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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宠之仵作医妃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步月浅妆

    太后一听这话,怒火更是涌了上来,“淮儿!母后只是要一个解释,如果你能说服母后,母后不会拦你,你当政这么多年,母后何曾干预过你去岁你既然立了彻儿为太子,就说明你是肯定他的,可如今,才一年的功夫你就要废太子,淮儿,这不是你行事的风格,你到底怎么了还是说彻儿做了什么别的事是我不知道的”

    燕淮的背脊微微一僵,唇角紧抿着,却没开口。

    他越是不说话,太后心底的怒意就更深,她眯眸盯了燕淮片刻,眼底满是不解和质疑,现在的燕淮太不像燕淮了,燕淮自小就是个沉稳儒气的性子,不是十拿九稳的事他绝不会做,而一旦做了决定,也必定有他的理由,太后并不想一开始就从根本上质疑燕淮的决定,纵然她支持正统,纵然她爱护燕彻,可如果今日燕淮说出一个理由,她绝无二话,可现在的燕淮,执拗而冷漠,就好似一块硬铁,丝毫不愿和她吐露任何缘故,这哪里还是燕淮!

    从前的燕淮永远都不会对她露出这样的一面,他会从容的和她解释,会坦诚的说服她,他会以大局为重,会恰到好处的照顾每一个人的感受,可现在的燕淮显然没有这样做的打算。

    太后的脸色急速的变得难看,“淮儿!你若是没有个解释,母后不会让你就这样废了彻儿!”

    燕淮眯了眯眸子,仍然不看太后,“母后,我自有我的打算。”

    太后猛地一拍椅臂,“什么打算!到了如今,你连缘故都不和母后解释了吗!淮儿,彻儿是你的嫡子,是你和皇后唯一的儿子,这么多年我看着他长大,他没有哪一点是不好的,他和你小时候简直一模一样,你为什么忽然改了心思你在忌惮什么皇后就算对彻儿管的太过,可彻儿从没有想过越权,你还有什么不满意呢”

    太后的语气越来越低,近乎带上了哀求,燕淮的眉峰却还是凛冽的。

    他忽然站起身来,“时辰不早了,母后早些歇下吧。”

    燕淮说完这话抬步便走,太后一下子坐直了身子,“淮儿!你这是何意!”

    太后的厉喝没有留下燕淮,燕淮仍然头也不回的大步离去,陈嬷嬷低着头,只感觉身前刮过了一道冷风,等再抬头的时候,燕淮已经走远了,她听到了内室传来啪嗒一声碎响,连忙面色大变的往内室而去,一进内室,陈嬷嬷便看到太后直挺挺的坐着,放在案几上的手发着抖,手边只剩下茶托,茶盏已经掉在地上碎裂了一片。

    陈嬷嬷面色微变,“太后娘娘——”

    陈嬷嬷大步上前,刚走到太后跟前,太后便直挺挺的往身后倒了下去。

    “来人!快请太医!快请太医来——”

    高喝了一声,夤夜之中的寿康宫顿时乱成了一片,太后满头大汗面色煞白,嘴唇微动,却怎么都说不了话,陈嬷嬷急坏了,下意识就道,“娘娘,奴婢这就叫人去请郡主入宫……”

    此前太后病危,便是秦莞救的太后,这一次如果太后又重病,陈嬷嬷自然第一时间想到请秦莞入宫来,然而话音刚落,太后却是一把抓住了陈嬷嬷,她用尽了全力,直接青白,陈嬷嬷眼眶微红,“好好好,奴婢明白,奴婢不请郡主了。”

    太后这些日子身体不好,偶尔请个太医也不算什么,可如果半夜去请秦莞入宫,可想而知外面会生出怎样的传言,太后听到这话才缓缓闭了眸子,她大抵也不想就此倒下,于是送开始靠在陈嬷嬷身上平复呼吸。

    好一会儿,太后才缓过劲儿来,没多时太医到了,自然又是一番看诊,太医诊断之后,确定太后风症病发,害怕出事,便要给太后施针,寻常太后这里都是秦莞在看病,陈嬷嬷有些等明日秦莞入宫让秦莞施针,可又怕一晚上太后撑不过去,只得让太医先给太后扎两针,这般忙乱了一场,等太后歇下的时候早已过了子时。

