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在1275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哥是出来打酱油的
第五十章钉子户
建康城西南角上的大校场内,那日临时搭建的检阅台已经拆除,一切又回到了原来的样子,驻扎在这里的乡兵正在袁洪的带领下在城外参与拆迁行动,因此显得空荡荡的。
突然,场中央凭空出现一个人影,在飞快地四下张望了一番之后,又快速地消失了。没过多久,一阵轰隆的大声响起,场中再次出现奇异的景象。守门的老卒听到动静,诧异-地走了进来,看着眼前那个郝然大物,立刻张大了嘴呆若木鸡。
“站那做甚,过来,傻了嘛,不认得本官么”刘禹推开车门从挖掘机上跳了下来,见那老兵愣愣地站那里,连忙大叫一声,真怕这人被吓死。
老卒使劲地揉揉眼睛,不敢相信地看着面前的人和物,好容易回了魂,却怎么也说不话来。刘禹背个大包从他身边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唬得他赶紧作礼不迭。
“你就守在这里,就说是本官下的令,任何人不得动那事物,违者军法从事。”老卒听到他的话,不住地点头,刘禹也不管他,自顾自走了出去。
顶着一路上各色行人的惊奇眼光,刘禹走回自己那座临时设置的知府衙门,院门还是忙忙碌碌,一群军士围着那台大功放指指点点,刘禹从后面走过去一看,各种接头都放在一旁,原来他们都不知道要把插头插哪儿。
“走开走开,让本官来。”刘禹放下大包,推开人群就往里挤。众人听到他的声音,先是一愣,接着就是一阵大呼小叫,这个说:“机宜回来了!”,那个说:“现在要叫‘太守’,是太守回来了。”
刘禹摇摇头没理他们,这伙兵痞都是和他经历过鲁港之战的,平时也不怎么拘礼。来到机器前,刘禹将各种插头依次插好,拍了拍话筒,没有反应,左看右看,原来是没有电源,接上蓄电池,打开功放,调音器,分区器等的开关。
“建康府的百姓们,你们好吗,本官,也就是你们的太守,现在回来了,掌声在哪里,欢呼声呢”刘禹耍宝似地说了一通,他也不知道系统架设完了没有,不过仅过了一会,府外就响起了欢呼声,接着,各处的声音次第响起来。
正躺在树荫下小憩的汪立信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吵醒了,正待叫人,就见自己的亲兵大呼小叫地跑进来,嘴里喊着“机宜回来了。”汪立信闻言,失笑了一会,挥挥手把他赶了出去。
秦淮河北岸的府学附近,由于学子读书需要安静,所以刘禹没有叫人在这一带安装喇叭,然而,全城范围的喧嚣,这处又怎么能逃得过。听着外面传来的各种叫喊声,正在上课的府学教谕不由得摇头。
“奇技淫巧,终非大道,诗云:天子重英豪,文章教尔曹,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尔等记住了,切莫贪图新鲜,误了好时光。”教谕见学子有些分神,不满地用戒尺敲打着书案。
“......道也者,不可须臾离也;可离,非道也。是故君子戒慎乎其所不睹,恐惧乎其所不闻......”学子们收敛心神,接着刚才的书继续朗读。
胡三省这些天一直在与袁洪,张士逊忙着城外的迁徙事宜,事务繁多,情况又复杂,搞得他焦头烂额。四五天过去了,仍有许多户人家死活不肯离开,三人都是文官,不愿做那强逼之事,事情就这么耽搁下来。
元人的脚步越来越近了,最新的情况,马家渡附近已经有鞑子侦骑的踪迹出现,三人都有些焦急,二千多乡兵已经集结到位,袁洪的命令却迟迟下不下去。
“袁通判,你签发,某来附署,不能再拖了,鞑子一旦到达,他们只会更加悲惨。”胡三省看着嘴角起了火泡的袁洪,毅然说道。
“是不是等太守回来再做定夺,毕竟事涉千余户。”张士逊并不是怕担事,而是担心处理不好,激起民变,影响整个计划。
