多,郑白石打量了何文才一瞬,却见他双眸清明无畏惧之色,说话亦是掷地有声毫无心虚之感,他叹了口气,只觉自己的猜测是对了,赵嘉许诬陷了何文才,凶手知道了这一点,所以将赵嘉许当做了猎杀的对象,可凶手是如何知道这一点的

    “你说赵嘉许诬陷了你,可有证据”

    何文才苦笑,“那些银子好端端的出现在小人的包袱里,小人被抓个正着,哪里还能辩解什么,可小人没做过便是没做过,绝不可能认了这罪。”

    郑白石眉头微皱,何文才这么说,便是所有人都觉得何文才的确偷了银子,那凶手又是从哪里知道赵嘉许是故意陷害的呢

    难道凶手是何文才熟悉的人

    郑白石便道,“此事你可告诉身边的人了他们可信你”

    何文才苦笑,“家人自然都说了,其他人真信假信小人也无所谓了,先前小人去闹过,可发现无用小人便不去了,他做了亏心事自然会有报应,小人却不能为了闹他不过日子了,这不,他被人害了,一定就是遭了报应。”

    若是凶手,哪敢当着知府大人的面这般诅咒死者的!

    郑白石听完了这些话,又问了些何文才和赵嘉许认识时间长短以及平时赵嘉许的人品,便让何文才暂时离开了,何文才一走,郑白石看向燕迟和秦莞,“殿下,郡主,我觉这何文才没有说谎,不知二位意下如何”

    燕迟转而看向秦莞,秦莞道,“我也觉他说的是真的。”

    郑白石便道,“好,我派几个人再去查问查问,他这样说,那给他作证的人还不少,待会儿去魏府的人回来了,便知这二人所言真假。”

    话音刚落,外面展扬去而复返,郑白石见他回来讶然道,“怎么就回来了何文才那边你亲自去走访走访,也不能确保他说的就是真的。”

    展扬却转身道,“大人,是魏府来人了,大人和殿下还有郡主都认得——”

    燕迟和秦莞一听对视一眼,二人心底同时闪过了一个姓魏的人,而同时,门口一道身影一闪而入,魏綦之穿着一件宝蓝色的罗缎暗纹绸衫走了进来!

    秦莞和燕迟面无讶色,却也没想到赵于氏说的魏府就是魏綦之这个魏府。

    “拜见世子殿下,拜见郡主,拜见知府大人——”

    魏綦之笑盈盈的进门,恭敬有礼的给三人行了礼,郑白石一笑,“魏公子!怎么是你来了所以这赵嘉许任教之处便是你们府上”

    魏綦之直起身来笑道,“这倒也不是,乃是叔父的府上,叔父家的生意做得族中最大,族学也在他那边,我今日正好在叔父那里,听说府上的西席出事了,便过问了两句,一听殿下和郡主都在查这个案子,便干脆过来走一趟,这个西席我也认得的。”

    秦莞倒是没想到魏綦之会出现,也没想到两个魏府是同一个魏府,魏綦之如此说,郑白石便道,“你认得此人那他和何文才的争端到底是谁对谁错”

    魏綦之面上笑意未消,“那件事发生的时候我不知道,不过叔父说,这个赵嘉许学问不错,人也有些精明,那事发生的时候他就十分诧异,因为何先生平日里是十分老实稳重的那个,何先生家中有个老妻重病在床,这么多年却从来没要多的钱银,而那笔墨银子只有十两,是放在族学书房之中,偶尔纸笔不够了让小厮拿去买的,他没道理如此。”

    秦莞道,“可那赵于氏说,赵嘉许这么多年来待她极好,人品也十分不错,从不和人结仇,不仅如此,她多年来未诞下儿子赵嘉许也从不纳妾。”

