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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在1275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哥是出来打酱油的


第四章 决战(四)
    赵孟頫的表情有些错愕,出仕以来,他跟过的上官并不算少,无论是真州时的苗再成、楚州时的刘兴祖还是大老板李庭芝,文武都有,武人的粗疏自不必说,文人或许要讲究一些,可是再怎么样,也不如眼前的这么......

    随意。

    亏他搜刮肚肠,好不容易才想到了这个词来形容,无他,委实太奇怪了。

    此刻的刘禹,身上穿着带毛领的飞行夹克,紧身裤加厚底靴,一头长发扎成马尾,修剪齐整的胡子布满腮边,妥妥的中年文艺范儿,双腿交叉靠在一堆箱子上,嘴里还叨着一根烟卷,眼神透出不羁的沧桑,绝对通杀涉世未深的校园少女。

    “李相......可还安好”

    从书信中,看不出多少情绪,不过他很清楚对方一定是知道了,因为北伐军的声势极大,京东又隔得近,绝不可能瞒得过淮东,否则没有必要来这么一封书信,通篇都是问候的话,话题也是过去的一些共同经历,像是老友之间的絮叨,充满了好久不见骤然相逢的喜悦,可他却笑不出来。

    赵孟頫更觉得尴尬,拱拱手嘴里嚅嚅半天,一个称呼硬是说不出口,人家都自立了,“抚帅”什么的不好再称呼,“主君”则是万万叫不出口的,一时间便僵住了。

    刘禹一看便知,笑了笑:“你我也算认识了,我称你一声表字子昂,你可以随着李相公,没到三十吧,我应是痴长你几岁。”

    赵孟頫松了一口气,不过那感觉更是怪异,一声“子青兄”怎么也叫不出口。

    “李相公他,很不好。”

    “怎么说,鞑子的压力很大么”

    “扬州一战,淮东兵马损伤过半,伤者无数,鞑子重围之下,又威胁淮东腹地,李相公殚精竭虑,头发几乎全白了,好容易撑下来,虏帅塔出主动撤围,沿运河直趋淮水,就在洪泽湖一侧,楚州形势与骤然吃紧,鞑子在淮水上架起浮桥,日夜不停地过河,原以为他们意在京东路,可没曾想,却是冲着大都城去的。”

    刘禹的脸色慢慢凝重起来,塔出所部离大都路最近,也是最有可能回援的军力,忽必烈回京时,只带了侍卫亲军也就是“怯薛”骑兵,留下的步卒经过几年的消耗,怎么也应该还有三十万以上,塔出不顾一切地回师,所带的兵马至少也是十万级别的,以如今的淮东还真是不好应付。

    “淮东安全了,不是好事么”

    赵孟頫苦笑着摇摇头:“不瞒刘公,开始,诸君也是这么想的,塔出带走了淮西兵马,连江东路算一块儿,约摸二十万众,前后绵延数百里,若是此时趁机进军,不光是淮西,建康城也是一鼓而下,两浙诸路亦不是不可指望的,可是李相公,他......”

    “他一力主张,阻击塔出大军,使其首尾不得相顾,难解大都之困是么”

    刘禹不是战略高手,但基本的智商是有的,一猜就猜出了大概,赵孟頫点点头。

    “在下过来之时,淮东军已经在淮水沿岸展开攻势,破坏了鞑子多处浮桥,李相公有一句话让在下带给公,淮东会尽最大努力,将塔出留在淮水南岸。”

    刘禹默默地收起信,话说到这份上,什么都没用处了,他拍拍对方的手臂。

    “既然来了,就在这里多看看,等仗打完了,把好消息带回去,比什么药都灵。”

    “那就叨扰了。”

    赵孟頫并不推辞,向他郑重地一揖,这里的一切都显得那样新奇,完全像是到了另一个世界,在淮东压得他们喘不过气的鞑子大军,在这里只不过是人们嘴里的乐子罢了,他一路上亲眼所见,鞑子在离大都城这么近的地方,连阻拦都不敢,战事之所以没打起来,不是鞑子不想,而是他们自觉兵力不够,没到十倍以上,这是笑话么他觉得不是。

