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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在1275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哥是出来打酱油的

    大别山中段,距麻城县城五十余里的龟峰隘,是沿山一带最大的堡垒群,依山而建的土石城墙,扼守着进山的唯一通道。其重要性不吝独松关之于建康,从这里开始,每隔一段便矗立着一座烽火台,一直延续到淮西境内。

    只不过这些关隘都是前朝之时修建的,经过了三百多年的风风雨雨已经显得破败不堪,三十多岁的“带御器械、庐州驻扎御前强勇军副都统制”吴信站在关口门楼上自已的将旗下,盯着远处正在集结的鞑子大军沉默不语。

    他是荆湖人氏,前年还在吕文焕的襄阳城中任“勇信中军钤辖”,吕文焕开城降元之后,他瞅了一个时机,带着妻儿和一些亲信冒着极大的风险逃回了大宋。当时的先帝度宗还特旨表彰过,此后便被调到了淮西夏贵的麾下。

    强勇军并不是淮西经制军队,它其实是从淮东同军号分出来的一部,这支队伍从吴信这个副都统到下面的普通士卒都不是夏贵嫡系,因此也就得不到一视同仁的待遇了。此刻,在吴信的身后,大量的淮西军正整装而行,他们并不是要出关行阵,而是准备穿山返回淮西。

    自然,吴信与所部强勇军就成为了殿后阻敌的当然人选,没有滚木、没有擂石、更别提什么床子弩、投石器、火油弹,脚下这堵爬满了山蔓的古老石墙就是吴信此刻唯一的依靠,当然还有身后和他相依为命的三千多袍泽。

    关隘下窄窄的山道上,淮西军士卒们低着头从被他们抛下的强勇军身边匆匆而过,一个个面带惭色地不敢看对方。接着,强勇军士们发现,他们这支队伍的都统,那个平素趾高气扬的夏帅亲信,也偷偷地夹杂在队伍里一块跑了。

    “传某将令,全军登城,准备御敌!”吴信头也不回地大喝一声,别人他管不着,可他自己已经没有退路了,如果要降,那当初就没有必要冒死跑回来,不然现在也能在元人那里混上个总管之类的。

    学着他的做法,几个正将也把自己的将旗插入了脚下的石缝间,那些缝隙因为年久已经变得清晰可见,守兵们都在怀疑,这道石墙上如果再多站几千人,是不是立刻就会坍塌带着这种疑问,步卒们都执起刀枪,备好弓弩,一个接一个地站在了被山风吹得烈烈作响的将旗之下,远远望去,如同山中盛开的杜鹃花海,红得那般灿烂。

    阿里海牙骑着一匹黑色骏马,因为连续行军,人马都染上了一层灰土,显得脏乱不堪。也难怪,自从他决定攻击宋军以来,一路就几乎没有停过,这支宋军根本不与他接战,就连身后的麻城县城,也是说弃就弃了。

    为了追上他们,阿里海牙带着三万余众连城都没入,一直追到了这大别山脚下,而看着那上面的关隘,阿里海牙毫不犹豫地下令攻上去。宋人没有守关的准备,他们也没有攻城的器械,这样子算算,双方都很公平。

    一个退下来的汉军千人队从他眼前走过,一正两付三个千户身上都带着伤,一看就知道他们已经尽力了,余下的人数也不到攻城之前的一半。阿里海牙大度地挥挥手让他们下去整顿,随后,金鼓响起,前面一个新的千人队抬着树皮都没有剥掉,上面还长着绿叶的粗制长梯缓缓地向前行进。

    宣威将军、益都新军万户、佩赤金虎符李庭皱着眉头看向山上那堵并不算多高的关墙,连续几次攻击都被打退。看来夏贵所部并不是之前预料的那样毫无战心,难道因为背后是其老巢,所以开始拼命了

    他虽然有个典型的汉人名字,却是个不折不扣的女真人,好吧现在应该称他们金人,入主中原百余年来,不知不觉中这些女真人早就连女真话都不会说了,汉姓、汉服、汉礼,曾经“满万不可敌”的那份骄傲,也早就消失在历史中,成为老人口中的故事。至于他的女真姓“蒲察氏”,就连祭祖都已经不再用了。

    倒底体内流着女真人的血,就算在蒙古人眼中,李庭也是个不惜命的猛将,南征以来,只要是攻城,他必会帅众先登。几乎每一次都会受伤,被守兵击落坠城也不只一次,而上回在新城之战中甚至“复中炮,坠城下,矢贯于胸,气垂绝”,差一点就没救过来。

