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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蛇皇后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七杨公子

    “徒儿在想,我们如此处心积虑想要对付风雷掌,便是认定了枯木必然会拿到宝藏,做出不义之举。可是,若我们猜错了呢枯木没有拿到宝藏,或者拿到了也依然本分善良。”

    “熙儿,你之所虑,影儿也曾分析过。我们如今确实无从判断枯木今后如何,但他既然身负师门血仇,又是风雷掌的传人,只怕是他想保持善良也很难。他的一生,在他师父舍全寺性命保他时,或许就已经注定了。”

    “师父,你是说,枯木的师父极有可能在死前便已经安排好了他的一生可是,他明明留下遗言,命枯木不得寻仇。”

    白浪沉思了一会儿,“陈老头虽有些迂执,却不是个追逐




第46章 平淡生活真义显
    这天,林熙从山里出来,已经是半夜,肚子有点饿,便施展轻功溜去了铭安楼后厨。这后厨本是她和闲影亲自设计,所有走廊通道谙熟于心。只是,闲影在时,他打点一切,她这个当家的自从铭安楼建成之后便在幕后,极少露面,更不会来这后厨。今日竟日第一次前来。她边走边想着当日与闲影讨论何处是灶台,何处排放案板,各种肉类菜蔬从何处入厨房,又摆放于何处。

    “熙妹,你画画是不成的,现在开了这酒楼,你该学会当厨娘了吧”

    “美得你!我只会烧火,其他都不会。”

    “你确定自己会烧火吗别灶膛里的火没点燃,先把房子给烧了。”

    林熙作势从灶膛下抽了一根柴火,追着闲影打去,闲影作势要逃。两个人嘻嘻哈哈,快乐的笑声传出老远。

    “谁”

    林熙正陷在回忆里,突然被一个女子的声音惊到,没等林熙反应过来,巧云抄着一根擀面杖便劈了过来。林熙无奈,只得接招。两个人便在这厨房的锅碗瓢盆中打了起来。林熙习武已经一年有余,鬼影神拳本就胜在身法灵活,虽在打拳,却不着痕迹,白浪为了避开林熙根基不牢的缺点,更是着意练习她的轻功,是以当下林熙便在这碗柜灶台间自如腾挪。她看巧云也是脚不点地,虽然无甚章法,却也身轻如燕,当下也不大意。两个女子本来无甚过节,初次见面便觉得棋逢对手,不由玩兴大起。比了轻功尚觉得不够过瘾,又不能真把对方打得七窍流血,两人便抓着什么都往对方身上扔去,林熙被洒了满头满脸的胡椒面、辣椒粉,巧云身上也被淋了一头一脸的黑醋白油。末了,两人一看对方的狼狈模样,相视大笑。

    “你看你,就跟刚从辣椒面堆里滚了一圈似的。”

    “你还笑我也不看看自己跟刚从醋缸里拎出来似的。”

    两人说完,都大惊失色,低头看看自己,再去水缸里一照镜子,皆花容失色,赶紧分别舀水洗脸。奈何这厨房之物毕竟不是胭脂水粉,光有清水也是洗不干净的。两人均感此时无脸见人。正不知如何是好时,林熙一把拉上巧云:“走,带你去好好洗洗。”

    巧云也不做声,随着林熙而去。林熙脚不沾地,拉着巧云在山林里飞奔纵跃。两个女人均披头散发,装扮可疑,在这山林月色之下犹如鬼魅。偏偏两人玩性正浓,欢笑连连。

    “喂,你能不能慢点打不赢就想快点溜啊。”

    “谁打不赢你明明是你轻功太差,跟不上。”

    “阿敏,你看看,我这不是眼花了吧”

    “不是。”

    “那树林之上、月色之中,确实有仙子在奔跑咯。”年轻男子有些不置信地看着眼前的一切。

    名叫阿敏的人抬头仔细看了那两个面目模糊、发髻散乱、步调如飞的女子,谨慎地答道:“是不是仙子,属下不知道。不过,这轻功却是极好的。”

    “月出皎兮,佼人僚兮。舒窈纠兮,劳心悄兮。

    月出皓兮,佼人懰兮。舒忧受兮,劳心慅兮。

    月出照兮,佼人燎兮。舒夭绍兮,劳心惨兮。”

    年轻男子吟完诗,尤觉不过瘾,拉着名叫阿敏的另一男子追随女子的身影而去。这山林之中路并不好走,好在两名女子去的地方还算平坦,两匹骏马跟着两个人影,也勉强跟得上。

    林熙和巧云正飞得得意,突然树林里一个人影一闪,林熙察觉,立即掉头想要跟去。谁知巧云却笑着拦住她:

    “别着急,打赢了我再走。”

    “咱们不是刚才就打过了吗”

    “那不算,厨房地方太小,施展不开。”

    林熙一看,那人已经消失,估计也难以追上,遂笑着说道:“打就打,谁还怕你不成”

