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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卿非故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谁惹骤雨

    “此事当真”两位闺中好友自是知道周嘉莹祖母的头疾,连太医都年年问案,年年无措,怎能想到她那表姐如此厉害,不由叹惋,“可惜明儿不能与你一道去盈月楼,也好在寿宴前就能一睹你表姐的风采。”

    后山洞府里。

    李睿天正端坐在蒲团上闭目凝神,忽然往后斜飞纵越退远,只见那一霎一道白影撞了过去,待李睿天落地站定之后,手指捏着小狐狸的后颈,蹙眉道,“淘气。”

    小狐狸眨巴着湿漉漉的乌黑眼珠子,竟然口吐人言,是个乖巧的孩童般的声音,“你猜我刚才听到什么好消息”

    嫌弃地将小狐狸丢到一边,李睿天拍拍手上的灰,懒得回话,又复回到蒲团坐下。

    小狐狸见状,不怕死地又想钻到李睿天怀里,还没冲到跟前,忽见李睿天睁开眼,伸出食指阻止,“有话便说,不许过来。”

    伸出小爪子抓了抓地面,小狐狸咧嘴,看着像笑了一般,“听说周嘉莹家里出了个神医,连镇北侯老夫人几十年的顽疾都治愈了,你说,这是不是好消息”

    “当真”李睿天挑眉。

    点头如捣蒜的小狐狸扬起小脸,“千真万确,”将方才偷听到三人的对话复述了一遍,“主人不是担心太皇太后的腿疾么,也许这个神医能有法子也不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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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九章 再次交锋
    临安大街,盈月楼。

    一辆马车缓缓地停在门前,两个伶俐的丫鬟跳了下马车,掀开帘子扶着两个姑娘下了车。

    左边的姑娘身穿对振式收腰托底罗裙,外罩腊梅点雪织锦披风,五官明媚又带了几分英气,自是周嘉莹无疑。

    她旁边的女子身着散花水雾绿草百褶裙,外边套着银丝百蝶穿花云锦袄子,衬得雪白的脸蛋近乎透明,如空谷幽兰般楚楚动人。

    “表姐,这就是盈月楼。”

    周嘉莹的表姐胡新月抬起了头,黑幽幽的美眸带着一丝赞叹,“嘉莹,盈月楼果然看着无比大气辉煌,不枉表姐多年心向往之。”

    周嘉莹乐呵呵一笑,这些日子她与表姐相处较多,了解到外表如仙子般不食人间烟火的表姐内心其实就是直率的小女孩,两人甚是投缘。

    相携着步入盈月楼,就见卢嬷嬷笑意满面地迎了上来,“见过周姑娘和胡姑娘。”

    她一边带着两人往盈月楼里头走,一边寒暄道,“昨个儿大小姐吩咐道今日两位贵客上来我们盈月楼,可真是把奴婢给高兴坏了!”

    “盈月楼新近正好出了许多新的样式,”卢嬷嬷打量着胡新月,“像胡姑娘这般脱俗出尘的姑娘家,穿上一定顶尖儿的美!”

    很快便来到了少女衣裳展示区,到了这儿,卢嬷嬷反而是识趣地收了话头,“你们且先看看可有中意的,新样式的裙裳还没完全摆出来,奴婢这就央人去准备准备。”

    说着便离开了去。

    少女衣裳展示区已经有不少闺阁女子三两结伴在边看边细语,一旁还设置了几个玉兰花开精雕隔间,供姑娘们咨询和茶歇。

    周嘉莹来盈月楼的次数也并不多,根据年龄划分展示区后的盈月楼,更是第一次来,对姜书璃这个主意不由得心下赞叹。

    她与胡新月且走且看,漂亮的衣裳实在太多,来这儿的姑娘都恨不得每一套都定制回去才好。

    两人看得差不多时,正小声嘀咕着哪套更好看,就见卢嬷嬷再次笑盈盈地寻了过来,带着她们往楼里的贵客轩走去。

    贵客轩里,已有数名年轻侍女正将新一季出的衣裳样板摆了出来,两人见了不由得一起双眼放光,“真是太美了!”

