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在1275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哥是出来打酱油的
而对于阿合马的这个提议,忽必烈连思考的兴趣都没有,原因很简单,前方的征南大军败了,而且败得很惨。因此所谓的江南还在那些宋人手中,仅有的几个州府又有什么讨论的价值。
他得知这个消息并不是通过大军发回来的军报,而是有自己的人手,这些人是能绝对信任的,所以消息的正确与否无须怀疑。现在他想知道的是,他们究竟是怎么败的这个就得伯颜才能回答了,而他的一举一动,从出发开始,每天行多少里,在哪里歇息,都有源源不断地被报到忽必烈手中,就像此刻,伯颜刚刚进城,他已经得到了消息。
“去,守在宫门口,等他来了告诉他,先回府去与家人见个面,梳洗干净了再进宫,朕就在此等着他,不必着急。”忽必烈叫过一个侍卫吩咐道,虽然没有说是谁,显然那个侍卫已经明白了,叉手行了一礼便转身而去。
随意地拿起一本汉人的书,忽必烈并不是用来看的,这些字密密麻麻地看得人眼晕,每次翻开这种书,他都会为汉人的智慧吃惊。这是一个拥有几千年历史的民族,是脚下这片土地的长期拥有者,只有了解了他们,才能更好地统治他们。
才不过翻了三本书,帐外就响起了侍卫的回禀声,忽必烈不由得微微一笑,他原本估计自己要翻完五本书那人才会到,这已经算得上很快了。可没想到,伯颜显然比他想像得还要着急,多半就回府打了一转换了身衣服就前来了。
伯颜穿了件单薄的蒙古式样长衣,戴着一顶挂着珠链的笠帽,一进帐他就摘下帽子,全身仆伏于地,拜倒在忽必烈的脚下。忽必烈的视线离开了手上的书本,打量着地上的这个亲信大臣,才不过三十多的年纪,两鬓已经有了白发,想必这场失利将他折磨地不轻吧。
“伯颜,你知不知道,你让我很失望。”忽必烈的雄浑的声音在伯颜头顶上响起,听得他浑身一颤。
“伯颜自知辜负大汗期望,罪无可恕,还请大汗责罚。”他以头顿地,咚咚地声音响起来。
“不不不,你还是没有体会到我的意思,先起来吧。”忽必烈突然改用蒙古语说道,伯颜听了一怔,遵命直起身,就像忽必烈那样盘腿在帐中坐下,不解地看着自己的大汗。
“草原上的雄鹰从高空冲下,并不是每一次都能成功捕捉到猎物,有时候还会被它的猎物伤到,可是只要没有折断翅膀,它还会再次飞起来,耐心地等待破绽。可你看看你,就像没有了翅膀的鸟儿,已经失去了飞往高空的希望。”
“我让你回家,和你的妻子,孩子相聚,再洗刷一下身上的尘土,就是希望你能清醒一下,改变你的低落心情,可是你呢。”忽必烈摇摇头,盯着伯颜的眼睛继续说道:“告诉我,以前那个自信、干练的伯颜死在了宋人的城下吗”
“尊敬的大汗,伯颜这一次真的知道错了,请相信,你心目中的那个人还活着,他会牢牢地记住你的话,所有的耻辱,必将百倍千倍地从宋人那里讨回来。”伯颜以手捶胸,大声地同样以蒙古话答道。
“嗯,这才是我熟悉的那个巴特尔,现在说说吧,你是怎么
第三章入京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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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上簇新的绯色官服,他的亲兵举着一面圆镜,从那个打磨得很光滑的镜面上,刘禹能大概地看清自己的模样。这还不如去水边看倒影清楚呢,他突然想起了自己倒卖过的那种玻璃镜子,这临安城的消费能力应该远远超过了大都吧,要不弄一批来先在皇宫里打响名气。
他是真不想去参加这个仪式,这又不是后世的互联网时代,在街上走那么一圈没准就火了。就目前这情形,那些围观的百姓能不能看清自己的长相都难说,当然既然要走这么一趟,必要的形象还是应该顾及的,他按照这世的标准,准备了这么一个年青有为的模样,自我感觉还是很不错的。
带着几个亲兵走出自己在驿站中的居所,他一眼就看到了同样装扮一新的姜才,麟甲上的每一块甲片都擦得锃亮,面上的喜悦掩都掩饰不住。刘禹笑着向他走去,一边打着招呼一边接着自己的座骑。
“老姜,看你这一脸的春风得意,不知道还以为你要讨妻纳妾、老树开花呢。”他们一行比刘禹晚了半天左右的时间,姜才带着骑兵更是连船都没坐上,一路的辛苦自不必说,好在船行得不快,他们倒也不用全力奔驰。
