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门春深:季先生的散养甜妻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笑之自若
时初不说话了。
她好像一不小心又说错了话。
小心翼翼的扫了眼身边人,她润了润唇角,想走,“那、那今天就先到这里,我先走、走了。”
这般说着,眸光又顺着季凉焰冷峻而又线条分明的面部轮廓往下蔓延,直到驻凝在季凉焰握住她手腕的大手之上。
用力拽了拽。
发现没有什么效果。
她抬起头来,看向季凉焰,又小心翼翼的询问她,“还、还有什么事情么”
季凉焰盯着时初仰起来的面容。
皮肤依旧白皙,像是刚刚从牛奶中泡过来的,油光水滑的模样,她依旧不是个会化妆的姑娘,到了今天这种场合之下,也不过稍微穿的正式了一些,打上了一层淡粉。
与平时不打也没有什么区别。
更是跟他在外面养过的其他情人均有不同,那些人更会甚是夺利,更知道什么时候应当打扮的花枝招展,应当用漂亮的一面去讨的他的欢欣。
只有时初的心思没有这根弦。
季凉焰的眸光复杂。
他的手指微微用力,扣住了时初的手腕,将人一拉,拽扯着按在了会议室的磨砂玻璃门上,居高临下的凑近她的面容,气息阵阵。
“今天的采访,你不要了”
时初有些纠结。
她咬住了下唇,别过脸去,心中一狠,直接将主编那张连抛到了自己的脑后,对着季凉焰说道,“我不、不要了,你放、放开我。”
季凉焰却不依她,手指冰凉如薄珠,一寸寸的抚上她的面容,抚上他从刚刚开始就想要亲吻上的唇角,眸光越发的沉黯,此刻炯炯眸光盯着时初的面容。
“现在放开你,谁来还我那30万美金的损失”
“让你心爱的秀姨出门给季家做苦工,多少年能够赚回来”
声音是从唇中溢出来的,气息撩蹭在时初的小耳垂边上。
她骤然红了脸,原本想要推搡着季凉焰胸膛的手握成拳头,在对方碰上她背脊上暗扣的一瞬间,颤声说道,“那、那你快点,外、外面还有人在等我。”
季凉焰眸光骤然,面容朝向她缓慢压下,用自己近乎冰凉的薄唇按上了她柔嫩如蜜的唇角。
口齿相依间,她听见季凉焰的声音淡淡的在她的耳边想起来,“是快是慢,还要看你表现。”
时初只觉得背脊处一阵冰凉。
那是玻璃的凉意,透过她一层薄薄的衣服传递到身上的每一个角落,她的视线昏暗了,模糊了,开始没有规则的天旋地转起来,两只原本攀住门把手的手都被一个更大的力道按压中,按到一块。
“季、季凉焰!”
她说不出话,喉咙像是被棉花塞住,眼眸擒着泪珠,将落未落的模样,到了最后,她声音压抑的声音都变成了婉转的低泣,泪滴成珠,滚落而下,滚烫的砸在了季凉焰的手背上。
她对着季凉焰狠狠的摇头,“够、够了,真的够了。”
手腕却被越发按压的紧,连唯一能够说话的唇舌也被堵的严严实实,整个人从玻璃门上瘫软下来,膝盖下弯,跪在了柔软的真皮座椅上。
……
外面的摄像大哥不断在季凉焰办公室的门前走来走去。
他一边走着,一边看着自己的手表。
从时初进去采访,已经过了快一个小时。
这是寻常都不会有的时间,一般来说,会准备几个问题,剩下的问题可能会自由发挥,但林林总总算下来,也不会超过半个小时。
那么到底是问到了什么问题,让时初在里面耽搁了这么久
摄像大哥不解,扛着摄像机走来走去,也找不到答案,人索性靠近季凉焰办公室的门口,将自己的耳朵贴在了门框。
却什么动静都听不见,没有任何采访的动静,好像屋内根本就没有人。
隔音效果着实是太好了。
摄像大哥有些急躁。
对于他来说,时初只是一个新人,甚至还没能够成长到能够安然无虞的应对季凉焰这样的角色,还需要有人挡在她的前方,如果他跟在身边的话,至少能够凭借自己的经验给时初在旁边提醒。
偏生他没有进去的机会。
