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凶娇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三石迪迪

    无论容貌,身世,还是才学,都是一等一。

    而曹骏,就彻彻底底是个纨绔子弟。

    他年纪比余少恭还要大上两岁,余少恭今年19,曹俊已经二十有一了。

    21岁的年纪,放在大燕,早已成家立业,而这曹骏,却是连个偏房都没有。

    没有偏房,不代表他没有女人,反倒是屋里各种莺莺燕燕,通房丫鬟,多到数不胜数。

    虽然他与余少恭沾亲带故,但说白了,他母亲也就只是侯夫人魏氏的庶妹,关系亲不到哪里去。

    偏生他还是个心气高的,自从傍上了余少恭这个表弟后,对一般的小家碧玉已经看不上眼了,也学人家京城的公子哥,要娶士族嫡女为正妻。

    所以一直搞到现在,都还没有娶到妻子。

    正室都还没有,自然不能纳侧,所以屋里全是一群通房首尾。

    名声臭得很。

    即便这样,余少恭还是愿意把他带在身边,这更是让人觉得玉树公子名不虚传,温润如玉,心胸豁达,果然不愧是京城四大公子之首。

    曹骏则日益跋扈,恃宠而骄。

    以前初初傍上余少恭的时候,说话还会注意点,如今可不管那么多,他这表弟脾气好的很,从来不会因为他说错什么,做错什么而责罚他,所以就更加随心所欲了。

    见着伯府花园里全是石头假山,竹子松木,他脸上的嫌弃都不掩饰,直接嘲讽道,“我说元宇弟,好歹你们季府也站了一个爵位,不会穷酸成这样吧连一颗花都种不起没花还叫什么花园你不如叫它石头园,或者树园好了!”

    闻言,柳青河眉头微皱。

    他也觉得这个花园委实有些贫瘠寡淡了,但作为一个有教养的士族子弟,他不会允许自己当着主人家的面,说出如此有损主人颜面的话,这不是做客之理。

    虽然他至始至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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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好有永隆帝,是个勤政爱民的好皇帝,早在进入腊月的时候,救命人发放炭火到难民营。

    所以当雪来临的时候,虽然城外的难民营,非常的寒冷,北风呼呼,但却不至于冻死人。

    但是天气一冷,粮食又跟不上,出现虚弱生病的状况,就十分常见,若还是不解决粮食问题,不仅是难民营,便是京城都会出现状况。

    而这个时候,城外却搭起了一个棚子,出现了一队手持兵器的府兵。

    何为府兵府兵不是正式的士兵,他是经皇帝允许,位高权重的朝廷命官或者侯爵之家,私自在府里养的兵卒,用来保护私人的府邸。

    不是谁都能篡养府兵的,除了一些京城里传承百年的侯爵之家,也就是几位皇帝身边位高权重的大臣,才有资格。

    而这些府兵的制服上,都绣有一个杨字,杨是大姓,京城里姓杨的朝官和京官,不能说数不胜数,但至少十根手指头也数不过来,但是能位及人臣,被允许圈养府兵,那便只有一家——龙虎将军,杨振南。

    见一群府兵出现在城外,好像护送着什么,还有人在外头搭起了僚子,无论是出城的人,进城的人,还是在难民营里的人,都好奇的围了过来,指指点点。

    “他们这是做什么”

    “谁知道,反正不关我们的事,我们赶紧排队进城吧,我听说现在城外越来越不安全了,昨个儿还有京郊一户人家的闺女,进城赶集,回去的时候,居然被人给那个了……”

    “哪个了”

    “就是那个啦……”

    “哎,我说你这人怎么说话说一半不说一半的,老是吊人胃口,到底那个是哪个”

    “哎哟,我说你羞不羞,非要我说出来!就是咱们对面村牛家村,牛大他闺女,18岁那个,昨儿挑着一担子白菜进城去卖,半道上,居然被几个像二流子一样的灾民给拦住了,死活拖到了树林里,抢了她半担子的白菜呢!你说可不可气!!”

    “我的天!天子脚下,这些灾民怎么那么猖狂!太阴公了,抢了人白菜,还让人怎么活!”

    “谁说不是呢,现在到处闹灾荒,南方是蝗灾,北方是水灾,粮食有多珍贵啊,半担子白菜,够换好几吊钱了!简直一群天杀的!!!自个家乡闹了蝗灾,跑到我们京城来作威作福!真不要脸!”

    “哎,算了,少说几句,小心被人听到了,灾民营就在不远处呢,我们还是赶紧排队进城吧,捂好自己身上的钱,可别抢去了!”

    这两人说话的声音虽不大,但这会排队的人多,人挨着人,自然容易被人听去,待他们进了城,却有人摇头道,“哎,还不是粮食惹的祸,若是朝廷能多发些米面粮食给这些可怜人,他们也不会抢了人黄花大闺女的白菜呀,真是作孽啊。”

    众人闻言,皆是一片唏嘘。

    而那边,杨府来的私兵已经把城外的临时棚子搭好了。

    棚子搭得很简陋,似乎有重要的人在里面,所以帘子被放了下来,有人掀起帘子,进进出出,搬了一袋一袋的,东西出来。

    这些东西用麻布装着,让人看不清里头是啥

    直到有一个人,把一张写着米字的旗子挂出来,众人才惊讶道,“这……不会是在卖米吧!”