“太守说笑了,娶妻纳妾哪有这般风光,姜某实在没有想到,自己还能有这么一天,这都要托太守的福啊。”刘禹摇摇头,连姜才这种人都开始说话讨巧了,可见一入京师深似海啊。
“某早就不是什么太守了,老姜你这么说,是不是咒某升不了官,还得当这个劳什子太守”刘禹故意扳起了脸开起他的玩笑,姜才一怔,随即才反应过来,两人算得上熟识了,只是建康之战一直压力重重,这类的说笑已经许久不曾有了。
“直阁,以你的功绩,外放怎么也是个路臣之选,某还不知道会去哪里呢,李帅曾有意留下某在建康,只可惜未能如愿。若是不能在你或是李帅麾下,这官儿当得也无趣得紧。”姜才有些郁闷地说道,自北归以来,他屡次被打压,不然以他的能力不至于现在是个副都统。
“老姜,某不管你说的是不是真心话,反正到时候你要真得还随某一路,可不得埋怨,哈哈。”刘禹大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他自己也被李庭芝保举过,一样没有被采用,看来朝廷确实不想他的实力过于膨胀,这一点刘禹曾和杨行潜有过讨论。
两人说笑着驱动马匹缓缓前行,按制,除了他们两人和礼部、太常寺的几个官员外,别的普通军士都只能徒步。好在这条御街不过十余里,骑马与走路区别不大,被选中的大部分都是姜才所部,他们与自己的将主一样,一个个挺胸凹肚地异常兴奋。
至于他们带来的那些俘虏和缴获,都早已被殿前司禁军接管过去,现在临时关押在临安府衙,现在他们就是要先去与那些禁军会合,然后才会去参加这个太皇太后亲谕、百官一同出席的献俘礼。
接近驿站门口的时候,他们意外地与另外一行人相遇,两队人几乎同时到达了门前,刘禹看了看他们的装束,马上就知道了这还是熟人。只不过,对面的人似乎不认识他,在前面引路的一个鸿胪寺官员过来招呼。
“这是元人的使团,他们几人是正副使,那人似乎还是个尚书,被朝廷邀请前去观礼的,几位切莫同他们冲突,不然下官不好交差啊。”这个官员走到刘禹的马前,小声地向他解释道,刘禹点点头,打量着那个为首的年青人。
廉希贤被人这么直直地盯着,却也没有多少恼怒之意,对方几乎同他一样年轻,看穿着比他的品级还要低些,只是这在满朝读书人的大宋已经算得上很耀眼了。他顺着对方的目光反视回去,微笑着拱了拱手。
刘禹拨转马头,越过那个官员来到廉希贤的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这已经是相当无礼的举动了。那个官员以为他要有什么举动,赶紧跑过来试图劝阻,廉希贤身后的严忠范等人都面露愤怒之色,只有他仍是微笑地看着马上的人。
“你们自北方来,知不知道今天会看到什么”刘禹扫过他们几人,微微一笑说道。这些人虽然早到了几天,却一直呆在驿站中,和自己一样连京师的城门都没能进过,想不到今天又是一起,还真是有缘。
“知道,贵国接引官已经告知于某等,今日是贵国为建康战事举行的献俘礼,我等前来本就为了此事,自然要去看一看的。”廉希贤听了他的声音,感觉有些熟悉,似乎在哪里听过,可面前这人确实是自己不认识的。
“那便好,这里是临安城,尔等说话行事最好注意些,否则若是百姓们群情激愤之下,将你们撕成碎片那就不好了。”刘禹哈哈一笑,也不待他们回话,调转马头回到了自己那一边,姜才不知道他与那人有何积怨,好奇地回头看了一眼。
廉希贤摆摆手制止了几个副手的激愤举动,那人说得没错,这是在敌国的都城,宋人才刚刚打了胜仗,正是民心高涨之时,言行举止应该要小
第四章关注
临安城中正当献俘礼导致城中万人空巷之时另一处的城门却有一群特殊的人流正在离城而去,说他们特殊是因为这些人都是被衙差递解而出的。》顶>点》小说】其中既有白发苍苍的老人,也有垂髫童子,而且经过街道时,偶有看到的百姓无不是脸露厌恶之情,没有人同情他们。
一身褚色常服的赵与鉴拿着一封文书在一旁看着这些人走过去,原本他也是其中的一员,妻儿就在身旁相拥而泣。可是刚才一个小吏送来的文书改变了他的命运,这封出自宗正寺的喻令只几行字,“夺官三级,遇赦不叙”,仕途上是没有指望了,可用不着流贬远州,几乎就是重生了一次,不由得他不激动。