他忽而从门口的会客室中起身,叫住了其中一个正盯着面前笔记本电脑的秘书小姐,“能否帮我确认一下,季先生他和我们家的小实习生,是不是还在里面”
秘书小姐算是这两年才来到季氏集团的,上下打量了一下有些着急的摄像大哥,露出一抹安心的微笑,“您放心,目前里面的人想要出来,只有这一个出口。”
秘书没有说谎。
整整一个高层,分成里外两个套间。
外面是专门给季凉焰的秘书们办公的地方,专门是一个大型的总裁办公室,而办公室门的旁边,则是季凉焰的办公室。
大而敞亮。
秘书们自己没有特别的要求,甚至不敢往季凉焰的办公室里面踏入一步。
季凉焰是个对自己,对他人都要求十分严格的人,尤其在意秘书们报上去的资料,他通常只需要扫一眼便能够抓出来漏洞。
曾经有一个小秘书才刚刚来,在整理财务资料的时候,不小心吧百分之四写成百分四十,但掩藏在密密麻麻的一片数字中,看的并不清晰。
她进入送报表时,季凉焰甚至在打电话。
人靠在转椅上,眸光隐隐顺着硕高的楼层往下,对着电话对面的冷静的命令,对她送上来的资料也就瞄了一眼。
可偏生就是这样一眼,让他看出来了问题。
小实习生甚至都没有捱到实习生涯的结束便被辞退。
从此他的秘书们都视季凉焰的办公室如龙潭虎穴,如果没有特别的必要性,谁也不敢率先进去汇报工作。
摄像大哥却是真的着急,见到秘书压根没有准备帮他进去问一下的意思,索性人贴在了季凉焰办公室的门口,不断抬着自己的手腕,看着手表上的时间。
时间一分钟一分钟的过去。
摄像大哥喝了一肚子的水,连着跑了好几趟卫生间,终于是等的不耐烦了,他猛然起身,趁着季凉焰的秘书没有注意到时,推开了通往季凉焰办公室的门。
有个盯监视器的小秘书注意到了异常。
在摄像大哥进入的一瞬间从自己的工位上起身,朝着摄像大哥的方向跑去,“先生,您不能进去!先生!”
摄像大哥浑然不管身后季凉焰秘书的阻止,执意往前走。
季凉焰的办公室很大,分成几个不同功能的套间,有健身房,还有他日常办公室的房间。
他先推开了健身房的门,发现里面没有人影,转而又去推季凉焰办公室的大门。
事情就发生在推开季凉焰办公室门的一瞬间。
从房间中传出来一声婉转的低泣。
那声音沙哑又暧昧,逸散在偌大的办公室中,但还是被他的敏锐的头脑捕捉一个正着,像是要在他的头脑拉紧一根弦,拨弄者不是别人,正是出声的那个人。
摄像大哥脑海中的那根弦断了,毁了,碎成两段,独独留下发疼的脑壳和轰鸣的意识。
他身体骤然僵硬,面色泛白,手指微微用力,扣紧了从他工作开始便从来没有离开过身边的摄像器材。
里面传出来的声音他自然是熟悉的。
时初这个小姑娘,长的清纯可人,声音却不像是寻常小丫头那样甜美,可能是源于常年的结巴,让她的发声结构比常人要磕绊的多,说起话,也很容易得到异性的怜悯。
连他自己本身都非常怜惜这个小姑娘。
才不足20岁的年龄,却要像是一只勤劳的小蜜蜂一样,跟着他们这些早已经工作许多年的大人一同跑来跑去,不辞辛苦。
哪怕许多年之后,摄像大哥也能够今天这一刻他的感受。
愤怒的火焰充斥了他的每一分神经,让他不受控制的想要往季凉焰的办公室内部钻,想要将里面在干些什么人的揪出来。
可他做不到。
别说他压根不知道两个人的情况,是早就认识,还是今天的一场条件兑换,他全然不知。
季凉焰是他们的大客户,眼光也高,他们开罪不得。
更何况,这样的情况,他是个在圈内混的,见到的不要太多,没有道理别人的事情到了他这里都可以变成耳旁风,偏生时初这个小丫头的不行。
摄像大哥站在季凉焰的办公室门前整整三秒钟。
这三秒钟内,他的脑海中一片空白,所有的经验变成了泡影,耳边一阵阵的回响着时初的声音,那样喑哑,用叫都叫不出的话语哽咽着。
她够了,她不要了。
在她的声音之外,还有一道男人的声音,浑浊又低沉。
“别哭了。”
