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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宠之仵作医妃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步月浅妆

    话音刚落,门外忽然响起了“嚓”的一声,秦莞眉头一皱,“谁在外面!”

    茯苓闻言连忙跑到门口,打开门一看,门外的回廊之下甚至庭院之中都是空空如也,茯苓奇怪的道,“怎么回事奴婢也听到了,感觉是谁的步子忽然重了一下似的。”

    秦莞也跟着走到门口,看了周围一圈,摇了摇头,“许是鸟儿吧,没事,快去拿药吧,我们过去看看便回来——”

    茯苓忙应声而去,秦莞一个人站在门口,看着空荡荡的庭院出了一会儿神。

    “小姐,好了,药都拿上了。”

    秦莞点头,当先走了出去,茯苓照例将门关上,心无旁骛的跟在了秦莞身后。

    二人走出院门,秦莞回头看了一眼,半掩的院门露出庭院的一角,依稀能看到院子里静谧如初一个人也没有,秦莞收回目光,快步朝秦隶的院子走去。

    秦隶的院子也在前院之后,却是比临风院要偏僻许多,秦莞没有来过,按照茯苓说的大致方向走了过来,到了院门口,院门却是从里面锁上的,茯苓上前去敲了敲院门方才被打了开,院门一打开,秦莞便看到了比临风院要小上许多的格局。

    秦隶此前也喜好风流,因此院内虽然不大,却也布置的十分雅致,开门的侍女形容清秀,见秦莞来忙低头行礼,“拜见九小姐,我们公子正在等您。”

    秦莞点点头往里面走,没走几步,又看到一个侍奴等候在了门口。

    这第二个侍奴也是水灵灵的好看,茯苓不由多看了两眼,低声和秦莞道,“小姐,二公子这里的姐姐们果然都生的十分好看……”

    秦莞不置可否,那第二个侍奴打起帘络,恭敬的请秦莞入内。

    屋内一股子淡淡药香,出乎秦莞意料的是,屋子里的布置十分清雅,竟然有些不像秦隶的性子,秦莞没多看,被侍奴引着入了暖阁。

    “九妹妹——”

    一进暖阁,便看到躺在窗边长榻之上的秦隶,几日不见,秦隶更加消瘦了两分,唇角的硬下疳已经慢慢好转,可秦莞一眼就看到秦隶脖颈上长出的杨梅疮。

    秦莞疾步走过去,在秦隶身边的小凳上落座。

    “伸出手来——”

    秦莞一点寒暄就没有,真如同个来问诊的医者一般。

    秦隶伸出手腕,秦莞的指尖便搭了上去……

    “九妹妹给的药吃了,药膏也摸了,只不过……”

    说着话,秦隶下意识的想伸手去摸脖子上的杨梅疮,秦莞目光往他手上一看,许是她眼神太过锐利,秦隶的动作竟然一下子顿了住。

    “看样子硬下疳好了,可实际上湿热转化的邪毒此刻才发了出来,若你脖颈上的疮溃还有多少处都生在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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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章 寻画危机,露出真面目(万更)
    “九姑娘,这信笺有什么不对吗”

    秦莞秀眉轻蹙,一脸的深思状,只让徐河看的心头发紧,片刻之后,秦莞转身看着徐河,“这上面所写,让我想到了一件事情。”

    说着,秦莞看向前院,“知府大人和世子殿下在做什么”

    徐河面生难色,“刚才知府大人拿了人回来,现在知府大人和世子殿下都出府了,好像是那个典当行的掌柜跑了,知府大人和世子殿下去追了。”

    燕迟和霍怀信都不在府中!

    秦莞的心顿时沉了下来,见她神色凝重徐河忙道,“九姑娘想到了什么可需要让在下做什么的世子殿下和知府大人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

    秦莞的眉头越皱越紧,随即像徐河示意手中的信笺,“这上面写着,当年二姨娘的夫君开着绸缎铺卖绸缎之时,时常看错颜色,以黛为赤,为苍为玄,徐仵作可知这是为何”

    徐河眨了眨眼,“莫非他……眼神不好”见秦莞面无表情,徐河抓了抓脑袋又道,“这还能是什么又或者,是他患有眼疾”

    秦莞这才点头,“是眼疾,且这样的眼疾无法治愈,还会染给自己的孩子。”

    徐河立刻瞪大了眸子,“会染给孩子”

    秦莞点点头,“我在药……在一本医书之上看到过,有些人天生就认不清颜色,会把黛绿的看成朱红,会把苍青看成玄醺,这是一种病,无法根治,不过寻常很难见到罢了,不过……”

    秦莞面露两分难色,“不过,这病也十分奇怪,有时候,倘若父亲和母亲都得了这病,他们的孩子一定会得,可如果只有父亲或者母亲一方……则不一定……具体是因为什么那本书上却没有说明,这信笺上只说了二姨娘的夫君有这病,而我们问了这么多,却没有人说二姨娘得过,由此可见,二姨娘多半是没有的……”

    “如此就不好判定了。”秦莞叹了口气,言语有些迟疑,“不过,真的会这样巧合吗”