    秦莞是女子,对这一点印象颇深,在大周这个世道,女子为妻若是久久剩不下男孩,丈夫大都会纳妾,还有许多甚至要休妻再娶。

    魏綦之便道,“那郡主是有所不知了,这个赵嘉许以前家里是极穷的,若非赵于氏,他别说举人了,便是书都念不起,他以前在于氏族中立誓,说娶了赵于氏之后终生不会纳




第299章 浮生偷闲,案情错综
    岚州在大周西南,菜式鲜香味美用料考究,浔娘对秦莞热情不已,一边在旁侍候,一边直瞅着秦莞看,秦莞面上不由生出几分微红来。

    燕迟看的有几分无奈,“好了浔娘,我们自己吃,你去忙吧。”

    浔娘知道燕迟有心护着秦莞,掩唇笑道,“好好好,郡主可千万便介意,浔娘就是粗人,如有唐突冒犯,郡主千万不要怨怪。”

    秦莞倒不是觉得浔娘冒犯,只是浔娘眼神太过灼热,让她有些不自在。

    “怎么会,这菜十分味美,多谢浔娘了。”

    浔娘又连声不敢,这才转身退了下去。

    浔娘走了,燕迟便身子后仰靠在一旁的长榻引枕上,整个人自在悠闲的看着秦莞吃饭,秦莞无奈额的看着他,“你不吃了”

    燕迟唇角微扬,“菜肴虽美,却不及你万一,我看你就行了。”

    秦莞眉头高高的一挑,平日里她可不觉得燕迟是个会说甜言蜜语之人,燕迟笑意更深,又坐起身子来给她布菜,“郑白石来请我之时,我正在和尚书吃饭。”

    秦莞听着明白了,“可也有一日了。”

    燕迟便道,“我带你来此,都是为了你,多吃些,浔娘的夫君姓元,元师父最喜欢旁人将他煮的菜吃的一干二净。”

    秦莞看着满桌子菜失笑,她可完成不了这个任务。

    燕迟一边布菜一边自己也吃一些,秦莞便问,“他们会一直留在京中照顾你吗”

    燕迟直接道,“我倒是希望她们回岚州去,岚州是陆氏本家,比留在京城日子安逸,不过也看他们,她们非我的下人,自己做主。”

    秦莞便不再多问,自顾自用菜,燕迟却对这些菜式十分熟悉,又拣着小时候的趣事说了两件,秦莞一边听一边吃,面上笑意暖然,等吃饱喝足,整个人通体舒泰。

    她们进来之后水阁关了三扇窗户,此刻只有临着荷塘的正面开着,燕迟走到窗边去站定,招了招手道,“你过来——”

    秦莞起身走到窗边去,燕迟半揽了秦莞指着外面的荷叶和亭亭玉立的荷尖道,“这是母妃最喜欢的岚州睡莲,睿亲王府的睡莲早就凋敝了,只有这里长的正好。”

    晚风拂动,荷叶的清香也随着微风到了秦莞的鼻端,秦莞轻嗅一下,双眸微眯了起来,他们从后门而入,却不知这地方前院是做什么的,整个院子十分安静,秦莞看着那随风而动的荷叶,便觉整个院子只有燕迟和她两个人似的。

    燕迟索性从秦莞身后将她抱了住,这一抱,晚风的凉意也被燕迟身上的温暖消去,秦莞身子放松下来,靠在了燕迟的怀中。

    二人一时没有说话,却觉白日里的案子和死亡距离自己一下子遥远起来,眼下这时光静谧安然,荷香暗浮,自在安闲到了极致……

    若非燕迟带她来此,还真不能偷得浮生半日闲。

    “如今你回来了,何不将凋敝的睡莲重新种回来”

    秦莞缓声漫语,整个人都卸下了白日里的武装,燕迟淡声道,“从前母妃喜欢,那一池睡莲便是母妃亲自侍弄的,后来母妃去了,父王请了好些人侍弄那些睡莲,可那些睡莲却好似有了灵性似的,最后还是随着母亲一起凋敝了,如今我回来虽有这个功夫,却也没有这个心了,只偶尔来此瞧瞧。”

    秦莞手落在燕迟的手背上,想要安抚,燕迟笑一下,“母妃去了多年,早已习惯了。”

