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都市言情

权宠之仵作医妃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步月浅妆

    “像什么样子,你快给我放开!”

    秦霜根本不放,胖胖的小手紧紧的攥着秦湘的胳膊,可反应了一瞬,秦霜忽然道,“是父亲吗刚刚是父亲在叫”

    秦湘有些嫌恶的点了点头,“不是父亲是谁……”

    秦霜面上一派迷茫,“父亲怎么了……”

    话音没落,秦霜便见前面燕迟和秦莞停在了正屋门口,此刻正屋的门大开,屋子里面,秦安被两个家奴拉着,想将他按住,可秦安的力气极大,竟然眼看着就要被挣脱。

    另外一边,霍怀信和徐河站在墙角,霍怀信的衣襟不知是不是被秦安扯得,竟然有些散乱,而他一边擦汗一边道,“秦兄啊,你别闹了,这次的事,可是闹不过去的。”

    “放开……放开我……”

    “我……你们关着我做什么你们可知道我是谁!”

    “我要告诉大哥,让他来治你们!”

    秦安吼的嗓子都要哑了,衣襟亦是散乱非常,束发的发簪被他挣扎掉落,此刻的他头发疯子一般的披散着,再加上口中狂言无状,委实是发狂疯魔之状。

    霍怀信苦笑着看了燕迟一瞬,见他不说话,眼底皆是冷色心底一叹。

    燕迟是从朔西军之中出来的,他可不耐烦对付秦安这样的疯子,他一出手,秦安只怕是要折掉半条命,这么想着,霍怀信处于道义最后一次劝道,“秦兄,你别闹了,你这一下死一下活的,不过就是想遮掩当年的事,可是那些小孩子的尸骨都被我们……”

    霍怀信苦口婆心劝着,忽然,秦安眼底一亮,“孩子”

    他好像没有听到“尸骨”二字,而是一下子停止了挣扎,只是面露几分垂涎贪婪之色的四处搜索,只一瞬,秦安看到了站在最前面的秦莞。

    燕迟眉头一皱,左走一步,顿时将秦莞挡了住,秦安的眸子一抬,看向燕迟,四目相对,秦安好像被吓到一般的后退了一步。

    可他好似着了魔一般,看不到秦莞,目光又几转,忽然,他看到了一抹浅紫色的裙衫,眼底一亮,处于所有人意料的,他忽然一个猛子挣脱了两个家奴的桎梏,然后疯了一般的朝站在最后面的秦湘和秦霜二人冲了过去……

    那两个家奴制着秦安许久,早就累的脱了力,见他忽然不挣扎了心底一松,可怎么也没想到他忽然又开始挣扎了,一不留神就让他滑脱出去。

    而看着秦安冲了过来,秦琛到底是男子,还有几分敏捷。

    他上前一挡,拦住秦安去路的同时,将秦霜也挡了住,可秦安仿佛已经入魔,竟然也十分巧妙的一偏身子绕过了他,一绕过秦琛,一边反应不过来的秦湘却露了出来,秦安形容猥琐的笑了一声,张开手臂就朝秦湘扑了过去——

    “啊——”

    秦湘和秦霜站得远,前面众人当着,只隐约看到秦安被家奴制住挣扎不开,可怎么也没想到秦安会忽然朝她们冲了过来。

    从前的秦安纵然纵情享乐不问内宅之事,可到底也能时常见到,每每见到之时,秦安也是衣冠楚楚还算有几分风度,可是今日,先是看到了衣衫不整的秦安,又听到了秦安胡言乱语,秦湘和秦霜本就觉得震惊害怕,还没反应过来,却见秦安如同外面那些下作的登徒子一般朝自己扑了过来……

    秦湘先是看到一张长满了紫红色脓疮的脸,正觉害怕,下一刻便觉一股子猛力撞在自己肩头,继而整个人都被撞飞了出去!

