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门春深:季先生的散养甜妻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笑之自若
他的神色危险。
只是时初的第一直觉。
此刻仿若他的视线再也看不见旁人,只看到一个小心翼翼的躲在季凉焰的身后,用手指攀紧季凉焰袖口的人,小脸蛋哪怕画了薄妆,却依旧苍白而惨淡。
一双大亮的眸子中小心翼翼的盯着他,视线中隐隐藏着惶恐和惶恐。
他靠近一步,时初后退一步。
那架势,不论如何,都不肯再见他。
秦昌站定了脚步。
他的视线环视周围一圈人,依旧严阵以待的季家保安团体,也有站在门禁之外,拧着眉头的自己的父亲,还有从头到尾站在一边,对着他冷漠应对的季凉焰。
然后上前一步,蓦然用钳子捡起来了尚且在燃烧,还有彻底燃烧殆尽的酒精块。
“你们不就是想让我还她被毁掉的嗓子”
“好,我还给她。”
时初眼皮一跳。
下一刻,她只见到视线中的这个男人忽而冷笑一声,随即捏起来因为长久夹着燃烧的酒精块而滚烫的钳子,狠狠的,朝着他自己的侧颈按下去!
兹。
滚烫的钳口贴在了秦昌的脖颈上,被烧的通红的铁块上的温度从铁钳口,蔓延到了秦昌脖颈肌肉。
此刻他的额角有青筋根根绷起,像是一条条游虫在皮肤之下跳动着,四根立起,他狠狠的咬着自己的后槽牙,因为灼伤的疼痛,眼球隐隐凸起,面色暴涨至锗红。
时初骤然捂住了自己的下唇。
仿若有一口浊气激荡在她的胸口处,不论如何都散发不出去,眸光甚至不敢在看眼前的场景,吓的想要别过视线,却又诡异的盯着眼前的场景。
直到一双大手朝她眼前一盖,盖住了她的视线。
是季凉焰的手。
季凉焰的手人如其名,很凉,比正常的体温通常要低两三度,同样很大,一只手便足够盖住她的整张脸,让她再也没有办法看到面前人的样子。
可就算是看不到,时初也能够知道面前发生了什么。
空气中弥漫着肉被烧焦的味道,伴随着耳边男人的痛吟,一声又一声,明明被烫的地方是喉咙的旁边,此刻秦昌却从喉咙中发出破碎又沙哑的声音。
铁钳砸在了白色的瓷砖地上,发出哐啷一声,像是有什么东西瞬间敲上了每个人的心口。
别人或许是一锤,砸在时初胸口之上的就是两锤,三锤,甚至更多。
她想要掰开季凉焰的手,想要看到眼前发生了什么,而不光光是凭借着鼻子和耳朵去听,去闻。
空气中的血腥气实在太过浓重。
时初看不到眼前的秦昌,却听见对方最后一丝力气对着他或者他们发出来的沙哑的声音。
“时初,当年我毁掉你的嗓子,让你变成了永久的结巴。”
“现在,我把我的嗓子还给你。”
“从今天开始,我不再欠你什么,所以,让我放过你,那是不论如何都不可能的。”
秦昌的声音沙哑,此刻已经不像是刚刚那般模样,刚刚还有一些清亮,此刻便是完全像是被铁砂狠狠的磨过,再没有声音的光泽,每一句话,都有呼呼的口风从他的齿缝中逸出来。
季凉焰沉了眸光,视线黑沉,像是一口旋涡,在其中蔓延,旋转,发酵。
时初咬紧了自己的下唇。
不知不觉之间,尖尖的小虎牙已经印在了唇瓣上,透过一层红润的口红,直愣愣的戳进了唇角的皮肤血肉中,顿时唇瓣比来时更加红润。
她的口腔中同样布满了腥气,两边的腥气掺和在一起,她自己甚至都弄不明白是来自秦昌脖颈上的血腥气还是来自于她自己咬伤的伤口。
她的手指根根收紧,蜷成了一个拳头的模样,用坚硬小巧的直接扣着她自己的手心嫩肉,随即伸出手去,用力去掰开季凉焰挡住她视线的手。
她向前一步。
眼前已然是猩红的灾难。
血水一滴滴的滴落在季氏集团的地面,白色的瓷砖地上很快被染上了红,那些血水钻进了地缝中,钻进了每个人的余光,刺眼极了。
时初踉跄了一下,人差点栽倒在原地,但她还是忍住,用力的用自己的拳头按住了自己的胸口,抬起头来,叫住了转过身去一步步缓慢往外走秦昌。
“秦昌!”
