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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狱女王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赵祚

    “夫人,非常感谢您的照顾。”我站起来朝她鞠躬致谢,头发垂下几乎遮住了我的脸。

    “抬起头,孩子。”她发出温和的笑声。“说说你的事把,你叫什么”

    我叫.......我的名字.......

    我在模糊的记忆里拼命搜寻,打捞。

    有一个词,一个碎片从黑暗中出现。那是我的名字吗

     




4.南郊农场的一日
    “哟,独眼龙,把桶送到马车上。”圆圆胖胖的女孩说。她在白色短袖衫外面穿着一条背带裤,已经洗的发白了。身形以女孩子来说已经很壮硕,可那条背带裤在她身上仍然看起来松垮垮的、当她走动的时候,宽大的裤管晃来晃去。她有一头卷发,显得头很大,脸颊脸红彤彤的,说话的声音还很高。她用穿着草鞋的脚一个木桶滚到我面前,一个劲的盯着我看。

    “好。”我走到她旁边弓下腰,两只手按在桶上准备用力。

    “谁叫你这样”她说,“要把桶滚坏吗”

    “又有谁让你那样叫别人了我有名字,已经告诉过你。”我说,“还有,刚才你不也一样吗”

    “你得抬着桶,抬过去。”她叉着腰,无视了我的质疑。“不然,我就去告诉别人你犯懒,糟蹋东西。”

    被叫做“新人”也很正常啦,从各种意义上。、

    我绷紧手臂,努力把地上木桶提到腰的高度,转身慢慢地往仓库外走。桶子实在太重,超过三十秒钟就得放下一次。

    这里并不偏远,如果要走到月门镇的中央广场,只需要沿着唯一的一条道路往前赶。每天早晚都会有一辆马车在此停留,那也是这里主人的财产。它拉走牛奶和农产品,回来的时候有时空荡荡的,要么装着柴火、或者几个大桶,如果谁和我一样需要跳上去,那么啤酒或者腌鱼的味道会从里面散出来,冲进他的鼻子。

    啤酒是那些大叔们的最爱,而腌鱼和洋葱土豆汤——真是太好吃啦。

    我一边想着走到马车后面,用力踮起脚把桶推上去。桶子里面应该有土豆,洋葱,胡萝卜。各式各样的农作物,到了第二天就会出现在镇中心的蔬菜店里,供上饭桌吧。

    空气有些寒冷,但是很新鲜,太阳还在东面不太高的地方。又是平和一日的开始。这种事情自己以前从没做过,毕竟在熟悉的那个世界里,男生们总是抢着体力活做的嘛。但是已经承蒙了别人的照顾,总不能在这里做大小姐。宿舍简陋,木制床板表面斑驳,凹凸不平,当往上爬的时候还会发出令人牙酸的吱吱呀呀声。尽管如此,昨晚我爬上床,还没有几秒钟就合上眼睛,睡的什么也不知道。

    “.......可是,到底要该怎么做呢”我摸了摸口袋,卷轴仍然在那里。那件脏兮兮的长袍,已经穿在了某个稻草人的身上。托了那位夫人的福,我身上的装束终于正常了一些。我想起了那个卷轴上浮现的文字。

    “乞讨.......‘技能’”走在小道上,应该没人听到我的自言自语。这个词似乎在哪里听过,虽然搞不清楚是什么意思。趁着没人,我跑到一颗树后面再次把卷轴掏出来展开。可这次不管我怎么盯着看,上面都是空白。好奇怪,被打的时候确实看到了什么呀。

    为了不让头发碍事,我用一根鞋带束在中段。

    或许......应该剪掉如果要长时间做工,头发太长不方便。想到这里,我把手伸向背后抚了几下.......可是留这么长要花很长时间,太可惜了!之前的我,应该也对这一头超长发非常自豪吧

    唔......下不了决心啊。

    一边想着头发的事,一边迈着步慢慢往回走。当我到达目的地时,仓库的门却被紧紧关着。

    “咦”我伸手拉了拉高大的舱门,它只是前后摇晃了两下,感觉像是从里面被反锁住。

    既然被反锁住,那么里面肯定有人在。说不定那个叫自己“独眼龙”的女人又在搞什么恶作剧,不想让我进去。

    已经这样好几次了,难道听我一直捶门很有趣吗

    今天还就是不想让她自鸣得意了!我绕到后面,仓库的后门也是一样紧闭,但是门旁边透气用的小窗还开着。

    虽然有点高,但如果带一点助跑的话......

