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在1275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哥是出来打酱油的
来人点点头,留梦炎接过来一打开,一笔漂亮的字体映入眼帘,再看了看抬头,原来是此人。不枉他等了一天,总算有个主动自请的人,否则朝廷颜面也不好看。
兴庆坊刘府,得知消息的几个在京好友就上了门,首先到的是兵部职方司郎中孟之缙,这个在历史上早早就出降,后来还配合鞑子写信劝降李庭芝的将门衙内,现在已经完全走向了另外一种人生。
“子青,这是某昨日翻遍档案,找出的几个名字。相隔太久了,人还在不在,可不可靠,都无从得知,你......将就将就,能用就用一下吧。”
“孟兄好意,刘某铭记于心,足感盛情,来,请坐。”
将那份名单郑重收好放入怀中,刘禹一把将他拉到席上,桌子摆在前院里,就像上回一样,反正也没几个人,这样子更随意一些。
作陪的大舅子叶应及接踵而至,他进门的时候,孟之缙正和刘禹聊起不久之前的一件事,他用眼色同二人打了个招呼,就在一旁坐下。
“......不瞒你说,当初你来和某说,某是不敢相信地,老毕那人,平日里看着谨小慎微,连娘子都怕的人,会勾结贼人做下那等事可惜了啊,他那幼子还不满十岁。”
这件事叶应及也只是有所耳闻,刘禹事后并未向他提起,如今才知道底细。为了不打草惊蛇,朝廷并未追究他的家人,饶是如此,家产什么的被籍没,一家老小没了生计,也是令人唏嘘。
当然,刘禹不认为他有什么值得同情之处,不作死就不会死,这一切都是咎由自取,还累及了家人,不过人都已经死了。他也不会再说出什么恶言,是被迫也好,主动也好,都成为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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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八章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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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廉尚书,我方已应你之请求,命刘子青为祈请使,前赴贵都,这是行程安排,你看看意下如何”
廉希贤接过文书扫了一眼,出发之日在后天,第一步将先赴江州,在那里交割俘将,随后再渡江北上。对于这样的结果他当然很满意了,宋人的忍耐差不多到了极限,再撩拨就会适得其反。
“陈尚书,之前多有冒犯之处,还请见谅,此行能见识贵国人物风采,廉某于愿足矣,他日若有机会,定当回报。”
“既然贵方无异议,我方就按此准备了,后天一早便会起程,也请贵方做好准备,到时在此汇合,一并上路。”
陈景行松了一口气,如果对方再提出什么,他是真没办法交待了,不到两天的时候很紧,还有许多准备工作要做,他没空同他扯闲篇,更没有什么交情可套,将事情一落实,就急匆匆地告辞准备要出门。
“尚书,既然贵我已经定约,临安府大牢中那些人,可否先放出来,就算关在这里,也要强上许多。”
眼看宋人要走,他的一个随员朝他不停地打着眼色,似乎在提醒什么。廉希贤无奈地摇摇头,脱口说道。
陈景行的身形猛然一滞,差点就磕在门槛上,这人是故意的么一而再再而三地挑起事端,他努力地压住心底的烦躁,在门口转过身来。
“这事请恕陈某无能,按照盟约,这些人须得在交接江州后放还贵方。在我大宋境内,他等若有闪失,责任在我,出了境,概不负责,订约之时,尚书也是同意的,如今却是何意”
“尚书莫急,廉某不过随口一问,既然贵方为难那就算了,不过起程在即,如那日一般派员前往探视,没有问题吧”
这一点在陈景行心理接受范围之内,他同对方约定好了时日,就赶紧转身走了。这个房间他一刻都不想再呆,生怕再生出什么波折,望着他留下的那张文书,廉希贤露出一个若有所思的表情。