    虽然又累又难受,可太后却一点儿困意都没有。

    燕淮的态度实在是太过奇怪,她眼下又愤怒又伤心,更多的却是茫然,燕淮不会没有缘故的如此,甚至不惜和她反目,上一次燕淮这样,还是在他刚受伤初愈的那段日子,可那时候是因为她想给燕涵立衣冠冢,事情早过去了这么多年,现在燕淮这般又是为了什么

    太后上了年纪,就更是顾惜和小辈的感情,因为不

    知道自己还有多少日子好活,她有些无法接受燕淮的变化。

    如此辗转反侧了一夜,等到了后半夜太后才浅浅睡去。

    陈嬷嬷心焦不已,等到了天亮时分,不敢多耽误的派人出宫去寻秦莞。

    ……

    宫人到的太早,到了侯府的时候秦莞才刚起身,来不及用早膳就赶忙换衣服收拾出了松风院,到了正院,便见来侯府的是个寿康宫中的管事嬷嬷,一见此人秦莞就知道不妙。

    嬷嬷也着急道,“郡主快随奴婢入宫吧,太后娘娘有些不好。”

    胡氏和秦述都被惊动,此刻都在正院之中,见状自然要问,那嬷嬷却欲言又




第418章 皇帝之疑,立衣冠冢
    秦莞回了侯府便被叫到了主院去,秦述和胡氏自然一番探问,秦莞没法说太后的病是因为和皇上争执,更没法说皇上对废太子的态度,只得言语不详的应了几句,秦述和胡氏看出来秦莞有口难言,也没再逼问,等秦莞离开,夫妻两自然又是一阵心惊胆战,秦莞出了正院总觉得有些心绪不宁,却没再回松风院,脚下方向一转出了侯府直奔睿亲王府。

    燕蓁出嫁之后,秦莞和燕迟的婚期也越来越近,可如今二人却没有更多的心思去想大婚的事,摆在二人眼前的,是更迫在眉睫的事,等到了王府,燕迟却正要出门,看到秦莞出现,燕迟有些惊喜,“你再晚一些便碰不着了。”

    秦莞见他要出门只问,“这是要去哪里”

    燕迟道,“入宫去看皇祖母,听说皇祖母昨天晚上生病了”

    既然秦莞来了,燕迟自然携了她返身回去,秦莞一边走一边道,“是病了,今日一大早陈嬷嬷便派了人来找我,你先放下心来,我去看过,没有大碍,只是急怒攻心,一下子将早前的病脉激了出来。”

    燕迟眉头顿时一皱,“急怒攻心”

    秦莞点了点头,等和燕迟到了水榭之后才道,“我来找你也是为了这件事,陈嬷嬷说昨天晚上太后请了皇上去寿康宫,后来二人起了争执,之后皇上拂袖而去,太后娘娘就病倒了。”

    “是为了太子的事”燕迟眉头一皱。

    如今朝堂之上动静最大的便是群臣奏请废太子的事,太后一般不主动请皇帝过来寿康宫,如今既然请了,必定有不小的缘故,燕迟又道,“皇上真的动了废太子的心思”

    秦莞点头,“是,太后你是知道的,她本来就回护太子,如今皇上执意要废太子,对她来说自然是不小的打击,皇上应该是意志十分坚决的,所以和太后娘娘不欢而散。”

    燕迟凤眸微狭,“皇帝一定不是因为这次张启德的事才废太子,先是禁足皇后,后面又让宇文宪在朔西查到了张启德的头上,而后张启德下狱,这一连串的事端,一定是早有打算的,皇上的每一步棋都下的很好。”

    这正是秦莞来寻燕迟的缘故所在,秦莞道,“皇上早就生了要废太子的心思,这一点都说不通,如果皇上不满意太子,为何要立太子这一立一废,朝堂之上会生出多少波澜……”

    燕迟皱眉片刻,忽然道,“这一立一废,太子和成王斗了起来,太子一脉的人也都浮出了水面,何况去岁册立燕彻也是没有选择的选择,外有北府军,内有满朝上下的文武百官,燕彻当时的声势很高,皇后也谋划的十分周全。”

