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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宠之仵作医妃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步月浅妆
    魏言之行了一圈礼,又对着燕迟和岳稼一拜,霍怀信和岳琼坐在屋内左右两侧的敞椅上,岳琼闭口不言,霍怀信先出了声,“魏公子,昨夜义庄着了火你可知晓”

    魏言之一愣,“着火义庄着火”

    霍怀信面对魏言之的惊讶八风不动,面上却带了似笑非笑的神情,“看来魏公子是不知道的,这件事魏公子不知道,那另外一件事魏公子肯定知道。”

    魏言之已经察觉到了霍怀信话音里面的不善,他挺直了背脊,面上一派坦然之色,“知府大人说的事是何事”

    霍怀信抿唇,语声一沉,“宋小姐有过身孕的事,魏公子该知道吧”

    魏言之眉峰一跳,眼神禁不住闪了闪,“有过……身孕……”

    霍怀信死死的盯着魏言之,屋子里的每个人更是都盯着魏言之,魏言之无所遁形的站在屋子里,看着大家的目光,他面上终于露出了苦涩来,“知府大人,此事……此事小侄不清楚……小侄……”

    “你不清楚国公府和你魏府联系紧密,否则,也不会让你来送嫁了。”霍怀信身子前倾,眼神和语气都生出迫人之势,“在宋小姐出嫁之前,是否大病过你连这些都不知道宋小姐怀有身孕,那孩子的父亲是谁宋小姐养在深闺,能和她有所接触的人必定都是和国公府亲近的人家,魏府便是其中之一,莫非是魏公子你……”

    霍怀信的矛头直指魏言之,魏言之的神情顿时凛冽起来,“不是的!”

    魏言之拢在袖子里的拳头攥的紧紧的,人也站的有如一桩死木,“不是我,当然不是我,小侄一个庶出的,怎么可能入国公府嫡小姐的眼……”

    说着话,魏言之低下了头来,声音里露出了些许痛苦神色,“这件事……小侄,小侄当真不清楚,只是……只是小柔出嫁之前,的确大病过半月,也就是,也就是送嫁之前的一个月左右,那时候她以待嫁之名被禁足,不过小侄听说她在看大夫吃药……”

    微微一顿,魏言之又道,“也就是在那个时候,嫡兄的腿摔断了,当小侄只有些犹疑,嫡兄素来喜欢驯马,可谓是技术高绝,怎么还会摔断了腿,小侄去看望时,只看到国公府的人也在,不过国公府的人面色很是不善,当时小侄还不知是为了什么,嫡兄摔断了腿之后就被关了起来,而后送嫁之人才换成了在下……”

    霍怀信眉头一皱,“那也就是说,和宋小姐有染的人是你的嫡兄”

    魏言之摇了摇头,“小侄不确定,可大人问到了这里,小侄唯一能想到的人便是嫡兄了,他自小和小柔一起长大,对小柔关怀备至,家中,还曾有人开过玩笑说魏府和国公府会亲上加亲,不过……不过魏府寥落,国公府虽然疼爱外孙,却并不想促成这门亲事。”

    “对了!”魏言之忽然抬起头来,“我这位嫡兄是左撇子。”

    这一言落定,霍怀信双眸一瞪,“你说什么!”

    魏言之苦笑道,“其实在那一夜第一次听到大人说到左撇子的时候小侄便想说了,可是,可是送嫁的队伍出发之后一路南下,而嫡兄则在京城,所以……所以小侄没有说明。”

    霍怀信和岳琼对视了一眼,霍怀信不可思议道,“你的嫡兄当真是左撇子”

    魏言之点头,“这一点,宋氏的护从之中有不少人都知道的,世上有些人天生惯用左手,因为数少被视为异类,后来嫡兄也能用右手写字了,不过是后天练出来的。”

    霍怀信沉默了下来,他们找了许久的左撇子,甚至怀疑到了燕迟的身上,可魏言之却忽然说,他的嫡兄竟然是个左撇子,难道说,是他的嫡兄和宋柔情深义厚,得知宋柔远嫁心有不甘的跟了过来而后因爱生恨杀了宋柔

