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凶娇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三石迪迪

    沈心然心下冷笑,最后这句才是重点吧。

    果听李氏搭腔,“这有什么难的!让心姐儿把方子写出来,日后您想吃了,便让丫鬟婆子去做,也不用劳烦心姐儿,岂不是两全其美之计!”

    年氏也不答话,只拿眼去看沈心然。

    她眼光灼灼,便是眼瞎的人也能看得出这是什么意思。

    沈心然不仅不眼瞎,心里还透亮着呢。

    好一个年氏李氏,果然是一家人,来之前她就做好了把这方子献出去的准备,只是万没想到,敌人厚颜无耻的程度远超出她的想象。

    原以为对方会拿出一二百两银子来与她交换,骗取她的方子。

    万没想到竟连一两银子都不愿出,这是要空手套白狼啊!

    “这,这,这不太好吧……”沈心然脸上闪过一丝犹豫之色。

    “这有什么不好的。”李氏忙道,“咱们都是一家人,又不会把你的方子外传了,难道你连三舅母都不相信了吗”

    语毕,露出一副寒心模样,连连摇头。

    沈心然赶忙辩解道,“不是这样的,三舅母,你误会心儿了,真不是你想的那样,只是……只是这根本就不是什么点心方子……它是一个药方子……”

    “哈哈!”李氏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乐出声来,“哎哟喂,哄谁呢这明明就是点心嘛,非说它是药若真是药,为何昨日我吃了两口,今日又吃了一个,却一点事都没呢!不想给就不想给呗,撒什么谎,当人是傻子啊!”

    年氏瞪了她一眼,训斥道,“你又在这说什么混话!沈家的东西又不是咱们季府的,六丫头给不给都是她的权利,没得你这般讨要的,还不给我闭嘴!”

    嘴上虽如此说,语气里却透露出失望。

    一直静坐不语的薛氏,上前打圆场,“都是一家人,何必为了一张小小的方子闹不愉快呢且我看心姐儿也不是小气之人,对吧”

    说完这话,带着一脸温和的笑意看向沈心然。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是在做和事佬呢,实则是在和稀泥。

    看似一句劝慰人的话,却把所有矛头都指向了沈心然。

    沈心然咬咬牙,“好吧,既然三舅母对这方子这么感兴趣,那心儿就把它拿出来给你瞧瞧。”

    说着,不情不愿地伸手摘下腰间荷包,从里头取出一张泛黄的纸。

    &




047. 商议
    沈心然离开之后,花厅里有片刻的沉寂。

    三人都盯着方子看,还是年氏率先打破了沉寂,“老二老三家的,你们说说这张方子该如何办”

    拿着方子的李氏激动道,“娘,依我看,咱们不如照着这个方子,叫下人来试做,看能不能做成功,若真做出了寒天冻,那咱们就摆在自个铺子里卖,绝对能大赚一笔的!”

    “嗯,”年氏点点头,其实她心里也是这个意思,不过却皱眉道,“试肯定是要试的,但却不能叫下人来试,人多口杂,万一方子泄露了怎么办”

    她可不是惦记着沈心然的嘱咐,而是因为这方子上的每个字都是钱!

    想一想,连聚香楼都没有的糕点,突然出现在京城里,能给她引来多少食客呢这难道不是钱么!

    作为一个商人之女,不得不说年氏还是要比李氏老辣许多的。

    寒天冻的价值,不仅在于糕点本身,更在于这张方子。

    若能把方子的保密工作做好了,它就会成为一只下金蛋的母鸡,倘若这么轻易就让下人知道了,万一其中有人泄露了呢这寒天冻便只能是一次性的生意了。

    一旦别人也会做,它就不值钱了。

    李氏也是太猴急了,一时被兴奋冲昏了头脑,经年氏这么一点拨,便明白过来。

    好歹她也是商户女,纵使没有年氏老练,也知道其中的利害关系。

    赶忙道,“媳妇愿意亲自尝试,看能不能做出寒天冻,若是能做出来,并由娘挑选几个心腹手下,送去铺子上专门做寒天冻,您看如何”

    年氏颔首,“此事若成了,你俩皆有功,尤其是你这猴,要不是你没羞没臊地缠着六丫头,咱们还不一定能那么顺利拿到方子呢。

    功劳我先记下,待这东西真的能卖了,我再来论功行赏。

    你先下去试试,看能不能做出来吧,作出的第一批你自拿去卖了,账也不必入公中,就当是赏你的了。

    日后这东西若真能在咱们铺子上卖开,咱们伯府也算是多了一个长期的进项。

    到时定少不了你们两房的好处。”

    闻言,李氏心里乐开了花,这第一批卖出去的,绝对是最赚的,虽然不能长久,但也是一笔银子啊。

    何况老夫人刚才都说了,若寒天冻真能在铺子上铺开,也少不了她们利钱的。

    李氏高兴得简直想立马奔回院子,研究这方子去。

    老夫人自然能看出李氏的想法,加上今日这番折腾,她还真有些乏了,便挥退她们道,“你们都下去吧。”

    李氏称诺,转身正要离去,薛氏突然叫住她,“三弟妹且慢,我认为此法不妥!”