他是太祖的子孙,可远得已经和平民没有多少区别了,这个进士功名也是寒窗苦读多年然后在考场中拼杀出来的,失去了还是很可惜的。只是他也明白,那位陈相公能做的已经做了,要知道,在前面那一行人中,可是有曾经贵为宰执的数人,还不是说贬就贬了,此生还能不能再回来,只有天知道。
“走吧,咱们回家。”看着他们扶老携幼地走远,赵与鉴拉拉妻子的衣袖,因为要远走他乡,家中的仆人都已经遣散,现在只能靠自己把那些箱笼抬回去了,赵与鉴扛起一个大木箱,再提上一卷被褥,干起了很久没做过的粗重活,他的妻儿拿起余下的东西,默默地跟在后面。
重新进入临安城,赵与鉴突然发现,自己这一家子根本无家可回,原本的宅院已经因获罪充了公,他苦笑着投给自家娘子一个抱歉的眼神,打算就近先找一处客栈落下脚,然后再慢慢去寻一处便宜的租处,虽然身上还有些钱财,可那是一家人活命的,怎么能擅动。
“请问尊驾可是赵太守”走在人流稀少的街上,赵与鉴一行都是低着头尽量不引人注意,他实在受够了那些奚落的目光,因此当被人突然挡住去路之时,他还以为是有人要找他的麻烦,听到来人的语气似乎还算客气,他有些惊讶地抬起头,看到的一张不怎么熟悉的脸。
“某现在不过白身,当不得这称呼,你我素不相识,但不知有何指教”赵与鉴不认为自己还有什么可让人图的,这个宗室的头衔连光鲜都算不上,有宋一朝,皇家只会养他们数代,之后就基本上和平民无异了。他放下肩上的箱子,拱拱手问道。
“是就好,这是大娘子与令郎吧,此地非说话之所,前面酒家,某已订下一间,还望赏个光,放心是好事。”见赵与鉴一家人狐疑地打量自己,杨行潜又多解释了一句,只不过,人家估计还是心存疑虑,他很想说,其实两人早就认识,虽不是见面,倒也通过几次书信。
在他带来的几个亲兵帮助下,赵与鉴干脆将东西都交给了他们,他也想知道这人倒底准备和他说什么几个人走进前面不远处的一个酒家,杨行潜带着他们直接挑帘进了一个大间,只见里面菜香扑鼻,席面竟然已经摆好了,赵与鉴的那个儿子首先忍不住了,望着桌子不停地吞咽着。
“看来不说个清楚,尊驾是不肯上桌的,那某就直言了。”杨行潜见他们虽然眼睛不时地偷偷看着酒菜,却始终不肯移动脚步,知道他们跟着来已经是极限了,不可能再不明不白地先吃上一顿,于是也不强求,冲着他展颜一笑说道。
“数月之前,太守还在常州之时,曾有京城来人托你办过一事,不知还记得否”杨行潜的话让赵与鉴想起来,的确,那都是很久之前的事了,而由于事情太小,他过后就给忘了,要不是被人提起,根本就想不到这上面。
“你是说汪公敢问你是何人,找某来此要如何。”那位托他办事的人已经故去了,这还是他被关押在大理寺里从邸报上看到的,因此就算当时说过了什么,现在也无法实现了,更何况那家人也早就离了京,那么眼前这个人会有什么事呢
“这是汪公托某带来的,当时他曾应允过会重谢,这些就是,所以某说了是好事,你现在相信了么”杨行潜从袖中拿出一卷纸,将它递了过去,赵与鉴打开一看就愣在了那里,他的娘子听不懂两人的话,看到这纸也凑了过来,看到那上面的东西,“啊”得一声惊呼出来。
这个当然不是什么银票,也不是不值钱的会子,而是一张房契!房子位于临安城的定民坊内,足有三进,这份礼,正是赵与鉴目前最需要的,拿着那张纸,他的手微微颤动着,定民坊在哪他知道,那里住的都是富贵之人,这宅子只怕千金也值得!
“不瞒足下,某现在可说无家可归,确实需要一处屋舍容身,可这个,委实太过......”赵与鉴下了很大的决心将纸推过去,他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么重的礼,与他所办的事极不相称,唯恐还有别的原因,不得不
第五章拜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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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安府定民坊内的一处宅院内,今年才刚刚上任的吏部尚书陆志侃坐在自己的书房里看着一封书信,写这封信的人已然故去,他想起那个老者年初离京前自己前往拜访时的情景,心中有些戚然。
送来这封书信的人此刻正坐在他家的门房,这人他早就听老人提到过,而且今天的献俘礼上还亲眼见到了。虽然自己也是刚过四十许的紫服高官,可那个年青人要比自己至少小十岁,前途不可限量啊!
