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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极门主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龙图甲丁

    言及此处,陆时成突然闭口不语;因为他看林初一的表情,已经似有感触。林初一沉思良久,开口言道:“师父这样一提,我想起了黎公之前关于气机之论。而事实上,在修炼中,我一直是由内而外。以自身炉鼎为本,以灵觉引领气机致内外合一。这应该并没有错,所以能明自身而感天地。事实上,御气只是气机感知与引化的一种形式。至此境界,我是不是应该放弃由内而外的感知形式;去却本身之修炼炉鼎,感天地万象之气机来反炼自身真元”

    陆时成微笑问道:“既放弃了由内而外的感知,又用什么去感天地万象之气机既然去却本身之炉鼎,又何来自身真元”

    林初一闻言脸上有点发烫,就好像突然灵光一闪而来的感悟,却直接被指明那只是自己十分愚蠢的胡思乱想。但是又心有不甘,结合这一个多月的修为,他感觉答案其实已经呼之欲出。方才所悟,确实很矛盾,然而,矛盾……

    他突然抬头很认真地看着陆时成,只见师父脸上笑容可掬,一副如沐春风的样子。“我明白了,”林初一语气坚定地说,“这是很矛盾,其实也不矛盾。天地万物之间,本就自有神识,自身炉鼎之外,本来亦是炉鼎。只是后天所习,我们都先入为主地依赖自身感官去取舍而已。取其所好,舍其所恶;取之极少,舍之极多。俗话说的天赋泯灭,其实也是一个道理,皆由于后天的好恶取舍。而我灵觉已修炼圆满,只需坐忘取舍。”

    陆时成闻言开怀一笑道:“不错,不错,好一个坐忘取舍。原本我天寒地冷的跑到这山旮旯来,一则是看你练功如何; 二则受托在东莞盯着张强的人见你迟迟不到,也有催促之意。如今看来,你倒不要着急前去接应了。种种迹象看来,你那个小女友的哥嫂几年前应该确实是受张强连累失陷,但现在张强身上找不到任何他们的线索。所以你这几天不如就先在家坐忘取舍吧;先启发神识,对你寻找韩云深和查探无极门都大有助益。”

     




灵台洗炼 第二十六章 未竟之志
    两位老人虽然离别半生,却都没有相问太多别后之情。毕竟都是方外异人,若非飘摇江湖之中,便是日夕山廓之外。世人听着故事精彩,对他们而言,却是只要尚且健在,就都平淡无奇。

    林初一在厨房里忙活,正好在杯盘叮当中体验自己的灵觉感知,所以师父和黎岚起初的谈话依然听得清清楚楚。原来当初陆时成突然降临北海找到他,竟是因为林初一不知不觉中展示了先天易数异术,而这正好是黎岚要向陆曾二位故友发出的一种信号。或许,陆时成收他为徒,本来就是由黎岚以此授意的。

    得知此节,林初一心中油然而生一股莫名的担忧,到底担忧什么,自己也不是很明晰。只觉得自己这段时间到处惹事,也不知会不会给隐匿半世的黎公带来什么意想不到的麻烦甚至凶险。

    再后来,林初一就听不到客厅中的谈话了,想是两位宗师使出了拢声之术,不让他听见。

    他在厨房中忧愁暗生,焉知黎岚与陆时成在客厅中拢声交谈,却正是要避免让他担惊受怕。

    黎岚道:“我到此间已经五十余年,虽是深居简出,却也一直在寻找传承之人。这20余年看着初一长大的,此子天赋异禀,与众不同,有上根大器之象。所以先授其易数入门之道,只盼有日能引起你的注意。也是机缘凑巧,迟迟没碰到你,却让你以前的门生莫道壬给先收服了。”