    巧云道:“那咱们换个地方打。”

    “你想去哪里”

    巧云往不远处一指:“那有条河,咱们就在河边打。谁要是打赢了,自然可以下河洗个痛快,若是打输了就只能乖乖丑着回家了。”

    林熙一听这话,便知巧云着急要走,当下也不戳穿她,立马动手。这巧云有些轻功底子,打架却是完全外行。林熙虽然是半路出家,却胜在方法得当,名师亲授,没几招下来,巧云便只有招架之功,没有还手之力了。她索性放弃,一摊手,一吹气:“不打了,要洗你洗,谁稀罕。”转身,飞身而去。

    林熙也不着急,脱了衣衫,跳进水里好好洗了洗,这才不疾不徐地上岸穿衣,收拾好了,才站上树梢,准备飞奔追上去看看巧云如何了时,发现不远处居然有人在看着她,不是随便看看而已,而是从头到脚细细打量,一边打量一边微笑,好像她不是一个活人,倒像是一件衣服一件文物。林熙看着那人,又仔细检查了一下衣服,确定腰带系好了,又摸摸脸,确定脸上的油盐酱醋都洗干净了,又回头看看身后被树林遮挡住的河流。林熙觉得,今晚这流水的声音怎么这么大,连风声都特别大,特别刺



第47章 故旧新见帮筹谋
    林熙听到此处,心中已然明了:枯木师门被屠,跟狐眼族脱不了干系。只是,没想到,铭安楼来了两个狐眼族的人,却并不是一伙儿的。这巧云居然还是狐眼族的公主。只是,她既然身份如此高贵,来这铭安楼当厨师,究竟有何图谋看刚才的情形,似乎这阿古达是二王子的人,给枯木下毒的人便是他。还有,当初闲影也是因为这二王子的人给了假药,才中毒不治的。这个二王子,究竟想干什么

    这一夜,林熙摸着闲影留下的金刚匕首,久久不能入睡。

    “熙儿,好久没见你来看义父了。”

    “熙儿给义父请安,义父安好。”

    文逸风一摆手,佯装生气:“你也不用做出这乖巧模样,谁不知道你现在有了你夏师父,又有了陈师伯,眼里哪里还有我这半点武功都不会的义父”

    林熙见状,扯着文逸风的袖子,撒娇道:“义父,熙儿知道你最疼熙儿了,这段时间熙儿确实是练功去了嘛。”

    文逸风摇头:“多大的人了,当着客人的面,也不害臊。”

    “客人在哪里”

    一直被当做“隐形人”的客人就站在门边,抬眼看天看地看窗户看字画,就是不看林熙。林熙也只好干笑着退至一旁。

    这客人这才上前,向文逸风施礼:“师父身体可好许久不见,陵儿着实挂念。”

    文逸风略略受了一礼,平静道:“老夫身体还好,陵儿不必挂怀。”

    被晾在一边的林熙极度不爽,明明是我的义父,怎么成了你的师父义父在铭城这么多年,从来没收过半个正式的弟子,你这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知女莫若父。文逸风转头,严肃地对林熙吩咐道:“熙儿,你看,义父这里有客人。你还是先出去忙你的吧。”

    林熙一撇嘴:“是。”

    出了房门,林熙自然不会这么老实就退下,文逸风似是知道他的心思,等林熙一出门,立马就把客人请进了密室。林熙什么也听不到,只得讪讪走人,但心中对这个“客人”身份着实存疑:是什么人,能让一向与她无话不谈、亲密无间的义父把她赶出了房间

    “吾皇在上,请受草民一拜。”

    “师傅快起来。这儿是民间,不是朝堂,不必行此大礼。”

    文逸风不听,还是对着眼前的客人恭恭敬敬磕了三个头,这才起来,站在了下首。

    “师傅,这些年,别来无恙”

    “草民一切都好,看圣上圣体康健,草民心里也着实安慰。”

    “一别经年,师傅成了这江南画届领袖,朕当年的想法却并未完全实现,想来也真是惭愧。”

    “上有太后,下有权臣,外有蛮族,圣上当年的清平大治的理想很不容易实现。”

    苏陵微微一笑,坐了下来:“师傅还跟当年一样,直言不讳。”

    “经年陋习,实难更改。不过,”

    “什么”

    “先帝晚年,为了对付周边蛮族,开战甚多。虽蛮夷一时臣服,但四野百姓十室九空,民力损害太大,国库空虚。圣上又是年幼尚未,权臣当道,太后横行,能内交权臣,外抚蛮夷,安心与民休息,减税让利,修复农耕,圣上这些年,已经很不容易了。”

    苏陵一声叹息:“师傅这些话,定是肺腑之言,也句句出自朕的心坎。只是,朕虽勉力维持,想让百姓休养生息,可也错过了绊倒权臣的最佳时机。如今这局面,只怕是山雨欲来,阻挡不住,已经不是朕愿意委屈就可以善了的了。”

