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花护卫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吾乃二陆
“嗯…敢问先生,那我现在体内……嗯……有多少内力”
青竹纹衫的中年人顿了顿,随后侧首咳嗽了一声说道。
“咳…三十甲子。”
马智愣了愣,不确定的问道。
“几…几十甲子”
“三十……”
“………”
“………”
三十甲子!这是不是有点太过分了,意思就是说,自己即便修炼百年,也无法到达三十甲子的功力马智不由沉默了,敢情自己就只是力气大,半点修
失心丸与控心丸7
马智只觉得头脑一阵发涨,随后酸楚的感觉不停从脑海传来。他已没有痛觉,不晓得这股内力钻入脑海有多严重,只觉得眼前不断出现重影,而鼻子耳朵里,仿佛流出温热的液体。
他抬手一抹,竟是一手背的鲜血……
脑海里的涨裂感不断传来,马智不由抬起双手按压住太阳穴,欲将这股内力囚禁在识海。
但马智的神识太过薄弱,跟本捕捉不到这股内力,看到的都只是内力闪过后的幻影。
他忍不住将脑袋撞向木桌,牢固的木桌应声而裂,他却没有得到丝毫缓解。他又疯狂的将脑袋撞向铁床,将铁床砸的坑坑洼洼却依旧头昏脑胀。
他猩红着双眼,一头撞向暗室的墙壁,砸落了一地的砖石碎块,也将他自己撞的头破血流。
“啊!!!”
那股涨裂越演越烈,马智觉得自己的脑袋仿佛就要被炸开。他害怕的抱头鼠窜,双掌按压太阳穴的力道越来越重,几乎快要将自己的脑袋按到变形。
这股内力仿佛受到了压迫,东突西撞的竟从他脑海里挣脱出来,猛的扎入他的胸口。
终于,马智的脑袋不在酸胀,但他刚松懈下来,大口大口的喘息,那股酸胀却又转而化为胸腔的灼热。
这股灼热持续不断的在他胸口徘徊,仿佛那股内力钻进了一个死胡同里钻不出来。
灼热的气息不断扩张,令马智逐渐感到呼吸困难,他沙包大的拳头不断锤击自己的胸口,企图令自己喘过气来。
一拳一拳,生生将自己胸口的肋骨都砸到凹陷。他只觉得喉咙口有些犯痒,忍不住想要仰天长啸一声。
“吼!”
这声嘶吼贯彻云霄,他全身筋脉爆裂,血液从他血管里流入他的皮肤,通体开始泛出猩红之色,宛如一具没有皮肤包裹的血人。
没有了经脉的束缚,他丹田里的内力化为一道道金色的流光,再度贯穿他的四肢百骸,连接在一起,化为一套新的经脉。
而那股堵塞在他胸腔的内力,化为灼热真气,自他口中吐出,形成一股惊骇气浪,自他体内向外排山倒海而去。
“轰隆隆!”
整片暗室被气浪摧毁,化为满天齑粉……
恢复神智的马智茫然看向头顶被他轰开的湛蓝天空,浑身无力的跪倒在地,不省人事……
而等他再度醒来,他已处在一片昏暗的水牢,水牢四面环墙,唯有顶上开了一个八仙桌大小的窗口。窗口被一道道铁栅栏封闭,仅能从孔隙里看到上头昏黄的烛光。
烛光将水牢里的污水照的波光粼粼,宛如碎玉,很是好看。
马智抬了抬手,有些想触摸这缕暖黄的光细,却发现自己的手脚都被戴上了镣铐,镣铐连接着碗口大粗壮的铁链,一直从他的手腕蔓延到水牢墙体的最上头。
马智抬手晃了晃,碗口粗细的镣铐便互相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
他不由叹息一声,蜷缩起自己庞大的身躯,怀抱着膝盖,坐在角落。
只是他这一蜷缩,便带动了一大片铁链。沉寂的水牢里回荡起叮叮当当的脆响。一直守在上头的小厮连忙清醒了瞌睡,趴到地上往栅栏缝隙里瞧。
“壮士壮士您醒了吗”
马智错愕的抬头看,发现顶部的铁栅栏上趴着一张脸,被栅栏勒成了好几个九宫格。他似乎很想将底下看清楚,却因为水牢里太暗了,只能迷迷糊糊的看到一些剪影。
“……嗯。”
马智应了一声,这才发现自己的声音变得与从前不同。即便只是鼻音,听起来也十分粗哑沉闷。
相比起马智,顶上的小厮见到他醒来却是很欢快,他扒拉过一旁的小瓷瓶,用一根细绳拴在瓶颈上,缓缓的从上头吊下来。
“壮士莫怪,先前您有些失控了,怕您出去闯了祸事无法收拾,主子这才将您给关起来。
这是主子给您配的药,之前便是用这个药压制住的,若是您现在还觉得有哪里不适,服下两颗便好。”
马智看着缓缓掉下来的瓷瓶,从角落里站起来,拖行着四根铁链走到栅栏底下。
“多谢。”
他低声道谢,只是声音粗哑难听,仿佛喉头包裹着一块痰,卡在哪里,一说话就会把整块痰都震动。
水牢里又封闭幽暗,混着他的声音,令人没来由的感到畏惧。
“壮士真是折煞小人了,这都是主子做的,能为您做些什么,是小人的荣幸。”
嘴上说着荣幸,心里却骇的要死。
毕竟整个水牢只有他一个看守的人,保不准什么时候马智就又发狂了!
