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娇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三石迪迪
目的是为了震慑众人,让他们从情感上不愿意,再从行动上不敢乱来,劝退的目的自然就能达到了。
眼看沈心然这个变故的出现,导致整场闹剧进行不下去,隐藏在人群中的那个猥琐尖嘴猴腮男着急了。
这可不行啊,他可是领了命令前来捣乱的,若是不能把那些米趁乱抢走,那他任务没有完成,可是没有好果子吃的。
然而如今大火已经被沈心然的身份给唬住了,根本不是他在起哄两句能够带动节奏的。
就在这两难之际,原本悄悄溜走的三个商人又回来了,他们不仅回来了,身后还带来了一批人吗这一批烧号伤伤的人吗穿着的是巡城的,士兵衣服,甚是亮点,手上还带着兵器,自然远远就被大家所看到了。
“咦巡城的士兵怎么来了”
“对呀,而且还不是普通的巡城士兵,这些人手里配的兵器看来都是有品阶的,好像是护都史里面的人……”
沈心然这里的事情,响动这么大,早就引得城门口排队的人都过来凑热闹看了。
这些人可不比得灾民,他们可是有眼界的,一眼就能认出,这不是普通的巡城士兵,而是属护都史编制的精兵,平常不轻易出动,一旦出动,必然是城内外发生了重大的事件,需要这些精兵来镇压。
沈心然自然也是知道这些兵甲是属于守卫燕都的护都史精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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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小小的三品末流的伯府,在朝堂里能有什么官职主事的又能有什么能耐
所以他压根就不怕沈心然,是不是真的是永乐伯府的表小姐
况且他上头有人罩着,只管把沈心然压回去就可以了,所以这才大手一挥,让人去压人卸货。
沈心然冷冷的望着马上那人,真心觉得自己是失策了。
同时也感觉到了,太子对他这批货物的势在必得。
也是如今四处缺米,许多的灾民都涌上了京城,京城里也因为,三年来,战事不断,已把国库的存粮搬去了云南,自然极难缓解眼前之急,而这样的困惑正是各方大势力,邀功立功的好机会。
太子这人,沈心然对他还是有所了解的。
平宁侯府,就是太子身边最大的一条狗,上辈子作为平侯府的儿媳妇,沈心然虽不得府上人的重视,但因为只有他能够翻译古月皇朝贵族文字记载的医经,所以他还是能够经常出入余少恭的书房的。
之前,他写给三房李氏的钱庄押条,用的乌鳢鱼汁的方法,便是从余少恭与太子的秘密书信中学来的。
这些书信看过之后,不消两日便会自行消散,无迹可循,如同一张白纸。
这还是沈心然在没日没夜的给余少恭翻译出医经里一篇重要的秘方的时候,余少恭为了应付和暂时笼络她,特意与她在房里吃了夜,饮了酒,醉酒后吐露出来的事情。
甚至还吐露了一些,他们以往帮世子做过的事。
当时的沈心然,还是比较单纯的,虽然听说了夫君对自己透露的一些太子残忍的行迹,但依旧觉得自己的夫君做的是对的,毕竟侯府依附于太子,即便不愿意做一些事情,也必须去做。
而且沈心然之后也在书房里偷偷的无聊的时候看过一些太子与余少恭的书信,发现了太子的一些秘密,我也是在那个时候,他知道自己医经里的一些秘方秘术,居然是用来给太子下药,毒杀那些,与他们政见不合,或者是不同流派的朝廷人士,这才让沈心然觉得自己是不是做了,与他们同流合污的事,心里才产生了隐隐的不安与后悔和犹豫。
这导致他,故意放慢翻译的速度,之后便是怀有身孕,不便翻译,后面流产之后看破了平邑侯府人的嘴脸,看清了他们的目的,也算真正心死,当然,这都是后话,这里暂且不提。
但今日初次与太子的人对上,沈心然便领教了太子的狠辣果决。
果然不愧是有方中在背后助阵的,这一环套一环,沈心然才刚刚解决了两个大麻烦,如今直接他们就用武力来镇压了。
这回沈心然同样还是扫了一眼,蠢蠢欲动的萧逸臣等人。
刚才不让这群人动手,那是因为他想到了办法,能够镇压和解决住躁动不安的灾民,自然也就不需要,萧逸臣等人路面了。
而如今又是另外一番情况,如今是想要萧逸臣等人来帮忙,却又不能。
为何说不能皆是因为如今来的是真正的官兵,而不是一群暴民。
先不说萧逸臣带来的这些十五六岁的孩子,能否抵挡得住手中有武器的官兵
纵使能够抵挡,或者能够顺利带沈心然逃走,他也是万万不能的。
因为这样一来,她便是有理也变成没理了。
况且,有官兵在场,萧逸臣的身份就更加隐瞒不住了,普通人哪里有机会见到官员家里的儿子,但护都史里的人却不一样,这里头的人可都是,巡城兵里头的精英,或许就有人见过萧家的萧逸臣呢。
