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门春深:季先生的散养甜妻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笑之自若
“我对你,没有一句是谎话。”
……
时初蓦然睁开了眼睛。
眼前有些朦胧,好像有什么东西糊住了她的眼皮,睁不开。
灯光浑浊,有几束恰好飘到了时初的眼睑之上,颜色太昏,照的她近乎睁不开眼睛,眯了眯。
身上压了一个身影。
沉沉的呼吸抚蹭在她的脖颈之间,温热的发痒。
时初身体一僵,然后小心翼翼的扯开唇角,问着,“季、季先生”
尤其刚刚起床,声音着实沙哑,听起来,不像是一个排斥,倒像是一个女人的求好。
季凉焰的眸光深了。
他的喉咙一紧,随即蜷住自己的声音,低头,跟时初短暂对视。
眸光染上了一些其他的东西,他一边压低身体,一边像是剥开一颗鸡蛋一样的剥开时初裹在身上的棉被。
“做噩梦了”
时初咬着下唇,别过头去。
随即听着季凉焰的声音,“梦见谁了”
时初没有反抗,却只是单手推着季凉焰的胸膛。
明明刚睡梦中的是另一个男人的脸,甚至她差一点就叫出来了那个人的名字,但最终还是被她忍住,从唇角边溜进了喉咙。
她垂下眼眸,人已经被困在了季凉焰的怀抱中,别过视线。
“我、我有些累了,今天能、能不能不要……”
季凉焰抚蹭上她肩头的大手顿时一停,然后按住了她的后脑,脸颊靠近,接了一个绵长的亲吻。
两唇分开时,时初的眼神微微迷蒙,细细的喘息自齿缝中溢出来,缓慢的逸散在空气中。
笃定的,“你想要了。”
时初的讨饶最终还是没能奏效。
这一次季凉焰更是过火的将她按在了落地大窗上,房间中昏暗一片,眼前却灯火通明,半坐别墅区的风景尽收眼底,时初却无暇欣赏,她哑着声音对着身后的男人请求。
“这里会、会被人看到的。”
身后的声音浓重又低沉,“被人看到又怎样你不喜欢”
时初又紧紧的咬住自己的牙根,单手抓住窗帘,紧紧的。
再松开时,浑身像是被抽去了力气,被季凉焰打横抱起清理。
热水浇在了她的身上,两个人藏在氤氲的空间中,时初听见了季凉焰的声音。
“小周说,你想去见见秦昌”
时初蓦然咬住了自己的唇角。
今天周助理不是跟他这样说的。
她记得清清楚楚,周助理跟她说,是季先生允许她去见一面,但是现在却好像变成了她的主意。
那一瞬间,她似乎明白了周助理的意思,随即支支吾吾的点头,帮着周助理圆过了这个谎。
“对,我跟周、周助理说,想见、见他。”
季凉焰的眸光压的很低,像是能够看透她一般,唇角轻启,问出来一句,“理由?”
时初静静的咬住了自己的下唇,眸光放在了浴室的白色瓷砖上,那里有一些纹理,看在她的视线中微微有些刺眼。
“有、有些事情,我想问问他。”
说话时,时初的胸口藏着一口大钟,在砰砰的跳动着,她生怕季凉焰在继续往下问。
时初的眸光躲闪。
紧着便听到季凉焰的声音,缓慢的,带着一丝笃定。
“你可以去,我派人跟着你。”
时初想要拒绝。
但是依着季凉焰的性子,怕是这件事情没法成立,她斟酌自己的词语,小心翼翼的问到,“是周、周助理么?”