好像还有点凶。
摄像大哥蓦然攥紧了自己的手心。
紧着敛下了眉眼,关上了季凉焰办公室的门,人迈开了步子,往回走。
才走了两步,忽而碰到了季凉焰的秘书。
人就站在他的身后,由于追的着急,此刻甚至有些气喘吁吁,只见她扶着自己的腰,一边喘着气一边对着摄像大哥说道,“先生,很抱歉,在没有季先生允许的情况下,您不能进去。”
刚刚还能够说说笑笑的摄像大哥此刻紧绷着脸面,人静静的从房间中走出来,眸光扫了一眼季凉焰的秘书,粗声粗气的回复。
“知道了。我在外面等不就得了。”
说话的态度,完全跟刚刚来时判若两人。
刚刚来的时候,还算是客气,现在就完成变成了不耐烦,人径自将季凉焰的秘书甩在了自己的身后,抿着唇角,直接坐在了会客室的客厅中,翘起了腿,人狠狠的往后方仰去。
动静之大,震得房间中的沙发发出快要折断的一声脆响。
他身边的周一燕还在打电话。
从刚刚开始,就在压着火气,不断地对着自己的团队发火。
直到人真被她说动上来。
还真是专业的一群媒体人,有几个甚至是他的老熟人,此刻灰败着脸,低着头,对于周一燕的训斥一声不吭,各个铁青着脸色。
周一燕训完了,转而去问季凉焰的秘书,“现在已经过去一个小时了,请问上一位采访的人采访完了,这么长时间,谁知道他们在里面做些什么”
摄像大哥的神情凝重了一些,坐在一
第71章 无非就是从结巴变成哑巴
前方的人个人很高。
戴着一顶黑色的鸭舌帽,近乎快要将他的整个面容遮住,露出一个尖细苍白的下颌。
他个子很高,身材又偏瘦,此刻吊儿郎当的蹲在大厅立着的来访客人座椅上,不断的东张西望。
这个人不是别人。
他就算是化成灰,时初都能够认的出来,是刚刚从监狱中出来的秦昌。
时初脚步微顿,脚上好像灌了铅水,努力想要往前走,但是不论如何都能够强迫自己迈出一步。
只消稍稍接近秦昌,她整个身体都会不受控制的颤栗起来。
率先开始颤抖是拿着话筒的拇指,手指不断的拨弄着话筒的开关键,一会儿打开,一会儿关系,注意力早已经飞到其他地方去了。
直到有人抓住了她的手腕。
她这才茫茫回头,意识飘向远方,再缓缓的回神,回到现实中来,她听见摄像大哥在一边叫着她的名字,“时初”
时初抿着唇角,“摄像……大哥”
摄像大哥的面容之上带着一丝焦急,人凑近时初,盯着她的面容看,伸出手背探向时初的额头,“你没事吧,刚刚看你一直都没有反应,是不是生病了,因为……”
摄像大哥忽而声音一停。
他刚刚差点说出口,因为时初跟季凉焰在那个房间中呆的太久了。
但还是忍了忍,什么话都没有说出来,只关切的看着时初。
时初人站定在原地,咬着自己的下唇,随即低下头去,对着站在身边的摄像大哥说道,“咱、咱们从后门走、走吧。”
摄像大哥自然是不解的。
进门的时候堂堂正正走的正门,怎么出门的时候,反倒准备开始走后门了哪里有这样的倒立,更何况,季氏集团到底有没有后门,他们也还不知道。
他疑惑的看向时初,却见时初低耸着肩膀,视线放在了地面上,紧紧的咬住了自己的下唇,但是却对于这件事情一声不吭也没有任何的解释。
她怕极了秦昌。
秦昌便是她年少时的那场噩梦,每每她想要正常说话时,只要脑海中闪过秦昌的那张脸,时初总是能够想到他比划着划向她脖颈的刀刃,那样清晰的割开了她的喉管,然后静静的看着她流血多过而死。
医生试过很多种办法,从最简单的心理引导,到恐惧体验,都没有办法将她从对于秦昌的恐惧中拯救出来。
最终他们也只是摇着头,然后对着时初说道。
“抱歉,时小姐,我们真的尽力了,您这个病可能会好,也可能一辈子都不会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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