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在1275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哥是出来打酱油的
试着拿手掂了掂,重得只能掀起一个边,这玩艺穿在身上,还能动吗刘禹有些怀疑。虽然看到金明等人身着全装活动自如,但人家那身板,他低头看看自己的腰腹,很不自信。
“不重,才四十一斤,比我阿兄那领好多了,他要看到了,还不知道有多艳羡呢。”听到金雉奴的话,刘禹满头黑线,四十一宋斤,放到后世就是差不多26公斤,五十多斤的东西穿在身上,负重训练啊。
“你身上这领重几何”这话其实刘禹一直就想问了,每次看到金雉奴蹦蹦跳跳毫不费力的样子,他就怀疑女孩这一身该不会是纸做的吧,纸甲也是宋军制式装备。
“这个啊,三十斤出头吧,为了便于骑马,我把下扎去了,这铁片叶子甚是不便,要不是阿兄定要如此,我还想着皮甲呢。”说完金雉奴还将身子扭了扭。
“本官今日还有要事,此物暂时就放这里吧,有空再说,有空再说。”刘禹被打击得只能抓起官帽,仓皇出门,不过金雉奴今天还是提醒了他,防弹衣的范围不足,要想保命还要找找更全面的防护措施。
刘禹确实有事要去查看,下江桥一带,拆迁安置房,喔不,是彩钢活动板房的安装正在展开。首批一百套配件已经运到了工地,知军器少监叶应及将他手下最熟悉的工匠都调了过来。
脚下的黄土地被牛拉的大石碾子反复地碾过,才勉强达到了刘禹要求的平整程度。几位老工匠拿着图纸在一旁商议,不远处,一幢漂亮的方形小屋已经搭出模样,只余了顶盖还未安上。
大宋工匠的智慧着实让刘禹吃惊,原本以为还要靠他自己亲自来解释一番地,没想到人家连蒙带猜,都几乎完成了大部分施工。刘禹凑到老工匠那里从背后一看,他们正在为如何上屋顶争论。
“太守,这凿子真是省力,还有这螺栓,严丝合缝,个个均是一般大小,临安府的手艺,确是比咱们精湛。”一位老工匠看到父母官就在身后,连忙起身招呼,手中却拿着一把平口螺丝刀。
“这个么,确是如此,尔等看这图式,有不懂之处么”刘禹岔开话题问道。
“倒也没有不明之处,此图甚是详实,某可是开眼了,痴长了大半辈子,从未想到,建房子可以如搭木模一般简单。只不过这全是上好铁板,普通人家哪里用得起。”老工匠悠悠叹道。
刘禹心下点点头,成本就是170元每平米,一间六十平米的房间要一万块。要不是自己财大气粗,最多也就是买那种粗布帐蓬,想到流水一般只出不进的帐户,刘禹的心都在滴血。
“那屋顶为何还不盖上,碰上难处了”刘禹只带来了螺丝刀,扳手,钢丝钳等简单的工具,像滑轮组,铁葫芦之类的吊装作业就没法进行了。
“禀太守,我等正在商议,是搭起木架将屋盖吊上去,还是将那屋推倒安上屋顶再拉正。太守既然在此,还请为我等一决。”老工匠恭恭敬敬地请教,却不是方法,而是选择。
刘禹的装逼计划没有得逞,只能感慨劳动人民太伟大。看着工地上忙忙碌碌的各色人等,周围布满了听闻消息前来围观的百姓,穿过人群,刘禹默默地走向系马之处,这里也不需要他了,
“太守,你果然在此,倒叫某一通好找。”胡三省气喘吁吁地跑过来,刘禹转身看向他,不会是府学那边又出了什么妖蛾子吧。
“府学及贡院已经空出来了,百姓们正在登记造册,只是那处都是大间,须得加以分隔才是,某看这铁板甚好,太守可有法子调运一些过去”
府学里,是一间间的大教室,贡院,那就是一个加了盖的大操场,的确不方便住人。但刘禹也不想跑一趟就为了拉几块板子,想了一下,他指着城外的方向说道。
“那些铁板都是定制,只能搭成成屋,若说隔板,还是就地取材吧。就在登记中的饥民中招集人手,去城外将那些山上的树都砍了,告诉他们砍下的木材,官府会着人统一加工,不去者取消入住资格。”
“那可得快些,姜都统传来消息,鞑子前锋已经逼近板桥镇。”胡三省点点头,记下了他说的话。刘禹早就想砍那些树了,他不砍,鞑子来了必然要用来攻城,那还不如自己先来,也算物尽其用了。
