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在1275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哥是出来打酱油的
虽然城中宋人,喔不现在应该称为汉人居多,谁不知道这江州已经是元人的地面,莫说他亮出的解家大管事招牌,就是后面跟着的随从,那也是标准的汉军百户打扮,在这街道横着走都成!
“宋公明题诗的墙壁在哪里”李十一在房里转了转,看到了墙上挂着一些字画,突然开口问道。
楼中管事小心翼翼地伺候着,听到这个问题也不仅愕然,他这楼上有前唐以及本朝各位名人所题诗词不假,可这位宋公明是何许人也他确实想不起来,难道是某个落第举子,名声未显之时所为
“请恕小人的眼拙,实是不知贵人所说之人,是否容小人些时候,下去打听一番再行禀报”
他当然不敢说这个无名之辈是哪个,只能眼巴巴地请他们放过自己,这楼的后面不是没有背景,可那都是以前的宋人,在这样的人面前,钱知州怕是都不好使。
“也罢,某不过随口问问,你下去让人整些酒菜来,这里无须人侍候,叫你的时候,再上来,可听清了”
李十一也没想为难这人,他是听太守说的水浒故事里有个浔阳楼题反诗,然后李逵劫法场大闹江州城,当时说得十分精彩,让他印象极深,这才突发奇想,可故事就是故事,哪能当得真
三人在桌前坐下,李十一扔了块点心到嘴里,慢慢地嚼着,他到这里来当然不是诗兴大发,也不是心血来潮,而是接到了消息特意赶来的。
“那人确实在队中可看得仔细了,现在他们到了哪里,何时入城,都要打探清楚,咱们只有一次机会,出了这江州城,就算任务失败。”
“都......掌柜的放心,消息来自州府的一个小吏,他们昨日就接到了通报,今日使团就会抵达。元人会在州府中宴客,然后那人将被带到这里来,听说是那个降官知州亲自安排的。”
李十一最后确定了一遍,不由得他不仔细,太守之前说过,行事只能在鞑子的境内。他们将会从这里入宋境,一旦离开了,就不可能再动手,因此他不得不斟酌再三。
“可探听到来这里做些什么”
“看掌柜说的,来这里不外乎吃酒玩粉头,还能有甚”
“若是那人不来,会宿在何处”
酒楼不等于青楼,却包含了青楼的大部分功能,也包括招妓,这一点李十一是知道。不管是这里还是临安城的丰乐楼,只要你出得起银钱,自然会有入了籍的乐妓可供玩乐,他这么问却有别的意思。
“应是城外的驿站中,或是州府后衙。”
随从想了想答道,这两处都有重兵把守,以他们布置的人手,绝对难以成功,虽然太守说了死人或是首级也可,李十一却希望竞个全功。这是太守交待下来,由他亲自指挥的第一次行动,如果不能圆满达成他自己都会失望无比。
只可惜目标人物的资料太少,为免事后有人起疑,他不能通过解家这条线去打听,对方好不好色,会不会前来,都是未知数。一旦有变,就只能像庐州那样,在他们离去的路上想想办法,当然,这就是拼命了。
李十一不想走到这条路上,太守也不会希望他们有死伤,现在大战还没开始,每一个人手都是宝贵的,他十分清楚,真到了那一步,只能放弃计划,任其离开,也就意味着自己失败了。
“有没有办法打听出,那个降人使得什么手段,最好是将那妇人找出来,说不定有文章可做。”
他口中的降人就是原知州钱真孙,现在是大元的江州总管,这人谄媚无骨,既然是想巴结元人,自然应该会有让人眼前一亮的事物,出色的美人么一个随从领会了他的意思,匆匆出门而去,他们的时间不多了,必须争分夺秒。
不多久,楼中的侍应送来了刚刚做好的酒菜,李十一等人不再说话,美餐在前,他们却是食之无味,这个计划最大的难点就是除了成功,还要不暴露自己。
李十一的头脑中不断转动着各种念头,然后又被他一一否决掉,人手不足,消息不足,都是实实在在的困难,要想达到目地,还要有一点运气才行,他一仰头将杯中的酒饮尽,既来之则安之,他就不信了,上天能让那样的奸贼逃脱
“你当真要去”
临安城外位于余杭县的禁军大营中,金明看了低头不语的妹子一眼,沉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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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五章江州二
“西麓先生!”
