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朝生意人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素布可奈
忽一刻,东洋人终于拔出来腰间的武士刀,但接下来的一幕,越发令其心寒。
李之回应招式依旧不急不缓,但每一次错开身子,他就用两指弹去半寸刀身。
十个回合下来,不多不少,刚好十截刀身散落一地。
东洋人早在李之弹出第二指就想撤身出来了,因为他深知,两指弹断刀身并不难,难的是每一次都分毫不差。
哪怕将整个刀身弹断,就是一名三级狩猎师也能做到。
就是这种手段最令他感到恐怖,因为这是将指尖力道,控制到毫巅的极致有形招式的体现,他哪里还不明白,对方真的是在于自己猫捉耗子般的戏耍。
他想撤出身子来,已经觉到有一股束缚之力,把他身周四处锁定了。
而且他更惊慌的发现,自己体内一出现经脉处处寸段的的迹象,就如指风切断刀身,经脉的断裂,同样是在一寸一寸的被割开。
细思恐极,接下来此人就处于一种迟缓加混乱的极度恐惧状态。
李之也是在店铺被呼啦啦一片人群围住后住手,丝毫不理会正向地上瘫坐的某人。
“呔,兀那大胆强徒,竟然敢在明州地界上撒野,你已犯了重罪知不知道奉命前来缉拿,速速就擒,可饶你不死”
为首者也是位修炼者,不过仅仅二级狩猎师,但身上与旁人相同的团练劲装,显示着此人团结军的身份。
李之咧嘴一笑
“你们团结军仅不过是乡兵而已,与平民也高不到哪里去,不去抓草寇,打劫匪,维护一方治安,什么时候拥有府兵职权了”
“看来你懂的不少,难怪敢在公共场合闹事”
堵门团结军两边分开,有一人轻摇羽扇出现在闪开处。
“我是朝廷命官,当然知道其中门道,市心桥官市应该有府兵驻扎,你们越殂代疱自之举可是重罪”李之微笑道。
在他说到自己乃是朝廷命官后,显然此人脸上闪过一抹嘲讽般笑意
“在旁处或许如此,但在明州界,还是我们土团说了算,便是望海军也会给我们三分薄面”
“这么说,你们土团已经不尊奉大唐律例了提督府与刺史府说话也不管用了”
都督的权力比提督大得多,唐时府兵各军府,以大都督统团,帅都督统旅,都督为队官。
大都督都是拥有地方军权的节度使,或诸藩军封疆大吏,提督仅为郡县一级的地方性军事统管而已。
“提督府与刺史府么那要看我们曲家二爷高不高兴了,若心情不愉,吐他们一脸吐沫都是轻的”那人依旧洋洋得意道。
李之面色一寒,“既然你都如此说了,那我就留你们不得”
说罢,他身影一晃,人已在堵门的团结军丛中,随一阵惨呼声音连连,几息之间,三十几名团结军已手脚折断,在地上不断翻滚着。
原本不远处围观者众,也在李之身形停下来时,远远躲避开来。
他亲眼望见那些围观之人,曾经脸上喜笑盈盈,显是见惯了土团欺压的场面。
土团众人皆为本地土著,当地人很明显极倾向于这些,多多少少与本家有丝缕牵扯的团结军。
如此一来,这家店铺门前只有那位轻摇羽扇者呆立当场,包括那位二级狩猎师在内的兵丁,已是转眼成为一片倒地葫芦。
“尔尔等大大胆,居然敢”
那人口中磕磕巴巴,不等说完,伏辰已是上前一把揪住他后颈提起来,随手点上几道禁制,丢在李之面前。
李之仅是一个眼神紧盯,那人便把知道的都秃噜出来。
他嘴里的曲家二爷即为当地土团最高首领,曲家为明州最大氏族,曲方就是曲家二代中的老二。
而整个曲家就是依靠走私贩卖起家的,曲家家主原本只是个街头混混,十几年前在武家的武四保到来后,便一飞冲天,摇身变为本地最大望族。
地上之人只是曲家的一个师爷,率领部分团结军看护市心桥官市。
此间正是海上走私物品交易集市,原来驻守市场的朝廷门吏,早就被收买了,空留一个市驿监察站,已经数年里不见人迹了。
希沙姆走上前,与李之低声交谈数句,便回身吩咐拉赫曼招来几把椅子,坐回到店铺内。
果然,不多久之后,更多团结军赶来,人丛内还掺杂着几名望海军服饰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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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一十七章 步步紧逼
讲话之人当然就是那位武四保,武后的武家旁系外甥。