    看着前面攻城不顺遂,他的战心又起,等到开始那个千人队终于不支而退,他“赫”地一把拔出腰间长刀,从亲兵手中接过一面大盾,带着人就站到了队伍的前面。这一次,他要亲自带队登城。

    预料中的进兵鼓却没有响起来,过了一会儿,反而响起了收兵的金锣,李庭郁闷地转头一看,阵后的那面大斾已经被人高举着朝后退去。而原本高据战马之上的平章阿里海牙早已掉头离开,李庭无奈地下令队伍回转,军阵中的步卒们都面露喜色,仿佛从阎王手中捡回了一条命。

    “鞑子退兵了!都统,咱们守住了。”肩头插着一支箭,还没来得及折断的吴信突然听到关墙上的守兵爆发出一阵欢呼声,他抬起头朝关下看去,鞑子的军阵果然在向后转,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吴信知道,自己总算是活了下来。

    城头上下到处都是尸体,关墙上密密麻麻地插着箭矢,双方都以此为主要的武器,不要钱似地全力发射,吴信愣愣地看着鞑子的动作,直到目送他们消失在视野中,才站起身发出命令。

    “派出未受伤的弟兄,清理关前的尸体,多收集一些箭矢,将自家弟兄的遗体抬进来,到后面去好生安葬。鞑子可能还会再来,大伙不可松懈,叫后面的伙头赶紧弄些吃食来,战了这许久,饿得紧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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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庐州行九
    戌时二刻左右,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从高处俯瞰下去,整个庐州城被万家灯火点缀得如同星光闪烁在空中。守兵们按照各自的区划走上街头,开始了例行的巡查,寻常的百姓如果此刻还在街上被撞上轻者拘押,稍有异动更可直接格毙。

    不同于别处街道上的漆黑一片,从位于中街顶头的制司衙门到城西北处的一处大宅院,被路上每隔十余步就手执火把挺立的军士照得透亮,这条路要拐三个弯,因此看上去就像一个“几”字。

    “晦气!”全身披戴整齐的开府仪同三司、淮西安抚制置使、知庐州夏贵走下帅司大门的台阶,看了看天空稀疏的星光,本应高挂的明月不知道被黑云遮在了何处,心头顿时有些不喜,也顾不得一品大员的形象,一口唾沫就吐在了地上。

    早有亲兵将他的坐骑牵来,这是一匹十余年岁的壮马,它的上一任战死在蜀中,自从换成它,这位年岁渐大的主人似乎就再也没打过胜仗了。它鲜少有机会冲锋陷阵,所以才平安地活到了现在。

    “走吧。”夏贵一把推开亲兵的搀扶,坚持自己跨上了马,转头看了看站在阶下恭敬相送的府中一干人等,似乎有什么事没想起来,愣了半晌,实在是记不起了,这才摇晃着脑袋挥了挥手中的鞭子发出指令。

    不过几百步的距离,又是夜晚,就算是摆出全副仪仗能给谁看夏贵便命人将那些前驾导簿等通通都去掉了,只带了五十余名亲兵前后护卫,万一有事,立于两边的近千军士也足以应付了,因此他从没担心过安全问题。

    “夏帅慢走!”刚刚解开头盔下的丝绦束带,让脑袋能稍稍透口气,夏贵就听到不远处传来一声呼叫,偏头一看,几个人被戒严的军士挡在了外面,隔着几把刀枪,一个文官打扮的中年人拼命地朝他挥着手。

    “夜禁了,本帅要回府歇息,叫他有何事明日再说,此刻城门已关,着几个人持本帅信牌送他们出城。告诉他们,这是最后一次,再如此,休怪老夫军法无情!”虽然未曾见过,夏贵也知道他们的身份,这么点事不好小题大作,可他也并不想就此让他如愿,于是冷着脸吩咐道。

    看着十多个高大壮实的军士将自己这几人围住,朱焕心知再强撑下去只能是自取其辱,趁着他们还算是客气并没有直接动手,乖乖地停下动作,照着别人的安排一起向城门处走去,经过这么一遭,他也算是彻底地死了心,想着明日就带人回去算了。

    没有再多看那几个人一眼,夏贵一行五十余骑已经踏着小步转过了第一个弯口,这里再往前不远处就是易先生的那处商栈。在那些手持火把的军士身后的小巷中,看似漆黑一片实则潜伏着一队队的黑衣人,他们一动不动地盯着前方,屏住呼吸等待着怀中的对讲机传来指令。

    金明将身形隐在一辆堆满货物的大车后面,手里握着一张大弓,这并不是宋军制式的黑漆弓,而是元人的汉军所部惯用的那种,缴获自建康之战。金明已经试过,弓力勉强凑合,几支羽箭攥在他心里,全是精钢打造的破甲椎。

