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在1275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哥是出来打酱油的
护卫他身边的是杨磊派来的几名禁军,这些身高马大的“大内侍卫”没有经历过战事,不过勇武和忠心是不缺的,手底下也确实有功夫,将他遮护得滴水不漏,顺便还增强了这一带的城防。
刘禹左右看了看,不远处的那个守军老卒同他一样坐在地上,正拿出一个硕大的葫芦汲水,那一脸的惬意就像是品尝美酒,其他的守军也是差不多,面上平静无波,既没有兴奋也没有恐惧,这些出自蜀中的老卒确实不俗。
城中没有民夫,所有的事情都得自己做,这一面城墙的守将是杨磊,此刻他没有时间休息,正指挥着一群人在搬送伤员,当然还有是尸体,其中大部分人都是文官打扮,正是使团中刘禹的手下。
方才的攻击持续了大半个时辰,对手是新降不久的新附军,无论是战意还是士气都不算高,张弘范亲领的那部骑军除了掠阵监视,就是充作弓弩手进行远程支援,密度不大的箭雨给守军造成了一定的伤亡。
据刘禹目测,死者不到百人,伤者要多上一些,这一轮的减员就将近二百了,三分之一啊!敌人还有完整的三千精锐,如果张弘范下定了决心不惜拼命,刘禹有些不敢想。
“......各处箭矢均已告罄,滚木石块还有一些,不过士气尚可,张都统那头也是一样,下一轮......不好,若是......”
过了一会儿,杨磊来到他旁边,低下身体轻轻地道,话到最后,他顿了一下,然后似乎』7』7』7』7,m.≯.c≡om做出了什么决断,脸上带出一股毅然之色。
“若是情况危急,中书可从城东走,末将带人在此拖住他们,无论如何,也不能让你等有失。”
作为随团护卫,杨磊的职责只有一个,保证这支使团的安全,再往里,其实就是保证刘禹这个国家正使的安全,别的都不足惜。
“来,拉本官一把。”
扶着杨磊的胳膊,刘禹从地下站起来,拍了拍屁股后的灰尘,随身朝着城外望去,敌人的步卒已经退回了阵中,后面的弓弩手也不见了踪影,城外到处是倒毙的尸体,偶尔有些没有咽气的还在努力挣扎。
这只是一场不大的战斗,依古人的性格,在史书上不会超过一句话,后世谁又能理解那短短几个字背后的故事而就是这些微不足道的短句,构成了我们的历史,想到这些,刘禹猛然转身。
“敌军势大,或许下一刻就会破城,本官不是守臣,诸位也不是守将,守着这座空城有何益”
没有扩音器的帮助,他的声音显得有些嘶哑,被江风四散开去,听到的人都站了起来,慢慢地围拢过来。
刘禹上前一步,从护卫的殿直手中接过自己的使节大杖,高高举起,两条雪白的牦尾随风而动,他的视线缓缓扫过去,所见之处全都是一张张朴实的面孔。
“脚下,这座城池,陷于敌手,又失而复得,江南、荆湖、蜀中还有无数这样的土地,凭什么要叫鞑子肆意糟践,凭什么要让父老乡亲流离失所。”
“本官驻节于此,此地就是宋土,我等在此就是要告诉他们,大宋将士一日不死,大宋之土一日不失。想要除非踏着本官的尸体,杀尽这城中的一兵一卒!”
“死战倒底!”
“誓不投降!”
......