所以沈心然不仅不能让萧逸臣等人动手,甚至还给了眼神给萧逸臣,让他即刻隐退出去,找机会溜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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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少爷,从来都是最好的,即便她这副鬼模样了,少爷依旧想尽各种办法,让沈姑娘买下了他们几个旧仆。
她从小跟少爷一起练武,老爷是武将出身,护在少爷身边的人也全会武功,却唯独少爷,只喜欢读书,根本不会半点功夫,但即便是这样,他也觉得自己的少爷,是这世界上最好最好的人……
是的,她喜欢少爷已经很久很久了。
但阿羽从来没有把这份喜欢说出来,而且她也不打算说出来。
美好的东西不一定要自己拥有,它才美好,或许他找到适合自己的人,才是真正的美好呢……
一如现在,她突然发觉,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己的少爷,看向沈姑娘的眼神,好像有些不同了……
当然,这一切并没有人发现,便连同萧逸尘也不知道,阿雨在想些什么如今他正全神贯注的关注着,前方发生的状况。
眼见这些护都史的官兵,朝沈心然的方向逼近,萧逸臣死死握紧拳头,他在心中默默的倒数着,若数到十息时间,还不见沈心然有其他举动,她便会用自己的办法来解决这场危机。
而就在这个时候,远处传来的一声大喝,“住手!”
这人说话中气十足,而且是骑着白马飞奔而来,声音传播得非常快。
待他临近了,众人才发现,这人不是京城打扮,而是晋州的装束。
晋州乃是靖王的封地,既然是封地,自然会拥有属于自己的军队。
这里所谓的军队,可不是京城里那些官宦人家,暗地里,圈养的私兵可以比的。
而是真真正正可以上战场杀敌,保卫边疆的士兵。
毕竟作为分封给皇子的封地,自然是远离京城的,都是一些连片的,靠近边疆区域的地方,这些地方自然要拥有军队,才能真正守得住一方的平安,说是给这些王子各自封王,实则这些封地只能给王子的直系血统保留三代,三代之后,封地便会被逐渐收回。
所以说,与其说是分封给各个王子的,不如说是皇帝派自己的儿子们,去为自己镇守住祖先开拓出来的疆土。
靖王所属的晋州拥有的士兵叫做,晋州兵,他们身穿的盔甲是银白色的,身前有一个靖字。
一如现在,坐在白马上这人身上披着盔甲,胸前刺了一个靖。
一看便是属于靖王的,士兵。
晋州离京城,千里迢迢,靖王是在,咬秋宴的时候入的京。
分封出去的王子,入京是可以随行带上一千士兵的。
毕竟路途遥远,带上这些精锐的士兵,也是为了以防万一,避免途中遇到危险。
而靖王从咬秋之后,就一直呆到如今腊月,带来的士兵却是不能入京城的,只能驻扎在京城之外。
如今靖王的士兵突然来临,自然不可能是一个人来到。
所以在她喊了住手之后,后面立马轰隆隆的跟上了一群人,这群人个个都身披银甲,虽然只来了一百来个,但比起护都史的精兵,一点都不差。
毕竟这些人都是在边疆,实打实上过战场,打过土匪,镇过暴民的,自然在气势上有一股血气。
哪里又是京城里的护都史兵能够比的。
所以虽然只有一百来个,但在气势上完全就镇住了全场。
等到人齐了之后,率先做马过来的小头领,说道,“这米,是我们靖王的,我们靖王怎么可能会用次米陈米,来充好米呢”
众人闻言,皆哗然出声,靖王可是四位王子里面,贤名最显的。
尤其是原本穷山恶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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况且李鸣钺还有一个疼他护他的祖父,这就更不可能缺钱花了。
那第二个原因,便只能从他的身份地位上找,沈心然与李鸣钺合作之后,也没少打探对方的情况,其实也不用,仔细打探,这么出名的昌国公府,想探一探李鸣钺与谁在表面上有关系岂不是非常简单。
所以沈心然早就知道,李鸣钺的姨母是当今的皇贵妃,而靖王,则是他的表兄。
买米既然不是为了赚钱,那定然是为了,他的这位表兄了。
所以在得知朝堂上发生了事情,有言官谴责杨将军之后,沈心然便觉得今天的事情,不可能会这么简单,便直接叫阿四去找了萧逸臣。
还好,他一早就叫阿四去找萧逸臣了。
而萧逸臣也没有让他失望,直接就搬来了靖王这尊大佛。
谁都知道,在四个王子里面,皇帝其实最宠爱的还是靖王,如若不然,也不会把他的封地,封到晋州。