    李氏先是一愣,尔后转身讥讽道,“哎呦喂,二嫂啊二嫂,你可知你在说什么吗你说此法不妥,这可是老夫人首肯的方法,你却要反对!你安的什么心!”

    薛氏眉头一皱,李氏步步紧逼。

    平日里与薛氏对垒,总是她落入下风,可恨薛氏每次说话做事都滴水不漏,让人挑不出错处,要不是老夫人偏帮着,她早就完败于薛氏了。

    今日好不容易抓住了薛氏话里的漏洞,自然要狠狠怼回去,把往日里受的气都发泄出来。

    她冷笑一声道,“还是说二嫂觉得老夫人偏心了,若你眼红这第一批的收益,刚才就应该第一时间站出来帮娘说话,而不是悠闲地坐在那边看戏!”

    这话说得虽有些过分,但无疑说到了年氏心



048. 决定
    “做姑娘的时候,媳妇曾有幸跟着长辈参加过几次蓟丘的上流聚会。蓟丘曾是大燕的旧都,在许多方面都保留了大燕贵族旧时的做派,便是一个小小的茶会,也要经过十几道流程反复的甄选。

    尤其是宴会上用的点心,蓟丘流传着这样一句话:三公起宴,米贵过金。意思是指旧时贵族们宴席上的点心,便是米粒小的,价格都远超黄金。”

    年氏听得暗暗咋舌,又眼露艳羡。

    李氏则早被这番说法唬得讲不出话来。

    薛氏见火候差不多,作结道,“媳妇这么说没别的意思,只是想告诉娘,越是自诩身份尊贵的人,越是注重吃食这些小细节,若咱们能投其所好,想要进入京圈,指日可待!”

    年氏眼都亮了起来,她做梦都想要进入京城上流贵妇圈,便是这几年屡战屡败,也依旧没有放弃。

    李氏咬咬牙,心中有一丝不安,正要开口,却听薛氏说道,“娘是聪明人,一个是眼前的蝇头小利,一个是能为伯府带来荣华富贵的人脉关系,到底哪个更值得出手,想必娘心中已有定夺。”

    李氏暗叫糟糕,果见年氏一拍大腿道,“老三媳妇,把方子给老二家的。”

    李氏咬咬牙,“娘,不是说好了由我来做的么!怎么又给二嫂了!难道我试做成功后还会把方子吞了不成二嫂这么急干嘛!”

    年氏正要训斥她拎不清。

    薛氏赶忙笑道,“我不是那个意思,三弟妹误会了,这方子能要到手,三弟妹居头功,我又怎敢抢着第一个看呢,只是想着两个人一起研究,怎么也比一个人强,不若现在我就誊抄一份,咱们各自带回去试做,也好早日制出寒天冻,三弟妹觉得如何”

    不如何!李氏心中冷哼。

    年氏却点头道,“此法甚好。”

    也不管李氏是何反应,直接叫徐嬷嬷进来,去取笔墨。

    待纸笔取来,薛氏一字一句认真抄写。

    花了半炷香的时间,才把方子抄完。

    年氏让她们散去,临走前,敲打了李氏一番,警告她不可拿寒天冻出去卖,只可拿去送礼。

    李氏蔫巴巴地应了声好,这才获准离开。

    此事了结,薛李各自回院。

    秋霞园里。

    李氏气得摔杯。

    “好个薛明珠!不声不响就把老娘磨了半天嘴皮子才骗到手的方子给搞去了,真是气煞我也!”

    “娘,那东西真的是六姐姐做的么”季如月根本没在听李氏说话,心里想着另一件事。

    提起这事,李氏更来气,瞪了眼女儿道,“平日叫你多去怡华院,多去怡华院,你倒好,当自己是九天玄女呀,要别人来巴结你,这下好啦,平白丢了一张能赚大钱的方子!”

    季如月撇撇嘴,“女儿哪知道那破落户还有这等好东西啊!再说了,女儿又不是没去,上回和四姐姐去了一次,被她满身的臭味熏得两天都吃不下饭。

    再后来,女儿独自去了一趟怡华院,可六姐姐倒好,把女儿独自晾在那儿喝茶,她自去忙自个的事了,娘,你说我还有脸再去吗!”

