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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宠之仵作医妃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步月浅妆

    “再等两日,若太子和蓁儿都没出现,我有法子。”

    赵淑华沉吟了半晌方才开口,云雁听着这话,顿时心中一安。

    ……

    ……

    赵淑华只等了一日就等到了燕蓁,云雁看到燕蓁的时候简直要哭了,她来不及行礼就转身跑了进来,“皇后娘娘,公主殿下来了!公主殿下来了——”

    赵淑华顿时站起了身来,意识到自己太过激动,她连忙坐回了远处,很快,燕蓁进了屋子。

    多日不见赵淑华,燕蓁第一眼看过去就觉得赵淑华老了几岁,她仍然华服加身,仍然妆容精致,可她背脊挺直的坐在那里,反而给人一种她强自撑着的感觉,往日的从容和气势,如今都黯淡了几分。

    燕蓁走上前去,也未行礼,“是太子哥哥和皇嫂让我来的。”

    赵淑华目光深深的看着燕蓁,若是从前,燕蓁早就扑到她怀中来了,可如今,她却连一声母后都不叫了,赵淑华看了好一会儿才开口,“他们怎么说的外面出了何事”

    燕蓁是来办正事的,就算觉得赵淑华的目光让她不自在,她还是上前快速道,“出事了,西北去查军粮案的钦差送了折子回来,说朔西军粮的贪腐和张启德有关系,张启德如今被下狱了,下狱好多天了。”

    赵淑华听到“出事了”三个字的时候就已经心头一震,再听说张启德被下狱,她面上的神色简直可以用凌厉来形容,震惊,怒意,全都化作了凌厉的锋芒,连放在椅臂上的拳头走攥了起来。

    燕蓁被赵淑华的神色所慑,一时愣住,赵淑华却肃穆的看着她,“继续说。”

    燕蓁点了点头,“张启德下狱之后朝堂之上就有人开始弹劾太子哥哥,可是太子哥哥应该做了安排,没有实质性的证据,父皇也没说什么,可是昨日,御史台忽然拿出了许多证据,太子哥哥此前保的人都被牵连在内,父皇一看,一气之下就夺了太子哥哥主管吏部和户部的权力,还让太子哥哥在东宫思过。”

    “有没有派禁卫军看守”

    燕蓁点头,“有,等于是将太子哥哥禁足了。”

    赵淑华悬着的一颗心落了下来,坠入了无边的深渊之中。

    如果刚才她心底还报着最后一丝希望,那到了这时候,她那最后一丝侥幸都消失了。

    皇帝想做什么,她可以确定了!

    赵淑华的面色十分不好看,燕蓁看的心中惴惴,“母后”

    被燕蓁一叫,赵淑华这才猛然回神,见燕蓁眼底满是担心,她不由心头一软,“我知道了,还有别的事吗晋王府的案子有没有继续查下去朝中还有什么变故吗太后那边怎么说”

    赵淑华一连问了好几个问题,燕蓁反应了片刻才开始答话。

    “晋王府的案子没继续查下去了,成王现在一心想要打垮太子哥哥,何况那案子也查不出别的什么来了,皇祖母那边还是护着太子哥哥的,昨天皇祖母亲自去了东宫,她一去,外面的人都忌惮许多,至于朝中,我知道的不是十分清楚,就是……哦对了,燕迟又回到了刑部,还是做了刑部左侍郎。”

    赵淑华眉头紧紧皱着,燕蓁对朝政自然是不敏感的,或许还有很多事她看不出诡异之处了,然而光这些消息便已经足够了,她站起身来走到了窗边去,这个时节天气早就变冷了,眼看着今冬的第一场雪就要落下来,赵淑华却一把推开了窗户,冷风呼啸而入,连她的鬓发都被吹乱,可她却顾不上这些了。