听完胡三省的报告,原本还打算
第五十九章建康人民广播电台
建康府的清晨在薄雾中醒来,原本还空无一人的大街上逐渐被人流填满,各坊间打更的更夫却并未如从前一般走街串巷地吆喝。那些架设在街边的高大木柱下慢慢聚集了不少人,都在等待着什么。
安宁坊前长街上开着胭脂水粉店的林东家也早早地带着两个伙计抬着靠椅来到柱子下,只不过对面布料店的王东家却比他更早,两人打了个招呼便各自坐下,显然已经是轻车熟路。
“昨日里说到哪里了啊,都怪某家那婆娘,非要叫嚷着头疼,害得某听漏了。”一个百姓挑着一担柴火,自城门处匆匆而来。
“老五,那你可亏得大了,昨日里正说道岳爷爷得了那宝......哎,你那婆娘怕不是头疼,是想汉子了吧。”另一人偏要逗他,急得老五扯出扁担就挥过去,众人俱都笑作一团。
“莫闹莫闹,时辰快到了,都安静些。”王东家听得心烦,拍打着扶手就是一声嚷嚷,众人听得,也不过将声音略放低了些。
林东家却一眼撇中了老五的那担柴火,鞑子正在逼近,城中物价也慢慢在上涨。若是真的围城,家中就算有米有菜,可也得有火来烧啊,是要嘱咐一下多买些屯着了。
“建康城的各位乡亲,你们好,又到了一天广播时间,首先请听一曲七弦独奏《阳关三叠》,表演者为关雎楼的顾大家。”正喧闹间,突然听得头上的喇叭发出了声音,众人一下子都闭了嘴。
关雎楼的顾大家,别人不知道,林东家可是清楚得很,那是一首曲子值千金的风流人物,等闲人花钱都听不到的。忙收敛心神,过了一会儿,就听得几下弦响,一曲清音飘出,流转舒缓,如诉如泣。
前奏之后,稍顿了一会,突然一个女声婉转而歌“渭城朝雨浥轻尘,客舍青青柳色新。劝君更进一杯酒,西出阳关无故人!芳草遍如茵。旨酒,旨酒,未饮心已先醇。载驰骃,载驰骃,何日言旋轩辚,能酌几多巡!”
素来只闻琴声的顾大家,居然开了金口,一曲既毕,满城欢呼,更有那闻名却未曾见面的书生才子捶胸顿足,痛悔不已。随着女子最后温柔的致谢语,到处响起了叫好声,老百姓还是很容易满足的。
“顾大家的琴声与歌声真是绕梁三日,余音不绝啊,恕我词穷,只会这么形容,感谢她带来的精彩表演,下面是新编话本《精忠说岳》,表演者不恨生。”
高雅艺术并非人人都懂,百姓们虽然能为顾大家的演奏叫好,具体好在哪,大多数人是不知道的。可这说书讲古就不一样了,那确实是老少咸宜喜闻乐见的大众娱乐。聚集在柱子底下的人,大都也是为此而来。
“诗曰:落落贫寒一布衣,未能仗剑对公车。心承孟母三迁教,腹饱陈平六出奇。铩羽濡飞嗟此日,腰金衣紫待何时男儿未遂封侯志,空负堂堂七尽躯。上回说道‘周三畏遵训赠宝剑宗留守立誓取真才’,却说岳大爷与众兄弟入得考场......”
随着一个男子熟悉的江淮口音响起,街头再度安静下来。这段书已经说了好几天了,说书人从最开始的还有些结巴,到后来慢慢进入状态,如今越来越精彩,加之原来就是本朝的故事,因此从市井之徒到文人墨客,无不为之倾倒。
“那张邦昌听得宗爷说出那两桩故事,明知是骂他妒贤嫉能,却又自家有些心虚,发不出话来,真个是敢怒而不敢言,便道:‘岳飞,且不要说你的文字不好,今问你敢与梁王比箭么’”
平恨生的声音听上去很年轻,说书技能也不甚老练,只是由于这书本身就写得跌宕起伏,即使是娓娓道来,也仍然是扣人心弦。刘禹选的这本是清人钱彩编撰的《新增精忠演义说本岳王全传》,比起本朝的话本无论是情节还是文彩都有长足的进步。
今天的这一段“夺状元枪挑小梁王,反武场放走岳鹏举”是全书的第一个小。从岳飞进武场被打压开始,听众的心就一直跟着悬起,直到岳飞奋起神威挑落小梁王,将装逼打脸发挥到了极致,听众的欢呼声开始此起彼伏。
“他奶奶的,可算是赢了这厮,我就说嘛,岳爷爷何等威武,怎会怕那什么小梁王。”
“那张邦昌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依我说,冲上去三两拳打杀了,也算去了一个祸害。”
......