    秦莞听得背脊之上凉意嗖嗖,“先是顺水推舟的册立了,然后借机肃清太子一脉的势力”

    燕迟眉峰皱紧,眼底一片深沉,“的确有这个可能。”

    可如果是这样,皇上为何在此之前就对太子不满他根本没有打算让太子坐上皇位,可这是为何呢

    燕迟心底万分不解,秦莞也觉得很是莫名,燕彻是嫡子,至少比燕麒更适合做皇帝,难不成皇上还想废了燕彻册立燕麒不成秦莞摇了摇头,下意识觉得不可能,可燕淮如果不满意燕彻,他满意的又是谁呢宛妃的八皇子生母早逝也并不起眼的六皇子总不至于是燕绥把……

    燕迟和秦莞对视一眼,二人眼底的疑惑都很深。

    二人心中积累的疑窦越来越多,千奇百怪的推断也不少,可眼下没有证据,秦莞和燕迟都没法子肯定对错,秦莞没在睿亲王府多留,送了她离开,燕迟也往寿康宫走了一趟,等到了寿康宫,便看到燕离早已进了宫来。

    太后合衣躺在床上,身后靠着一个大大的引枕,燕离坐在一旁,正在轻声和太后说话。

    外面人一通禀,燕离立刻站起了身来,“七哥——”

    燕迟上前行了礼,看着太后发白的面色心底一沉,“皇祖母怎么忽然病了”

    太后笑道,“没什么,早前本就是病着的,这几日天气冷了自然就又要倒下了,莞儿已经来看过我了,你不必担心。”

    燕迟点了点头,燕离在旁道,“皇祖母这几日一定是懒怠了,到了冬日,就更不能畏冷了。”

    太后嗔怪道,“你倒是会说,你怎么不来陪我散散步”

    燕离摸了摸脑袋,“是是是,都是孙儿的错。”

    有燕离陪着太后打趣,太后面上倒是挂着笑意,只是燕迟看的出来,太后面上的笑意并未达眼底。

    太后颇有些精神不济,二人陪了一会儿便告辞离开。

    兄弟二人并肩而出,燕离叹了口气道,“皇祖母的身体越来越不好了,真是让人担心,都说冬天对老人最是不好,也不知道秦莞看完了怎么说的,严不严重。”

    燕迟眯眸,“皇祖母有心结,不光是用药病就能好的。”

    燕离一默,却是没接上话,燕迟觉得不对,转眸一看,“你也知道了”

    燕离苦笑一下,“七哥说的是什么”

    燕迟深深看了燕离一瞬,索性道,“皇祖母因为太子的事和皇上发生了争执,而后才病倒的。”顿了顿,燕迟又解释的补了一句,“我已经见过莞莞了。”

    燕离明白过来,随即叹息,“若是这样,那我们就什么忙都帮不上了,皇上的心思,又岂是我们能猜度的”

    燕迟道,“皇上对太子的不满有些奇怪。”

    燕离闻言眼珠儿转了转,“奇怪……还真是……毕竟太子已经册立了,且也才册立了一年……哎,可惜我不懂朝事,看不太真切,吏部那块儿地方因为张启德的事已经是人心惶惶一片,以前好像朝野上下对太子还十分尊崇,可到了如今,都恨不得从没认识过太子似的,还真是哪里都一样。”

    燕离自小生活在恭亲王谋反的阴影之下,对这些自然比寻常人体会的多,燕迟听他这么说,不由抬手拍了拍他肩膀,燕离耸了耸肩一笑,“没什么,我早就看开了,至于太子……或许也是命运吧……”

    燕离的语气少见的有几分沉重,燕迟转眸看他,“何意”

    燕离一笑,“七哥,你信命吗我感觉……不说旁人了,就说我吧……可能我天生就是这个命,我看透了,所以我什么都不求了,反正求也求不来,可能太子……真的没有做皇帝的命呢”