    这里,就是史书上所说的幽燕啊,宋人心心念念了整整三百年的幽燕啊,在北伐军的营中,到处都是欢声笑语,“直捣黄龙府,与诸君痛饮。”,这话对宋人来说是梦想,对人家来说是实实在在的行动,他从前营走到后营,既看到了战兵,也看到了民夫、伙夫、马夫、甚至是女人,无论是哪种人,脸上都充满了希望,那是淮东最缺乏的,他从来没有看到过,这样的普通人,对于战争的热忱,他们没有乡土之念,没有亲人要守护,凭的究竟是什么信念

    也有比较熟悉的,那就是位于后营最里头的伤兵营,在这里叫“野战医院”,与通营的红色不一样,这里是白色的世界,白色的营账、白色的被面、白色的纱布、白色的地面、就连来来往往的医者,也会在制服外头,罩一身白衣,同样的营地,在淮东也有一座,印象最深的就是对于清洁的要求,雇佣了不少妇人,恨不能一天洗上八遍,在那样的环境里养伤,心情都会好上不少,伤势恢复也要快些,那些繁琐的

    制度,他曾经好奇过,如今才发现,这里才是源头。

    踏上北伐的征程以来,云帆还从来没有在营地里躺过这么长时间,不用早起操练了,也不用安排前哨、后路了,没有行军计划了,也没有作战要求了,听不到熟悉的号子声,前几天他连觉都睡不着,好容易能睡着觉了吧,冷不丁地被人一吵,原来是到了新的物资,那些熟悉的事物,让他心痒难耐,恨不能立刻便披挂上阵。

    “不成,你这伤,起码得半个月功夫才能痊愈。”

    在这里,什么职务都不好使



第五章 决战(五)
    榆河,发源于西山山脉中段,流经昌平、怀柔、直到通州汇入潞水,是大都城北一带的主要水系,两军相隔不到五十里,饮用的是同一江水,只不过北伐军位于上游,若是放点什么毒药,会让人防不胜防。

    榆河一侧的榆河关,并不是那种传统的关隘,只是一个不大的镇子,也是距离昌平县城最近一处驻点,不过两百来户人家,自战事开始后就逃得差不多了,元人主力向昌平方向集结之后,余下的也被清理一空,他们就没有对面的百姓那么幸运了,只能打包家中稍稍值钱的家伙什,成群结队地踏上离家之路。

    李大椿的手底下还有八千多人,从昌平一路退下来,好容易在这个镇子上扎住脚,李庭又给他补充了两千左右,凑足一个万人队,至于他本人,带着四万多步骑驻扎在稍后一点的太平庄,相距不到五里地,以骑兵相互联系,从大都城过来的主力大军陆续到达后,依山傍水,布置在西山、玉泉山、石径山、瓮山、以及榆河、易荆水之间的广大地区,也包括了忽必烈的中军大营。

    “人马的饮用只能用镇子里的井水,河水只可做洗浴,不得入口,把树都砍了,墙垒还要再筑高些,壕沟挖深些,掘开河岸,把水引进来,下头插上签子,宽度不够,至少得一丈有余,不能让人一跨就过来......”

    李大椿站在镇子外头的濠沟边上,阴沉着脸踩踩脚下的泥土,濠沟里面站满了人,一多半是他手底下的军士,还有一些是当地的百姓,被强征为民夫,他们已经干了三天,总算在镇子的正面挖出一条大半人身一步左右宽度的沟渠,照他的吩咐,沟里将会从榆河引水灌满,起到护城河的作用,濠沟后头是一堵一人高的胸墙,烧砖是来不及了,只能用传统的夹板夯土砌成,正好可以用上沟里挖出来的泯土,在他不懈地努力下,三天的功夫,胸墙的建筑已经颇有些形状,墙后用木头搭起架子,上面可以站人,镇子的四周每隔上几十步便搭起一座哨楼,高十余步,做为最优先建成的事物,为军心的稳定起到了不可替代的作用。

    这些日子以来,他的心里时常会浮现出那天的战事,宋人并不是不可战胜的,虽然会付出极为惨重的代价,但是随后出现的铁鸟摧毁了他们的信心,弓箭射不到,他们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人被屠杀,没有人经得起这样的打击,再加上宋人的援军抵达,到手的战果就这样飞了,一多半的人丢在了昌平城下,逃回来的人胆战心惊,惶惶不可终日,宋人停止追击,说明对方的人数并不多,可他们也丧失了再战的勇气,李大椿发了疯一般地督促手下,总觉得沟不够深,墙不够高,便是这种恐惧扎根心中的表现。