    李氏皱眉,“这六丫头也真是的,说变就变……算了,这事以后再说,反正那500两银子放在她身上谅也不会丢,倒是下次再去的话,得好好合计合计,怎么从六丫头身上挖出其她的东西……”

    既能有一张寒天冻方子,想必还会有其它吧。

    这么想着,李氏的心情倒稍微好了一点。

    训了女儿一顿后,便挥退,叫了身边的大丫鬟金花进来,让她按照方子上标记的材料,去药铺买琼脂。

    琼脂买回来后,李氏亲自下厨房,关上门研究这寒天冻的做法。

    午膳她让人送到小厨房来,随便扒了两口,又继续投身到赚钱大业中去。

    没错,就是赚钱!

    李氏压根就没把年氏的警告放在心里。

    什么叫凭此糕点打入京城贵妇圈!这跟她有关系么!

    压根没关



049. 阿牛
    季崇文这两日很是得意,逢人便吹嘘自个要发财了,找了几个平日要好的酒肉朋友借了笔银子,别人问他这笔银子拿来干嘛,他却不说,显得神神秘秘。

    三房如此,二房也好不到哪去。

    薛氏已有两日未踏出春晖园了,账本都是让人直接送去小厨房,发放对子牌的事,也交由大丫鬟殷红去做。

    没人知道薛氏在小厨房里干什么,只看到了一箩箩珍贵的食材被运往春晖园。

    这个时候,本应该关心此事的沈心然,却不在季府。

    京郊某处小院。

    “童妈妈,快起来。”

    望着眼前30如许的妇人,沈心然感慨良多。

    话到嘴边,却化为一句,“妈妈这半年过的可还好。”

    “好,好,妈妈怎么会不好!”嘴上说着好,眼泪却哗啦啦流。

    童妈妈抹了把泪道,“就是有些惦记姑娘,姑娘长那么大,从没离过我,我不放心啊。”

    她拉着沈心然左看右看,见沈心然比年前瘦了一大圈,好不容易憋回去的眼泪又涌了出来。

    “那些挨千刀的,狼心狗肺的东西!姑娘,这些日子可是苦了你了,妈妈来迟了!”童妈妈一脸的悲愤与自责。

    沈心然安抚她道,“妈妈,今日是个好日子,咱不提那些晦气的人。”

    “对对对,姑娘说得对,咱不提那些人!”

    “妈妈,这几位是……”

    院里除了沈心然、藿香、童妈妈之外,还有十人。

    “哎呦,瞧我!光顾着叙旧,把正事给忘了。”童妈妈拍了拍脑袋,破涕为笑道,“我来给姑娘介绍介绍。”

    说着,拉来就近的一位少女,“姑娘,这是白术,他爹可了不得了,是庄上唯一的‘老’秀才呢!”

    说着,揶揄了一眼白术。

    小姑娘脸一红,见沈心然朝她笑,更是害羞地低下头,不好意思道,“马婶子不要笑话我了,我爹哪是什么秀才,就是识得几个字而已。”

    她爹很小的时候就中了童生,是村里出了名的神童,然而屡次乡试屡次失败,都40多了,还是一介童生。

    他娘忍受不了这样的日子,在她八岁的时候,抛下了他们父女两,跟人跑了。

    他爹这才醒悟过来,不再执着于科考,可读了半辈子书,除却识得书中字,却是不懂谋生计,只能给人写写书信,日子过得捉襟见肘。

    这次听说邻居马婶子要给远在京城的旧主找人用,他爹便让她来试试,那可是京城啊,不是乌鞘岭能比的,出去了说不得另有造化。

    白术今年十三了,已经懂事了,知道她爹是为她好,所以打心底也想来京城看看。

    更何况马婶子的旧主还是沈家。

    沈家可是出了名的百年积善之家,莫说乌鞘岭了,便是整个陇中有多少穷苦人家想把孩子送到沈家来做下人,都求而不得。

    沈家人口简单,根本用不到那么多人,便是要买,也只会买那些父母双亡,实在是走投无路的孤儿,且到了一定岁数,必定要把人放了,送上一笔嫁妆。

    这哪是去做下人的,比一般的小姐都舒服。

    像马婶子这样的,属于临聘的长工,吃住都在沈家,一月里有三五日能回家看看,领的月钱却比人庄稼汉子辛苦一年都还多。

    沈家里大多都是像马婶子这样的长工,马婶子算是做得短了,才干了十几年,听说有些人做了一辈子都舍不得离开沈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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