    陆时成道:“我今天也见了道壬,他说得很细致,有舍我其谁的霸气,也有挥拳而上的怒气。没练拳时,道壬见过他一块砖头拍了十几个人,看起来几近拼命,实则是做出来的气势;每一拍都心境明净,思虑着这人该如何拍最划算,灭了他的士气又不伤其筋骨。手稳,心更稳。也难怪你只授异术却不加管教,小莫终究是凡俗武师,收境界所限,不敢放开。说到天赋,我还不确定他比黄家那小妞儿如何她年纪比初一还小得两三岁,却已突破灵台洗炼之境。可惜黄家已经两代无人得尽玄巫传承。好不容易出了个天赋奇佳的小妞儿,我当年也是颇为留意的。只是若真带着个小女孩行走江湖,终究不妥。”

    黎岚回道:“黄家的小妞儿我也有暗中留意过,修得明见元气之后,就再无人能指点她了。竟靠自修自悟先后突破金丹阶和灵台洗炼之境,恐怕也是前无古人了。然而人家是打娘胎里就有着先天玄巫传承的基因,自小修炼至今。林初一却是近六七年才跟莫道壬学那半拉子臻武太极,到现在也到了后天修为的至高境界,要突破灵台洗炼,缺的只是时日积累和一个合适的机缘而已。你能不能跟元澄也商量一下,找个合适的时机,让初一合修四宗大道。黄家的小妞儿那边,也需要你去打点了。”

    陆时成只觉头皮一阵发麻,似一股电流突然有脚底直通头顶,满脸黑线蔓延开来。“黄家的小妞儿已在东莞,过几日初一下去,自会碰上。可我怎么觉乎着,您一个慈眉善目的江湖郎中,比我这个黑心师父还要黑心啊!这事自人皇以来,已数千年无人敢想了,或者有人想过,可没见人成过啊。”

    黎岚面色一沉,回道:“凡夫俗子,还有人说不疯魔不成活。你自以为海纳百川的半世神仙修为,就修的这么点小鸡肚肠的德性若不是想重见太极门中兴之日,我用得着费尽心思给你送个好徒弟先天四宗自易致远以来憋憋屈屈三百年,而易数宗躲躲藏藏足足三个世纪,我不想后

    人继续躲藏下去。与无极门终须一战,就这辈子解决了吧。”

    若此刻林初一在场,便会发现此时的黎公,再不是自己所熟悉的那位慈祥可亲的尊长,取而代之的,是凝百余年沧桑炼就的王者之气。

    陆时成也不觉深受感染,豪气顿生,回道:“好,元澄那边,我去打招呼。他暂时就不要来见你了,初一这几番折腾下来,招惹的关注恐怕已经够多了。林村也非你久留之地,最好是远离云开大山这一带。余下的事,是不是且从长计议,毕竟初一修为尚浅。”

    黎岚回道:“挫其锐,藏其锋,匿其辉,遁其戾;待得修为大成,再纵之江湖。谁都认为这是理想的修行之道,以此为鉴,留下个数千年的未竟之志而已。所以我觉得非常之事,需待非常之人,行非常之举。想当初羲皇之时,天下纷争不断,其本尊亦是在四方征战杀伐之中得以成就大道。至于初一,顺其自然就好,他爱倒腾,就由他倒腾去吧,打不过人家,先去闹个鸡犬不宁也好,置之死地而后生,或能成就另一番机缘。我这条亡命之命,本不足息,若能为此搭上,却算是死得其所了。”

    老大哥既然如此表态,陆时成自然也不甘落后;两人虽然就年岁而已都已经活过一世了,此时却也不免心潮起伏,豪气干云。正好林初一已经准备好酒菜,老少三人就边吃边聊起来。此时聊的,却多半是对林初一的指点解惑了。

    席间他得知黎公要离开村子,却是难过异常,说道:“黎公,是不是我这段时间给你惹上麻烦了过几天我就换个身份到外面闹一闹去,让人找不到这里来。”

    黎岚闻言笑道:“你现在那两下子,想给我惹上麻烦还真不容易。我们这些先天灵力修者,既是在参修天道,又是在消耗天道。但不管如何,天理人伦,做个样子还是要的,所以当年我才诈死离家而去。过了为人那一世,就不应该再贪恋烟火红尘之美。如今在这一带也安稳了五十多年,周边熟人应该也渐渐察觉出异样来了。若是遇到有人问起,你就说我找到了族中子侄,投靠他们养老去了。”