晋州虽然是穷山恶水,但好歹也是几个封地里面,离京城最近的,这样一来,靖王想要回来的时候,也能经常回来,永隆帝也能经常见到这个儿子。
而且,所有王子都从封地回来过咬秋,也不见皇帝留下其他人,却唯独把靖王留了下来,虽然说皇贵妃的确是身体不适,但一留就留了这么四个多月,也是够耐人寻味的了。
当然,这些都与沈心然无关,他只知道,要是李鸣钺真心想要这些大米,必然会去说动靖王,参上一脚,所以在见到有护都史的士兵前来,他才能如此的有恃无恐。
而靖王的士兵既然来了,自然不可能毫无准备,所以坐在白马上大人,冷冷的看了一眼人群中的猥琐男子,便冷笑道,“这些米,自然是我们靖王买下的,这点,难道我还会假传我们王爷的话吗”
说着,他直接拿出一个木匣子,然后翻身下马,走到沈心然身边,“沈姑娘是吧,请您清点一下,这里面的银票够不够我们王爷要把你的存货,都买了。”
语毕,他把木夹子递给了沈心然,沈心然接过木架子打开了一看,不由倒吸一口凉气。
这木架子也不小,但里面却摆满了一叠叠的银票,就按每一张100两银子来算,这里起码有,上万两吧。
沈心然倒还好,虽然上万两银票有些多,但好歹他也不是第一次见了,以前在各地行医的时候,他就薄有医名,经常会有人捧着一箱箱的金子银子来请他看病,所以上万两他也是见过的。
倒是沈心然旁边的黄麻,被这银票吓了一跳,尤其是沈心然把木架子递给他之后,他更是害怕得手都抖了这么多银子,小姐居然看也没看,就交由她来保管,虽然这是信任他,可是黄麻还是有些,云里雾里,都不敢置信,生怕把这么多钱给弄丢了,所以接过之后就死死抱在了怀里,倒是看起来有些滑稽,给这冷凝的氛围添了一笔,活泼的色彩。
上万两的银票就在众人面前打开,说不贪心是不可能的,但这儿不仅有护都史的士兵,还有靖王的士兵,没收银票了,便是连仓库里的大米都没人,敢贪上一粒,所以众人也只是流着口水艳羡一下,并没有其他的心思。
倒是那猥琐男,还有护都史的小领队,眉头皱了皱。
靖王的人,递上银票,这不现摆着,是刚刚才买的米吗原来之前还真没买米,而是现在才买的,早知如此,他们就应该尽快一步把这些米给拿下,然而现在才醒悟过来,却有些晚了。
但那尖嘴猴腮男仍有些不死心,反正他的目的就是要捣乱破坏,即便这次不能把这些米拿回去,但若能败坏一下靖王的名声,扰乱一下现场,也是好的,至少能立点功回去少受点罪。
所以他嘿嘿笑道,“这位官爷,您可要小心了,虽说这些米粮如今是您们王爷的了,但米吃坏人确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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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沈心然准确的点出了几乎九成的人,那尖嘴猴腮男有些慌了,不过却脸上不显,极力辩解道,“呵呵,我看是沈姑娘,因为卖了陈米,害大家,拉了肚子,生了病,这才不敢承认,才想转,转移注意力,嫁祸我们,说我们不是灾民吧,我可是有路引的!”
“路引”这回轮到沈心然笑了,“你们随便找个有关系的人做个路引,或者抢了其他灾民的路引,谁又知道呢毕竟这年头,什么路引之类的,你们诚心捣乱的话,还怕弄不来吗”
“你!你胡说!”
“我是不是胡说,脱了鞋就知道。”
“脱鞋”不仅那尖嘴猴腮男子愣了一下,众人也是摸不着头脑。
证明是不是来自于其他地方的灾民,不是看路引或者户籍吗怎么要人脱鞋呢这跟脱鞋有什么关系
的确,按照一般人的思路,查一下路引或者户籍,就能证明这个人,有可能是灾民。
但也只是有可能而已,大燕对于户籍的管理并没有,并没有前朝严厉。
以前的人们在哪儿出生就得在哪儿落户,除非是当了官,或者是在某个地方买了房子才能把户籍搬到那个地方。
大燕在这方面倒是比较开放,主要是有户籍证明的人,想要去大燕的某一个地方,只需要提前打好路引就可以,而且到了目的地,还可以凭借路引,居住半年以上,不用交税赋,也不会有人查处你。
这要是放在以往,不是这个户籍的人,是不能居住超过一个月的,若是居住超过一个月,就要收双重的税。
什么叫做双重的税收也就是若是家里有田地,则要,同时交家里田地的税赋,还要交所居住地方的人口税。
大燕在这方面做得就比较好,无论你家里有没有田,反正人口税和田地稅,你只需要选择一样来交就可以了。
这样虽然对于控制农业的稳定不利,但却大大刺激了商品交易,导致大燕的经济繁荣,农业却相对落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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