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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门春深:季先生的散养甜妻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笑之自若

    “希望您能够做好一辈子都好不了的准备。”

    时初蓦然咬住了自己的下唇,人静静的看向地面,然后在摄像大哥还没有反应过来时静静的往后走。

    “时初”

    摄像大哥人正在往前走,见到时初忽而向后,前后犹豫了片刻,随即往后去追时初,“好好好,走后门就走后门,不知道的,还以为咱们是什么小偷小摸,混进的呢,明明就是正规的媒体。”

    时初微微掩唇,偷偷的乐了。

    但她并没有来的笑多久,人也就才刚刚迈步迈出去两步,便听见了从前台那边传来的争执声,“先生!这位先生,对不起,您不能进去!”

    是季氏集团那两个前台小姐的声音。

    时初忽而又站定了自己的步迈,沉了沉自己的心思,听着前边的动静。

    明显是秦昌跟前台小姐起了冲突。

    秦昌不顾一切的想要往内走,却被两个小姐拦了下来,一边拦,一边还好心好意的劝着秦昌,“这位先生,很抱歉,这是我们集团内部的规矩,您若是没有预约是不能够进去的。”

    “没有预约”

    秦昌的声音很怪,有些尖锐,却又有些沙哑,明明听起来是一个男人的声音,却又像是一个没有发育完全的孩子从嗓子里挤出来的。

    阴森森的。

    他从会客室的椅子上跳下来,人微微佝偻着背脊,晃晃悠悠的走到了前台,人一跳,便坐到了前台之上,眼底闪过一丝阴狠,视线在每个人的脸面上掠过去。

    “没想到短短几年过去,季凉焰都已经变成了季氏集团的掌权人人了,当初的他可是一个怕死怕的要命的怂蛋呢。”

    前台小姐听不懂他在这里说些什么,再一次对着秦昌说话,“对不起,这位先生,请您离开,您要是还不走的,我可能就要请保安……”

    “请保安把我拽走,是不是”

    秦昌不屑的冷嗤一声,“今天这话我就放在这里,他季凉焰今天不下来见我,那就是他的损失。”

    “你们尽管上去给他电话,告诉他,就说我的手里可是有他老情人一些见不得人的视频资料呢。”

    前台小姐简直气红了脸,见这个人怎么样哄都轰不走,好像今天是铁了心的准备来闹事,索性打电话去叫保安,刚刚拨通了电话,忽而被秦昌擒住了手,稍稍用了些力。

    前台小姐姐的眸光但是变了,因为疼,她的面色骤然便的惨白。

    “给季凉焰打电话,就告诉他,我这里有他想要的东西,让他亲自下来拿。”

    前台小姐不动。

    秦昌低喝一声,“现在立刻打!”

    前台小姐被吓住了,面色苍白如纸,只见她抓起来前台的座机,颤抖手指,一个号码,一个号码的按到了季凉焰的秘书室,一边按着,一边对着秦昌解释到,“这位先生,我们没有办法联系季……总本人,所以只能够打通到他的秘书室。”

    “能不能让季总本人接到这通电话,我们也不能够保证。”

    “所以……”

    前台小姐声音一顿。

    因为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刚刚还站在他们的面前耀武扬威的那个人失去了踪影。

    两个前台小姐相互对视了一眼,然后直接抓起来座机,偷偷摸摸的打通了保安室的电话,然后又开始报警。

    没有了前台小姐的阻拦,秦昌是畅通无阻的。

    他单手撑着过闸机,猛然起跳,整个人翻过了半个人高的过闸机,眯起来了眼睛,一步步的朝着某个方向走过去。

    那个人方向上有一个熟悉的身影。

    背对着他,穿着白色的大衣,头发规规矩矩的绑在了自己的脑后,编成了一个小小的马尾辫。

    “呵,来瞧瞧,来瞧瞧,这是谁啊,这不是我们的时初大小姐么”

    “怎么现在一脸失魂落魄的站在这里不动啊”

    “之前我父亲说季家家宴上见到了你,我还不相信,原来你在季凉焰心理的地位已经上升到这么高了,连季家家宴这样的宴会都能让你一个外人参加了啊。”