    我往后退了几步,然后朝着窗户跑过去。当冲到窗台前时,我跳起来两手一撑,借着这股力气成功的把腿抬了上去。在另一边靠着墙窗下堆着几个桶子,我顺势踩到它们上面,又跳到地面。



5.囚徒
    头痛的厉害。

    手脚也动弹不了。

    我慢慢睁开眼睛。

    面前是地面,和绑着绳子的腿。

    原来被绑在了一根立柱上。衣袖被刮破了,裙边也被什么尖锐的东西划破了一个角。不过仍然好好的穿在身上这点,让我松了口气。

    我想要搞清楚自己的处境,于是抬起头。

    很快我就达到了目的:一双红眼睛正目不转睛的看着我。

    “他”个子矮小,我的个子只能说在女孩子里稀疏平常,而他却大概只到我的腰。

    我看到了一张黄绿色的脸,有着往下弯的大鼻子,像铲子一样的下巴,还有一双半眯着的红色小眼睛。他带着铁锅一样的头盔,正对着我咧着嘴,露出一口凌乱的黄色牙齿。

    他回过头说了句什么,回应他的是后面传来的一阵粗俗的大笑。

    我才看到在不远处,那个叫我“独眼龙”的粗鲁的农场姑娘也被绑了三道,扔在地上。

    她闭着眼睛一动不动,看起来已经晕过去。有两个小个子怪物拿着长矛,站在她旁边。

    “你们想要干什么”我强迫自己挤出声音。

    面前的矮小生物转过头,似乎有点吃惊。他举起长矛,矛尖遍布红锈,冲着我的眼睛。

    “小子们,小子们过来!这个女人居然会说话呐。”他冲着其他人喊。他们不再像刚才那样咕咕哝哝说话,虽然发音粗噶,但是我都听得懂。

    “好!会说话,白白嫩嫩,值钱,头目高兴。”另外一个走到右手边,他刚消失在视线里之外,屁股上传来的疼痛让我叫了一声。他们笑的更开心了。

    “这个是葛莫布抓到的,滚开!”带头盔的怪物踢了捏我屁股的同伴一脚,让他摔倒。还对他竖了竖中指。对方爬起来喃喃地咒骂着,走到另一边。另外两个也朝后退开。

    恶心,混蛋!我咽下一口唾沫,还是得说点什么,拖拖时间。

    “不要这样……喂,你叫什么名字”我冲着那个带头盔的,自称葛莫布的怪物说。

    “咱的名字不关你的事,白白女人。”他嘻嘻的笑着。

    “行行好,好心的朋友。告诉我,你们要把我怎么样”我细着嗓音,低着头眼睛往上抬着看向他。

    头盔下两种红眼睛瞧着我,几道口水滴到了地上,他没有去擦,只是拿舌头舔了舔嘴唇。他盯着我,我也看着他的眼睛。

    过了几秒钟,他的笑容变得呆滞,小眼睛就像失去了焦点。好像以前在电影里看过,有人突然在受害者脖子上扎了奇怪的针。好像被吓住了,或者被催眠。

    “带回部落,带给大王。”他说。

    “大王为什么要我们呢,好朋友,请告诉我。”我继续压低嗓音,柔声对他说道。

    其他的怪物开始在仓库里面走来走去,翻找东西。他仍然定定的看着我,对摔打声和同伴的咒骂都毫无反应。

    “奴隶,女人奴隶,可以换钱和好砍刀。”他抬起手指了指。“你好看,头目喜欢好看女人,一定不卖。”

    我心里一阵发紧,看到这里几个怪物刚才的举止就明白。“喜欢”好看女人的头目,一定不含好意。我知道自己一定不能被带过去……

    这就是个存放农产品的库房,那几个随意劈开木桶,翻箱倒柜的怪物很不满意。很明显他们对洋葱和土豆之类毫无兴趣。再过一会儿,等这几个强盗意识到这里没有值钱的东西时,一切都晚了。

    偏偏今天在这个时间里农场里的几个男丁都随去了镇上,要么在事务所里闷头睡觉。现在只能抱着一点希望,对面前的这个家伙下下功夫。他仍然眼也不眨的盯着我的眼睛。

    “朋友,我的好朋友。你觉得我……好看,对吗”

    他的嘴角抽搐了一下,好像想说什么,但是只发出了一阵含混的声音。作为替代,他慢慢点点头。

    “但是,我不认识头目,我不喜欢他。”我说,“我喜欢朋友,葛莫布是我的朋友吗”

    他猛的点了几下头,然后贴近了我。他的脸与保持着垂头姿势的我只有不到十厘米远。我可以闻得到他身上的臭味:垃圾和粪便的味道,还有皮革和酸酸的汗味,他的急切的呼气喷到我的脸上。

    我忍住反胃的冲动,冲着他弯了弯嘴角。

    这番话起到了意想之外的效果。

    他的似乎已经迷失了,不停的嘿嘿笑着,对同伴造成的嘈杂表现得充耳不闻。尽管如此,他的一只手还是攥着那根矛,使我不得不扭着腰好避开矛尖。空着的那只手则伸向我的领口。

    “等……等一下!”我向后缩,把身体往后扭。他露出失望的表情。“其他人伤害我,葛莫布。我的朋友,帮我解——”