    镇子周围所有的树木被一砍而光,后方还有源源不断的木料和石块被送上来,整个大都城周边都在进行疯狂的砍伐,就连用于宫殿扩建的木料也不例外,这场被后世史书称为“华北生态浩劫”的灾难持续了不只三天,到最后,西山、玉泉山等名胜全都变成了光秃秃的石头山,几十万人都在伐木、采石,将这方圆几百里变成一个巨大的工场,唯一不曾参予的就是那些骑兵。

    从后方到前方的道路已经被深深的车辙印所覆盖,为了赶时间,再也没有什么路面、田地或是荒野,到处都是运载木头和石料的大车,运到各个营地之后,再由色目人带着工匠加工成各种器械,从挡车到投石机等等,不一而足。

    而再靠后一些的大都城,每天都会有大量的粮食送出城,以供应军中的需求,巨大的供应量对于他们来说是一种沉重的负担,无论是大户还是权贵的积蓄都是有限的,撑不起这么大的规模,可是在忽必烈的心中,显然还不够。

    “每一个人都有义务为国家奉献一切,看看我们的对手是怎么做的,他们甚至送上了自己的女人。”

    忽必烈语气冰冷、寒意从每一个听者的心底升起。

    “把京郊所有的牧场都关掉,无论它属于谁,马场也不例外,若是失败了,这一切只会便宜宋人,还不如吃进肚子里。”

    “告诉阿合马,我给予他一切权力,无论是什么样的权贵,无论立下多大的功勋,或是哪个贵胄之后,都必须上缴一千石以上的粮食,交不出就拿牲畜来抵,牲畜不够,就把他们的坐骑、战马牵来宰掉,让朕的军士大吃一顿,也算他们为国尽忠了。”

    在中军大帐里交待几句,他就带着侍卫亲军去往各个营地,五十多万人的营地,自然不会聚在一起,而是沿着水源地和几个要点分别驻扎,按照战场的宽度逐次推进,这么大的正面,当然是越宽越好,可是当他转了一圈才发现,宋人竟然从几个方向堵住了去路,正在一点一点地挤压他的战略空间。

    “大汗,我军北面的白浮山、石槽镇一带已经发现敌踪,相距不到三十里。”

    李庭忧心仲仲地禀报,忽必烈皱着眉头,就算没有舆图,离着京城这么近的地形,又怎么可能想像不到。

    “你的意思是说



第六章 决战(六)
    整个北伐大军以昌平县城为中心,向左延伸至桑干水,向右一直到怀柔县,从西北两个方向压向鞑子的大营,像是一只猛禽张开翅膀,锋利的爪子便是驻于双塔镇的前厢,离鞑子最近的榆河关只有二十里地,伸伸脚就能赶到。

    如今的前厢只余了四个军,恰好一万人,正当面的敌军也是一个万人队,通讯都架起的临时指挥中心将设在前厢的指挥部联进网络,使得他们可以实时分享所有的情报,虽然没有指挥中心那样先进,通讯方式也只是语音,不过已经是惨绝人寰的黑科技了。

    指挥部里集中了全厢所有的中高级军官,包括一个厢指、四个军指、二十个指挥使、二十五个文教,正好五十人,再加上通讯都安排的技术工程师,将临时用做指挥部的帐子挤得满满当当。

    驻军的营地里,各个军以都为单位,围绕树立在营中的大喇叭排成整齐的队列,齐唰唰地抬起头,听着里面传出来的声音。

    “广大射声军、忠武军、羽林军的将士们,我是刘禹,被你们叫做主君的那个人,从琼州上船到现在,八个月的时间里,你们在广西路、荆湖南路、北路、京西北路、东路、河南府路、汴梁路、河北路、京东东路、西路,纵横整个中土大陆,大小数千仗,歼敌十数万,解放数万里之地,兆亿子民,令敌人闻风丧胆,无愧于铁军之名,我为你们感到骄傲。”

    他的声音从绵延一千多里的电线、音响线里传到遍布各军大营的数千个大喇叭中,再通过这些大喇叭的扩大,无论他们的旗帜上画得是两把火枪、一匹骏马还是一朵滴血蔷薇,无论他们来自于哪里,广南、荆南、北地还是京东,都昂起了头,脸上洋溢着自豪之色。

    “这一路上,我看到了你们的英勇,也看到了你们的无畏、你们的牺牲,现在我要求你们全力以赴击破当面之敌、打破他们的幻想、踩着敌人的尸体、粉碎敌人最后的堡垒、还记得上船前咱们的目标吗”

    大喇叭里的声音陡然消失了,在安静了几息之后,一下子爆发出来。

    “踏平大都。”

    “光复中原。”

    “踏平大都,光复中原!”