    不怪别人会惊讶,毕竟这是在城外,如今最缺的就是粮食,而灾民根本就没钱买粮食,所以如果真的有人把粮食放到城外来卖的话,绝对会被人一抢而空。

    所以围过来的人越来越多,其中尤以灾民为盛。

    其中有一个大胆的灾民,走到前去问一个看守麻袋的人,“小哥,我想问一下,你们这里真的是在卖米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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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没有银两没关系,我们将军说了,银两可以先赊着,不过要写欠条,以五个同乡互相担保的形式,来写欠条,只要其中一个人有路引,或者随身带了户籍证明,能够证明你在家乡是有田地的,便可以五人上前,来赊账,但这其中也是要担风险的,如果查到其中一人作假,其余四人都要受到连累,替他偿还借来的米面粮食。”

    听了这管家的话,众人起先是十分高兴,而后有些人不由露出一丝沮丧。

    高兴是因为,即便没有银子,也能够吃饭,不用饿肚子了,沮丧是因为有些想要占小便宜的,以为混进来,吃口饭,等到,蝗灾或水灾褪去了,立马卷铺盖溜回家乡,反正也没人认识他,不还也无所谓。

    但如果真按照刚才那位管家说的,需要五人互相担保,其中至少有一人有路引或者户籍证明,这就有些难办了。

    带了上路引子和户籍证明的,不在少数。

    可一旦把这个东西拿出来登记了,欠下的债便逃不了了。

    更何况,还要五人一起做保,这样就更加谨慎了,那些同村的,往日里爱偷鸡摸狗,耍赖的,是绝对找不到担保人的。

    毕竟谁也不想平白帮别人还债,所以在听了这管家的话之后,有一些流里流气的人,便露出了或沮丧或阴狠的表情。

    其中有一个二流子,便招了邻村和同村的几个同伙,低头暗自商量道,“你们谁有路引和户籍证明的,拿出来,咱们五个人拼在一起,先吃了再说。”

    “就是,咱们兄弟几个先想办法填饱了肚子再说,大不了到时候一跑了之,谁知道咱们是哪个村的!”

    “嘿嘿,就算知道了又怎么样天高皇帝远的,难道他们还会追到我们村里去啊,哼,就算追到咱们村,那咱们也不用怕,在这儿,他们是龙,可去到了咱们那,他们就是条虫,咱们呀才是地头蛇!”

    “张哥说的对,那就把咱们的路引拿出来,先吃了再说。”

    然而那杨管事似乎早就预料到了会有这种情况发生一样,在大伙找人拼团做保的时候,他不急不缓的提醒道,“想必大伙儿知道我们杨家吧,不知道的,我便在这里再说一遍,我们杨将军,就是刚从云南打胜仗回来,被圣上钦封为一品龙虎将军的那一位,所以各位在选保人的时候可要慎重考虑了,只要你们的路引,还有户籍证明被登记了,那就抵赖不了的,我们将军可是十大将军之一,各路的官府都得给我们将军一点薄面,不用我们出马,谁想抵赖,都不用我们将军出马,只消我这么一个小管事。

    去信跟你们县令说一声,保准能十倍的收回来,收不来也不要紧,我们将军也不在乎这么点米粮,倒是云南边境那边,因为这三年战事不断,没人敢在那里挖矿,导致许多矿都成了弃矿,实在可惜,倒是可以派这些人过去,挖挖矿,也算是抵消了这笔债务,又可以为朝廷出力……所以,大家可要想清楚了,再来做保。”

    还不上债的,要去边境开矿,这可把众人吓了一跳,尤其是那一些,打着白吃白喝主义的人。

    云南府的边境那是什么地方啊打了三年的战,朝廷才收回了一半的土地,云南王都没抓到,听说云南王跑到了缅甸去,联合起了缅甸国的国王,随时准备向,驻守云南边境的士兵发起攻击。

    去那里采矿,怕是不要命了吧

    本来采矿这种事情就十分危险,历来都没有人愿意去,都是把重刑犯发配到那里改造的,更别说是云南边境的矿区了。

    这样一来,那一小撮想着白吃白喝的人,也不敢再互相作保了,这杨府……实在是太狠了!也难怪,人家可是征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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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心然耐心跟他解释道,“一旦我们开了这个口,免费送给一些看起来可怜的人。

    那些立了字据的,来年要还银子的怎么办他们是不是会不满,进而闹起来,甚至要求销毁字据呢!

    而那些免费领了吃食的人呢

    你今天给他们送了一碗粥,解决了他今日的温饱,那他们明日是不是还会来求你要粥你给不给后日,大后日呢

    若你给了,那我们还要不要用这些米粮去换银子若你不给,那便成了你的不仁不义,你的不对!”