    燕迟反手握住秦莞,继续道,“可惜今夜没有月色,否则这荷塘景致会更为动人。”

    秦莞抬眸看天,只见天穹之上一片漆黑,的确无星无月,白日还是晴天,可到了晚上又是这般,秦莞想着,忽然道,“昨天晚上似乎也是个无星无月之夜”

    燕迟“嗯”了一声,“的确是,怎么了”

    秦莞便转过身来看着他,身上靠在了身后的窗沿之上,“吴谦死的那个晚上可也是个无星无月之夜我记得是秦湘去成王府之后那日,我一早先去了安阳侯府,第二日一早,大伯和大伯母一个入宫一个去了薛家,午时的时候她们也到了安阳侯府,那天我们回来的不晚,晚上的时候的确没见着月亮。”

    燕迟略一回想,“你这般说我也想起来了,就是在你陪太长公主入宫的第二日,那夜的确是无星无月之夜。”

    秦莞想了一瞬,“你说,凶手是不是专门挑这样的夜晚杀人”

    “看着两次出事都是无星无月之夜,倒也有这个可能,不过只有两次,或许是巧合也不一定。”

    秦莞颔首,“要验证,便只能等到下一次出事,可一旦出事,便又多死了一个人,如此代价也太大了,只是不知知府大人那边有没有别的消息。”

    说起了案子,二人便没了浮生偷闲的心思了,又说了几句,燕迟准备送秦莞回去,此刻天色已经黑透,若再晚些城中戒严,秦述等人只怕还要忧心。

    出水阁之时便看到浔娘身边站了个个头不高长相十分普通的中年男子,一见到燕迟出来,那人立刻给燕迟行礼,“元严拜见世子殿下,拜见郡主。”

    浔娘便道,“他一身的油气,却一定要来给殿下请安,殿下回来也没来过几次,下一次来也不知道为何,若是郡主也喜欢这里的吃食,下次殿下多待郡主来。”

    这对夫妻十分质朴,燕迟温声应了便带着秦莞出门上了马车。

    沿着巷子一路往外走,待上了大街,马车便一气儿朝着西北去,又走了两刻钟,便到了兴乐坊,没多时,马车在侯府门前停了下来。

    秦莞别了燕迟,入了侯府歇下。

    秦莞虽然只是个虚职,心中却挂着案子,晚上入睡时,竟然在梦中梦见了父亲沈毅,周围的样子是在沈府的,沈毅在书房之中写着卷宗,她则时不时的看看内容,一来二去,又知道了是哪般案子,便和父亲说道起来,秦莞看这一幕,看着梦中的自己一阵恍惚,那是她十五岁的时候,他们刚刚入京没多久,见到了父亲,她真相开口问问父亲晋王的案子有什么玄机,再不济问问眼下这桩案子的症结又在何处,可梦里的她根本不能说话,她好似幽灵一般的漂浮在空着,看着父亲和从前还是沈莞模样的自己说笑。

    秦莞着急坏了,又想,难道她变了个样子父亲不记得她了吗

    而看着父亲和从前的自己栩栩如生的样子,却又像她们仍然是活着的,只是活在一个她不知道的世界——

    秦莞满头大汗的醒了过来。

    窗外天色已经微亮,天边最后一抹深蓝正在缓缓褪去。

    秦莞定了定神方才起身来,外面茯苓进门便见秦莞面色有些不好,额头还有薄汗,“小姐做噩梦了吗奴婢去给您拧个帕子来擦擦脸。”

    茯苓极快的去拧了个帕子来,一边给秦莞擦汗一边问,“小姐梦到什么了”

    秦莞垂着眉眼,“梦到父亲了。”

    茯苓叹了口气,“是不是因为前几日去扫墓的缘故啊老天在天之灵知道小姐孝顺,所以托梦给小姐了,老爷可有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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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0章 诛邪道场,神通道士
    到了大理寺,李牧云早就候在了此处,跟燕迟和秦莞行了礼方才道,“六年之前的卷宗了,找了许久才找出来,现在都准备好了,请诸位入内——”