    “踏平大都,光复中原!”

    声音从每一个军士的嘴里迸出来,渐渐汇成一股大潮,响彻千里,欢呼声久久不歇,刘禹耐心地等待着,过了好一会儿,等到声音平息下来,他才再度开口。

    “将士们,现在就让我们去踏平大都城,彻底消灭敢于挡在你们面前的敌人吧。”

    “我命令,总攻开始,全军前进!”

    昌平县城的临时行辕,一套实时战场通讯系统包括了整面墙的大屏幕、联接中央处理器系统的无线信号将战场实时景像传回来,这些景像由全军各个方向发出

    的飞行器摄像头取得,再由信息处理模块转化为战场实时动态示意图,将交战双方的态势和进展一一呈现,以供他们决策。

    从画面上看,一排排红色的箭头向代表敌军的白色方块进逼,首当其冲的就是榆河关、太平庄一线,他们的当面分别是射声军的前厢和左厢,也是战役中最早和敌人接敌的部分。

    “把前厢当面敌人的阵地调出来。”

    这套系统的自动化程度很高,基本上不涉及编程方面,界面也尽可能地照顾了他的情况,设定所有的操作人员都是科盲,华夏在这方面同样有着丰富的设计经验,给出的东西让他十分满意,他的命令被通讯都的操作人员执行下去,不过在触摸屏上轻轻一指,就将标记着榆河关的地形调出来,显示在大屏幕上。

    飞行器从一百五十步的空中飞过,速度在八十左右,一抬头就能看到,不过欺负下面的人看到也射不到而已,超高分辩率的摄像头将地面的景像巨细无疑地拍摄下来,一条长长的濠沟布置在镇子前方,沟前散布着各种障碍物,鹿角、拒马什么的,濠沟后头是一堵胸墙,挡住了守军的大半个身体只露出头部,镇子里驻扎着大量守军,外围用栅栏挡住了营地,一排杠杆式配重投石机被人推着向前移动,布置在胸墙后头。

    “镜头下潜一些,那是什么”

    刘禹敏锐地发现投石机的后面,一个色目人带着一群汉人工匠在忙活,手推车上捆着一个个大黑罐子,被他们推到投石机后边,从车子上解下罐子,将一种黑色的液体倒出来。

    “那是火油。”

    郑镇国站在他身后,几个原汉人将校也辩认出,刘禹被他们一提醒顿时想起来,他在建康城中就用过,宋人的火油是一种轻质石油,产量有限,大都是东南亚等国的贡物,元人的地盘更大,也会从西域等地运来,做为灯油照明



第七章 决战(七)
    吸取北伐以来的经验,特别是昌平一战时的教训,这一次在后世购买的物资,刘禹又做了一些要求,重新配置的胸甲增加了强度和韧性,重量却比之前还要轻一些,除此之外,他们还装备了之前在南洋战事中广受好评的单人防暴盾,重5斤左右,由优质透明聚碳酸脂pc材料制成,能抵御硬物、钝器的冲击或是穿刺,通过安在背面的握把挂在军士的胸甲扣具上,为了方便取用,使用了活扣组件,取用的方式也很特别,每个军士除了火枪、刺刀、枪弹包和火药包等物品以外,还根据战场上的敌人防御特点,增加了破障工具,工兵铲、开山斧、破门槌等等,当然还有必不可少的铝合金组合云梯。

    “全体右转,枪上肩,齐步......走。”

    第二军的二千五百名军士,便是身着这样的装备整队出了营,他们先是以火枪背负的姿态排成四人一行的行军队列,经过六到七里的行军到达战场,离敌一千步左右转为战斗队列,火枪由背负改为单手托在肩上,以军旗为中心,形成一个一里宽的攻击正面,为首的第二军军指也改变了指挥方式,将一柄铁哨子咬在嘴里,用力地鼓起腮帮子。

    “啾啾......啾啾......”

    军士们以哨声为准,按着“一二一二”的节奏向前踏步,差不多每息三步,厚重的包钢皮靴抬起又落下,泥土一点点地溅起,直到覆盖整个靴面,然后是小腿、膝盖,虽然没有下雨,不过化冻后的泥土还是有些松软的,几千双靴子踩过去,便是一片泥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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