    茯苓站在一旁听着,却是没听懂,“小姐您在说什么”

    徐河也一半明白一半迷茫,“九姑娘的意思是,二姨娘和她夫君的女儿,有可能也得了这个病可是他们的女儿一个多半已经死了,还有一个也葬身在火海之中了……”

    秦莞抿着唇,“如果他们的女儿还活着,会不会来复仇”

    徐河双眸一睁,“如果是我,我多半会……”

    秦莞点点头看向茯苓,“还记得我们的那把伞吗”

    茯苓颔首,“记得,后来坏了,结果小姐手巧,补好之后竟然比原来更好看。”

    秦莞语声微沉,“并非是我手巧,而是有人送错了伞纸。”

    “送错了伞纸”茯苓眸光一转想起来,“是!我们的伞是青色的,采荷姐姐说要让库房给我们送伞纸,却送来了水红的伞纸……”

    茯苓一下子瞪大了眸子,“小姐是说,采荷姐姐有那不辩颜色之病!”

    秦莞想了一瞬,语声轻渺起来,“库房只有她吩咐的动,而那一日她身边跟着的是男仆,下命令的一定是她,她说拿青色便是青色,她说拿水红便是水红,而青色那般明显,她不至于记错了颜色……”

    茯苓在秦隶处听到的话就已经足够震惊,万万没想到凭着这一纸信笺,秦莞竟然推断出更多来,采荷……采荷不仅和秦琛有染,更有甚者,还是二姨娘的女儿

    茯苓呼吸一紧,脑袋之中一下子塞满了信息,顿时有些转不过弯来,“可是……可是年纪不对啊,还有……她若是二姨娘的女儿,便该恨大少爷才是,怎会……”

    秦莞摇头,“没有,还不确定,不一定她就是二姨娘的女儿,因为这个病存在不确定性,更何况,就算二姨娘的女儿当真有那个病,那也不能确定就是采荷,只是和这件事有关联的人就这么多,而她刚好也患了这个病,她的嫌疑一下子增加了而已。”

    徐河呆愣了半晌,此时方才反应过来,“九姑娘说的那位姑娘,是不是老夫人身边最得力的那位近侍”

    秦莞颔首,徐河不由的微讶,“她在老夫人身边的地位不低,且入府年限也不短吧,若是那般,岂非太过……”

    徐河一时着急想不出如何形容,半晌一挥手道,“那她也太让人毛骨悚然了!”

    如果采荷是二姨娘的女儿,那她是进府的时候就知道当年自己母亲和妹妹死于秦府呢还是后来才知道的如果是一开始就知道,那她进秦府便是为了复仇,如果是后来才知道,那她能伪装下去没有暴露,心思也不可小觑。

    秦莞明白徐河的意思,唇角抿的更紧了些,“眼下还不能断定,如果能找到二姨娘的画像就好了——”

    略一思忖,秦莞神色一定,“这个先收起来,我们再去一趟前院。”

    秦莞将最关键的那一张信笺折好交给徐河,徐河忙小心翼翼的放进了一旁的公文包袱之中,见秦莞转身去前院,徐河也跟着走了过来。

    “在下不着急回衙门,在下陪九姑娘一起。”

    秦莞不置可否,茯苓跟着秦莞低声道,“小姐,前院已经找过了,咱们现在去还能找到吗”

    “找不到也没事,问一问那两个老仆,府中可还有别的地方会放着二姨娘的画像。”

    秦莞说完便走,一边走,心中的疑问却慢慢的浮了上来,秦隶和采荷有染,采荷有可能是二姨娘的女儿,当年那一场大火,二姨娘的女儿为什么没有死

    而如果采荷真的是二姨娘的女儿,她应该恨极了秦府人才对,却为何和秦琛在一起

    给姚心兰下毒之人,杀了柳氏和刘春之人,还有给秦安下毒的人,难道都是采荷

    凭着采荷这么多年在府内的积累,她能洞悉柳氏和刘春有染不是不可能,发现了这个隐情,然后借此将柳氏骗了出去,至于刘春,凭采荷的身份地位,刘春相信她也不足为奇,她能碰到姚心兰的药,那秦安呢她是如何给秦安下毒

    秦安的药是钱百韧开的,拿药是前院的小奴拿的,煎药是那两个老仆煎的,然后呢

    采荷根本没有到前院来,她人一直在佛堂之中,根本没有碰到药的可能。

    秦莞心思沉沉的,一抬眸,却见天色将晚,整个秦府的夜灯都次第亮了起来,夜幕四垂,凉风带着秋日的寒凉沁入肌肤,只叫秦莞下意识拉了拉衣襟。

    “小姐,要不要等世子殿下他们回来,直接让他们将采荷抓来问话不是正好”

    茯苓轻声和秦莞说着,秦莞摇了摇头,“采荷不会说的,我们得找到更多的证据才行。”

    说着话,三人便到了前院,早间秦莞来的时候,还看到齐林守在这里,可眼下,却只看到两个衙门的差役守着,见秦莞和徐河过来,忙上前来行礼。

    秦莞便问,“齐捕头呢”

    一个衙差上前一步道,“大人那边缺人手,暂时把齐捕头调过去了。”

    霍怀信去查庆源典当行了,想必涉事之人颇多,秦莞点点头,“我进去看看,你们不必跟着……”

    衙差二人自然不敢拦着秦莞和徐河,当即点头,“九姑娘请——”

    徐河和二人打了个招呼,便跟着秦莞进了院子。

    一进院门,一道骂声先传了出来。

    “整日里就知道偷懒耍滑!还想不想要这个月的钱银了!”