    锦州到京城千里之遥,这一点,只需要派人去查一查魏言之那位嫡兄是否在京城便可,霍怀信的眉头紧紧地拧了起来,锦州到京城太远了,如此一来一去又要花费许多时间,何况还牵涉了两家权门,委实是叫他难办的紧。

    “昨天晚上回来之后,魏公子干了什么”

    霍怀信忽然开口一问,魏言之蹙眉道,“昨夜回来的太晚,小侄直接回了东苑梳洗睡觉,没有做别的什么,这一点,东苑的其他人都可以为小侄作证。”

    霍怀信的眉头顿时紧皱了起来,魏言之看着霍怀信,“莫非知府大人在怀疑小侄”

    霍怀信眉头舒展,唇角微弯带出了两分笑意来,“那自然是不会的,只是问问罢了。”说着舒展了身子,“好啦,就问这些了,魏公子能言之不尽本官颇为感谢。”

    魏言之忙躬身,“不敢当,这是应该的。”话语落定,又颇为艰涩的道,“知府大人,这件事……这件事小侄并非万分肯定,还请大人……”

    “你放心,这些事我们自然会去查,该说的不该说的我们也知道。”霍怀信呼出口气,“好了,要问的就这么多了,你回去吧,这件案子我们已经有了诸多线索,会很快有结论的。”

    魏言之点点头,而后又转头去看岳琼,“侯爷,这件事是国公府有愧于安阳侯府,小侄……小侄愧对于侯府,不如,让小侄带着宋氏护从住出去,免得……”

    岳琼看着魏言之的眼神已没有从前的亲和,不过这件事和魏言之无关,魏言之非国公府人,他什么都决定不了,岳琼摇了摇头,“这些话不该你来说,此事和你无关,你只管把自己知道的告诉知府大人便可,回去歇着吧。”

    魏言之欲言又止几瞬,可面对太长公主和岳琼冷下来的面色,到底不敢多言,又行了一礼,这才转身走了,他一走,太长公主气的胸口一阵起伏!

    霍怀信却看向一直站在一旁的燕迟,“迟殿下,此前侯爷拜托迟殿下派人回京城一趟,且不知京城的消息何时能送来锦州”

    燕迟肃容道,“最晚明日便会到。”

    霍怀信点点头,转去看太长公主,“您也听到了,我们一直在查的左撇子,会不会就是魏公子的嫡兄而和宋小姐有染之人,会不会也是他的嫡兄”

    太长公主呼出口气,“这些事我老太婆不该过问,你是知府,你且去查吧,我只需知道结果便可。”说着面露疲倦的挥了挥手,“你们去吧,我和静姝和琼儿说几句话。”

    这话一出,众人便明白,这是要吩咐岳琼和江氏如何行事了。

    这件事到底是侯府的隐秘,霍怀信当即起身告退,秦莞亦和燕迟一道退了出来。

    一出门,岳清和岳凝却早已等着,他们早上也接到了义庄着火的消息,本以为是验尸不成,可没想到秦莞竟然还是去了义庄,岳凝一把拉住秦莞的手,直拽着她往一旁走,“如何验尸的结果怎么样怎么叫了魏公子过来问话啊魏公子脸色十分难看,刚才我问出了何事还跟我说了一句对不住,到底验出什么来了”

    秦莞抿唇,看着在场的燕迟和霍怀信几人有些作难,岳稼便对霍怀信和燕迟几人道,“知府大人,迟殿下,清儿,我们去前面的花厅坐坐把。”

    岳稼态度磊落,倒是不介意这件事被岳凝知道,这些事本是内宅污事,寻常人家定然不会叫小辈知道,不过安阳侯府家风不同,倒没那些森严规矩。

    燕迟几人一走,秦莞便将今日知道的听到的简明扼要的告诉了岳凝。

    岳凝睁大了眸子,半晌没回过神来,“这……国公府真是好大的胆子……”

    她气的咬牙,却也说不出难听的话来,只攥着拳头气鼓鼓的,秦莞拉了她一把,“这件事自有太长公主和侯爷夫人处理,你知道便好,莫要多言。”