    胡新月伸出手轻轻抚触着其中一套衣裳,轻声问卢嬷嬷,“请问卢嬷嬷,这套可是用的簪丝绣法”

    卢嬷嬷笑着点头,“姑娘好眼光!这正是出自我们盈月楼安娘子之手的簪丝绣法。”

    周嘉莹见表姐甚是喜欢,便央人给她测了身量,又多选了一套两人都觉得很不错的,待下好定金后,才高高兴兴地别了卢嬷嬷,往外头走去。

    走到盈月楼大堂时,周嘉莹忽然身子一顿,扭头朝男子区望去,皆因那边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她眯眸细看,不正是娘娘腔学长李褚么!

    这厢李褚正轻摇着折扇,自诩风度翩翩地凝视着招呼他定制衣裳的年轻侍女,露出迷人的微笑道,“今日多谢娘子为小生量身定制了。”

    那年轻侍女早已被李褚的风华迷了小半个魂儿,说话都有点儿失了往日的利索,“能、能为公子服务是盈月楼的荣幸。”

    就是要的这个效果。

    李褚心下满意极了,状似不经意地开口问道,“盈月楼不亏是第一绣楼,我听说前些日子,还有凶徒闯进楼里了可有什么损伤”

    年轻侍女雾蒙蒙地望着李褚那双桃花眼,哪里分辨得出他在套话,老老实实地将那日的情况道了出来,“说是就来买几套女子衣裳,虽说手里拿着大刀,却没有伤到人。”

    “那日不是我当值,”她羞红着脸,“听楼里的姐妹们都这般说的。”

    李褚闻言,深思地点了



第九十章 陈年往事
    城北里巷。

    这里是平民百姓居住的巷子,一间间一进或两进的屋子黑压压鳞次栉比地排列着,巷子里头却是热闹——

    巷口正在热腾腾烙着烧饼的张老大爷,已经卖了三十多年的烧饼了,里巷哪家人没吃过他烙的烧饼就是搬走了的人,也有不时回来里巷买上一份张老大爷烙的烧饼,要的就是这个味道儿。

    还有近些年才搬来的豆腐西施娘子,也早早摆上了豆腐摊子,就在巷口不远处,多的是邻居前来买豆腐。

    当然还有做孩童生意的糖人王胖子,卖糖葫芦的刘大叔……

    满心愤怒的张茹雪抱着七弦琴快步流星地走到里巷前头,落入眼帘的这番景象却让她缓了步伐。这熟悉得像是已经印在内心最深深处的一幕,几乎烫热了她的眼。

    “雪丫头!”张老大爷年纪虽然大了,眼神却好使,远远地看见张茹雪,就乐呵地打着招呼,他手里快速地翻着烙饼,拿纸包好一张递了过去,“来尝尝张大爷的烧饼,你可是好久没回来了!”

    张茹雪眨眨眼,将那份淡淡的湿濡压了回去,她接过烙饼,习惯性地往一旁的筐子里放了一个铜钱,“谢谢张大爷。”

    张老大爷眯起眼睛笑着,“可是回来看你娘”

    旁边的豆腐西施娘子也接了嘴,“茹雪姑娘,你娘刚买了豆腐回去,一准在家里给你做好吃的。”

    张茹雪扯开嘴角不自然地笑了笑,一边吃着手里的烧饼,一边应着路边的街坊邻居们热情的招呼,直到走入巷子深处,才深深地吸了口气。

    她抱紧了怀中的七弦琴,目光落在巷子最里头的那间屋子,几乎迈不开步子。

    那是里巷最简陋的一间屋子,破旧的木门似乎许久没有照料打理过,轻轻一推就能倒下似的,张茹雪眼里闪过复杂的神色,伸出手,缓缓地叩了两下。

    “来了!”