    时初的身影陡然紧绷。

    她的手指紧紧的抓住了自己衣服的下摆,手指根根蜷紧,指尖泛着些青,青白色的青,指关节处的褶痕越发的增加,蔓延到她葱白细直的每一根手指。

    她的面色骤然发白。

    她怕秦昌。

    可怕的是曾经作为梦魇一般的秦昌,那是她心中一块巨大的阴影,这么多年以来,都能够办法从她的心头上抹去。

    悬而未决,悬而未决。

    可再是怕的终归是一个幻影,一个藏匿在她的梦境中,只敢在她的梦境中逞凶的人。

    不是眼前这个真人。

    这般想着,时初的身体顿时仿若能够放的轻松一些。

    她转过身去,直视秦昌,不断的在心中打着鼓,额角处冒出点点的冷汗,细细密密的攀附其上,像是根根藤蔓。

    饶是如此,时初还是尽量的忍住自己的心情,视线放在了秦昌的身上。

    “是啊,好、好久不见,你从、从监狱里面出来了。”

    秦昌眯起来了眼睛。

    他微微抬起来自己的下颌,静静的看着眼前的女人。

    眼前的女人,是他在监狱中想到的最多的女人,想着时初当初被她用绳子捆着,满头大汗,甚至连原本柔顺的头发都一根根的黏在脸面上汗湿的模样。

    也想着她看着他是露出的惊恐的神情。

    那神情仿若是为他一个人生出来的一般,只因为他一个人而存在。

    秦昌不能想。

    只要稍稍的想起来,他整个人都会兴奋起来。

    到了温暖的室内,他自己连帽子都不肯摘,人静静的低下头去,视线淡淡的落在了时初的脸面上,勾了勾唇角,勾出一抹嘲弄又兴奋的笑容来。

    他的视线跟时初平齐,还是那样张狂的,肆意的眸光,紧俏的盯着时初的面容。

    这么些年不见,过去那个小丫头终归还是长大了一些,青涩的面容上都知道糊上一层粉,趁着原本就好看的眼睛格外的明亮,像是天然的黑曜石一般。

    当初他最喜欢的就是时初的眼睛,喜欢到恨不能将它挖下来变成自己独一无二的藏品。

    时初的呼吸一紧。

    耳边听着秦昌的声音,“时初啊时初,你瞧瞧,咱们两个人,你不过是季家一个被众人嫌弃的佣人,而我才是秦家的太子爷。”

    “于情于理,都该是我风光的站在你的面前,怎么如今是我进了监狱,而你安全无虞的站在这里呢”

    “你说说,这世道未免也太不公平。”

    时初不吭声。

    她抿紧了自己的下唇,似乎并不想要离开秦昌,转身就朝着反方向走,想要直接绕开秦昌。

    忽而肩头被人狠狠的按住。

    秦昌手劲很大,手指很长,食指抓进了她的肩胛骨缝的,疼的时初稍一哆嗦。

    身边的摄像大哥见到情况不对,立刻上前两步,猛然用力,拍开了秦昌抓住时初肩膀的手,冷着脸,“你是干什么的”

    秦昌的眸光有些阴沉,视线在她的面上和摄像大哥的面前来来回回的逡巡,然后放低了声音,“时初啊,我还真是没有看出来,你到真的跟以前一样,永远喜欢勾引那些老实的男人为你出头。”

    “这一次这个,又是谁”

    时初身体一震。

    似乎想到了某些不想回忆的事实,她闭了闭自己的眼睛,然后转向了摄像大哥,“大哥,不、不好意思,这是我一、一个熟人,刚刚跟、跟我开玩笑呢,要不你先、先回去。”

    说着这话,她的声音在颤抖。

    “我就跟他、叙叙旧。”

    摄像大哥直觉这件事情没有这么简单。

    面前的这个男人刚刚还在前台小姐争执不休,再加上时初怪异的表情……

    时初蓦然闭上了眼睛,“真、真的只是、叙叙旧,拜托你、你了。”

    摄像大哥一震。

    时初在他的眼里,从来都像是刚刚走进社会的小妹妹一样。

    他抿了抿自己的唇角,然后想了想,从兜中掏出来一张像是名片一样的东西,揉成了一团,塞进了时初的手心里。

    “有什么事情,给我打电话,千万不要自己扛着,哥会帮着你的。”