季凉焰隐隐眯眼,“你很在意他”
时初摇了摇头,水花顺着她的发丝一寸寸的往下落,顺着她的锁骨滴落在浴室光滑的地面上,砸出一道又一道波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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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 难怪你会跟你妈妈抢男人
“只是占有罢了”
秦昌的声音赫然低沉,声音沿着被纱布裹缠着脖颈,从喉咙中挤出来,眼睛中血丝蔓延,他睁着,视线中尽是时初的影子,“你再说一遍,只是占有罢了”
时初冷冷的掀着眼皮,看向此刻在病床上的这个男人,下午的威风浑然不在,此刻越发狼狈不堪。
“有错么”
秦昌蓦然一咬牙,扯开了自己床边的白色被单,鞋也不穿,侧边脖颈上的伤口也不管,光脚踩在瓷砖上靠近时初,眸光深深,“在你的心里,我对你只是占有欲”
话是顺利从说了出来,但手上还插着吊瓶的针,此刻扯拽着他的手臂,下针的地方青红一片,顺着他手背上分明的血管蔓延。
也是因为这样,让他没有办法顺利靠近时初。
秦昌不耐烦的扫了一眼自己手上的针,忽而一用力,扯掉了手上的针管,高大的身影步步逼近时初。
“如果只是占有欲的话……我又何必……”
他说着,胸膛中凝着一口气,上下起伏。
时初的视线多了一只手。
与季凉焰的修长不同,手背上一片青,手腕关节格外突出,堪堪包裹一层皮,皮下是浮动的青筋和鲜明的手骨。
几年的牢狱生涯带走了秦昌的体重,却没有带走他与之俱来的戾气,反倒越来越重。
针管扯住了秦昌另外一只手,让他堪堪停在了距离时初不超过10厘米的地方,瞪着眼睛,吊瓶在空中歪着,玻璃瓶子打在了吊瓶杆上,被悬在秦昌和输液管中间微弱的晃悠。
时初抬起下颌直视秦昌。
她的背脊靠在冰凉的病房墙面上,眸光不躲不闪,甚至在秦昌想要进一步靠近她是也没有任何的变化,好像明明目光中有这个人,但是心里却空空如也。
秦昌蓦然拔掉了自己手背上的输液管,继续逼近时初,将时初逼近了一个墙角里,伸手想要去碰时初的脸颊——
——有一个人从旁边冲出来,一把拽住了秦昌的病服,带着他整个人扔在了病床上。
秦昌再怎么说,也是一个病房,经过这么长时间的输液和卧床,难免身体憔悴,早已经不是当年那个身手矫健的人。
他被拉一个措手不及,人昏昏的跌倒在了病床上,眯起来了眼睛,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脖颈。
看清来人之后,他冷笑一声,“我还当是是谁,不就是季凉焰的走狗,这里什么时候轮到你撑场面呢季凉焰呢”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周助理。
他挡在了时初的面前,眸光浅浅,敛下眉眼去,做出恭敬却又强硬的姿态来,“秦先生,很抱歉,我们家季先生现在有点事情,不方便出现在您的面前。”
“您若是有什么事情……”
秦昌愤愤然从病床上起身,拉了一把自己的病号服,走到了周助理的面前,“季凉焰不在放她一个人来看我”
周助理还想要再说些什么,却被时初打断。
只见她抬着眼皮,眸光定在秦昌的身上,“今、今天是我要、要过来的。”
说着,轻声凑到了周助理的耳边,状似安抚,“没、没关系,我想要跟他说,说点话,很快就出来。”
周助理的视线在秦昌和时初两个人的身上来回逡巡,似是怀疑,“时小姐……”
“几分钟就、就好。”
周助理对上时初的目光,清澈又淡凉,像是春夏时节的冰水初融,不掺杂一丝一毫的杂质,看的周助理愣了愣神,随即轻咳一声。
“我就等在门口,您若是有什么需要,还可以叫我。”
说着,转过身去,重新走出了秦昌的病房,默默的守在门口,与刚刚一样。
病房中很快仅剩下时初和秦昌两个人,与时初刚刚进门并无二致。
许是刚刚吃了周助理的教训,秦昌早已经不是铁打的身体,被摔的疼了,便收敛了一些,随手捻起来一张纸巾贴在了自己的手背上,堵住了刚刚因为拔针而血流如注的样子,按了一会儿,人坐在床边,抬头看时初。