小厮不由害怕的往后头缩了半截脑袋,原本被他挡住的烛光便洒落大片,水牢里瞬间亮堂了不少。
那些从栅栏缝隙里透过的烛光落在马智身上,将他本就结实的身躯,照的壁垒分明。
只是……浑身皮肉赤红,伤痕交错。
这么多日,看守小厮还是第一次见到完整的马智。瞧着他身上狰狞恐怖的疤痕,不由畏惧的吞咽口水。
“壮士可还有别的吩咐”
水牢里的水面泛起层层涟漪,随后回荡起阵阵叮当。马
失心丸与控心丸8
青竹纹衫的中年人长叹出口气,收回了银线,怜悯的望着他。
“至多三日,你便会爆体而亡。你可有……想见的人,想做的事”
至多三日!这四个字在马智脑海中炸响,嗡嗡的令他站立不稳。
那至少呢是两日是一日还是现在……
马智脑海中回荡起马清心无助的哭声,一遍又一遍的唤着他“马大哥”……
他颤抖着眼眸,吞咽下一口掺杂着眼泪的苦水,小心翼翼的问道。
“难道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马智的脆弱与无助,令跪坐在窗口边沿的中年人沉默。他叹息一声,果然拿人来做实验还是与拿动物做实验不同啊……
一个医者,又如何能对病人见死不救,视如草芥。
“有是有一个办法,只是……那样做的话,你便等于将自己的性命交付在别人的手上,你愿意被别人当作傀儡一样,操控一辈子吗”
“傀儡”马智重复了一遍,畏惧的说道,“您是指,没有意识的活着吗”
青竹纹衫的中年人摇了摇头,从怀出取出一个巴掌大的玉匣子说道。
“倒也不是完全没有意识……只是无法抗拒失心丸的命令。
失心丸与控心丸,本就是一对子母丸。由服了控心丸的人,去操控服了失心丸的人的。
但控心丸的能量太大,没人能够承受得住它全部的能量,我便将它的用药减少了。即减少了药量,它便不足以控制失心丸,两个药丸的效用便反过来了。”
他将玉匣子打开给马智看,里头柔软的天鹅绒上嵌着一颗龙眼大小的金色药丸。
“这便是失心丸,服用了失心丸的人,便会与你心有灵犀,犹如母子感应。
两人的内力也会共享,即便服下失心丸的人也只获取了三十甲子的内力,也足够镇压你体内的控心丸了。”
青竹纹衫的中年人深深望了马智一眼,踌躇良久说道。
“若是…若是你有值得信任的人的话。”
马智满是伤痕的脸展出一缕苦笑,半边埋在阴影里,看不清他所有的心绪。
“谢谢您,但是不必了……
值得信任的人屈指可数,值得信任一辈子的,便只有一个……
我进熔炉的初衷,便是想让她过上平凡正常的生活,断不能将她带到这趟浑水里来。”
青竹纹衫的中年人点了点头,表示理解。他收拾起行囊,再度按下机关。那层层叠叠的铁栅栏,便再度关了起来。
“好罢,即然你心意如此,我也不勉强你。只是……你不打算见她一面吗”
马智知道,他说的她,自然是自己心心念念的马清心。但自己现在已经变成了这副模样,见了她,也只是徒增伤感……
“不了,最好她……再也不要想起我……”
躲在青竹纹衫中年人身后的娇小身影一僵,抬手死死捂住自己的口鼻。汹涌的泪水不断从脸颊上落下,滴在粗布裙裾上,泛起点点深斑。
青竹纹衫的中年人回头看了她一眼,对着她摇了摇头,随后起身再度询问。
“你决意不见吗”
“………不见了吧。”马智闭上双眼,背对向窗口,“见了,定会舍不得……还是不见了……”