说实话,让刘禹赴大都只是他的临时起意,他隐隐感觉此人不同寻常,但又不知道强在哪里,等到了自己的地盘,再做打算吧。此人是建康之战的有功之臣,必然熟知内情,也许大汗所要求的那些,可以着落在他的身上。
不过让他没想到的是,宋人轻易地就答应了他的要求,如果此人真有那么重要,不应该如此啊,难道只是徒有其表这事不合常理,至少出乎他的意料,也在他的心里划上了一个疑问。
“求尚书让某再去见一见父亲。”
“到了江州便会放回,偏生你那般心急,见就见吧,让他们稍安勿躁,一切自有本官作主。”
他心里感叹解家有个好儿子,这样的孝心可不比寻常的侍候,难怪就连大汗都很喜欢他,还亲自赐名。反正是举手之劳,廉希贤也乐得帮上他一把,解家在北地可是影响颇大,这种交好的机会不要白不要。
原本想着仅有的一点时间都陪妻子,没想到还是要出去走一趟,刘禹带着那封诏令到达和宁门时,守门的禁军一验过腰牌,都朝他行了一个军礼,这是以往从未有过的。
“侍制留步。”
他拱了拱手正准备朝大内走,被身后一个男子的声音叫住了,接着甲胄环动的金属摩擦声传来。刘禹停下脚转身一看,来者是个不输于金明的大汉,身材魁梧相貌堂堂,而自己却不认识。
“那日送老金,码头上匆匆见过侍制一面,你可能不记得了,某姓杨,是这伙弟兄的头。”
“幸会,不知杨太尉相唤,有何事”
原来是金明的朋友,刘禹不得不多应付几句,他出入这里不只一次,来人显然早就认识他了,这么说难道会有别的意思
“不瞒侍制,某已接到将令,后日起程,杨某将带一些弟兄,护送侍制前往北地。今日碰上了,便来打个招呼,不敢耽误侍制之事。”
“那一路之上,就要承蒙太尉与弟兄们的关照了,某还有事去政事堂,待出宫之后再与太尉说话。”
能做金明的朋友,地位上也不会相差太大,因此刘禹用上了尊称。日后反正要朝夕相处的,并不急于一时,他与对方寒喧了两句就告辞而去,不远的前方,气势宏大装饰朴素的一组建筑出现在眼前,这还是刘禹头一回走进此地。
“刘子青,来来来,你是入宫谢恩么”
得到通报,正在拟写诏书的留梦炎放下笔,热情地招呼他进来。刘禹一边走一边打量着这位有名的状元汉奸,不得不说,其亲和力还在另外两人之上。
“回相公的话,刘某此来,另有一事,还望相公恩准。”
“是出使的事说,只管说,只要本相能做得了主。”
留梦炎看上去心情不错,没有任何为难之色,对于刘禹会提出要求,他们多半已经有心理准备了,只要不太过份,都会加以考虑,必竟人家这一趟,是冒了性命之忧的。
“无他,相公定能决断,此番出使,朝廷为某配的副使,敢问是何人”
“这个么,巧了,昨日自请上疏的确有一人,宗正少卿陆舍人。本相以为其人还不错,堪为汝副,正打算拟定了再去告知你,没想到你就来了。”
对于留梦炎的会错意,刘禹没有接茬,等他自顾自说完了,才发现对方神色平淡,马上就有了一个不好的感觉。
“下官正为此事而来,若是他任副使,
第二百零九章陛辞
慈元殿里,谢氏看着一步步走上前的年青人,心里有些概叹,他的表情一如既往地平静,仿佛只是简单地来问个安。
“中书舍人龙图阁侍制臣刘禹拜见皇皇,愿圣人万福金安。”
“起身吧。”
他的动作仍是那么恭谨,让人挑不出错来,可是那平静的表面,会是什么样的内心,谢氏猜不出来。叫起之后,她不知道要同他说些什么,似乎什么话都显得多余,殿上一下安静下来。
“此番蒙朝廷看重,让臣得以担任正使完成和议,唯有尽心尽力,不负所望,方能报圣恩于万一。”
“那就一切拜托了。”
规规矩矩的一番对答,让谢氏感到无比的别扭,偏生又说不出来,年青人谢完了恩,身体笔直地站在那里,似乎在等着她开口。
“你家娘......无事吧。”
想了半天,谢氏记起那个显些昏厥的小女孩,也不知道她好了些没有。
“多谢圣人挂念,内并无大碍,只是站得久了有些体弱,回府睡了一觉便如常了。”
“那就好。”
说完个字,谢氏再也不知道还应该要说些什么,早知道是这样,倒不如当时见她一面,谁知道那小女倔强如此呢。
“倘若圣人再无吩咐,微臣就先告退了。”
等了一会儿,见谢氏没有再开口,他便打算告辞,临行前还有些事情要处理,不想在外面耽搁久。
“刘青......”