    街上传来隐隐地蹄声,金明心知正主就快到了,马上把大弓交于左手,另一手轻轻扳开弓弦,将几支箭搭了上去。蹄声渐渐接近,声响也越来越大,等到第一名骑兵出现在他视线中时,金明侧过身子,半蹲于地,弓弦被他猛地拉开,涂上了墨汁的箭头刹时指向了前方。

    不知道为什么,夏贵心里总有一丝隐隐的不安,这种感觉说不上来,也许是逾六十年的沙场经历,对于危险的本能反应吧。他还记得上一次是年初在鄂州之时,前军被元人冲得七零八落,自己就有过这种反应,而当时他是转身就跑了,现在呢

    夏贵的视线扫过肃立在街边的那一张张脸庞,看到自己人的身影,应该能让自己心定的,可为什么这感觉还越来越强烈了。街边的一个个巷子黑得看不清楚,就像里面藏着择人而噬的猛兽一般,夏贵握紧了手中的鞭子,不由得想用力抽上一下,好尽快离开这里。

    当骑在马上的那张苍老面容转过来时,隐在黑暗中的金明正好与之对上,熊熊的火光将他周遭照得很亮,这么近的距离,让金明觉得有些奇妙,他还是头一次这样试图去杀一个人,手上的大弓突然颤了一下,弓弦由于急速收缩发出轻微的“嗤”响。

    羽箭飞过来的时候,夏贵正扬起手臂准备策马,他的目光已经转向前方,因此等到破空之声传到耳中,已经来不及做出反应了。“不好”这是中箭之前他脑海中蹦出的两个字,金属撕裂以及被挤压的那种涩人声响起,夏贵觉得自己的肋间就像被蚊子盯了那么一下,没觉得有多疼。

    紧接着,飞向头部的那支被他本能地偏了一下,箭尖砸在精钢制成的后部,一股大力扯得没有系上的头盔脱离了脑袋飞出去,“铛”地一声掉在石板路上骨碌碌地滚到一边。生死之间不过一瞬,高据在马上的夏贵已经意识到了这一切,来不及开口说一个字,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不顾一切地主动滚落马下。

    “动手!”心中暗叫了一声可惜的金明眼睁睁地看着马上之人消失在视线中,原本极有把紧的第三箭也随之落了空,他毫不犹豫地站起身,对着早已打开的对讲机下达了攻击开始的指令。

    “有刺客!”几乎在同一时间,反应过来的亲兵们齐声高呼,附近的几个猛地拉住缰绳,让坐骑前蹄腾空,这才险险地避开了已经落到地上的夏贵,后面的赶紧停马下来,前面的也在拨转马头,准备向着夏贵这里集结,沿街的军士已经举着火把冲向了金明所在的那条小巷。

    在金明下令之后,原本潜在各处的军士们都开始了行动,首先奔出去的并不是箭头,而是一辆辆的板车,这些板车都被点燃,里面的木块也早已被洒上了火油,一些力大的军士就这么推着这种火车,怒吼着冲向街中。

    同时受到各个方向的攻击,夏贵



第十六章后记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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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说什么”听了手下回报的消息,麻老五惊得目瞪口呆,那把须臾不离手的锋利短刃也停止了转动。那个手下再次将看到的情形述说了一遍,半天没听到动静,偷偷地抬眼一看,自家这位五哥睁着眼睛不知在想些什么,嘴里一股鲜血顺着刀尖流出来,一直滴到了手背上。

    吃痛之下,麻老五这才回过神来,放下手中的刀,眼里掩饰不住的惊恐让手下看了更是奇怪,庐州城有名的“南城五郎”会害怕当年脸上嵌着一把刀,血滴在地上能淌成小溪,照样杀得对手人人胆寒,这才打下了偌大的基业,今天这是怎么了

    “某不管你用何方法,赶紧去打听,你不是有个同乡在城中当差吗花点钱,某只要一个确切消息,人是死是活。”麻老五一发狠,脸上的刀疤更显得狰狞,那个手下不敢对视,低着头应了一声便转身离去。

    还好是黑夜,无人看到麻老五拿刀的那只手在微微颤抖,他是真的怕了,刀头舔血的时候,他不过烂命一条。可现在,有家有业,走在街上,谁不是恭恭敬敬地加上一个尊称,不管是服他还是怕他,至上面子上有光彩,这样的生活他很不想失去。

    陈小乙!想到带给他恐惧的人,麻老五几乎是从牙缝中挤出这个名字,原本以为他送些人进城是想找人寻仇,反正不关自己的事,说不定还能从中渔利。谁曾想,他居然要动城中那位手握重兵的老帅,这不是找死么