声音尖细,如同即将被扒去漂亮皮毛的小鸟。
她努力的控制着自己的情绪,尽量不让自己当场失控,“明明当年的加、加害者是、是你,你又是怎么样才能够到、到这里来摆出一副受、受害者的模样来”
“我从、从来不欠你一丝一毫。”
“从过去到、到现在,始终……如此。”
时初的声音传到了现场的每一个角落,也传到了季凉焰的耳中。
他的视线中精光大增,静静的盯着时初喊话的背影,想要上前去扯过时初的肩头,却被时初挣脱开。
秦昌忍者巨大的疼痛转过身来,扫了一眼时初和季凉焰,面色早已经苍白如纸,但依旧对着时初说道。
“是啊,时初,你不欠我。”
“今天只是开始。”
“我想要的东西,从来没有我得不到的,包括你。”
这般撂下话之后,他的汗滴一寸寸的从额角滚下来,滚落到了地面上,与淅淅沥沥的血水融为一体。
然后沉默着,走到了自己父亲的身后。
最终在秦征急匆匆的招呼之下,被送往医院救治。
……
这场闹剧闹到了现在,才算是有一个收尾。
季凉焰冷着脸,直接打电话叫来秘书,让秘书找几个靠谱的保洁,把大厅收拾干净,同时吩咐下去,今天的事情,谁也不能往外传。
时初站在原地,始终没有动。
视线中原本五彩斑斓的世界仿若快要从她的某种远去,仅剩下猩红色快站在对面,静静的对着她打着招呼。
下意识的,她摸向了自己的喉咙,然后狠狠的按住。
当初秦昌那一刀,也是一样的场景,她也是一样的疼。
但秦昌今天跟自己那天还是有所不同。
今天的秦昌只是向烙印一般的烫在了自己的侧边,她却是差点被划开了气管,说话困难,呼吸依旧困难,如果不是后来警察及时介入,后果不堪设想。
就在时初想入非非的时候,忽而头上多了一只大手。
她艰难的抬起来自己的眼皮。
视线中终于出现了第三种颜色,是季凉焰的颜色,穿着黑色的大衣,大手更是顺着她的额头,抚蹭到她的鼻梁,然后划过她的唇角,到她的脖颈。
确切的说是她自己捂住脖颈的那只手。
季凉焰捏住了时初的小手,将其尽可能的包裹在自己的手心中。
这一次,他的手心终于有了些温度,至少比她自己的要稍微高上一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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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生死一瞬
季凉焰人被绑在椅子之上,眼睛用黑布蒙着,显然已经被绑架了很多天,但精神尚可,听音辩位的能力极强,在时初进来的一瞬间,便察觉到了有人靠近。
那时候季凉焰的头顺着时初脚步的方向侧偏过去,视线仿若能够透过层层黑布看到时初的身影。
他沉敛气息,低声询问缓步靠近的时初,“你不是秦家人,你是谁”
何其敏锐。
能够找到季凉焰是时初观察了很多天的结果,她刻意卡在了外面受着的保镖都去吃饭的时间,提着饭盒去送饭。
按照要求,送饭人是不能够跟季凉焰说话和交流的。
时初足尖轻点,一步步的走到了季凉焰的面前,一边假装将饭菜端到了他的面前,一边用手指轻轻的在他的手心里写字。
一笔一划。
“我是来救你的人。”
“暂时先委屈你在这边呆一段时间,等消息放出去了,你自然会获救。”
季凉焰失踪了整整半个多月。
季家也同样找了季凉焰很多天。
找遍了城市中的每一个地方,托了许多熟人,唯独没有找到秦家,也没有收到来自季凉焰的任何一条消息或者绑匪的任何一个电话。
所有的季家人都焦头烂额的等在家里,每天都在盼望着,有一天季凉焰能够站在他们的面前,然后告诉他们,并非是真的出事了,只是去了一个没有信号的地方出差。
在此期间,时初无数次的接近过那个仓库。
她生怕暴露了她自己在秦家的这条线索,无数次的给季凉焰送水,用手指在季凉焰的手心中写字。