刀枪被高高地举起,各种口音的呼喊响彻城中,杨磊的心中除了激情,还有着无尽的感叹,他总算明白了这个年青人为什么能得到圣人的青眼,好友的看重,那些书段子一都没有夸大,这样的上官值得效死。
“将元人那几个为首的押到这上来,着人转告张都统,再坚持一下,援军一定会来。万一城破,就退入城中,了那些屋舍,无论如何也要撑下去。”
鼓舞完了士气,刘禹叫过杨磊吩咐道,有些东西该派上用场了,无数次的经历表明,希望往往就在最后的那一刻,而那个时刻,刘禹相信不远了。
“嗞!”地一声。
张弘范腰间的长刀被他拔出了一半,脸色铁青地盯着脚下,几个新附军将校匍匐于地,身子颤颤发抖,他们个个衣甲不整,有的身上还带着伤。
这个原本完整的千人队回来的不足一半,余下的不是带伤就是失了战心,眼见已经不能用了,这叫张弘范如何不着恼,可是要这么处置了他们不但他自己知道不妥,就连一旁的亲弟副万户张弘正也频频以眼色示他,意谓不可。
“噌。”
长刀出鞘,张弘范转身下劈,将地上的一张军凳砍得四散开去,他驻刀于地仰头便
第二十七章夺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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泉州城中的一处宅院内,夏景是被外面的喧闹声吵醒的,宽达丈余的大床上,到处散落着破衣碎布,光溜溜的两个男女胡乱纠缠在一起,可想而知,这一夜的战斗有多么激烈。
夏景将枕在自己胸口的女子脑袋稍稍挪动了一下,顶着一头金发的胡姬含糊不清地“嗯”了一句就翻了过去,沟壑起伏曲线玲珑,一想到昨夜不仅战意又起,可是传入房中的声响越来越大,恋恋不舍的他低下头狠狠亲了一下,这才起身坐好。
“做什么,做什么老蒲,天塌了”
喝止了手下的阻拦,夏景光着双脚披了件轻衫就跑出了内室,浑没注yi到这是一件女子帛衣,而焦急万分的蒲氏哪里还顾得上这些,忙不迭地跟进qu。
“夏帅救我!”
中堂上,没等夏景落座,蒲氏就一脸恳求地执手施礼,夏景没有说错,他的天的确塌了,如果不迅速夺回码头,一旦失去了哪些海船,蒲氏一想到这个后果就不寒而栗。
“莫急,坐下慢慢说。”
被人从睡梦中吵醒,夏景的脸上还有些不快,不过看在此人曾是房中女子的前主人份上,他也没有过多流露。再说了,蒲氏这么急,一看就有大事发生,他们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出了事谁都跑不了。
蒲氏的语速很快,三言两语就把情况叙述了一番,夏景越听越是皱眉头,没想到之前那个报信的还真没撒谎,邻州这支队伍不简单!当然是不简单了,大宋打从京师临安府算起,有完整建制的骑军也绝不多见,大部都配在了沿边,侍卫马军司都没多少,更何况是这内地。
蒲氏的要求更是让他为难,他手里的这点兵力,要说也不少了,拿来守城还算凑合,可要是出城接战心里真没底,更何况还是自己最不愿yi碰上的骑军。
“来了多少人,可曾有个准数”
“千人,不,或许不到,最多千人。”
不得不说,蒲氏那个手下还是有点功夫的,光凭听力就猜了个不离十,夏景一听便连连摆手。
“老蒲,不是夏某人见死不救,你也清楚军中状况,能打的总共就那点人,你说说看,要出多少才能夺回码头,对方是骑军,他不同你打,你能奈何何况那个报信的也说了,这只是一部。”
“可可是”
蒲氏脸色发白,他知道夏景说的不全是托词,来军的气势他亲眼见过了,至今想想还双腿打战,夏景所部也算是宋人精锐了,可是真要打起来,说不好结果怎么样,如果打不过,码头没夺回来,这州城又丢了,那就真的死无葬身之地了。
“老蒲,事到如今,夏某也不同你虚言,这泉州城和你的船队,只能选一个,你要是说咱们弃城,老夏就全力帮你夺回码头,然hou一齐扬帆出海。否则就倚城而守,等着元人打来,如何,你速速决断吧。”
这个问题蒲氏平日里不是没有想过,可事到临头,只觉得怎么选都是肉痛,不过想想那些海船带来的巨大利益,他猛然抬头,迎上了夏景的目光。
“某猜猜,是船队”