    燕蓁站在赵淑华身后不远处看着等着,她知道秦朝羽为何让她来见母后,不管是她,还是太子哥哥,都没有人可以力挽狂澜,可是母后可以,她的皇嫂也是个极聪明的人。

    燕蓁沉默的等着,她不敢出声搅扰赵淑华,看着看着,燕蓁忽然看到了赵淑华发髻之中现出了几丝银白,她心头一震,胸口立刻涌出来几分酸楚来,她的母后也老




第407章 诡异万象,趁夜探访(万更2)
    听秦莞说完东宫的境况,秦述的眸子彻底的沉了下来。

    一旁秦琰看向秦述,“父亲,这是什么意思皇上这一次一下夺了太子殿下两部之权,还让殿下在东宫思过,这是变相的禁足啊,成王那边的人必定高兴疯了,皇上这是要扶持成王的意思”

    秦述不敢相信皇帝会中意成王做储君,“不可能。”

    秦琰满是焦急,看了一眼秦莞又问道,“太子妃还说了什么太子又是什么意思”

    秦莞便道,“太子妃只说现在还没想出很好的办法,会想法子联络皇后——”

    “联络皇后皇后现在也还在禁足,怎么联络皇后”

    都住在内宫之中,可偏偏现在两边都被禁足,母子两几乎没有对话的可能性。

    秦述道,“也不是不可能,还有五公主。”

    秦琰这才想起来燕蓁,然而他犹豫道,“五公主根本不懂朝政,何况此前她和皇后闹得十分僵,这一次能帮忙吗”

    秦述叹了口气,“没有什么不可能,事情到了这一步,就算再天真无邪她也应该知道了,皇后娘娘素来有主张,让她做主自然好,就怕……”

    秦述的语气满是隐忧,秦琰看着秦述,“父亲在担心什么”

    秦述看了一眼秦莞,倒也不避讳她了,“就怕皇上对太子殿下不满。”

    秦琰心底咯噔一声,秦述用的是“不满”二字,然而秦述的意思却不止是这样,秦琰眸子一瞪,“难道皇上是想废了太子不成太子才被册立一年多,这一年也没办错过什么大事,如今这件事也不能怪他。”

    “伴君如伴虎,皇上的心思我们如何能知道”

    秦琰被秦述的话说的无言以对,虽然他经历的少,可他本就年少老成,自然知道秦述所言并非虚言,“那我们现在怎么办怎么帮太子殿下挽回皇上的心意呢”

    秦述摇头,“我也不知。”顿了顿,秦述直接道,“我不知道皇上对太子殿下何处不满意。”

    太子犯的错,放在谁身上都无法避免,便是成王,他手底下难道还没几个贪官吗可这一次皇上显然不给太子解释以及补救的机会,寻常来说,皇上既然选了太子做储君,就应该对他更有耐心更为包容才是,可这一年下来,秦述总觉得皇上对太子没有提携教导之意……

    无论是盐运上的贪腐,还是如今军粮上的贪腐,非太子一人可杜绝,此前京城之中发生凶案也是,皇帝不断给太子施加压力,成王趁机在暗地里使了不少绊子。

    总是少了两分父子之间的维护的。

    秦述眯眸,依稀能想到皇帝年轻的时候,众人皆知洛亲王受先帝倚重,先帝虽然没有正式册封他为太子,可每次御书房议事都要带着他一起,不管是朝政吏治,还是用人一道,先帝几乎将自己几十年的帝王之术全都倾囊相授,相比之下,如今的太子殿下似乎总和皇上隔了一层。

    起初秦述以为是因为皇后对太子的管束太过造成的,可他现在却打消了这个念头。

    秦琰道,“我也想不出来,太子殿下不论从哪个方面看都是皇子之中最适合做储君的。”

    秦述叹了口气,“我们在这里瞎猜也没有用。”

    秦述说着看向秦莞,“莞儿,如今只能靠你了……你放心,我不让你专门做什么,你反正也要入宫陪太后,如果听到宫里有什么动静便来告诉我们一声便好,有机会你多去看看太子妃,看看有什么话带出来。”