    还没说完,他就急切的点点头,转身走向一个正背对着他蹲在地上的伙伴。那个怪物正在摇晃一个封口的陶罐,接着把它举到自己的长耳朵边摇晃。全然没注意到身后发现了什么事情。

    叫做葛莫布的怪物走近他的同伴,两手举起,把矛刺进他的后背。

    矛尖深深地钻了进去,我看得到受害者抬起手似乎试图捂住胸口。刺的如此之深,凶手不得不用一只脚踩住他的后背,来把武器拽出来。

    凶手成功拔出武器,但因为用力过猛仰面摔倒。受害者的躯体朝前摔下去,血,大量的血从他的身下涌出来,慢慢朝外扩散。

    他用矛柄把自己撑起来,举着长矛走向桶墙的另一边。

    他经过我的时候,脸上露出的表情与其说是狰狞可怕,倒不如说是茫然。

    我感觉浑身发软,如果不是被这样绑着恐怕已经跪坐在地上了。

    等这场内讧结束后,他会怎么处置我我试着蹲下,站起,手竭力的试图从绳子里挣脱开。麻绳绑的很随意,在我的反复折腾下有所张开,我设法从背后抽出一只手臂,试图找到绳结的同时。继续前后扭动身体反复试图挣脱。

    传来了一声惨叫,接着是语无伦次的叫骂。接着是碰撞,敲打和木头折断的声音。

    看来这次他的行凶不太顺利。

    我得抓紧这个时间做点什么,我用挣脱开绳子的右手身后的绳子上摸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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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苏醒
    唔……刺眼。

    我睁开眼睛看向身下,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躺在一张陌生的床上。我掀开身上的毯子,直起身。摸了摸脸上,眼罩不见了。

    身上只有一件白色短袖单衣和短裤。

    我遮住右眼的位置,四处张望。

    床尾有椅子,我的眼罩和其他衣物都搭在两张椅背上。我翻身爬过去抓过来。上面有肥皂的味道,有点潮潮的。

    重新带上之后,才觉得回复一点镇定。

    这是个狭长的房间,面积不大。左边还有三张床排成一排,浅褐色的床单被罩都整整齐齐。从刚才开始就闻得到酒精的味道。

    是医院吗

    我肩膀颤了一下。之前的片段在脑海中一闪而过,那个几个怪物自相残杀,然后在仓库的门前里我拿着镰刀……

    记忆就到那为止。

    房间里没人,我赶忙撑起膝盖跪坐着,拉开衣物查看了全身的状况。

    手臂和腿上有几处擦伤,都已经结疤。其他地方也没什么异样的感觉,只是头上好像一直有个小锥子在敲。

    我松了一口气,捂着头靠回枕头上。

    枕头很松软,所以当下面搁着什么东西时,感觉就会很明显。把手伸到枕头底下,感受到熟悉的触感和形状。

    卷轴,似乎不论怎么样我都不会搞丢他。我随手扔在床边。在失去意识后,到底发生了什么

    门猛的打开,一阵凉风吹进来,掀起了我的衣角。

    “咿——!”我忙乱的拉住衣服,把毯子往上拉到肩膀处。

    “你醒了。”有个声音说,“抱歉,应该先敲敲门的。”

    我看向门口,是个穿着长袍的人,他看起来很年轻,方下巴上留着一撮小胡子。他进入室内后,转身把门缓缓合上。

    “我是诺塔斯,是这所圣堂的牧师。”他自我介绍。“还没来得及打招呼,毕竟到今天为止你一直在昏睡。”

    牧师……

    “请问……我睡了多久”

    “三天,感觉怎么样”

    “有些头痛……这个地方”我点点自己的额头。

    他从胸口的衬衣口袋里抽出一支笔,在床前的小纸片上画了一个圈。

    “对于睡了三天的人,这也没什么异常。在这期间,你的朋友们来过几次,说如果醒过来了就告诉你只管安心养身体,早日康复,其余的不用操心。”

    “嗯,谢谢......”应该是农场的人吧。

    “诺塔斯牧师,是您治好我的吗”

    “不,我没做什么大不了的。”他说,“身上有些小擦伤,用过酒精和药膏。你的昏迷相信是出于别的原因,比方说,受到惊吓。既然已经回复意识,如果没什么严重不适就可以回家了。”

    他把笔放回口袋,朝着手转身走向房门。

    “那个,请稍等一下。”我稍微直起身子。“虽然这个问题有点奇怪,但是想请您告诉我——这个世界有怪物吗”我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绿皮肤的,尖耳朵。”

    从刚才开始起就有点在意这件事,我会不会是脑子不正常了

    “这个世界”他瞥了她一眼。“奇怪的说法。至于怪物,你不是已经杀掉几只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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