“今天感觉还好么现在他们并没有对季家人放出有关你的消息,也没有像是其他绑匪那样威胁到你的家人,他们暂时不会对你做什么。”
“警方已经开始介入调查了。”
“你一定能够从这里走出去的,相信我。”
两个人的交流,更多的是无声的交流,时初写字,季凉焰说话,低着声音,像是呢喃一样的对着身边的搭话。
“你还没有告诉我你是谁。”
时初底下头,犹豫片刻,随即继续用手指在她的手心中写到,“这次绑架是秦昌一个人的主义,很多秦家人都不知道。”
“所以你一定要撑住。”
“我在你今天的饭菜里面加入了些菜花,我知道你不喜欢吃,但是眼下你一定要好好吃饭,才有走出去的可能性。”
从头到尾,都没有回应季凉焰的问题,像是一口沉默的树洞,只有不断的安慰着季凉焰的情绪,却从来不透露自己的一丝身份。
但季凉焰终归是比时初想象中的要聪明一些,人也格外机敏。
他低声对着时初说道,“你认识我,是我季家人”
“你跟我走的很近你是季家的佣人还是我的秘书之一”
时初原本想要在季凉焰手心中写字的食指停顿了半秒钟,这半秒中的时间中,她一度想着,要不要告诉面前的这个人。
但是她最终还是什么都没有说。
因为当下有更加重要的事情等着她。
至少在她的眼里,季凉焰的性命比她是谁要重要的多,能够跟季凉焰独处的时间并不多,她该是要好好利用的。
74、
犹豫只有一瞬间,更多的放在了跟季凉焰的对话之上,她希望能够借助她自己,尽快的让季凉焰明了局面。
“今天秦昌不在,他出国了,两天后才能够回来。”
“季家接到绑匪电话了,是秦昌安排的,要求季家大夫人独自一个人去s城里面的码头,一手交钱,一手交人。”
“季家已经联系了b城的警方,很有可能是b城的警方跟s城的警方联合追击。”
“但是这件事情我认为不太靠谱,因为我在b城警方的人群中看到了秦家人,就是那个经常跟在秦昌身后的,长相不太起眼的小保镖。。”
“季凉焰,不论如何你都要做好心理准备,这一次可能只是秦家的一次狮子大开口,他们还是没有打算放了你。”
季凉焰并没有再说话,只是微微的拧起自己的眉眼,看起来,像是皱成了一座小山。
这样的日子整整持续了半个月。
半个月的时间内,时初一边假借着当家教的时间,一边偷偷的去看季凉焰。
季家人都快要疯了。
因为他们被绑匪跳了票,绑匪拿走了他们的钱,但是却没有放走他们需要绑匪放走的人。
时初周旋在秦家和季家两家人旁边,多次想要告诉季家人,他们要找的绑匪不是别人,就是秦家的儿子秦昌。
甚至季凉焰就被秦昌绑到在了距离秦家不远处的一个废旧仓库里面。
她甚至想要报警,多少次的游移到了警察局的门口,但是都看到了在警察局门口徘徊的秦家人。
事态便的更为严峻了。
因为秦家人主动找上了季家人,表示能够帮助季家一同找人。
时初甚至见到秦家的当家家主秦征和主使人秦昌两个人大摇大摆的走进季家的家门,然后询问季家人,“最近听说你们家不太平,好像是儿子不见了。”
“不管怎么说,咱们也算是多年的老对手,老对手就是老朋友,凉焰这个小子也算是我从小看到大的,如今他人失踪了,我比你们还要着急。”
“不如我秦家也帮忙找找有什么消息,咱们都能够互通,多一个人也就多一个机会。”
只有时初知道他们的想法。
他们不过是想要知道季家人找人的动态。
那时时初躲在二楼的房间里面,隔着一层磨砂窗帘,偷偷摸摸的往下望,小心翼翼的盯着站在花园中浩浩荡荡的秦家中,心中却在谋划着,怎么能够才能毫发无损的将季凉焰带出来。
直到跟楼下人对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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