    燕迟听着



第419章 真相大白,京城生变
    秦莞看着孙慕卿包裹中的一把匕首眉头紧皱。

    那并不是一把造型奇怪的匕首,相反,还十分寻常,只是匕首乃是青铜打造,因为有些年头了,上面的刻字都有些不清楚,那日孙慕卿带着秦莞去过那间房子,里面堆放的都是沈家的东西,秦莞一眼扫过去,每一样东西对她而言都熟悉万分,然而那日她情绪太过激动,未曾细看,直到今日孙慕卿带来了敛葬之物。

    秦莞如此直接的问出来,只因为她认识其他的东西,唯独这把匕首是她不认识的。

    沈毅是儒臣,没有收集兵器的喜好,他们府中除了厨房里面的菜刀柴刀,便是她的那一套短刀,这把匕首,秦莞前所未见。

    秦莞这一问,孙慕卿忙道,“就是一把匕首啊,我也不认得的,不过应该是伯父的东西。”

    孙慕卿不觉有差,只一样一样的将包裹里面的东西拿出来,哪些是沈毅夫妇的,哪些是沈莞的,一旁燕迟见秦莞反应不小,便知道这把匕首可能有问题,然而看到孙慕卿拿出了沈莞的东西,燕迟还是忍不住去看。

    “这是什么”燕迟指着那一把小药杵道。

    孙慕卿看了燕迟一瞬,心知燕迟应该知道今日是来为谁立衣冠冢,索性道,“这是我小师妹曾经用过的药杵。”

    燕迟心底便生出了几分意动,他对从前的沈莞所知甚少,如今看到沈莞的遗物,感觉自然非同寻常。

    这边厢,秦莞却一把将那匕首拿了起来,“这是你在何处寻到的”

    匕首之上生了铜绿,以至于掩盖住了字迹,这么一问,孙慕卿立刻道,“就是修园子的时候,在土里翻出来的,还翻出来好些东西,那宅子被烧了之后,一年没人管,好些东西都埋进土里了。”

    孙慕卿解释那匕首看起来并非光鉴如新,可秦莞却在细看那匕首之上的字迹。

    她的表情前所未有的凝重,一下子让燕迟和孙慕卿都觉出不妥来,韩栋不近不远的站着,亦觉异样却不敢多问。

    燕迟上前,低声问道,“怎么了”

    秦莞的拇指落在了那匕首的刀柄之上,她使足了力气,好似要将上面的铜绿全部拂去似的,燕迟看她使劲到指节泛白,越发觉得事情有些诡异,“这把匕首怎么了”

    “太阿……这把匕首叫太阿……”

    匕首柄上刻着的字的确就是太阿二字,然而这分明是匕首。

    “太阿是上古十大名剑之一,也是一把青铜宝剑,传言之中,乃是一把威道之剑,乃是古楚国楚威王所有,楚威王性情豪烈,征战天下,乃是当时的一代杀神,后来带领古楚国一统中州,可谓是开天辟地第一人,太阿是一把剑,可如今这把匕首也叫了太阿……”

    秦莞仔细的打量这把匕首,忽而转身将匕首递给了燕迟,“你看看。”

    秦莞不懂兵器,燕迟却懂,他拿着匕首在手中挽了个花,然后道,“这把匕首没有多少年头,可能只有十多年,也并非出自铸剑大师之手,或者说是铸剑坊里面一件十分普通的物件,刀锋的弧度差了一点,应该是个生手铸的。”

    总的来说,这把匕首做为兵器而言,并非上品。

    孙慕卿站在一边看了看秦莞,又看了看燕迟,不明白二人为何忽然研究起此物来。

    孙慕卿想到这是沈毅的遗物不由道,“郡主,殿下,这匕首……应该没什么特殊的……”

    秦莞却不知想到了什么,面色沉凝一片,甚至连眼瞳都在微微颤抖,孙慕卿不够了解秦莞,燕迟却不会放过秦莞任何一丝变化,他感觉到事情不对劲,不由抬手揽住了秦莞的肩膀,“怎么了”

    秦莞艰难的吞咽了一下,转眸定定的看着燕迟手中的匕首,她唇角微动,可显然顾忌到其他人在场,并没有将真话说出来,她定了定神,转眸看向孙慕卿,“孙神医,这把匕首应该不是沈氏的遗物。”

    孙慕卿有些诧异,“可是……可是就是我在园子里挖出来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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