    这个请求秦莞可以做到,她点头应了。

    秦述见状十分欣慰,“好了,你也入宫一整天了,去歇着吧。”

    秦莞起身告辞,等秦莞离开,秦莞连忙着急道,“父亲,皇上真的打算废太子”

    秦述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可我觉得这次的事不寻常,除了成王,还有人在私底下搅局,不过一时之间我想不出来这个人是谁……”

    秦琰仔细想了片刻,“皇室之中,如今仍然在朝中掌权的,莫非是睿王!”

    如今的睿王便是燕迟,秦述眉头紧拧起来,“就算是他搅局,他和太子有何仇怨呢何况太子如果无法登位,那也不可能是他,他没必要这样做。”

    “可是……可是之前睿亲王出事……哎,虽说并非太子所为,可他如今安安静静的什么也不做,我却是不信的,他的脾性怎么都不像能随随便便接受老王爷死讯的人。”

    秦述点头,“这倒是,不过老王爷的死没有证据证明什么,我还是觉得不可能是他。”

    秦琰无奈道,“那还有谁呢”

    秦述一时之间想不出来,秦琰却好似想到了什么似的道,“我想起来上次九妹妹和我说的话。”

    秦述看向秦琰,秦莞道,“她说虽然妹妹成为了太子妃,可侯府到底是侯府,东宫是东宫,我们应该以侯府为重……”

    秦述一听这话,眉头当即拧了起来,“什么时候说的”

    “好几天之前了,张启德出事之前吧。”

    秦述苦笑一下,“她不可能那么早就知道今日的局面吧,如果是这样,那还真的是和燕迟有关了。”

    父子二人无奈对视,然而他们总不可能去问秦莞。

    秦述摆摆手,“看看情况吧,如果真的到了那一步,那我们也只能以侯府为重了。”

    秦述一句话说完,只觉心力憔悴,他忽然有些后悔将秦朝羽嫁入东宫了。

    ……

    ……

    秦莞也觉得心神不宁的,有人在暗地里对付太子,而这个人当然不可能是燕迟。

    如果知道大家都开始怀疑燕迟,秦莞只怕要哭笑不得。

    燕迟现在心底放着更重要的事,又怎么会去搅太子的局!

    回了松风院,秦莞又忍不住拿出了恭亲王妃送她的簪子来看,恭亲王妃和燕离这么多年都好端端的,足以证明皇帝并非绝对的心狠手辣之人,可是如今他这样对太子是为什么

    像秦琰说的,如今的几位皇子之中,燕彻还算一个中规中矩的人选,再如何也比燕麒好。

    可皇上显然对燕彻和皇后都过于严苛了。

    秦莞想不通这件事,看着木簪上的字迹,便想到了在那珍珑棋局谱上的字迹,从前的洛亲王和恭亲王当真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人,字如其人,看到了这二人的字,她似乎也明白先帝为何更看重洛亲王些。

    就如同今日的燕麒和燕彻,燕彻为长,性子更为沉稳仁厚,如今的大周已经过了兴兵固土的时期,除了朔西之外,大周边境上极少生出战乱,这样的大周不需要蛮横好战的皇帝,按理说皇帝无论如何都会选择更像自己的燕彻才是。

    秦莞百思不得其解,想到秦朝羽的话,更对帝后之间的关系产生了疑虑。

    皇后那样聪明的女子,竟然让自己和自己的儿子走到了这一步,这不应该。

    秦莞手中握着木簪,心底一动,忽然将自己脖颈之间挂着的玉玦拿了出来,同样都是定情之物,同样都刻着字,只不过这个“陆”字更古拙一些,她和燕迟的婚期也不远了,本来她只是想查父亲的案子,可如今却觉得自己陷入了更复杂的局势之中,那么父亲的案子和朝中的权力争斗有没有关系呢