半场讲完,说书人要休息片刻,观众们也趁机交流心得,一时间热闹纷纷。这林东家却没有参与,他算是有些见识,如今朝堂上正在倒贾,这张邦昌的形象怎么看怎么像是那贾相公,政治上的事,平头百姓就莫去掺和了。
刘禹打着哈欠从内屋走出来的时候,一位头戴帷帽,长裙裹身的女子正带着侍女准备出门。看到刘禹惫懒的模样,那女子掩口而笑,随即自知失礼,便福了一福,刘禹也不以为意,拱手将她送出去。
“禹哥儿,你方才出来瞧见
第六十章临安惊变
临安城内的吴山脚下,沿御街两边,右边为福王府,德寿宫,太医局等所在。左边则是保民坊和清河坊,小河沿街方向流向城外,当中一座石桥,名唤作“望仙桥”。
傍晚时分,一行人骑马缓步从桥上走过,横穿御街走向清河坊方向。当先一人身材魁梧,方脸剑眉,武弁打扮,随从也都是禁军军士,虽都是骑着马,行速却并不快。
清河坊内一所大宅,门上横匾上只写了“陈宅”两个字,宅内深进,不知几重。内院当中,站着一位中年人,长须拂面,举止雍容,一身平常服饰,也难掩贵气。
“陈福,人快到了吧,手下都准备好了么”中年人背手望着大门方向,沉声说道。
“禀相公,估摸着就快到了,前院左右厢房各安排了百人,房顶上另有五十弓弩手,保管万无一失。”一个下人模样的恭敬答道。
“嗯,一个都不要放过,事成之后,均有重赏,告诉张彦,接管了大营,某保他这个殿前都指挥使。”下人施了一礼退出门去,中年人抬眼看看天色,眉头渐渐舒展开,目光变得坚毅。
骑马的一行人已经到达陈府,留下两个军士在府门外照看马匹,方脸汉子带着七八个随从自中门而入,在那下人陈福的带领下绕过照壁进入了前院。
“指挥请在此稍候,我家相公即刻就到。”陈福深施一礼,汉子也不甚在意,摆摆手让他自去,陈福趋身后退至院门内,反手便将门关上。
“动手!”陈福背靠着院门,突然大声叫道,汉子和众随从听到,都是一愣。只见两边房顶上现出一排人,手持弓弩,对着下面就射,不过片刻,惨叫声四起,前院已经没有站着的人了。
厢房之内埋伏的人手也举着刀枪冲出来,方脸汉子被几个随从夹在当中,虽然身上腿上都中了弩箭,却并没有马上死去,他圆睁着双眼怒喝道:“为什么某犯了何罪。”
“韩震,本官来告诉你为何,你一介武夫,居然敢将兵胁迫朝廷迁都,如此可以死得明白了吧。”右丞相,知枢密院事陈宜中走到前院,说完将一挥手,众人刀枪并举,向还活着的人逼去。
陈府门外,两个看管马匹的禁军本来还在闲聊,突然听闻府内巨变,跳上马就跑,待府内军士冲出来时,两人已经跑得没影了。这一晚的临安府,注定会是一个不平静之夜。
淮南东路治所位于扬州,州城之内,大运河穿城而过。自隋大业元年始,这条沟通海,黄,淮,江,钱塘五条水系的南北交通动脉,前后历时千年,到了现在,更是行在临安府通往江淮前线的水上要道。
城内的运河码头上,一艘官船正准备离岸,这船不大,也并未像寻常的官船遍插旗帜,只在桅杆上挂了一串灯笼,从上到下写着简单的五个字“提举皇城司”。
“廖先生,就此别过吧,多年来有赖先生,不敢言谢,他日有缘,贾某再与先生把盏。”船头之人拱手施了一礼,然后头也不回地返身走入舱内。
岸上的廖先生看着绳断帆起,船身慢慢离去,一句“恩相”到了嘴边却再难说出口。只得深深一揖,待起身时,已经泪湿青衫。
扬州城内的两淮制置司府衙内,制置大使李庭芝立于大堂之上,他是昨日才从真州赶过来的,接到诏书时,怎么也不敢相信,权倾朝野十余年的权相就这么倒了。
“贾相......团练之事,尔等已经听过旨了,本官奉诏,即日起接掌大营。鞑子大军已临建康,诸军须立时准备,明日起次第开拔,水陆并进,直趋瓜步。”