    里头传来女子声音,吱呀一声开了门,一个青衣粗布的女子出现在门边,她看起来约摸三十岁左右,五官还算清丽,但却似终日操劳过度般,眼睛带着血丝,眼角也有了淡淡的细纹。

    “是你。”女子张了张嘴,想要笑却笑不出来,神情极为复杂,“茹雪,你来了。”

    “请叫我张姑娘,”张茹雪冰冷的声音回应着,“陈夫人。”

    青衣女子被噎了噎,一时满脸尴尬,她咽了口口水,“张、张姑娘,还请进来一叙。”

    “你我之间还有什么好谈的”张茹雪蹙眉,将怀里的琴送了出去,“我是来把这个琴给你的,请你以后不要再来打扰我的生活。”

    “茹雪!”青衣女子见张茹雪转身欲走,急得又错了称呼,眼底满是恳求之意,“晶哥他、他快不行了,你且进来见他一面,可好”

    张茹雪看着眼前的女子,听着她嘴里呼唤的‘晶哥’,神情恍惚,仿佛又回到了那个年少无知的岁月。

    眼前的女子,名叫陆怡,是她自幼的手帕交。

    而女子嘴里的晶哥,陈晶,却是她青梅竹马,曾有婚约的邻居哥哥。

    这不过是一个很狗血的闺中密友抢了夫婿的破烂故事。

    如果可以,她这辈子都不想再回想其中任何一个细节。

    既然他们俩都能够不顾她的想法从此幸福快乐地过小日子了,还费儿八劲地送琴去学院来找她做什么

    “与我何干”张



第九十一章 登徒浪子
    “茹雪,你原谅我们吧!”陆怡咚地跪了下去,苦苦哀求。

    原谅个屁。

    张茹雪忍住骂人的冲动,真相若真是如陆怡所说的那般,此刻的她只想找个山头呐喊几声,她上辈子到底做错了什么这辈子要派这两个脑筋不正常的人来毁她

    “告诉陈晶,他当年对我的欺瞒是对我的侮辱,这辈子,我都不会原谅他。”且不说所谓的不治之症还能存活八年,就算是只有八个月,当年的她也会甘之如饴地陪在他身边。

    他的欺骗,不只是对她的不信任,而且毁了她对感情的所有想望,心如死灰地一身只扑在琴艺之上,这样的她,与木偶又有什么区别

    “而你,”张茹雪面无表情地看着陆怡,“也不用再这般作态,你我之间还能剩下什么”

    “雪儿,怡儿……”一个虚弱的声音从屋内传了出来,陆怡顾不得擦拭眼眶打转的泪水,忙转身过去扶起走两步就摔倒在地的陈晶,“晶哥,外头风大,你怎的还出来”

    陈晶大口喘着气,仿佛短短不过几步距离就像是走了千山万水一样,他并没有看向站在门口的张茹雪,而是温柔地望着陆怡,“怡儿,是谁来了怎么这般久都不回来”

    陆怡张了张嘴,扭头看向张茹雪,低声道,“晶哥,是茹雪来了。”

    “茹雪吗”陈晶微笑着转过头,面向着大门,“茹雪,谢谢你来看我们夫妻俩,我们都很好,你也要好好生活,好好过日子。”

    张茹雪一双眼睛紧紧地看着陈晶,他眼底满满的柔情似水,那曾经极为熟悉的柔情似水,如今都是为陆怡倾泻的,她勾了勾唇,嘲弄地看了眼陆怡,扭身飞快跑远而去。

    陈晶看着消失了身影的门口,目光久久不舍得拉回来。这么多年过去了,她还是那般美,美得让他连呼吸力气大一点都觉得痛。

    “晶哥,你这又是何苦”陆怡拉着陈晶的手,却被他轻轻地推拒开了,“你日夜伴着那七弦琴,如今茹雪来了,为何不留她多说几句”

    “怡儿,雪儿说得对,”陈晶痛苦地闭上眼,苦楚煎熬了八年,他终于快要可以卸下这副重担了,“我们,不值得她原谅。怡儿,让我安心地去吧。让雪儿就这么忘记我们吧。”