显然他也不知手下报来的闹事之人是李之,在忍不住接言反击后,进入院子,发现居然是大名鼎鼎的李之。
不由得他不多加关注,此人两次去广州,两次搞出来惊天大事。
若说第一次掀翻广州刺史府,揭开偌大贪腐巨案,令他感到了隐隐不安,第二次的凶悍杀伐,可就让武四保心生恐惧了。
他手下有不少修炼之人,可是知道一名三级大师的实力是怎般的强大。
可是此人,竟是连宗师境那等传闻中的顶尖人物都能够斩杀,而且不止一人之数,这里面的道道就更加恐怖了。
在明州自己的地盘上见到李之,是武四保绝难想到的事情,不由他不联想到什么。
但心底再是不安,李之口口声声要取他这个武家人的脑袋,令其脸面上也着实不太好看,即使在见到李之那一刻,使其心生畏惧。
李之很好笑此人的强撑面子,因为他眼中瞬间闪过的惊惧之色,瞒不过自己的探查。
却不料武四保身边的一人,在见到李之之后,一个大跨步就赶上前来。
他以为以自己的三级大师修为,可以无视面前这位探不出底细之人。
只是此人如闪电般出手,却在半途遭到更快地身法拦截。
纵出去的是伏辰,一柄仅一尺长短剑现于手上,却卷起一轮偌大剑影,朝着来人挥去,一道白芒闪出如虎豹咆哮狰狞。
在他身形展动之时,那名袭来之人并未曾在意,只因伏辰身上同样没现出多高深的修为气息。
那人只是抬了抬眼,看向那看似可怕的攻击,仅是随意的挥手抵挡。
然而,白芒来势无视了他的化解之力,狠狠地轰在那人身上,发出惊天炸响之声。
轰隆
此人大意的结果,就是发出一声惨叫,自己身子朝着数丈之外飞了出去。
伏辰脚下一蹬,整个人如魅影一般掠了出去,气势徒升,手中剑划出一圈圈如波浪剑纹,散发着凛冽杀气。
人形与剑影都快到了极致,那人被击飞的身体尚在半空之中,无法躲避,仓促间只能双臂护胸,挡于身前。
这一次剑影白芒,却瞬间穿透了他的能量护体,嗤嗤几声微响,护胸双臂已然如刀切一般断为数段,更在其胸上划出几道深彻见骨的痕迹。
此刻,那人身子才堪堪落地,砰然作响之际,伏辰手中厉风刮过,三级大师已萎作一团。
伏辰漫身气势转眼不见,单手拎起那人身子,缓缓走回李之身前,重重丢在地面之上。
李之俯身出手抹过这个人的眉间,片刻之后,不理掌下痛苦哀嚎之音,翻手由掌化拳,噗地一声,将那人头颅击个稀烂。
无视地凶悍,引起四周围压抑的惊叫声音一片。
李之直起身子,看向武四保,冷哼一声道
“看来武家人还真看得起你,广州城一事,居然引得武家给你派来了位三级大师看来你的所作所为,并非一人之举,你们武家不仅是知情者,参与其中之人也是不少啊”
此时的武四保,已被刚刚发生的一切惊骇地说不出话来,喉咙像卡了鱼刺一般,双目瞪得老大。
乍听到李之开口,才豁然警醒
“李先生果然如传闻中的那般霸道,堂堂一品忠义王,朝廷重臣,居然拥有这般高深修为,不知自己已犯了皇族忌讳”
李之故作惊讶道
“是吗难道这几年你是活在了狗肚子里当今圣上就是见我体有修为,才将尚方剑赐予,你为何故作不知”
“你的尚方剑只能吓唬那些李家人,还以为能针对与我”
“这么说,你们武家身份要高过李姓皇族好像目前为止,还是李姓的大唐吧,武家未免也太心急了一些”
这时候周围再也无人胆敢发出一声,均是下意识地紧紧屏住了呼吸。
好家伙,李之讲话竟然如此不知避讳,连这种话都敢当众说出来,这可是皇室中人也不敢讲的禁忌之词。
武四保同样目瞪口呆,李之如此一说,他竟是不知该如何应对。
即使武后敢对皇权的觊觎不加遮掩,连带着武家人做事也不知收敛,但李之一口将武家的大逆行举一语道出,他是绝不能轻易回应。
越是能接触到朝廷政事核心,越知祸从口出的凶险,此人心底忒险恶,三言两语就挖出这样一个大坑,来等他跳下去。
武四保身旁的一人看不下去了,轻咳一声说道“李先生果然好心机,但如此阴险的挑拨言辞,就不怕引起懿威盛怒”
“你叫郎格泰,三位涉嫌重大贪腐、意图颠覆大唐政权的中郎将之一”李之轻蔑地扫了那人一眼。
那位郎格泰气恼的怒声道
“李先生真是一张好嘴,给我们头上按上个这般骇人罪名,只是我很期待,朝廷里有几人会相信,你这等如同儿戏之言”
因唐代将军并不常置,有战事时才冠以统兵者将军之称。
所以平时一般武官,所能获得的最高官职为中郎将,可见此
第六百一十八章 妥善处理
李之嘴角抹现一丝轻笑道
“因你的胆大妄为,已触到我的做人底线!而且你动了明州港,那是市舶使权限范围!”