    恐惧一下子蔓延到秦湘的四肢百骸,秦湘被撞到在地,秦安亦和她一起跌滚在了地上,秦湘吓得大叫一声,忍不住哭了起来,这边厢,秦安却想往秦湘身边爬去,秦琛上前,直扯着秦安的后颈将他一把拉了起来——

    眼见得秦安还要挣扎,那两个发愣的家奴这才上得前来将秦安制住,这边厢,蒋氏和林氏皆白了脸,林氏眼眸心疼恼恨的去扶秦湘,蒋氏却是使劲的跺了跺手杖,“孽障!你这个孽障!你这副模样,当真不如死了的好……”

    蒋氏气的眼前一阵一阵的发晕,人险些快要站不住,林氏将地上的秦湘扶起来,秦湘一边哭着一边问,“母亲,父亲要做什么……”

    林氏心疼极了,一把将秦湘抱在怀中,“你父亲得病疯了,你不要怕。”

    秦湘一边哭一边想着什么,某一刻忽然明白过来,顿时眼瞳一睁,“父亲……父亲是不是喜欢小孩子……那些井里的尸骨是父亲……”

    秦湘话没有说完,嘴巴却被林氏捂了住。

    一边的秦霜眼眶红红的道,“那些孩子都是父亲养的娈童”

    秦霜也被吓得狠了,秦琛虽然救了她,可适才那一刻她的恐惧不弱于秦湘,此刻看到秦湘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她也忍不住的掉眼泪。

    “放肆,胡说什么……”身子发颤几乎快要站不住的蒋氏又冷喝了一声,“你一个女儿家,从哪里知道的这些话,真真是放肆……”

    燕迟眸光一沉,上前一步,“到了这一刻,老夫人还想遮掩什么”

    蒋氏使劲的扶着采荷的手,半个身子都靠在了采荷的身上,她要垮了,要被着**的一幕压垮了,适才秦安发疯的事传到了佛堂,她只以为秦安真的要死了,这才不顾仪态的冲了出来,还叫来了其他的孩子,无非念着父女父子之情,可谁曾想到,秦安却是在发疯,不仅在发疯,竟然还将秦湘错当成了当年的孩子……

    蒋氏握着杖的手在发抖,唇角却是抿的紧紧的,“世子殿下在说什么我儿病中,早已乱了心智,他疯了,这样一个疯子的话又如何能当真呢”

    秦安被家奴压着,一个家奴仿佛明白了什么,忽然掏出一方帕子塞到了秦安的嘴里,这一塞,秦安立时叫不出来了,只是仍然用贪恋的眼神去看躲在林氏怀里的秦湘,秦湘在林氏怀中发着抖,恨不得秦安立时死了才好。

    这一刻,便是连蒋氏都不想再念这母子之情,又何况是平日里不得秦安关怀的秦湘姐妹,而蒋氏一直秉持着的家风礼法,皆在这一刻坍塌无形,她知道自己是在强词夺理自欺欺人,可是到了如今,她也唯有将这张老脸全部揭下来,让这案子能拖一日便拖一日。

    “老夫人啊,这件事你和夫人就老实说了吧,到底是怎么回事。”霍怀信看着这一幕也十分唏嘘,“家中的这些小辈都看明白的事,没道理您老人家看不明白,秦兄已经成了这个样子,您得告诉小辈们什么是是非分明。”

    蒋氏深吸口气让自己镇定下来,面色却有些发白,“知府大人继续查吧,最好让他亲口说,无论用刑什么的,直往他身上用便是,若他招了,将他定罪便是。”

    说完,蒋氏叹了口气,“老身也是罪人,若知府大人要将老身关进牢里知府大人也请动手便是,别的,老身却是什么都不知道了。”

    说着话,蒋氏转身往外走去,走出几步又回头,“那这个样子,世子殿下和大人爱如何处置便如何处置吧,罪责皆在他一人之身,和其他小辈无关。”

    话音落又扫了秦琛几人一眼,“走吧,以后再不必来了。”

    蒋氏说完便走,林氏便搂抱着秦湘出门,秦霜留在院子里害怕,忙也跟了出来,秦琛叹了口气,对着燕迟和霍怀信拱手一拜亦离开了。

    几个人一走,院子里便空了下来,霍怀信上前道,“世子殿下,这可如何是好,他这样子,说的话巡理院只怕查验不过。”

    燕迟转眸看着秦安,“不是说他要死了”

    燕迟也没有见过刚才的秦安是什么样子,不过看起来秦安一时半刻还不会死。

    霍怀信“咦”了一声,“没说他要死了呀,只是说他发狂了,可能是传错了话吧,不过他最开始那会儿的确有些吓人,且突然这么一下,都不知是为了什么。”