    时初几不可闻的点了点头。

    然后静静的看着摄像大哥率先一步,朝着季氏集团的大门口走去,直到走出了门口,她的视线都没有收回来,似是不想要一个人面对来势汹汹的秦昌。

    秦昌也在打量着时初,视线斜歪着,眸光在时初的身上下逡巡,忽而扯住了时初脑后的头发,往他自己的方向揪着,“哥




第72章 还她的嗓子
    秦昌从过去到现在,始终是一个纨绔子弟。

    仗着自己是大名鼎鼎的秦氏集团独生子,外加上从小耳濡目染,在他的世界中,没有什么得不到,也从不后悔任何一件事情。

    他天真并且想当然的认为,所有他喜欢的,他想要的,那就本该是他的。

    哪怕他想要的只是一个人,或者一个人身上的一个器官,甚至只有一双眼睛。

    唯一碰了钉子的地方只有时初。

    过去的几年里,他无数次的恼火,想要找人将他打捞出去,甚至想着,如果能够出狱,第一件事情便是找到时初,然后他父亲对待那些不听话的女人一样关起来,直到她服软听话为止。

    这样的念头始终回响在他的脑海中,许多天。

    直到第二次开庭。

    他被强制带离现场,所有的画面都是通过法庭走廊中的小型播放器传出来。

    隔着贴门上的一扇小型玻璃,他见到了作为受害者同时也是本场证人的时初。

    还像是他第一眼见到的那样,眼眸水灵,人静静的站在围栏保护的区域之内,低着头,长而浓密的睫毛卷曲着,轻颤着,像是蝴蝶的翅膀。

    面对法官的问题知无不言,言却有尽。

    法官问她。

    “你叫什么名字。”

    “时初。”

    法官再问她,“4月28日那天,你是否见到了犯罪嫌疑人秦昌”

    “是。”

    “能否描述一下当时的犯罪经过”

    时初沉默了。

    她低着头,似乎陷入了自我桎梏,明明因为脸色难看而抹上了一些提亮的粉,说话却还是支支吾吾,好像是从喉咙挤出来的。

    “那……那天下午……他把我绑、绑绑绑绑在了仓库里面的柱、柱子上……”

    刚开始秦昌还没有觉得有什么异常之处,无外乎磕绊了一点,说话慢了一点,直到她继续开口说道,声音依旧断断续续。

    “喉咙是被划、划破的。”

    “很疼。”

    法官面无表情的问,“现在的口吃,也是因为当时的伤害么”

    时初沉默了。

    接下来的整场,她没有在法庭上多说一个字,没有指责秦昌,也没有再做出类似的证词。

    可无声的沉默像是一根巨大的棒槌,顺着杂音满满的喇叭爬到了法庭之外的门边,砸在了他的头顶,砸的头脑晕眩。

    他重新被带回法庭之后,听到那边人对他耐心解释到,“由于证人作证要求不能够犯罪嫌疑人在场,所以我们尊重了证人的要求,接下来请第二证人上场……”

    ……

    下庭之后,他无视父亲请来的律师对他口若悬河的说着如何才能够减刑,疯了一般的追问,“时初的口吃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变成一个结巴”

    “你们说话啊!”

    律师是他父亲身边的亲信,这么多年,都跟在了他父亲的身边,当年他父亲那场轰动的强奸案,也是靠着这位律师的手,才让对方改变了证词,从强奸变成了自愿发生性关系。

    算是他父亲灰色地带的一堵守护墙,帮助他父亲这么多年游离在法律边缘。

    这样一位沉稳的老律师,面对他毛毛躁躁的问题,也沉默了许久,最终面无表情的说道,“那个被你伤害了喉咙的少女,得了ptsd,也就是创伤后应激障碍。”

    秦昌当时便变了脸色,“这是什么意思”

    律师只是面无表情的扶了一下鼻梁的眼镜框,说起话来,还是缓慢的,像是对于此时没有一丝一毫的反应,“意思就是,因为你划伤了她的喉咙,所以她一次说话疼,永远说话疼痛。”

    “因此产生了心理和生理上的双重障碍,以后再也不能像是正常人一样的说话了。”

    秦昌这样一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小霸王,在听见这句话之后,脑海中头一次出现了他自己也弄不明白的空白,好像整个人在原地宕机,然后脚步往后一个趔趄,栽倒在了背后坚硬且冰凉的椅子上。

    再出口时,声音也艰难了许多,“治不好了么”

    律师只是耸了下肩膀,“谁知道,不过他们肯定要说治不好,但是这件事情,完全可以说是小姑娘的心理障碍,毕竟这么多喉咙受伤的人,却不是每个人都能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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