    说起权力,晋王虽然也掌权,可他生性淡泊,他也没有势力足够强大的母族,这样的晋王几乎没有成为太子的可能性,可他还是死了,而自己的父亲,极有可能是被殃及的池鱼。

    秦莞心底一时间百转千回,她好像入了一座层层相叠的迷宫,眼看着就要走到尽头了,却又被一面墙挡了住,她在墙外绕来绕去,却总是走到死胡同去,这些案子彼此之间若有联系,那关键点是哪里呢

    秦莞百思不得其解,只好早早歇下,想到秦述的嘱托,她第二日一早又入了宫。

    在力所能及的范围之内,她并不排斥帮侯府做事。

    今日的寿康宫比昨日多了几分热闹,秦莞走到殿门口的时候便看到陈嬷嬷笑着走出来,见到秦莞,陈嬷嬷立刻行礼,又道,“燕泽世子来了,岳凝郡主陪着一起的,眼下正下棋呢。”

    秦莞弯唇,看样子怡亲王应该无大碍了。

    陈嬷嬷却继续道,“昨日太后娘娘从东宫回来之后就有些不好,今日燕泽世子来了方才见了笑颜。”

    太后昨日在东宫留了不少时间,到了下午时分秦莞直接从东宫回府,倒是不知太后不适。

    “是因为太子殿下被禁足吗可严重”

    “吃了郡主留下的丸药,倒是没有大碍,只是看着面色不好。”说着陈嬷嬷低声道,“确是因为太子殿下的事,晚上的时候太后娘娘本来还想将皇上请过来的,可是派了人去崇政殿,皇上却在处理政务,说是处理政务,却是托词罢了。”

    秦莞心中一惊,“皇上这是……”

    “哎。”陈嬷嬷叹气,“皇上对太子殿下十分不满。”

    秦莞明白了,心底也有些发凉,种种迹象都表明太子的处境很是艰危。

    而太后本就喜欢太子,更是注重祖制,按照祖制,立储只好若是废黜,会影响国运,因此历代立储都十分谨慎,一旦册立之后就不会再轻易废黜,看样子太后都开始担心了。

    秦莞心底忧虑,面上却不显,“您安心,只要太后娘娘身体好就行。”

    陈嬷嬷忙点头,又请秦莞入内,走到暖阁门口,便听燕泽道,“父亲的膝盖也是老毛病了,每年到了这个时候都会肿疼,幸好府中有孙神医在,孙神医这几日再给父亲医治,用艾叶热灸再加上汤药,已经缓解许多了,父王还说要是皇上也犯了这个病,就带着孙神医入宫来给皇上治病。”

    太后闻言笑道,“倒是没听说皇上犯病,应该没大事。”

    燕泽“咦”了一声,“父王说当年的伤他和皇上一起受的,皇上的伤势自愈了吗”

    太后便道,“我知道,就是他们两个第一次去巍山猎场的时候,两个人非要比赛谁先把捕得的野马驯服,结果两个人都从马背上滚下来,连伤处都是一样的,那之后皇上倒是有过一阵子的不舒服,后来却没听说了。”

    燕泽笑起来,“原来如此,那肯定是皇上的伤势很轻。”

    秦莞听到这里,忍不住进了暖阁,行礼之后问道,“太后和世子说王爷和皇上以前都受过伤”

    太后点头,“还是他们十几岁的时候,皇上还有几分顽性,非要去驯服野马,结果就出了事。”

    秦莞忙问,“伤在膝盖吗当时严重吗”

    太后有些记不清了,陈嬷嬷在旁却记得清楚,“伤的严重,两个人膝盖都肿了老高,却又不见血,太医看了,说是也没有伤到骨头,可那之后怡亲王和皇上的膝盖便都有些不好了。”

    岳凝道,“你的医术最厉害,你知道这是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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