刘禹迎着来人拱手致了一礼,刚刚走下小舟的海司参议陈允平有些受宠若惊,不仅因为对方品级高过他,而且他还是自己顶头上司的东床快婿,因此,他并不敢怠慢,赶紧回了一礼。
不远处的码头外,一只巨舟浮在海面上,因为港口吃水不深,没办法直接靠上来,否则将会更加震撼人心,他认得这是自家岳丈的座船,没想到老头子这么给力,几乎派出了大宋最后的精锐水军。
就在刚才,他和姜才亲眼目睹了一场酣畅淋漓的海战,是的,这才算得上是海战,相比之下,之前杨飞玩得那一套就成了小儿科。
刘禹亲眼看到它是如何势如破竹地撕开贼人船队的防线的,冲撞、拍击、火油弹、铲子一样的弩枪、密如落雨的弩箭,贼人并不是没有努力过,火攻、跳帮,什么招都使出来了,可是都被它轻易地粉碎了,绝望之下,战斗变成了单方面的屠杀,直至对手全线崩溃。
这是大宋的骄傲,刘禹不知道它在历史上的结局是怎么样的,也许降了、也许被烧毁在崖山。刚才的所见,有那么一刻,姜才发现他竟然泪流满面,还以为他想到了曾唯的死,只有刘禹自己才清楚,他是为这只船队悲哀!
究竟要愚蠢到什么程度,才会让这样的利器被缚住了四肢,任凭鞑子去烧他仿佛听到了那一刻猛兽发出的哀鸣,那种垂死之前的不甘心如洪钟一般穿越千年,震撼着每一个不屈的华夏人。
海战难全歼,贼人逃出去多少,刘禹毫不关心,如果这一战还不能让他们破胆,自己就要佩服这些贼人的心理素质了,相信很久以后,他们都不敢再靠近琼州海峡一步。
“子青客气了,陈某紧赶慢赶,总算没有错过好戏,老弟勿忧,你要的人一个不少全在后面。”
陈允平敏感地查觉到了刘禹的异常,同样他也会错了意,还以为后者是因为自己及时的到来而激动,逊谢之余,他也没有忘记自己前来的目的。
“刘某孟浪了,这边请,某与你介绍一下。”
回过神来的刘禹将他一一介绍给姜才、杨飞等人,双方没有隶属关系,都很默契地平辈论交,也许是身在海司的缘故,看得出陈允平并不是一个迂腐的文人,说话滴水不漏,行事八面玲珑,难怪他成为唯一个留在叶梦鼎幕下的前任官员。
当然,更让姜才欣喜的是他运来的三千多俘虏,这些人已经经过了长期的囚禁,又来到了这个插翅也难飞出去的海岛上,从一个个木讷的眼神中就可以看出来,他们已经认命了。
这样的人手当然是越多越好,因为他们是免费的,只要随便给顿吃食,他们就会机械地听从指挥,老老实实地去干各种重活,就连死伤也不必负责。
然而他也明白刘禹的顾虑,欲速则不达,等到时机成熟,再将他们一一打散编入军中,用他们良好的军事素质和战斗经验去带动新兵,可以收到事半功倍之效。
“没想到曾侍郎竟然”
得知曾唯的死讯,陈允平也有些黯然神伤,此人是“宝祐六君子”之一,在士林中素有清誉,没想到会殒命在这么一个小小的海岛上,真是时也命也。
“西麓兄,你也看到了,琼州百废待兴,如果某要你暂时留下帮帮忙,你可愿意”
时间紧迫,刘禹也不去绕弯子了,直接了当地提出了自己的要求,陈允平仿佛早就知道他会这么说一样,毫不犹豫地拱了拱手。
“固所愿,不敢请尔。”
两人相视,都是一笑,刘禹自然不会认为自己有什么光环,多半是老岳丈行前就有过嘱咐,反正这支船队他也借用到了八月份,借调陈允平也就顺理成章的事。
没办法,琼州缺文官,文武殊途,指的并不光是两者难通,还有两者的分工各异。不是每个人都是文武全才,就算是,那些琐碎的民事也绝对让人头疼,刘禹自己就深有体会,因此,听到陈允平答应接手,他也能安心地回去了。
元人治下的江州城外,从蜀中返回的宋元联合使团刚刚抵达了城效,按计划他们将在此城中住上一宿,第二日才出发。
因为到了元人的治地,使团自然就以元人的工部侍郎严忠范为主,新任的大元江州总管钱真孙带着阖州官员出城十余里相迎,将他们隆重地接入城中。
重新回到了自己的地盘,严忠范才稍稍觉得自在些,这些日子在宋人那里他过得太憋屈了,几乎是寸步难行。可惜这样的日子太短,过了明日,就将要进入宋人的区域,因此当钱真孙带着讨好的表情频频向他敬酒时,他都是酒到杯干,毫不迟疑。
由于席上还有宋人的存在,双方都是言语小心,吃得自然也不畅快,匆匆忙忙地吃了几轮酒之后,严忠范就借口不胜酒力,打算先行回驿馆歇息了。
“侍郎吃得不爽利,都是下官的
第一百五十六章江州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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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浔阳江头夜送客,枫叶荻花秋瑟瑟。
主人下马客在船,举酒欲饮无管弦。
醉不成欢惨将别,别时茫茫江浸月。
忽闻水上琵琶声,主人忘归客不发。
寻声暗问弹者谁琵琶声停欲语迟。
移船相近邀相见,添酒回灯重开宴。
千呼万唤始出来,犹抱琵琶半遮面。
......