    “让你洗个罐子都洗不干净,白白糟蹋了药材!”

    “没用的小东西,跪在这里不许起来!”

    这说话的声音十分耳熟,正是那照顾秦安的老仆之一,秦莞眉头微皱,绕过当前的影壁走了进去,昏黄的廊檐之下,果然有两人,站着的是白日见过的老仆,另有个十来岁的小童跪在地上,正在轻轻的啜泣……

    秦莞进来的脚步声惊动了老仆,老仆转眸看过来顿时一惊,“九姑娘怎么来了”

    老仆迎上来,却是不管地上跪着的小童,那小童见秦莞来了,一时间更怕,将脑袋垂的低低的,连啜泣声也忍住了。

    “这是怎么了”秦莞扫了一眼那小童。

    老仆脸上陪着笑,“九姑娘不知道,如今这情形,府里人也是有些心慌了,做事越发不掉以轻心,这小奴儿便是如此,让他给老爷洗药罐都洗不干净。”说着叹了口气,“九姑娘不必操心,罚一罚他便知道长进了。”

    秦莞自然无心插手府内事物,闻言便不再多问,只道,“此来是要问你,老爷的画作,除了书房和府内的书库之外,可还有别的什么地方有”

    这老仆听着便知道秦莞还是因着白日里那桩事,偏头想了想道,“还有的便在老夫人的库里了,老爷有时候得一些极其名贵的画作,会送给老夫人。”

    秦莞摇了摇头,“再想想——”

    秦安便是再如何不济,也绝不敢把二姨娘的画像拿去给蒋氏。

    老仆又想了几瞬,“还有便是在前面正厅了,是老爷日常见客之处,那里也有一处见客的书房,只是老爷平日里不怎么去那里。”

    秦莞眼底生出一丝希望,“带我们去看看。”

    老仆点点头,“请九小姐稍后片刻,小人去拿钥匙。”

    秦莞应了一声,老仆便转身进了正屋,徐河三人站在院子里,各自表情复杂,徐河左右环视了一圈,又去看那跪地的小童,眼中颇有两分同情。

    秦莞看见了,却未多言,秦府自有秦府的管制,不论在哪里,做错了事也要被罚,她不想破坏规矩,况且受点惩罚并不完全是坏事。

    很快,老仆走了出来,抬手一请,“九小姐请跟小人来吧。”

    老仆走向了院内东边的月洞门,见客的正房并未在秦安这边,又要往东走上片刻才能到,秦莞走过去,方才知道,这里便是燕迟第一次来秦府见她的厅堂。

    “九小姐,外书房在这边——”

    老仆一路在前领路,秦莞三人跟着,先进了见客的厅堂,然后从厅堂左转进了一道门,然后便发现这厅堂之后还有一进院落,老仆所说之处,便是此地。

    因此处无人用,夜里便未点灯,老仆手执一盏明灯,进了屋子将角落的灯点燃才让秦莞几人入内,秦莞进门,见屋内桌案上灰都落了一层。

    老仆放下灯,指了指两个高柜,“九小姐,这里面也有一些字画。”

    秦莞看过去,心中有些拿不准,这两处高柜之中放着的多是书,虽然字画也有,却实在是太少,饶是如此,秦莞还是走上前将柜门打了开。

    茯苓见状立刻过来帮忙,秦莞打开一幅又一幅,却皆是山水花鸟等字画,眼看着就要看完了,却仍然不见美人画像,秦莞叹了口气颇有几分失望。

    “小姐,那最下面还压着一幅——”

    就在秦莞觉得这一次又是一场空的时候,茯苓忽然指着压在最下面的一支卷轴,“这个——奴婢把它抽出来——”

    茯苓猫着身子,几乎人都要钻进柜子里,很快,她抓着一张纸质泛黄的卷轴直起了身子,一看那画纸,秦莞心底微微一动,至少看画纸是旧物。

    将画卷之上的细带解开,茯苓满怀希望的将卷轴往开一展,可下一瞬,“刺啦”的一声吓得她愣在当地,定睛一看,好好地画纸不知怎么粘在了一起,茯苓这一拉,竟然拉的画卷破了一个大洞,茯苓面色一紧,“小姐——”

    秦莞忙道,“没事,看看画的是什么。”

    秦莞没再想展开,而这画卷是倒着卷的,她只从那破了一角隐隐看到一快裙裾,她眼底微微一亮,“虽然还不知道画的是什么,可是应当画的是人。”

    茯苓急道,“可是这画纸粘在一起了可怎么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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