“你今天过来,到底有什么问题向问我”
“总不能单单是确认一下我喜欢不喜欢这件事情吧时初,这不符合你的性格。”
病房中极为亮堂,阳光顺着窗棂透进来,正是日头正盛的时候,半大的病房上一片金光灿灿,有几缕落在了秦昌的头发丝,看在时初的视线中微微有些反光。
她下意识的用手臂挡了一下。
同样是站在布满阳光的房间中,自己却一丝暖光都照不到。
她看向秦昌,忽而压低了声音,问到,“当初在、在那间小仓库里面,你还记、记不得你说过一件事情”
秦昌身体一僵,然后不耐烦的转过身去,“我说过什么我还能够说过什么我忘记了。”
时初不动,静静的贴在墙根上,看着他,坚定的提醒他,“被、被你抓住的第、第八天,你跟我说,有、有人告诉你我母亲当、当初死亡的真相。”
“你说过等、等到第10天的时候会、会告诉我。”
秦昌眸光一闪。
“你母亲,什么你母亲,你想多了,我怎么知道你母亲当年是什么情况。”
他说话时,盯紧了医院白色的被单,眼神不动。
“你妈妈生你死了,跟我有什么关系”
时初蹙眉,咬住了自己的下唇,忽而抬头,眸光大亮,“那你为、为什么这样仇视季、季先生”
秦昌似乎听见了什么好笑的问题。
他抬头,看时初。
“这么多年过去,你怎么还是这么天真”
时初不语。
“我们秦家,跟季家,那是世世代代的竞争对手,以往我们秦家走黑的,你们季家走红白的,本来是可以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
“可惜季凉焰的手伸的太长,这么多年以来,不单单向着自己手中的饼干,还妄想把他的大手穿到我们的奶酪中来,我们怎么可能不仇视他怎么可能不想除之而后快”
时初蹙着眉头。
“这、这是你父亲的事情,不是你……你的事情……”
她直觉有什么地方不对。
但具体是什么地方,让她说,她也说不出,只隐隐蹙着眉头,继续问到,“所以你,厌恶季、季先生的理由是、是什么”
直觉告诉她,这件事情可能没有在那么简单。
秦昌沉默片刻。
随即恢复了原本的神情,咧着唇角,人似乎在笑,静静的抬起来自己的下颌,勾起来唇角,“那你怎么不说说,你这个所谓的季先生,当初做过什么事情”
时初看他,他却不肯再继续,人撇着自己的下唇,似是不屑,“说起来,季凉焰当初喜欢你妈妈,这可是人尽皆知的事情,如今你又跟他在一起……哈”
他冷笑一声,人打了一个滚,从病床爬起来,穿鞋,“睡一个自己母亲睡过的男人,不恶心么”
时初胸口一热。
好像有什么东西即将从内部翻涌而出,腥气蔓延在她的口腔中,带着一点点的苦涩。
她抿着自己的唇角,半晌后,反问到,“那、那你呢”
“明明知道我是、是什么样的人,却还、还是想要,你就不、不觉得恶心么”
秦昌瞳眸骤缩。
今天这天,怕是聊不下去了。
时初心中想着,恐怕她今天得不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了,秦昌这样东拐西绕的,绕的她差点祭出更为难听的话来,但还是隐忍住。
空气一时沉默。
两个人的病房中,没有一个人开口说话。
时初轻轻的叹了一口气,转身就要走。
她原本以为能够从秦昌这边问出来些什么的,如果他真的跟夏挽之关系这样好的话。
对于当年她母亲的情况,所有可能知道的人都是三缄其口,夏挽之也不过是用来嘲讽,却从来不肯告诉她真相。
好像这件事情变成了一个众所周知的秘密,不知道的人只有她一个人。
时初低敛下眉眼,静静的扫了一眼秦昌,“那你就好、好自为之吧。”
说着,头也不回的往前走,人站在了病房的门前,想要拉开房间的门。
秦昌眼眸一动,跟在时初的身后,急急的去扯时初的手腕,似乎还想要说些什么。
可下一瞬,他骤然停步。
因为时初停步了。
人僵硬的站在病房的门口,手指搭在半开的门把手之上,整个人的身体凝滞在那里,往前的每一步都很艰难。
几秒钟后,秦昌听见时初问到,“好、好巧,学长,你怎、怎么会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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