“夏帅,朝廷已有察觉,不知道还有多少后招在等着你我,元人南下尚无消息,不若夺船别走,有夏帅的兵马和某的船队,必得元人看重,到时候,你我再杀回来,岂不强过困守孤城”
夏景似乎一早就知道他会这么选,情势的变化让他的心里也有些不安,没想到速来反应迟钝的朝廷会这么迅速,一招接一招的骗局把所有人都耍了,对方简直就像是早就知道他们要干什么,处处都占了先机,现在他连守城的信心都不太笃定了,所以才提出了两个选ze。
如果真的能够上船,凭着蒲氏的实力,冲破海上阻拦直达元人境内并不是难事,凭着自己这支兵马,元人想必也不会吝惜封赏,的确要比呆在这城里要强,眼下的问题就是如何赶跑那些骑军
“夏帅,若得相助,蒲某愿以船队的两成相赠,即刻交割,绝不食言。”
见他沉吟不语,蒲氏以为他在拿大,便将早就想好的条件摆了出来,反正现在码头已经落敌手,船队拿不拿得回来关jian都在此人身上,分他一点利也是应有之义,否则人家凭什么帮你。
“既如此,分头行事吧,你去召集船工,一俟夏某占领码头,即刻开船,说实话,某也不知道能挡得那些人几时。”
夏景没有在意蒲氏的条件,眼下说这个还太早,他一脑门子都放在如何作战的问题上,泉州很繁华,从城下一直到码头那一带商铺林立,房屋修得满满当当,并没有骑兵施展的空间,对方如果打定主意不与他硬撼,那就达到目地了。
这个决定很仓促,他们要抛弃的不仅仅是带不走的家财,还有那些跟随的人,夏景同他一齐走出大堂,准备换上行装赶去军营,刚要下立阶的时候,两人不约而同的发现了天空中出现了异样,一道黑色的烟柱腾空而起,明晃晃地立在那里,两人的脸色一下子就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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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二张
“老九,你是来迎接为兄的么,如此客气做甚,哈哈!”
一声巨响仿佛从天上传来,炸响在张弘范的脑子里,这个声音有一点点地失真,然而听了多少年,又怎么可能不记得这个家族的异类,放着唾手可得的荣华富贵不要,偏生要来为南蛮子效力,屡屡给已军制造麻烦,就像一只拍不死的苍蝇,让他又气又恼还无可奈何。
那声长笑的余音仍在空中回荡,张弘范有些皱眉地望着远处,大江之上帆影重重,何只数百步的距离,这声音是如何传入耳中的难道说自己因为失落而产生幻听,这让他如何能信。
做为张氏一族最杰出的子孙,张弘范有着自己的骄傲,来人既然年长于他,军旅生涯自然也要更早些,从小到大都是叔伯口中的骄子,每每听到都让他心生不服,压过他便成为张弘范年少之时的一个心愿。
直到有一天他突然从军中消失,再有一天突然听闻他投奔了南边,听到这个消息的张弘范舒了一口气,不是因为少了一个竞争者,而是在于自己将会有机会在战场上堂堂正正地击败他,让所有人看看谁才是张家的麒麟儿!
可是,绝不是现在!这些日子张弘范处心积虑,不惜昼伏夜出、长途奔袭,为的就是避免眼下的状况,他何尝不知道这是被围宋人唯一的机会,更加丝毫不敢轻忽对方对他的关注,所以才会倾巢而出孤注一掷,求的就是一个速战速决,真的只差那么一点点啊。
日头已经渐渐升起,江上的薄雾早已消散,匹马立于高处的张弘范默默看着来船的方向,他们的速度并不快,此刻刚刚过了江心,数目约在二百左右,载人不过五、六千,这样的兵力当然吓不倒他,可恼人的是,自己刚刚才新败了一场,身后的新附军不用去看都知道面如土色,不得不说这位族兄选择了一个极好的时机。
稍早一些自己肯定会有准备,或许会有别的打算,再晚一点,城已破人已擒就轮到自己在城头调笑他了。眼下么张弘范不由自主地露出一个苦笑,进退两难啊,而时间已经不多了,因为当先的那艘大船上,被宋人制式的虎头方牌围在中间的,不正是久违的那位族兄么!张弘范甚至能清楚地看到其人脸上玩味的表情。
就地阻截其登陆么念头一生便被他压了下去,江岸何等宽广,就凭自己的三千骑军和不到一千的残余步军,真要这么做,只怕正中其下怀,何况背后还有一座不屈不挠的城池!