武四保深知自己不能稍有松懈,不然多年收益会化为乌有
“你可知断人财路,犹若杀人父母”
“放你娘的万年狗臭!你所谓财路是强取豪夺,走私,夺人掠财,杀人灭口,暗通本土势力,欺压朝廷命官圈地作伥,你以为武后那等大智慧之人,能容你这般肆意下作哪一件不是砍头之罪还做梦呢!”
“李先生未免过于危言耸听了吧”
“武四保,你也是三十大几的人了,怎地还这般幼稚眼下什么局势不知道武家目前处处被动,被皇上挖出来那么多龌龊事,你以为自己能逃得了”
“你说的越来越没谱了!”尽管武四保仍在嘴硬,其实心内已在忐忑,声音更是压得极低。
李之笑笑,“没谱皇上显然已布置了好几年,你只是武家一个小小的旁系堂亲,这一次事件,不需皇上出手,你就会被武家推出来信不信与其后被动,不如主动出击,揭穿他人罪行,反而会落个自保全。还有,你若坚持自己的想法,我不介意向武后奏报此事,何去何从,你掂量着办!”
武四保再也难抑心中惊惧,李之所言确实,在目前武家被皇上刻意打压之下,武后要保之人只会是她两位亲侄子。
若非如此,势必会引起大唐一场内战,而李姓与武姓之间争斗,唯一可确定的后果,就是军力、国力后退几十年,至于百姓遭殃的问题,就不是他们能够控制的了。
如此形之下,他这个替罪羊几乎当定了,毕竟他的手下威胁到堂堂一国特使的安危。
便是武后本人,也不愿刚刚建立起来的两国间亲密交往,会因此破裂,从而导致边事战争再一次频繁生起。
“我只给你一时间,明这个时候,你再无所动作,我只能采取自己的方式了!”李之不忘了提醒他。
像是在表明决心,李之起走到黎邦泰前,一巴掌拍飞了他头顶官帽。
薅着此人襟高高举起,重重摔落在地,并踏上只脚才在其口处“如你这等狗官,卑劣至无有下限,留你何用!”
口中说着,翻手那柄尚方剑不知何时已出现在手中,“谁言尚方剑只能针对于李姓皇族,整个大唐都是李家的,你侵害了李姓利益,就是犯到皇室尊严。”
言毕,随着仓啷啷绷簧声音,尚方剑已出鞘,但见挥手直下,在黎邦泰舍命哭喊当中血光崩现,其人头颅咕噜噜滚落一旁。
任由剑血液滴落,李之回走向郎格泰“你胆敢称呼我忠义王名讳,已是一条罪状,可曾有话要对我说看看有何可饶恕你的用场!”
郎格泰嘴唇已在哆嗦着,仿佛极艰难的蹦出来几个字“李先生大人大量,但请饶过下官不敬之罪!”
“我知你此刻心中念想,在想着逃过了今一劫,回头找你们郎家人从中撮合,以期大事化小。但是郎家我还真没放在眼里,手持这柄剑,于你郎家杀个三进三出,你以为有何人胆敢阻拦我只要皇上在位一天,这把剑就自带三分圣意,你郎家能将我如何”
李之所言让郎格泰浑打了个战栗,
因为对方的话一点也不夸张,他有真凭实据在手,自己等人之举的确在欺瞒朝廷,触犯到皇室尊严利益。
哪怕是武后一方肯帮郎家出头,也会是事后之事,意图干涉手持尚方剑之人,已经是违悖天皇圣意之举。
郎格泰正自哆嗦成一团之际,武四保走上前拱手说道“李先生,念在武家人脸面,此事容我等商议后再做处断如何”
李之回头漠然扫了他一眼,才转回头去望向郎格泰“今就念在武将军面子上饶你一回,但所发生之事,我明等你们的说法!”
说罢,他不再理会此人,而是转走向黎邦泰下属面前,向刺史府佐官尹正言道“你是尹正”
此人连连点头,哪里还说得出话来,自己顶头上司就在面前被尚方剑削了头,脖颈上的喷涌血意尚余有滴滴溢出。
唐朝的官职等级制度已经非常完善,在当时有着两级行政区,分别是州和县,那时候,对于各个疆域的划分已经非常详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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