“太守。”袁洪摇摇头,他的人天天守在府衙处,可每天的消息都是还没回来,袁洪不知道刘禹有什么事要去这么久,而且,根本没人知道他倒底去哪了。要不是看到汪立信自信满满地每天到处巡视,他是真担心人已经跑了。
就在袁洪决心要下令的时候,一骑快马冲进驻地,马上军士挥着手大喊“太守回来了,太守回来了!”。袁洪一愣,紧接着就是一阵放松,再看看另两人,都是如释重负的模样。
听了三人的述说,刘禹也是头疼,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会碰上“钉子户”这种问题。看三人神色,都是不想担责,也难怪,宋时似乎不兴这么做,就算是明知会被围城,也不会去搞坚壁清野这一套。
想到自己带来的挖掘机,天地作证,他可没想过是用来干这个的,原本的打算不过是挖濠沟而已。按照后世的经验,这种,只需要打击首要就能瓦解其阴谋,来就来吧,反正刘禹也没想过要什么青天的好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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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血铸名城
建康城西隅离城数里之处,有一山,高百余呎,方圆百余里,因山上盛产河光石,故得名石头山,又名为石首山。山上西麓,可以看到城墙逶迤雄峙,石崖耸立,这就是依山而筑的石头城。
东汉建安十六年,吴主孙权迁至秣陵,第二年,在石头山金陵邑原址筑城,取名石头。唐代以后江水日渐西移,自武德八年始,石头城便开始废弃,到了如今城中已经成为寺庙聚集之处。
传闻,诸葛亮途经秣陵县时,特地骑马到石头山观察山川形势。他看到以钟山为首的群山,像苍龙一般蜿蜒蟠伏于东南而以石头山为终点的西部诸山,又像猛虎似地雄踞在大江之滨,于是发出了“钟山龙蟠,石头虎踞,真乃帝王之宅也”的赞叹。
刘禹站在城头,双手按着城墙上端的垛堞,从这里望过去,大江白练一般东去,沿岸码头上已经没有多少船只停靠,水路直入城内的商船这几天也寥寥无几,大战来临的气氛愈来愈浓烈。
“千寻铁锁沉江底啊。”不知道怎么得,心头就涌现出这么一句来,全诗是怎么样的他已经忘了,反而是太祖那首“钟山风雨起苍黄,百万雄师过大江”记得很熟,不过,却不好呤出来。
“一片降幡出石头,太守好兴致啊,在此怀古。”用不着回头,刘禹也知道这是胡三省的声音,他今天到这里来也是临时起意,只不过想站到高处看一看马上就将成为战场的模样。
胡三省是来找他签字的,城头没有地方,两人便到了中间的城楼处,看着胡三省从怀里掏出一堆笔墨,刘禹就想着要不要搞一批钢笔之类的过来。
“那左家人找过你了么,如何说的”左东家那日着实吓得不轻,刘禹也没想要他的命,不过关几日还是有必要的,此举以后,整个拆迁立刻顺利起来,除了一部分去别处投靠亲友之外,大多数人还是选择了进城。
“还能如何,左不过求太守宽恕,说那东家如何如何体弱,禁不得牢狱云云。”胡三省对那日的过程也颇为惊叹,刘禹开着那个“铁滑车”不过举起前臂动了动,看似坚固的二层楼就摇晃了起来。
“算了,叫他们家出点钱米,就定五千斛吧,收到钱米,将那人领回去便是。”左家出了新科进士,算得上是官宦人家,刘禹也无法太过为难,只能是小惩大戒了。
胡三省点点头,他这几日也被左家人烦得不行,如此处理了也好。签完字,正待要走,刘禹却一把拉住了他,已近饭点,叫亲兵安排了一桌酒席,就在这城楼之上摆开。
三月的天,已经有些微热,推开窗户,江风徐来,别有一番惬意。待酒席摆好,刘禹亲自给胡三省倒满了一杯,这些天来,他几乎就是个甩手掌柜,不是实在处理不了的问题,根本都不去管。
“身之,事务繁重,刘某就不说这个谢字了,还请满饮此杯。”刘禹伸手端起自己的那杯,敬向胡三省。
胡三省摆摆手表示不必在意,见他如此说,也只好端起杯子,两人遥遥一碰,都是一饮而尽。不等刘禹动手,胡三省一把抢过酒壶,给他满上,自己也倒了一杯。