“去,将人请进来,我就在这里见他。”嘱咐了家人一句,陆志侃放下书信,想着一会要怎么说,他很清楚此人来的目地,可无奈自己虽然掌的是吏部,权力却是极其有限,根本不可能决定那种级别的官职授受。
刘禹此行只带了两个亲兵,杨行潜另有他事没有跟在身边,毕竟三百多人的吃喝睡觉各种事务都是很繁琐的,他不可能亲自去管,就得找人代劳,现在身边就只有杨行潜这么一个可用之人,不得不让他能者多劳,好在后者并不以为烦,反而有点乐在其中的意思。
要说他在这城中也没有住处,想着反正最后还得出京,就是买个宅子也是浪费,几个人就对付着先找了家客栈包了整整一层楼。好在现在没有什么旅游旺季之说,也不是大比之年,城中客栈生意惨淡的居多,遇到这等豪客都是喜笑颜开,连同打扫洗衣这种活都直接给包干了,省去了他们很多麻烦。
这定民坊他也不是头一次,刚刚入坊的时候还特意转到汪宅去看了一眼,大门紧闭似乎无人在的样子,物是人非的情景让他很是感触了一番。正因为如此,尽管手上有汪宅的房契,他还是让杨行潜早早地送了过去,原本只需送点银钱就可的,他不想住这房子。
跟着陆府的家人一路走进去,天黑之下也看不清什么,刘禹目不斜视地一直走入那间书房,房间里点了两排烛光,照得屋里十分亮堂,听到禀报,书桌后的陆志侃抬起头,静静地看着刘禹走上前来。
“下官刘禹,见过尚书。”刘禹拱拱手,对着他施了一礼,听到他“无须多礼”的回答,便抬起头迎上了那道探究的目光,此人年纪应该和汪麟差不多大,甚至可能还小些,也有可能是因为保养得极好,所以看上去很年轻。
“你便是刘子青,某早已闻名,今日方得见,果然名不虚传,以后不必称‘下官’了,保不准此次授官,你与某平起平座也未可知啊。”陆志侃用玩笑的口吻说道,刘禹闻言微微一笑,这个开场还不错,至少他没有打官腔。
“既如此,那晚生就不客气了,今天前来拜访,就是有一探究竟之意,尚书是朝廷重臣,不知可有消息。还望不吝赐教,也好叫晚生睡得塌实些。”刘禹换了一个称呼,果然更合陆志侃心意,只不过对于刘禹的问题,他一时间不知道要如何回答。
“先坐下吧,这事啊,说来话长。”陆志侃招呼了一声,命家人送了茶上来,刘禹点点头谢过,端起那茶撇了撇,在鼻子底下略略一闻,一股清香扑面而来,而这味道,他有些诧异,似乎很熟悉。
陆志侃看着他的神色有异,知道他已经猜到了,微微一颌首,两人一时都没有说话。刘禹品着这杯“六安瓜片”,又想起了当初进汪府时的那番情景,屋中水气缭绕,好在通风良好,并不感觉炎热。
“你既得汪公看重,那某就不和你虚言,你所提之事,某知道一些,可要说结果,某只能说,目下还没有。此事的关键已经不在朝廷,听闻政事堂几位相公为此事争执不下,最后只得请太皇太后圣裁,于是才有你等入京之举。”
听到陆志侃开了口,刘禹放下茶盏洗耳恭听,他没有想到,就自己的事,还惊动了太皇太后,可为什么会争执不下自己不过是个外臣,牵涉不到朝堂纷争啊,他疑惑地望着陆志侃,这里面还有什么说道吗
“你应该知道汪公在遗表中举荐了你,可淮西制置使位置太特殊,你可知道两淮有多少兵马那里驻着大宋六成的禁军,近半的厢军,更不用说乡兵,如此才有两淮分置之法,不然,任何人担任淮督,都难以让朝廷放心。”
刘禹听得很专注,陆志侃的这一番话,可以说得上是推心置腹了,只不过刘禹知道那个位置无望,也没有多少失望的表情。再看他的神色,似乎还有下文,于是点点头,示意他不妨继续。
“此其一,其二,随后李帅也在表章中推举了你,如果说开始汪公那道遗表是一心为国举才的话,李帅这着意之为就有些适得其反了,原因我刚刚说了,你自己细细体会吧,如此一来,政事堂便首先就会将你排除,故而诏书中会有那样的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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