随着李庭芝的手有力地挥下,堂下各军指挥使都统制等军官俱抱拳应声。节堂之外,“平章军国重事,大都督”的帅旗已经换成了“同知枢密院,两淮制置大使”,巨大的尾貉被烈风吹起,如银蛇一般在空中舞动。
临安府内的皇宫是在绍兴二年决定以杭州为“行在”以后,就原有杭州州治基础扩建而成的,称为大内。其位置在临安城南端,范围从吴山东麓至万松岭以南,东至中河南段,南至五代梵天寺以北的地段。
整个大内分为外朝、内廷、东宫、学士院、宫后苑五个部分。外朝居于南部和西部,内廷偏东北,东宫居东南,学
第六十一章米与箭
建康城东南一带,大多住的都是普通百姓,秦淮河便是从此处的上水门流入城中。同为一河,这边却不似乌衣巷那一带的繁华热闹,河边妇人来此都不过是淘米洗衣罢了。
府内的平籴仓便建在此处不远,这处仓库是前任知府马光祖亲自选址所建。从仓库的建造到筹款、选用仓吏、管理制度的制订,他无不都是亲力亲为,整处仓库区占地极广,内有大小粮仓上百处,常年贮米超过二十万石。
在随从的簇拥下,刘禹和胡三省骑着马走进了仓库区的大门。由于汪麟的回归,胡三省主动将自己府库钥匙及帐册交给了他,刘禹便打算让胡三省管理粮草军资等事务,这也是他原本在大军之中的事职。
据仓吏所言,仓中的米粮都是去年秋收之时上缴来的,刘禹在一个打开的粮仓中摸了一把,带着壳的稻谷还有一股泥土的清香,这让吃惯了免淘洗大米的他有些恍惚。
“这附近几处的仓中都有三,五千石不等,整个平籴仓册上所载总共二十一万七千四百五十一石,可供全城军民三个月之用。”领头的仓吏细细地解释道,胡三省在一旁翻看着账册,不停地点着某处询问。
每个制度之下都有它的潜规则,刘禹虽然对这些不太懂,但也清楚肯定不会是那么简单。历朝历代,仓吏被称为“硕鼠”不是没有道理的,他只是希望事实和帐面上的出入不要太大。
用了大半天的时间,两人将整个仓库区的数百个粮仓一一转到,直到午时,才谢绝了仓吏吃饭的请求。两人骑马来到中街的一处酒楼,在二楼的隔间里,刘禹挥手摒退了闲杂人等,整个隔间就只剩下他们二人。
“太守勿恼,某已经细细查看了,虽有出入,应不会太大。”胡三省看到刘禹的神情,也不废话,直接先给了他一颗定心丸。
“实情如何,休要瞒我,趁着现在还能补救,迟则恐不及。”刘禹并不是担心没有粮食的问题,而是不希望自己一天到晚地就为了粮食跑来跑去,那样的话不仅无趣,而且非常累。
“某先观察了那仓吏神色,并无惊惶失措之处,如此就说明问题不大。数百个粮仓,如要作假,手段不外乎那几种,太守与那仓吏相谈时,某暗中用军士的长枪探了几处,并无异常。因此虽不敢保证所有粮仓皆是如此,但估摸着问题不大。”
“那你先前所说出入是指何意”听到胡三省的话,刘禹松了一口气,只要没有大问题就好,哪怕只有一半,也能撑上一个半月,而战事却未必会持续那么久。
“有几处大小与帐上所记似有不符,待胡某接管之后,定会查探清楚,那也不过是千石左右的出入,无碍大局。”胡三省久历公事,军中那般巨量的过手都难不倒他,何况这类。
一千石,如今战乱,米贵钱贱,最多也不过就是一千两银子。对于一个这么大的平籴仓来说,光是一年下来的各种损耗就多少了,刘禹点点头不再多问,点了酒菜与胡三省开始吃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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