    秦莞这时从燕迟身边走了出来,她一出来,秦安便双眸矍然的看着她,且眼底一片掩饰不住的贪婪之色,燕迟和霍怀信有些担心,正想叫人把秦安拖下去,秦莞却走到了秦安面前去,她一走近,秦安就更为狂躁,恨不得立时朝秦莞扑过来。

    秦莞神色冷静,双眸如刀,盯着秦安看了片刻,秦安眼底的灼热竟然散了几分,忽然,秦莞手一抬,一根银针端端的扎在了秦安的脑门中间。

    秦安仿佛被定住了似得,人很快软倒下来。

    两个家奴大大的松了口气,看了秦莞一眼,心中不由感叹,原来秦莞的医术是真的,且秦莞站在秦安眼前不畏不惧的样子,很是胆气十足。

    秦安人软倒在地,待眸子缓缓闭上,秦莞方才蹲下身子来查看。

    比起秦隶,秦安面上颈部,和露在外面的手腕手背之上已经长了许多杨梅疮,秦莞看的眉头直皱,扶着秦安的两个家奴更是将忍不住的心中不适,若非他们二人侍候了秦安多年,此刻便是给一万钱也绝不想来照顾这么个主子。

    “杨梅疮已经长了出来,花柳病已经很严重了。”秦莞缓缓开口,“若是这样长下去,很快他的手背上便要露出骨头来,还有身上,很快便要坏了脏腑。”

    霍怀信皱眉,“难道是因为这样才发狂”

    秦莞摇头,“不会,杨梅疮本质上不会令人发狂,可如果有了其他的刺激也不一定,如果初初看到自己的身体开始腐烂接受不了也有可能,不过他年纪这般大,并非稚童,也不至于一下子被刺激成这样,且这杨梅疮并非第一天长出来。”

    说着话,秦莞低头看秦安露在外面的手,这一看,她眉头微微皱了一下。

    秦安的指甲颜色有些深,白色的月半处更是有些发黑,秦莞略一沉吟,“近来的药方都是谁开的钱百韧”

    燕迟上前,“正是他……”

    秦莞眯了眯眸子,“只怕要带他来问话了。”

    霍怀信点点头,立刻吩咐院外的衙差,衙差离去,秦莞便有小心翼翼的检查了一下秦安的另外一只手,又拨开秦安的头发看了看。

    “近来他都有些什么症状”

    秦莞这话是在问眼前两个家奴,那两个家奴闻言对视一眼,其中一人忙道,“老爷近来心烦气躁,还曾吐过两次,然后半夜睡不着,脾气也比往日暴躁,可是得了这样的病,谁还能心平气和的过日子老爷从前又是习惯了享乐的,此番这变故一出,老夫人不许老爷出门,亦不许老爷亲近府里的姨娘,老爷被憋的慌了,脾气暴躁我们也没觉出什么。”

    这人话头刚停下,另外一人又道,“哦还有,老爷总是说有些头疼,还说眼睛时而也看不清楚东西,我们听着自然请来钱大夫给看,可是钱大夫看着老爷的病状便有些害怕,每次过来看病都畏畏缩缩的,开的药我们尽量让老爷喝了,却是不怎么管用。”

    先前那人便苦道,“此前老爷还装过一两次病,故意将自己说的很严重,后来我们都不知道他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了……”

    秦莞眉头微皱,“头疼眼花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呕吐呢”

    两个家仆想了想,还是先前那人道,“好像是从柳姨娘死了之后开始的,呕吐和腹泻是一起,头疼是之后两日有的,还有,老爷还说自己胸闷肚子疼,老爷说的病状太多了,每一次都不尽相同,我们有些时候便以为他是为了哄骗我们,何况钱大夫也没查出什么来。”

    秦莞默默听着,很快,钱百韧被衙差带了过来。

    秦莞几日不见钱百韧,却见钱百韧似乎清减了几分,可即便如此,他仍然是一副富态模样,被衙差专门叫来,钱百韧显得有几分紧张,一进院门便给燕迟和霍怀信跪了下来。

    “小人拜见知府大人拜见世子殿下……”