    岳凝打了一下身旁的廊柱,“怪倒是刚才魏公子说了一句对不住,我还在想有什么对不住的,说到底宋氏和他才是最为悲痛的一方……”

    岳凝说着眉头微扬,“莫非那魏家的大公子真的来了锦州”

    秦莞摇了摇头,“这我就不知了,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且如果当真是魏家大公子来了锦州,那之前的事倒也能说的清了。”

    “若是他,他是怎么杀的人那装鬼的人也是他”

    秦莞歪了歪头,“廷尉魏家大公子也是武功高强之人,他翻墙越户也有可能,且,他极有可能在这些护从之中安插了亲信给他通风报信。”

    岳凝眉头紧紧皱着,“这件事,越来越复杂了。”

    秦莞也心中沉沉的,这件事的确越来越复杂了,可就像黎明之前必定会经历最漆黑的夜,事情越复杂,真相或许也就越接近了。

    “咦,齐捕头——”

    岳凝忽然出声,秦莞抬眸去看,果然,只见齐捕头从东边的方向走过来,问了外面的小婢之后径直去了花厅。

    秦莞和岳凝对视一眼,忙跟了过去。

    刚走到厅门口,便听齐捕头道,“昨天晚上的确在东苑,他写字写了半晚上,好些人看到他写字的影子投在窗上,今早也和往常起来的时辰一样……”

    秦莞心底一明,原来霍怀信是让齐林去查魏言之了。

    看来,他也开始开始怀疑魏言之了。

    ……

    ……

    秦莞同岳凝说了一会子话,待江氏和岳琼从内室出来,便又进去为太长公主请了一回脉,太长公主被此事气的狠了,到底有些心绪不宁,秦莞又换了一张方子,而后便提出了告辞,太长公主怜秦莞早起验尸辛劳,便放了她离开,岳凝将她送至府门口,看着白枫驾着马车送秦莞离开方才回府,燕迟却是未出现。

    “小姐累不累歇一歇吧……”

    秦莞的确有些累,便靠在车壁上闭起了眸子,茯苓替她拢了拢斗篷,乖觉的坐在一旁不打扰她闭眸养神,白枫驾车驾的极稳,不知不觉之间秦莞竟然真的将睡未睡的意识混沌起来,然而就在她眼看着要睡着的时候,马车忽然一顿而后急急的停了住。

    秦莞身子一晃,背脊在车壁上一撞,人一下子醒了过来,马车之外,白枫勒马的马嘶声凄厉震耳,而街市之上也是一片喧闹嘈杂,隐隐还夹杂着人在叫骂!

    “小姐,您没事吧”

    秦莞摇了摇头,“怎么了怎么停了”

    话没落,秦莞忽然听到外面有人在喊——

    “站住!你给我站住!抓贼啊,帮忙抓贼——”

    这是一道男子的喊声,因为喊的太使劲,声音反而又尖又利反而分了岔,可秦莞听着,却莫名觉得有两分熟悉,正在这时,外面白枫道,“九姑娘,前面有人东西被偷了,几个人正在追,街上有些乱。”

    秦莞“嗯”了一声,“无碍,等一会儿再走也可。”

    白枫在外应是,秦莞则动了动自己有些发僵的脖颈,便是这片刻,外面的声音又响了起来,“就是那个人!站住!抓贼——”

    喊话的人已经喘的上气不接下气,声音也没有前一次的大,虽然还在喊,可语气之中已经带上了两分沮丧,显然那小贼已经跑远了,抓不着了,也是因为如此,男子的声音反倒是趋于正常了,秦莞心头一动,一把将帘络掀了开。

    只见马车前面四五丈之外的街市上,一个身着褐色长袍的男子正双手撑着膝盖不停的大喘气,虽然秦莞只看到了一个背影,可是早上才见过的人她怎会不认得。

    “白枫,前面丢了东西的可是……徐仵作!”