“身之,不瞒你,元人已近,刻日就会围城,趁着现在还能走,不如离城吧。”刘禹这话并不是试探,胡三省本就是他硬拉来的,文人不同武官,他没有强留的打算。
“子青,某称你一声‘太守’,并不是恭维。说到这建康城,某三年前就在此为官了,虽说家眷并未接来,但也自认为有一份职责。子青啊,鲁港相交之时,在你心中,胡某是个贪生怕死的无耻之徒么”
“身之兄,你怎会这么想,没有你的相助,某连守这城的信心都没有。兄之大才,不在这战场上,某说这话绝无相激之意。”刘禹很怕与文人打交道,总是有些辞不达意,让人瞎想。
“身之,你熟知通鉴,当晓得这城一旦被围,什么事都可能发生。以鞑子的残暴,只要破城,阖城老幼
第五十二章文天祥
建康府沿江最边缘的马家渡镇已经空无一人,就连牲畜也只余下了到处乱窜的野猫,伯颜驻马看着眼前死寂一般的景象,不由得微微皱眉。南征以来,就算如鄂州那般有过血战的地方,也不似眼前所见跑得这么干净,那就只有一个可能,这是官府有组织的行为。
“启禀大帅,前部侦骑传来消息,从此处一直前出至江宁镇,都是这般,就连附近乡野,也没了人烟,那些南蛮将还未上秧的田地都弃了。”听到来骑的禀报,伯颜更是沉吟不语,挥挥手,当先一骑便进了镇。
这个空镇子还是有一些不寻常的地方,很多墙面上都用石灰刷着标语。伯颜缓步前行,边走边看,有时候还停下来仔细想想,这些标语颇不与汉人那些拗口的文章相同,显得十分浅显易懂。
“一寸山河一寸血!”伯颜念着这句话拈须微笑,似乎很是欣赏。就这么一路过去,直到一处似乎是大户人家的房前,那雪白的墙壁上刷着一行血红的大字,伯颜抬眼望去,先是一怔,继而放声大笑,而且愈来愈夸张,直似要从马上跌下来。
跟在一旁的万户忙古歹见自家主帅这般情形,好奇地催马过去,他不是很认得汉字,招手叫来边上一个宋人降臣。那降臣看了一眼,脸色突变,吱吱吾吾地就是不肯说,忙古歹扬起鞭子就欲打去,伯颜停住笑用眼神瞪了他一眼。
“恩,不错,那建康城,某现在有些期待了,儿郎们,打起精神,随某走!”伯颜大喝一声,扬鞭催马,当先而去。吕文焕经过的时候转头略撇了一眼,脸上也有些讪讪之色,那上面赫然写着“伯颜老贼,建康城下便是尔葬身之处,尔备好棺木了么”
与建康府一江之隔的淮南东路真州,两淮制置大使李庭芝正带领他的七千淮兵劲卒进入县。汪麟骑着马跟在中军,就他在军中所见,这部淮兵确是比他们从临安府所带来的禁军要强,真不愧是戍边之军。
从县到江边的瓜步,不过一日之程,李庭芝的信使已经遍出全州,将各处兵马都汇集到那里。还要征集钱粮,筹措军械,还好兵马不多,否则他也无能为力。
去往淮西夏贵处的使者已经回来了,李庭芝都不用看那封明显是别人代笔的书信,就知道此行无功而返。虽然早有预感,心头仍是有些沉重,抬起头望云而叹,自己力量太小,扛不起大宋的天。
江南西路的赣州位于赣水,虔化水,桃水,章水,孤山水等五水汇聚之地,原名“虔州”。绍兴二十三年,校书郎董德元以“虔”字为虎头,虔州号“虎头城”,非佳名,奏请改名,诏改虔州为赣州,取章、贡二水合流之义。
州治所在的赣县四周有武夷山、雩山、诸广山及南岭的九连山、大庾岭等,众多的山脉及其余脉,向中部及北部逶迤伸展,形成周高中低、南高北低地势。县城便筑于山水之间,虽不十分高大,却也有另一番雄壮。
此刻,城楼之上,一人凭栏而望,此人生得体貌丰伟,美皙如玉,秀眉而长目,顾盼烨然。正是此州太守,以保佑四年状元身份出知赣州的文天祥,而他的表情却十分凝重,一对秀眉紧紧憷着,手里攥着一封文书。
“陈继周走了多久,理应回来了吧”文天祥望了片刻,收回目光,向一旁的亲兵问道。
“回禀太守,溪峒蛮一带,山路崎岖,颇不好走,晚了些也是应当。倒是方先生已从吉州返回,闻得太守在此,正急急前来。”亲兵知他心意,方才一直不曾打扰。
文天祥闻言点点头,两人正说话间,就见城楼下走上来一人,满脸风尘,显是一路紧赶,都未来得及洗涮。