    张茹雪一路狂奔地钻入了旁边的巷子,眼泪好像擦不完似的,擦了流,流了擦,她远远避开人群,越跑越是偏僻——

    在某个转角处,嘭地一声撞上了一道钢墙。

    她摸上撞痛了的鼻子,意欲后退,却感觉被箍住了无法动弹,低头抹掉泪水,张茹雪抬起头,落入一双带着笑谑的幽深瞳子,他语言生硬,说出的话却足以气死张茹雪,“软、玉、温香,抱……满怀。”

    “登徒浪子!”张茹雪猛地运气挣脱他的双臂,扬手就是两个耳光,完了狠狠踩了这男子一脚,才跑开了去。

    “天皓城还有这么有意思的姑娘!”男子倒也不恼,摸着下巴望着张茹雪离去的背影,身形一闪也离开了去。

    入夜。

    凌泽二班校舍厢房。

    一道黑影闪入李煦的房内,他抬眸睨了一眼旁边叨叨不停的彭大胜,彭大胜机灵地躬身行了礼,退到门口驻守。

    可算是清静了。

    “殿下,有人看见郝越的随从在城北里巷附近出现,”黑影单膝着地,声音低沉,“属下已派人驻扎在里巷附近,如有消息便会传回。”

    李煦并未说话,食指反叩着桌面,陷入沉思。

    “除了我们,还有哪些人在找郝越”

    自从上次在盈月楼露



第九十二章 寿宴(一)
    镇北侯老夫人寿宴这天,镇北侯府门前的长安大街上车水马龙,一辆辆华贵的马车排着队路过,前来道贺的名门世家不知凡几。

    长宁侯府的马车刚转进长安大街,就因着前头排了长长的车龙停了下来。

    今日是欧阳氏带着姜书璃等四姐妹来镇北侯府贺寿,侯府的马车宽敞明亮,坐下七八个人也绰绰有余。

    见马车停了,青纸利落地下了去,过了小半会儿才红扑扑着脸跑回来,“夫人,小姐,前面至少还有十多辆马车在排队呢,好生热闹。”

    “镇北侯府老夫人寿宴,可不就是得热热闹闹地庆贺一番,”欧阳氏笑道,“今年因为不是整寿,所以邀请的人家不算多。去年过来的时候,可是整整一个时辰才进了镇北侯府。”

    欧阳氏性情好,和蔼可亲,三房的姑娘们素来与她亲近,是以说话也不那么拘束,姜书欣接了话,“我记得去年长安大街上挤得可是两辆马车并行一块儿进去的呢。”

    “可不就是。”姜书璃点头,去年因说是皇上在朝堂上表态要出席镇北侯府老夫人的寿宴,天皓城的名门世家几乎都一窝蜂儿地赶来贺寿了,那空前的盛况让人经久不忘。

    姐妹们在马车里吱吱喳喳地闲聊,时间倒也过得快,待到马车在镇北侯府门前停下是,徐嬷嬷和青纸伶俐地下了马车,扶着欧阳氏和姜书璃出来。

    镇北侯府大门牌匾上先皇亲手所提的四个大字‘镇北侯府’,端的是龙飞凤舞,气势逼人。

    侯府门前站了许多丫鬟仆妇长随小厮,女方中间簇拥着的是镇北侯夫人胡氏和周嘉莹,大姑奶奶周元芳和她的女儿吕婷,还有程副将军的夫人莫氏。

    男方中间站着的是两位俊朗的年轻男子,分别是程副将军的儿子程岚远和周元芳的儿子吕殷。两人今年都是十八岁,是天皓王朝今年同科状元郎和探花郎,气质儒雅俊秀,神态从容,惹得不少闺阁女子悄悄张望。

    来镇北侯府贺寿通常是名门世家的宗妇带着子女前往,因此女眷则由胡氏领头迎接,男方则是交给了今年炙手可热的程岚远和吕殷。

    镇北侯府人丁单薄,镇北侯老侯爷和老夫人膝下只育有一女,就是嫁到兵部尚书吕府的周元芳。唯一男丁庶长子周正元,如今的镇北侯侯爷,除了周正元她娘外,也只有一个正妻胡氏,膝下同样只有一女周嘉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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