    “好像……是,是徐仵作。”白枫大抵也定眸看了两眼,也将徐河认了出来,他见徐河次数极少,是以刚才并没有第一眼就看出来。

    秦莞便道,“将马车赶到前面去吧——”

    白枫闻令而动,马车当即缓缓的动了起来,很快,马车赶到了徐河身边。

    徐河仍然弯着腰,双手撑在膝盖之上,他刚才喊的那么大声,惊动了不少周围的人,倒是有两个人帮他追了几步,可是那小贼跑的太快,一溜烟儿便跑的远了,最终,人群只朝他投来同情的眼神,徐河一脸苦相的看着前面人来人往的街市,那小贼跑了,他的箱子也丢了,别的不说了,那箱子里可是装着二两银子,那可是他小半年的嚼用!

    徐河沉浸在自己丢了身家性命的悲痛之中,全没注意到自己身边停下来一辆马车,他又喘了几口气,等平复了几分方才直起了身子,也是在这时,身边传来一声清灵的轻唤。

    “徐仵作——”

    徐河一愣,转身一看,正对上车窗之内秦莞的脸,徐河不可置信的睁大了眸子,忙弯腰行礼,“九姑娘——”

    话音落定,想着秦莞必定看到了自己刚才所为,顿时满脸通红!

    秦莞见他局促的样子唇角一弯,“白枫,将马车赶去街角,我同徐仵作说两句话。”

    白枫依令,徐河也跟着走了过来。

    徐河早上离开义庄之后并没有跟去侯府,秦莞去了侯府之后又出来,自然没想到能在这里遇到徐河,“徐仵作的东西丢了”

    徐河面上一苦,也不遮掩,“是啊,九姑娘,您看,我的箱子丢了,说是丢,倒不如说是抢了,刚才小人就在前面的面摊吃面,一碗阳春面还未吃完,身边的箱子被一人一把脱了走,小人已经反应极快的去追了,可是那人跑的如同兔子一般,小人追了半条街也没追上。”

    秦莞看着他眉头紧皱一副哭相又是同情又想笑,“箱子里面是验尸的器物”

    “是啊!”徐河没好意思说还有银子,只继续道,“那套家伙事是小人用来谋生的,虽然不值钱,却也跟了小人许久,如今丢了,小人还真不知如何是好,幸好衙门暂时用不上小人验尸,否则知府大人只怕要让小人卷铺盖走人了。”

    “就只有一套器物”

    徐河摇了摇头,“也不是,还有祛晦香,还有验状纸笔,还有……小人的一点体己影子,还有一些衙门的公文,杂七杂八的吧,不值什么钱,不过小人就是心疼,那些公文还有今日的验状,小人回去得重新誊写了,幸好小人记性不差。”

    秦莞叹了口气,看了茯苓一眼,茯苓当即取出了三两银子递了出去。

    徐河见之忙摆手,“不可不可,小人不是这个意思,小人……”

    “拿着吧,我明白你不是这个意思,你若觉得不妥,也可当做是我暂时借你的,等你发了俸禄,再还于我便是。”秦莞语声柔婉,徐河便是拒绝都拒绝不出来。

    “九姑娘真是菩萨心肠……那……那小人就




第081章 神秘还箱贼(万更求月票!)
    秦莞听着霍怀信的话,眼睛睁大了一瞬。

    没有意外,和她的推测相符合,情理之中,也在意料之中。

    不知是不是从前跟随父亲办过的案子有诸多疑案,秦莞总觉得这个既合乎情理又在意料之中的结果不那么让她满意,然而这念头一出,秦莞便在心底对自己摇了摇头。

    世上的疑案千奇百怪,办案之人只需遵从证据事实便可,若一味地想当然自然是有失偏颇,秦莞定了定神,“所以知府大人眼下要去找魏家大公子”

    霍怀信点点头,“正是,适才已经让魏公子画了其嫡兄的画像,待会儿我会让人将其张贴在城门各处,若是锦州城寻不到,便到其他的州县去找。”

    到底是府衙办案,秦莞点点头,“好。”微微一顿,秦莞又想起了昨夜被她晾晒着的验尸渣滓,“昨日从义庄带回来的,从死者胃里取出来的残渣秦莞一时不曾确定到底是什么,等确定了再告诉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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