“辛苦方先生了,来,进里间说话。”这人正是他派去吉州调兵的方兴,眼见来人如此情状,尽管心中有些焦急,也不好当头就问。
方兴拱手谢过,进得里间,先拿过一个大壶,也不倒出,直接对着壶嘴就是一阵猛灌,实在是渴极了。文天祥静坐一旁也不催他,等他歇息了一会,方才开口道。
“吉州那里如何说,能出多少兵马”文天祥因为响应了朝廷的勤王诏令,已经被加官至江南西路提刑安抚使,方兴此行,便是带了他的钧令前去紧邻的吉州调兵。
“不多,全州仅
第五十三章萝卜
江宁镇西边的一块开阔地上,每隔几十步便摆放着一个草人,百步之外,一队骑兵排成直队,当先的伙长是个老卒,长枪横放在鞍上等候着前方的命令。
“看清楚了,双手握紧,全凭腰力,脚上踩实即可,无须太过用力。若是感觉不妥,弃枪抓住笼头,莫要急躁,摔下来可不是耍的。”见前方小旗摆动,伙长细细嘱咐后面略有些紧张的手下。
伙长双脚一夹马腹,缓缓催动,胯下的马儿开始前行,既而慢跑,速度越来越快,几息之间就接近了第一个草人。伙长的左手已经抬起,枪头微向前斜指,蓦得右手一动,枪尖已经刺进草人的身上,闪电般地抽出,马儿已经靠近了下一个草人。
“老狗子这厮,越发纯熟了,十中六,某看可当得一个队正。”说话的是一个军官模样的大汉,在他身旁,姜才沉吟不语。麾下这伙人,能做到纯以双脚控马的委实不多,可若不如此,勉强只能算得上能骑马的步军,这如何使得。
“都统你也是太心急,这些军士,才骑上马几天,你可不能都当作宁哥儿来看,某看再有几日,也勉强看得了。”宁哥儿便是他的长子姜宁,目下领着一都骑兵在方圆十里之外警戒。
姜才仍然没有回答他,时间已经不容许再过几日了,他知道刘禹对他的这支小小的骑军抱有厚望,军械马匹,要什么给什么,每日吃食也是最好的。虽说老卒的话有道理,可鞑子是不会和你讲这些道理的。
“传令下去,所有的骑军,今日没有通过测试的,晚上都须与自己所乘战马同睡,不愿意的,领十军棍自己滚蛋。”姜才叫过一个亲兵,吩咐他传令下去,听到的军士有些想笑,但看看自家都统的脸却又不敢。
“老施,今日侦骑还未有回报吧,姜宁也是,多半又是前出过深与鞑子缠上了,若有损伤,看某如何收拾他。”
这位名为施忠的大汉是姜才麾下的一个都头,也是他的亲信之人,闲时都是熟不拘礼的老兄弟。施忠摇摇头,他知道姜才的话虽有些狠,更多的却是担心,年青人都有些气盛,遇敌之时头脑容易不冷静。
“咦,那不是宁哥儿么。”施忠指着远处叫道,姜才顺着看去,几骑正飞奔而来,当先的一员小将浓眉大眼,正是自己的儿子。
姜宁的样子一看就是经过了缠斗,脸上身上都沾着血迹,后面的几人也都是如此。姜才的脸一下子就沉了下来,定定地看着他们接近,想听听他们的说辞。
“禀大人,鞑子大部已经过了马家渡,前锋离江宁镇不过五里了,适才遇上了鞑子一个小队,看情形,后面人数不会少于三千。”姜宁远远地就甩蹬下了马,急步走过来抱拳说道。
这个大人并不是官称,而是对父亲的尊称。
“军伍之中没有什么大人,你等交手了么,损伤如何”姜才先是吩咐了一个亲兵去传令各队停止训练马上集结,然后才板起脸问姜宁。
“禀报都统,我等从千里镜中远远地就看到了鞑子的身影,后在一处山林处设伏,先以弓弩射之,继之以冲击。五名鞑子全部授首,缴获完好战马两匹,我等伤一人,无人阵亡。”
姜宁十分了解自己父亲的严厉,当年有一次自己回营报告消息,被父亲误解以为自己临阵脱逃,差点当场就行了军法。
“下次记得,侦骑的作用不是厮杀,探得消息,即刻以传音器发回,太守与你等那物,不是耍的。”听得并无损失人手,姜才的脸色略松了松,也只是微微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便朝着大队人马的集结地走去。姜宁与施忠互相打了一个眼色,赶紧跟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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