“微臣在。”
“你......好自为之。”
谢氏憋了半天,仍然只说出这四个字,她感觉再说些什么话都过刻意,事情已经做下,既然没有后悔的余地,何必再假惺惺呢
“圣人珍重,微臣走了。”
刘禹深施了一礼,都是些可怜的局中人,今日自以为得计,他日还不知道会怎样。昂首走出殿门的那一刻,原本回荡其中的那首曲,一改其软绵绵的风格,突然变得慷慨激昂起来,刘禹不由得一怔,随即露出一个微笑,脚步丝毫未停地出门而去。
元人使团中,副手柴紫芝依照与宋人的约定,带着随员前往临安府大牢探监,同时会向他们通报和议达成的。而廉希贤自己却悄然来到了城中的那处酒肆,在这里见到了王掌柜,还有主动前来的吕师孟。
“我等之后,你仍是照之前那样,定期将消息送过去。莫要心急,这临安城,我等迟早会再来的。”
见王掌柜有些焦急,他不得不用暗示性的口吻安慰了一番,此人临安已经多年,可算扎下了根,虽然没有搭上有用的线,至少也算是一个可靠的耳目。
至于吕氏,廉希贤觉得他的用处更大,宋人现在冷落了他,以致于无法接触到最核心的机密,不过倒底也算地头蛇,行起事来更为有利,可是吕师孟似乎不那么想。
“不瞒尚书,某已向陈相递上了自荐书,方才得到答复,要某准备,后日加入使团,担任刘青的副手。”
“什么”
廉希贤有些吃惊,此举并不是他授意的,对于吕氏自行其事,他有些恼火,这个使团本就是走走过场,他混进去能干什么
“尚书,某在此地,不过一个闲散人,有了此举,日后再回来,定能得个差遣,不比如今要好上倍”
对于他的自辩,廉希贤不置可否,这话看似冠冕堂皇颇有道理,其实说穿了还是怕死,他是打量着不用回来了吧。
可是木已成舟,现在让他去撤回奏书显然不可能,既然如此,廉希贤也马上换了一个欣然的神色,伸手拍了拍他的胳膊。
“如此甚好,有你在,宋人的一举一动都可掌握,等到了大都,本官定会向大汗推举,你一门忠良,大元绝不会亏待。”
得到赞许,吕师孟有些忐忑的心情也放松下来,在这里呆的每一天都让他不安。一听到无人上书自荐,他就觉得机会来了,不管怎么样先跑了再说,总好过在此煎熬渡日。
至于家人,以宋人的做法,多半也最多就是流放,只要日后大军南下,再想个法寻回来就是,现在连廉尚书这里都通过了,怎不让他喜形于色。
忍着心里的鄙夷,廉希贤还要打起精神同他虚与委蛇,这大概是临行前最后一次进城了,他都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前来。离此地不远的一处拐角处,一个戴着竹笠的男挑着一付担装作歇脚,眼神却偶尔转到那个方向,然后不时地低下头自言自语。
“吕氏”
刘禹诧异的念着这个名字,没想到这一盯还盯出个兔来,此人居然早早就投靠了元人,难怪会那么积地自荐,什么时候汉奸也成传染病了
这人马上就会与自己同行,多半打着一去不返的主意吧,不过是个小角色,刘禹没兴趣去动他。再者说,如果他被抓了,岂不是还要再选个人,算了,跑了也好,省得将来当祸祸。
“叫人打听一下王掌柜,住在何处,什么来历,手下有多少伙计。”
而这个早就暴露的王掌柜,刘禹没打算放过,等有了切实的证据,是报与临安府还是刑部或是皇城司,不知道间谍归哪个部门管。虽然这些人破坏力有限,可是整天在眼前晃也很烦人,一锅端了恶心一下元人也好。
没等他们打听出这人的底细,另一组传来了新的消息,一直被盯着的目标出了驿站,混在随员的队伍中去了临安府大牢,看样是探监,这一次探看得很真,印证了刘禹当初的判断。
“不要惊动他们,远远地盯着就成,看看他是否会回驿馆。”
既然俘虏会被送往,目标多半就会跟着使团一块去,在那里接了人再返回,那样的话就只能在江州想办法,元人不可能派大军来接人,机会肯定有的,刘禹并不着急。
“夫君,看看奴做了什么。”
璟娘端着一个盘走了进来,面露喜色,已经不复昨日的凄惶。刘禹笑着看她走近,心里明白妻的高兴不是装出来,而是下定了某种决心。
 
第二百一十章起程
最后一天的时光,刘禹自然哪里也不会去,一心一意在家中陪着小妻,那些所谓的准备工作,暗中的已经布置到位,明里的都交与了礼部,随他们去安排。
“嗯,不行,奴还要再来一次。”
“饶了为夫吧,次了,一点气力都没有了,不信你看看,腿软脚软地。”
“奴不管,夫君耍赖,方才你根本就没用力,奴都看到了,不信你问听潮,她必定也看到了。”
没想到转到了自己的身上,听潮连连摆手,示意自己什么都不知道,两位主人耍花枪,她才不去掺和呢,不过今天娘这么下力,却是不曾有过的。
飞轮之上,一袭黑色紧身衣的璟娘得意地将踏板蹬得飞快,刘禹趴在另一个轮上呼呼大喘气,一付死狗的模样。这根本就不公平,昨晚他可是体力透支的,一早还没睡足就被精神饱满的小妻拉了起来,说是要同他比赛踩这个,结果轮之后就成了这样。
“还是我的听潮可人。”
刘禹接过她递来的水杯,里面的茶水已经放凉,一口喝下去,只觉得神清气爽,力气也恢复了几分,于是随口称赞了一句,璟娘马上就偏过了小脑袋。
“真的么那奴今日就让贤吧,让她一人侍候你,可使得”
“这个么,可以有。”
刘禹很配合地露出一个笑容,看得听潮毛骨悚然,她接过空杯,低着头赶紧退出门去。身后传来两人的一阵大笑,她摸了摸发烫的脸颊,努力抑制住突然变快地心跳,面上却没有多少高兴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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