    文逸风一惊:“局势竟如此严重草民蛰居山野,倒是未能一窥究竟。”

    苏陵点点头:“姚长风本是肱骨良臣,朕幼年继位,尚有太后与之抗衡,是以他多半时候他还是愿意支持朕的。只是如今朕既成年,虽朕仍事事以他为尊,他仍不免有危机感,倒不像从前那般愿意支持朕了。”

    文逸风沉思半晌:“那此次圣驾来此,可是为了召集旧臣、图谋良策”

    苏陵摇头:“朕若有此念,也当是十年前,他羽翼未满之时。如今他已做大,朕若召集先帝旧臣,让他们打出个‘清君侧’的名号来,助朕除了他,那必然是又一次‘七王之乱’。一旦开战,必然是血流成河,尸骨遍野,遭罪的还是老百姓。那就辜负了朕这十几年静心养民的初衷了。”

    文逸风大为动容:“圣上如此仁德,乃是百姓之福。草民替百姓们叩谢皇上。”

    &



第48章 冤家再见结新冤
    “你是师傅早年收的弟子”

    “正是。”

    “如今家里遭了难,要师傅借钱周转”

    “正是。”

    “如何筹钱,还得让你全程参与”

    “正是。”

    林熙盯着苏陵左看右看上看下看,小声嘟囔:“你这根葱真够大的。”

    “什么”

    “没什么。”

    “我说你在看什么可是在报那晚被看之仇”

    “什么被看之仇”

    苏陵不答,林熙想了一下,终于反应过来了,原来那天晚上,盯着自己从头看到脚的竟然就是这个什么苏公子。他那么放肆地看了她,害得她一个姑娘家不得不落荒而逃,然后回头找到义父,让她帮他筹钱渡过难关!什么道理义父是老糊涂了,还是疯了

    林熙一时想不明白,掉头而去。苏陵二话不说,跟上。

    “你说吧,究竟要多少”

    被跟了三天,林熙知道了遇上了难缠的主儿,没见过这么借钱借得理直气壮还得理不饶人的。

    苏陵面不改色心不跳:“三千万两。”

    “什么三千万两”林熙跳了起来,盯着苏陵像是看一个神经病:“我说,苏公子,义父和我呢,手头是有点生意,也有点积蓄,没错,但我们不是国库,三千万两差不多是铭城几年的税负了。你知道算账吧”

    苏陵心想,要是国库有,我还找你要。不过,此刻林熙还是财神爷,的女儿,不能得罪。于是,他好脾气地跟林熙商量:“你能拿出多少”

    林熙长长吸入一口气:“一百万两,到顶了。”

    苏陵摇头:“不行,太少了。”

    林熙看着他:“我说苏少爷,我看你也是个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主儿,不当家不知道柴米油盐贵。一百万两可不是一笔小数目,我肯给你,完全是冲着义父的面子。你要是不满意,可以直接走人。”

    苏陵摇头,摊开一只手掌伸到林熙面前。林熙瞧了一眼:“五百万两”

    苏陵再次摇头:“我后退一步,给你打个对折,一千五百万两。”

    林熙气得笑出了声:“我说苏公子,你搞搞清楚,现在是你来找我们家借钱,不是我们家欠了你们家的钱,你开口就是三千万两,还好心给我们打个对折,你真当自己是来要债的大爷啊!”

    “熙儿,不得无礼!”文逸风不知何时站在了林熙身后。林熙赶紧回头,甩出一副哭腔:“义父,你知不知道你这个徒儿一开口管我要多少”

    文逸风平静答道:“我听到了,三千万两。”

    “义父,你不会真的要给他们这么多吧”

    “不瞒你说,义父确实有这个打算。”

    “义父,你让我上哪里去找铭城几年的税负给他”

    “那就打个对折,一千五百万两,不能再少了。”

    林熙不敢相信地看着义父,又看看苏陵:“你们两都是当真的”

    “嗯。”二人点头。

    林熙冲着苏陵,用一种极其温柔的语调问道:“这位公子,我跟义父上辈子是不是杀了你全家啊这辈子居然要付这么多钱!”

    “熙儿,不得无礼!”

    林熙气结,掉头而去。

    “师傅,这笔钱确实数目太大,我们又不能告诉她真实用途,她苦心打拼多年才置下这份产业,还指望着给你养老,有脾气是很正常的。朕不怪她。”

    “哎,我又何尝忍心这么逼她只是,为了北地的百姓和江山社稷,委屈了她一个人,也是值得的。”

    苏陵苦笑:“可惜,别说委屈了她,就算是直接卖了她,她也很难筹出这么一大笔钱来。”

    “圣上可还有别的筹钱渠道”

    苏陵摇头:“除非太后或者姚长风松口,此事或可有转圜余地。不然,朕也只有依靠当年先帝跟前的一帮老人了。只是,他们大都归隐乡野,如文师傅这般有些产业的,着实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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