“好罢。”
青竹纹衫的中年人以为他已交代完,便唤了身后的女子站起来。不料原本沉默的马智再度出声叫住了他。
“先生……”
他的低哑的声音带着微弱的鼻音,似是有些哽咽。
青竹纹衫的中年人身型一顿,再度回转过身来,蹲回铁栅栏边上。
“嗯,我还在,请讲。”
马智再度沉默,青竹纹衫的中年人便一直好脾气的蹲在那里等他,直到青竹纹衫的中年人以为他不会再讲时,他才缓缓说道。
“若是她问起……便说我被派去了远方,让她不要再等……”
中年人身后的女子闻言泪如雨下,只觉得一团酸涩堵在胸口,双手捂着口鼻不住摇头。
青竹纹衫的中年人撇了她一眼,叹出口气,沉声应道,“好。”便领着身后的女子离开了。
他带着她七弯八拐的走出了牢狱,她才敢松开自己的手,蹲在地上号啕大哭。
“马大哥……马大哥!……”
青竹纹衫的中年人不知该如何安慰她,便只立在她更前,静静的等她哭完。
“人各有命,他不愿见你,定是不想你现在这般难受。”
马清心埋在臂窝里的脑袋可怜的颤抖着,不住摇头。
“他为何要这样做……他即知我舍不下他,骗我也是于事无补……
我吃多少苦都没关系!我只要他活着!只要他活着啊……”
看着与自己徒弟一般大的马清心,中年人不由生出一股恻隐之心,他缓缓帮马清心顺着背,希望她好受些。
“这是他的遗愿,你便放下吧……”
情之一字最是难写,有横有竖,有折有点。纳尽人间万事,尝尽人间百味。
令人痛苦不堪,又令人欲罢不能。
但情爱之事,不正是因此而令人着迷吗
青竹纹衫的中年人抬头望向身后的熔炉,有些担忧自己的小徒弟,不知道她现在身体如何,开心与否。是否也会经历马清心
失心丸与控心丸9
汝阳王府占地极大,雕栏画栋,富丽堂皇。而在这片恢弘气派的楼宇正中,却出现了大片突兀的竹林。
竹林青翠欲滴,长势极好,从高处眺望,只能见到竹叶婆娑。
风吹竹弯,露出里头三圈四圈的铠甲护卫,一丝不苟的守在原地。
他们守卫的正中有一座雕刻精美的乌木小楼,玉树临风的小王爷正坐在小楼前的石桌上,与一位朝中要员对弈。
他青葱玉指夹着一枚白子,“啪”的落在红木棋盘上。
与他对弈的男子不由皱眉,胖乎乎的手指上黑子不断翻转,犹豫半晌落不下子。
小王爷等的有些不耐烦,指甲叩了叩案面催促。
“快些,这子都要在你手里抽芽了。”
冥思苦想的朝中要员被他吓得手指一抖,黑子猝不及防的掉落在棋盘上。下在了一个极臭的位置。
“哎!这不算!这子不算!”
朝中要员胖乎乎的手连忙去捡,被小王爷一巴掌拍在手背上,棋子再度落回原位。
“你个老不休,怎能如此品德败坏!落子无悔!落字无悔!”
朝中要员苦着一张脸,这拿棋子的手拿也不是,不拿又舍不得。
小王爷却是喜笑颜开,连忙落下一子,麻溜的伸出手去,将大片的黑子摞下棋盘,装入自己的棋盒里。
这一吃可吃了黑子的半壁江山,朝中要员那双胖乎乎的手连忙遮盖住棋盘,阻止小王爷继续摞棋子。
“不可再吃!不可再吃!在吃就没了!小王爷!”
小王爷一把挥开他的手,指尖极其灵活的就将剩下的几颗棋子都给捻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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