    钱百韧说完瑟瑟发抖的趴在地上,头也不敢抬一下。

    霍怀信知道燕迟不耐像公堂那般审问犯人,便上前一步道,“抬起头来,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给你主子治病的”

    钱百韧闻言听话的抬了头,想了一下道,“是从……从柳姨娘死后开始,柳姨娘死后我才知道,她早前求药是想分了药给自己治病,后来老爷也得了病,必定,必定是柳氏给老爷染上的。”

    见他说起这些,霍怀信眉头一皱,“把你开过的方子都拿过来。”

    &nbs




第110章 情字伤人,六指骸骨(万更)
    “照着这个方子吃三日,这个方子,一为了解毒,二为了遏制花柳病,只不过花柳病难治,我也没有完全的把握,所以还不知道能拖延几日。”

    秦莞写完,将方子递给了侍候秦安的家奴,这家奴知道秦莞可妙手回天,见状不由得感激不已,再三谢过之后方才出去拿药了,秦莞起身,又入内室看了一眼如今已经被绑在床上的秦安,眼底却无对其它病患的怜悯之色。

    燕迟站在秦莞身后,片刻之后才低声道,“走吧,送你回去。”

    秦莞点了点头,转身出了院子。

    经过了这样一闹,外面的天色却仍然还是尚早,秦莞抬眸看去,只觉天穹一片透明的湛蓝,天边的朝霞若隐若现,湛蓝之中弥漫出一片淡淡的金,好似沾了蓝色彩墨的画笔在天边行云流水的一抹,又在上面撒了一层淡淡的金粉似得。

    晨间的凉意伴着习习微风而来,秦莞这时才觉得有些冷,她拢了拢衣襟,低眸一看,却见小道一旁的绿草之上竟然散着一层如霜如露的冰凝,轻轻的呼出口气,竟然隐隐可见白雾,秦莞不由皱眉,“天气真是说冷就冷了,还未到十月呢。”

    茯苓侍候在旁,虽然燕迟也在,她却大着胆子道,“小姐忘记啦,往年这个时候也是这么冷的,只不过多是湿冷,南边也不怎么下雪罢了。”

    秦莞“唔”了一声,“原来如此。”

    燕迟的目光也从那好似水洗过的蓝色天穹之上滑过,闻言眉心微蹙,“你落湖之时伤了脑袋如今可还有什么不适”

    秦莞摇了摇头,“刚醒来有些头疼,现在都好了,只是从前的事情记不太清了。”

    燕迟眼底一片沉凝,潋滟的瞳膜之上浮起一抹探究的疑惑,“从前的事记不太清了……失忆如此只怕是脑中还有损伤不明,都说医人者不自医,你怎不另外寻个大夫给你看看若是留下了什么隐患,将来必定影响甚大。”

    燕迟虽然不通医理,可常年征战沙场,对各样的内伤外伤多有了解,战场之上也有不见外伤却被摔坏了脏腑脑袋的,军中的医者通常会说,脑颅之内有了淤血,或者脏腑被摔打的破裂,外面看不出什么,却是要用药的。

    秦莞摇头,“最怕伤到骨头或者颅内有淤血,不过之后我再没头疼过,便觉不需要再看大夫了,或许是伤到了脑中那一条脉络,脉络不通忘记前事也是有的。”

    医者多认同经脉论燕迟倒是明白,且秦莞身为医者,对其它病患的身体负责,对自己也不会轻忽,燕迟不再多言,随后却问,“那一夜到底发生了什么”

    秦莞眼角跳一下,“其实具体如何我已经忘记了,大概是因为天气沉闷心中也有些郁结,便打算去半月湖边走走,可忽然下起大雨来,我脚下一滑落进了湖里。”

    燕迟眯眸,“你们秦府的半月湖我去看过,除非你本就有轻生之念,否则也不会走到最边缘去,既是没去边缘,又怎会失足掉入”

    秦莞叹了口气,燕迟本就心思缜密,随便的谎话可骗不了他。

    “可能我那个时候的确有些恍惚,或者的确有轻生的念头吧,眼下我记不太清了,不过都过去了,经过那一次我心境也豁然许多。”

    燕迟眉头一皱看着身边的秦莞,若秦莞这样的性子,她会生出轻生的念头
1...5859606162...344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