    “怎么会!”珠珠不敢置信道,“就算咱们后日、大后日不施舍了,好歹之前也帮助过他们,他们怎么可能会这样对我们呢”

    “呵呵”沈心然冷笑一声,“所以我说你天真,斗米恩升米仇,不拿远的,就拿你身边的事来说,你从小在云南郡长大,应该知道云南郡一直都是我大燕的国土,当年大燕皇帝,为了嘉奖开国功臣,这才把云南郡交给异姓藩王掌管,哪曾想,人心不足蛇吞象。

    这本来是一份看重和荣耀,也是对异性藩王的信任,可云南郡的藩王却想自立为国,你说说,这算不算是恩将仇报的例子

    你施米给人,是你的善良,可你也要分情况,在当下这样的情况,你若分了一部分给别人,没有分到的人岂不是要闹起来,这不仅不能帮助杨府传名声,反倒会引起大乱,咱们的米,满打满算也就才十万石,根本不够你这样挥霍的,况且你又不是大燕的公主,这样的事情自有大燕皇室会操劳,何须你操心。”

    “可……可是”珠珠咬了咬牙“我、我不是怕如今灾荒那么厉害,才一年的时间,那些人怎么赚得回这些银子啊,要是交不上银子,就得去边疆开矿,这样的字据,谁敢立要是不立字据,又没得粮食吃,岂不是要挨饿受冻了……”

    沈心然意识到自己刚刚的话说得有些重了,心下有些不忍,便安慰道,“好啦,你放心,如果你担心的是这个,那我可以告诉你,你不用担心,难道我在你心里就是个这么贪财的人吗。

    我已让杨管事立了两种楔子,一种是用银子来抵付的,另外一种,是用米粮来抵付,你别看今年的灾荒规模这么大,实则历史上哪年不闹灾这灾荒来得快,也去得快,只要不是那些好逸恶劳的,等灾荒褪去,回到家乡,继续耕种,要不了多久就能交还的起银子或者米粮的,若是那等懒备的、不愿意下田干活的,被抓去开矿,也是自找,反倒还给朝廷找到了开矿的帮手,咱们何乐而不为。”

    听沈心然这么说,珠珠倒是心安理得了一些,这才舒了一口气,点点头“好,我听姐姐的。”

    “这就对了。”见珠珠也不是一味的认死理,守纯善,沈心然便松了一口气。

    反正沈心然自认为自己可不是什么善良的圣母,他这次筹备的这么辛苦,又是派人出去江南寻找米粮,又是收购,又是运送,这么辛苦,差点把自己的人都给累翻了,不就是为了挣钱吗

    但他刚才说的那番话,也并没有诓骗珠珠。

    在他记忆里,永隆三年的这一次蝗灾和水灾,不仅没有击垮灾区的难民,反倒是因为水灾,把这些肥沃的淤泥冲到了南方,导致受了蝗灾的农田,成为了肥田,而被这些蝗虫啃咬干净的稻草,更是直接被埋在了泥土里,成为了养料,致使来年,无论是北方还是南方,收成都比往年翻了三倍。

    所以沈心然压根不担心第二年这些借了米粮的人还不上银子或者米粮。

    就像他说的,只要不是太过于懒呗,还清银子是不成问题的,所以他才把立下的单据提到四成五成。

    也就是说,如今他卖给这些灾民的米粮,比往日里的价格要贵五成左右。

    本来他的米粮,就是低价收购的,按照正常的贩卖程序,最终可以收益两倍,但如今再加了五成,就能收益25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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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能勉强帮到这些人,做到这个份上,已经是他的极限了,反正他是不会再继续做烂好人了。

    上辈子,他就是抱有像珠珠这样的想法,与人为善,遵守沈家的家规,才被那些贪婪的人,吸血吃肉,啃了骨髓去。

    这辈子,这样的痛,她不想再经历第二遍。

    京城外,有人摆摊卖粥水,而且还是以普通米价五成的价格售卖,一时间,在京城里住的人也纷纷出来看热闹,想要买一些粥水回去。

    毕竟如今京城的米价已经翻了十倍,虽然大部分的京城居住的人都买得起,但是总有一些平民会觉得太贵了,所以一听说城外有这样的便宜可占,哪个不是拿着盆子,甚至提着木桶出来的。

    才提了五成价,实在是便宜的很,这卖家也太良心了吧!

    然而得了消息赶过来的京城百姓,却被杨家的私兵挡住了,理由是,拿着京城户籍的人,不享受此等待遇,无法购买粥水,不过若是想要购买米粮,倒是可以到另外一边。

    沈欣然早就命人在另一边建起了一个新的棚子,那个棚子里卖的是一些未处理过的大米,不卖煮好的粥水,需要自个把米拿回去煮的。

    从城里赶来,想要买粥水的百姓一听,觉得买米回去也好,反正他们又不是灾民,又不是没有锅具可以煮饭,反倒这样买回去,还能到卖,更值钱呢。

    可当他们一到新的棚子,一问价格才发现,这卖米和卖粥水的价格却是天差地别。

    粥水折换成米粮的价格只比平常的米价贵上五成,而另外一个新的棚子卖的米粮价格却是,平常的五倍!

    这下大伙可不淡定了,有些刺头便当场闹了起来,凭什么那些灾民,可以享受,这么低的粥水价格,而他们却要买五倍的米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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