    秦莞跟在燕迟之后,看着熟悉的衙门建制,又生出一股子恍惚之感。

    如同早上的那个梦一样,她仿佛又看到了父亲当初带着她入衙门的场景,那是一个早晨的午后,她为了帮父亲将府中成堆的公文送过来方才第一遭来了大理寺,大理寺乃是大周刑狱监察权限最高之处,整个衙门巍峨森严,透着一股子法理狱讼的冷酷庄严,她第一次来的时候,便有种被国家公器震撼之感,随即敬畏之心油然而生,亦明白父亲要做的事关乎天下大义生民法理,那个时候的她,还不知道这大理寺各部各司是做什么的。

    沿着廊道一路往后衙而去,李牧云请几人进了一处偏堂,十几卷卷宗摆在桌案之上,皆是纸张泛黄十分陈旧的公文,李牧云道,“当年的口供,验状,案情陈述,还有各个主审之人的上禀公文,以及刑部大理寺和知府衙门巡理院各个佐官的复核查验公文都在此处,林林总总的,公文不少,昨夜我大概看了几卷,郑大人对案情最是清楚的,眼下和殿下还有郡主一同看看,想来会有所收获。”

    李牧云命人上了茶,众人便一同看了起来,秦莞不看别的,只挑了案情陈述和验状以及当年张道士的口供来看,不多时,便看完了第一位死者。

    第一位被剥皮的死者死在观音镇南边一处破旧的危房之中,死状惨烈,死了三日之后才被发觉,尸体腐烂不堪,而当时,也没有发现灰烬和朱砂图案。

    第二位死者被拔舌断指,死在了观音镇西边的小河沟边,死者也曾经犯了口舌之罪,在此人身边,也没发现灰烬和朱砂图案。

    第三位,则是被冻死在了观音镇北边的山林之中,那个时候正好是冬日,死者被埋在了雪地之中活活冻死,还是上山打猎之人的猎犬将尸体刨了出来。

    三种杀人之法都非寻常之法,且正好和拜月教的教义对上,而张道士独居在道观之中,无人为他做不在场的证明,在加上他擅长雕刻佛像和道家天官像,便成了最理所当然的嫌疑之人,而官府将张道士缉拿之后,果然没再继续死人。

    牢狱之中,张道士受了不少大刑,可他始终没有招供。

    秦莞一页一页的翻看着卷宗,可看到最后,后面的卷宗却似乎差了一卷,秦莞便道,“李大人,似乎还少了一卷,这第三个死者的死状,以及当时勘察现场的记载不见了。”

    李牧云眉头一挑,“那我再去找,几年之前的公文大都混着放在一处,多半是遗漏了。”说着,李牧云便带着人朝着库房而去。

    郑白石问秦莞,“郡主可有觉得哪里怪异的”

    秦莞摇了摇头,“这上面却也没说都是无星无月之夜作案的,除了杀人的手法和死状相似之外,更多的倒也没发觉,只是缺少了一卷有些遗憾。”

    记载下来的东西并不是事无巨细的,且这案子发生在极远的地方,中间就会有更多的疏漏,倒是张道士的口供有些意思,记载上说,张道士即便在行大刑之时也无畏怕恐惧之色,最多只是恼怒而已,他的琵琶骨被钉子钉穿过,饶是如此,他也没有认下罪责,当时的主官害怕将他作践死了,这才停止用刑将他收押起来,而他的口供,却是对案情一问三不知,当时的主官认定凶手是他,也没有给他多少辩驳的机会。

    再往后,便是说他在牢房之中如何如何说那些大不敬之言,倒是和那天牢主事说的差不多,看到这些,别说是燕迟了,便是秦莞都生了几分兴趣。

    这张道士还说自己命中有此一劫,所以他不慌不忙,世上真有人能算出自己的命运和劫数秦莞想到这一点,便觉心中没底,那一日,张道士看她的眼神她还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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