“带上你的人,退回城西,骑军断后。”
已经不是当年那个青头小儿的张弘范立时便有了决断,事情还没有结束,把这片堤岸让出来,在自己的骑军眼皮子底下,族兄会有胆子登陆么他倒想看看。
“还真是长本事了,想玩半渡而击么”
放下手中的千里镜,张世杰喃喃自语道,自己的挑拨没有起到什么作用,对方毫不犹豫地做出了退让,眼看着江岸在望,码头上的人影正在退却,不远处的一队骑军却是若即若离,像是断后又像是别有用意。
码头外的港口里已经没有了船只,那些载人而来的水军早就已经返回,空空如也的堤岸上,张家九郎单人独骑有如雕像,卖相倒是不俗,仿佛在向他发出一个挑战:“你,敢来么”
“竖旗、放炮、打号子,全军落锚,弓弩手戒备,选锋次第登岸,上陆后即刻结阵,前出不得超过三十步。”
估摸着离岸还有五十来步的时候,张世杰一扬手臂,大喇叭放到了嘴边,连串的指令被发出。这是最谨慎的做法,有了近百步的缓冲,船上的弓弩手就能为上岸的队伍提供掩护,如果没有江水、船只,这就是最普通的以步制骑阵法,宋人延用了三百多年,早已经刻在了骨子里。
半人高的方牌之后,弓弩手纷纷上前,从缺口处将手中的箭矢扬起,做出了一个抛射的姿式,直到这一刻,岸上的那个人影才拨马而退。张世杰知道对方掐得很准,恰恰在神臂弓的有效射程边缘,不禁微微摇头,这个九郎还是那么喜欢......装逼。
先登的前军约有一千人,以都为单位迅速接近,虽然知道后面有自己人在掩护,登岸之时还是小心翼翼地,前行不过三十步,便依刀牌、长枪之序横列开来,方牌落地、大枪斜指上空,井然有序地结成一个“叠阵”,准备预防前面敌军的冲击。
按宋制,一都百人中,刀牌、枪手不过二、三十人,其余全都应该是弓弩手,而此刻上岸的却不是这样编制。所有的弓弩手都作为远程支援留在了船上,只将前面的盾墙排列开来,让敌人无处下口,稍等了一会儿,见对方毫无动静,张世杰紧接着下了第二道指令。
“擂鼓,前军依阵,进逼三十步,第二部,准备登岸。”
踏着咚咚的鼓点声,刚刚布阵完毕的军列一齐起身,遮住大半个身体的镶铁木牌被举起,一丈多长的大枪被直执手中,齐整的军列如同一人迈步向前,虽然还比不上后世阅兵那样的水平,在这一时空已经是难得的强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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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巷战
cpa300_4“装逼”这个词自然是出自刘禹之口,除此之外这小子还有许多稀奇古怪的词汇,听得多了也就不以为怪了,而此时姜才的行为,就有些张世杰口中的装逼之意。(请访问猫扑小说有您所有要看的书,)頂点小说,
码头一侧的长街上,原本的喧嚣热闹已不复存在,无论是突然出现的骑军还是被蒲氏手下赶出来的船工都没了踪影,呈现出了一种十分诡异的寂静,除了街口的那一人一骑,还有就是朝阳下拖得长长的影子。
“奉朝廷诏令,御前驻札泉州禁军武卫左厢都指挥使夏景勾结城中不法之徒,意图谋逆,罪大恶极,本官不过奉诏先行,朝廷尚有百万大军云集江左,克日即到。倘有迷途知返者,不论何人,持逆首来归,本官都可保他反正之功,否则大军到时,玉石俱焚,悔之晚矣。”
不知道是不是被他这席话吓住了,蜂拥而出的夏军前部就这么被堵在了官道和街道的入口处,为首的一个指挥使惊疑不定地看着眼前的疯子,这是在叫阵么
此刻姜才的模样真有点像刘禹故事里的那些猛将,大枪横放在马鞍上,人马从上到下灰蒙蒙的,除了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和带着一丝怜悯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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