”
几声拨弦弄调之后,一曲流水般的清音响起来,紧接着怀抱琵琶的女子轻启朱唇,呤唱起了白乐天的《琵琶行》,此刻这首长诗,以这样的方式唱出来,当真是又合晴又应景。
这里是浔阳楼的二层厢房,是这楼中最大最好的一间,宽敞的前厅被一扇屏风隔开,后面还有一处床榻,原是专供喝醉了无法动弹的贵客所用,当然也不光光如此。
一张大桌摆在前厅的正中央,桌上坐着两个男子,另有几个妇人陪在一旁。钱真孙一边与边上的粉头调笑,一边暗暗注视着他的贵客。
严忠范的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前方,手里的酒盅一动不动,至于身旁那个搔首弄姿的妇人,更是看都没看上一眼,显然意不在此。
弹唱的女子坐在屏风之前,离着大桌有些远,已经有些微醉的严忠范看得影影绰绰,并不十分真切,只是觉得那双眸子清澈见底,根本不像风尘中人。
钱真孙瞧得清楚,心说果然如此,以这些人的身份,那些粉头早就玩腻了,自己别出心裁,一下子就正中下怀。
“好!”
一首长诗好不容易唱完,钱真孙带头喝了声采,严忠范虽然不曾出声,满意之情同样溢于言表,当然他也不知道是对曲儿还是对人。
“来,坐到这里来。”
钱真孙朝着那女子招了招手,指了指严忠范边上的坐子,女子站起身放下琵琶,扯了扯身上的披帛,低着头一言不发地坐下。
“赶紧与贵人倒酒,木头似地做什么”
她的做派让钱真孙有些不满,只是顾忌着贵客在这里,不好大声喝骂,女子听了浑身一抖,慢腾腾地提起酒壶,刚刚站起身就迎上了一道热切的目光。
隔得这么近,严忠范才看出个大概,女子并没有什么倾城倾国的容颜,却有种小家碧玉的味道,看了他一眼就低下了头,那种自然而然流露的羞涩神态让他心中怦然一动。
看身量,女子不过十六、七许,多半还是个雏儿,被他的目光盯得手足无措。严忠范一把抓住她握着酒壶的那只手,女子惊慌不已,想抽又不敢,只得任他搓弄。
“下官有些不胜酒力,就此告辞,还请贵人慢用。”
钱真孙见他动上了手,哪里还不晓得,打着哈哈站了起来,顺手扯了扯还坐在桌前的两个粉头,这种时候怎么可能有多余的人在里头。
“老钱。”
刚打开房门,钱真孙就被喊住了,严忠范放开女子,离席而出,打着颤来到了他的身边。
“贵人放心,某的人就守在外头,只管在这里安歇,明日午时出发前,自会前来告知,必不会误了行程。”
钱真孙以为他担心的是明天的事,赶紧出言解释,谁知道严忠范却摇了摇头。
“你们先下去。”
将两个粉头打发出去,钱真孙诧异的看着他,不知道他还在担心什么
“你与某说句实话,此女可是强抢来的若是良家,还是送回去吧,传了出去,不大好。”
“这个么贵人请放宽心,她是自愿的,绝无勉强。”
原来是这个,钱真孙毫不在意地说道,顿了一顿,他又附着严忠范的耳边,故作神秘地说出了一句话,让后者的酒都醒了几分。
“你说她姓什么”
“赵。”
“是赵官家那个赵”
“如假包换。”
一番话让严忠范愣了神,钱真孙谄笑着拍了拍他的胳膊,返身出将门带上,房门外站着两膀大腰圆的军汉,一手扶刀一手叉腰,气势汹汹地如同门神。
“一会里面无论出现何种情势,都不许冲进去,只须在此防着有人打扰便可,明白了么”
下楼之前,他低声嘱咐了一句,两个军汉没有应声,只是抱拳低了低头,表示自己会意了,他满意地点了点头,放心地下楼而去。
严忠范一脸不敢置信的表情,他随手放下了门栓,反过身来,坐在桌前的女子似乎很害怕,背着的身子不断地在颤抖。
“随某来。”
他大步走过去,一把拉住她的手,不由分说地朝里间拖去,女子被大力拉得踉踉跄跄,却无法挣脱,眼看着离床榻越来越近,急得珠泪琏琏。
“准备动手。”
一墙之隔的另一间厢房内,李十一等人已经窥视了良久,那边的动静始终在他们的监控之下,等到钱真孙出去,从窗外看到他带着大队护卫离开,这才换上了夜行衣。
“门外看了,只有两个人,楼下应该没有守卫,只有几桌客人,咱们房间的另一头被城里一个富商包下了,似乎在宴请亲朋,声音大得很,决计不会听到什么动静。”
手下将目前的情势细细说了一遍,现在对于他们非常有利,哪怕就是强攻,也肯定能拿下目标,可李十一要的是神不知鬼不觉,因此他们计划是从窗外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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