    因为撤得及时,参与行动的所有人都分别抵达了预定的集合点,就是他们入城之时麻老五给他们安排的临时住处,一座空置的库房。金明带着人走在最后,一路小心地避开巡兵,又在附近安排了暗哨值守,这才转入库中与众人见面。

    只有一击,得不得手都要立刻撤离,这是事先就制定好的计划,被精挑细选出来的亲兵们战场上都过了一回,自然没有多少情绪波动。金明找到了带队的李十一,事情还没有结束,如何神不知鬼不觉地顺利出城,才是真正地考验。

    “弟兄们如何,可有伤亡”仓库里只点了几盏油灯,光线很暗,根本看不清里面具体的情形,金明发现地面上有些斑点,突然想到多半是血滴落在了上面,便开口问道。

    “不妨事,有七个弟兄挂了彩,伤得最重的也不过背上中了一箭,余者都是小伤,他们自己便带了金创药,已经包扎好了。”李十一指了指里面说道,他们带的都是滇省白药,学了一些简单的包扎方法之后,这点伤确实没什么。

    “他们可能会搜城,此处并不安全,大伙还要多加小心,现在开始要分队轮翻歇息,警戒此地百米范围,切切不可大意。”听到金明的吩咐,李十一立刻领命而行,他才是这些人的直属头领,金明有什么指令也会先通过他。

    如何才能迅速出城,金明知道刘禹事先已经有了安排,他要做的只有等待。仓库中的人在李十一等人的安排开始出去警戒,几队人或明或暗地散向了仓库的周围各处,没过一会,就有人前来禀报,说有一名为麻五的人求见。

    “麻五他是何人。”金明进城的时间比较晚,并不知道这件事,因此也没有听说过这个人。

    “庐州城的一个青皮,此处就是他的产业,这么多弟兄进城之时也全靠他帮忙。某之前也未与他打过交道,此事是太守亲自安排的。”李十一简单地解释了一下,金明默然不语,现在形势不明,此人明显有警备之意,要如何应对才稳妥,这可是关系到几百人的事。

    麻老五不得不走这一趟,他的手下用尽了办法,也没有打探出一个确实的消息,只说隐约听到帅府有哀痛的哭声,几个相熟之人全都变得守口如瓶,连银钱都不肯接,反而警告了他们不得再夜里随意走动。

    因此,得知那些人又回到了自己的那处库房,麻老五便赶紧带着人前来,怎么说入城之时他也是帮了忙的,相信这些人还不至于兵刃相加吧这话说出来,连他自己都不信,离着库房还有十余步远,就碰上了一身黑衣的哨探,他不敢托大,停下来口称求见。

    从库房里走出来的几个人影,为首的十分高大,站在他的身前让麻老五感到了一丝压力,观他们的行径,怎么看也不像是普通的江湖中人,那做派倒与军中颇为相似,他心中陡然一惊,自己怎么没往这上面想呢

    “你就是麻五”金明盯着这个面相有些怪异的粗壮汉子,那道刀疤在别人看来很可怕,可对他却毫无影响,战场之上什么没见过,不过撇了一眼就将视线转向了他的身后,不知道多少人影躲藏在附近,这人是有备而来。

    “正是小的,不知道官爷如何称呼,还望恕罪。”麻老五放低了姿态,语带试探地问道。如果这些人真是官府中人,那这事就不是他能掺和的了,谁他都惹不起。



第十七章尾声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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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刚踏入和州州治所在的历阳县城,李庭芝便与正欲匆匆出门的新任知州许文德不期而遇,看着后者的神色,李庭芝也知道肯定出了什么事,否则自己这个素来稳重的亲信部将不会如此。

    “大帅!怎来得如此之快,莫非你也得到了消息”许文德跳下马,迎着李庭芝一行走过去,“嘘”得一声拉住大帅坐骑的笼头,如同当年的亲兵一般扶着李庭芝下来,这一切他做过十余年,早就谙熟于心。

    “不放心,建康那边也无甚大事,便来你这处瞅瞅,怎得,出了何事这般匆忙”李庭芝嘉许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指着他正准备出行的那队人马问道。

    “庐州城传来的军报,鞑子正在攻打大别山隘口,夏帅请求我等发兵支援,想必沿江其他州府也都得到了消息,和州所辖之兵不多,除了某带来的一部,余者都是刚刚招募的乡兵,故此属下正欲出城往军营一行。”

    “军报呢”李庭芝沉声问道,他估计自己那里也应该有一份送来,怕是路上错过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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