    陆时成也接口道:“若他人提起,你仍是以黎公相称;只是以后论宗门名分,黎公应是你的大师父,我是二师父。以后若得机缘凑巧,能碰到曾元澄,你也可自行拜



灵台洗炼 第二十七章 随缘
    江德昌高中毕业后,并没有考上大学,而是在父母的苦苦“规劝”之下,去读了个大专自考班。奉父母之命求学,却不知该学什么好,最后选了个市场营销,觉得多少对自己以后混江湖做生意会有点帮助。

    当年的大哥与小弟,如今相会于市井坊间,大家长相都没什么变化,只是脸上多了几分成熟,话语间也少了几分豪气与锋锐。江德昌本来就一张圆脸,身材也微显发胖。比林初一早一年到社会上打滚,似乎稍微瘦了一点,但依然称得上小胖子。

    看看也快到饭点,于是就近找了家小饭店;正是丁水木的小店。旧城区本来就不大,旧城居民,也就在这一带活动。老板跟莫道壬很熟,对林初一却是没印象的。饭店虽小,一两间小包厢还是有的。为了谈话方便,老同学二人就选了个小包厢。

    一起砍过人,一起被人砍,所以没必要太多客套寒暄,随便点了几个菜,便随意聊了起来。

    “你那些买卖,还在做”林初一问。

    小胖子道:“当然得做,其他的我也不会做。只能慢慢学着老头子带携的这门营生了。还不错,在行内起码已经混了个熟脸。这年把红牛贬值得厉害,美刀和金价都坚挺,想换美刀和黄金的人都多,生意还行。”

    父亲毕竟是在黑白两道之间混出来的,黑市外币兑换和黄金也是当年熟门熟路的生意。儿子毕业回来,虽不能说不学无术,凭哪点学术却还是很难找份正经工作。老父亲没办法,自己的生意里,让他接手一间ktv吧,这个虽说表面上干净,可暗地里需要打通的各种门门道道,三教九流,藏污纳垢。其他产业也差不多,父亲不想让他过多依赖各种上不了台面的势力。所以相对而言,外币和黄金虽说明面上是黑市,却倒是更加单纯的买卖。

    林初一压低声音道:“我有笔大买卖,黄金,你能不能帮出手不是现在,至少半年之后。”

    小胖子脸色一变,似乎想到了什么,却又不敢相信的样子,很谨慎地问道:“多少有没有什么禁忌的”

    林初一喝了口茶,小吃店里常见的山楂茶,没什么品位,却可口。然后才舔舔嘴唇道:“大概30斤,可以分多次出,你看怎么做方便而已。至于说禁忌,看你的门路了。官方那边,应该没什么问题。来路你也不用问,至于销路,最好不在两广。怕引起你行里那些三教九流的注意。”

    小胖子赶紧也喝了口山楂茶压压惊,然后才说道:“一哥,销路不是问题,这么一笔货,别说出两广,出东南亚都行。可是你得告诉我,这笔货会不会引起那个山头的老板注意”

    林初一道:“可能会,东莞的东海堂,估计你不一定知道。”

    小胖子摇摇头道:“不知道,我老爸介绍过一些哪边的人事,但从没提过有什么东海堂。”

    林初一道:“有些事,知道了对你反而不好。对方也不知道会有这么一笔金子,只是如果在两广转手,万一被他们注意到,可能会当成某件事的线索来追查。这件事,也不能跟你说。”

    小胖子听到这里,突然换了付很胸有成竹的样子,那眼里的笑意也变得暧昧起来。“一哥,不管这笔横财是你都做了些什么得来的,我猜,跟大伦山有关”

    林初一一惊:“你怎么知道。”

    “嘿嘿,蛇有蛇道,鼠有鼠路。”小胖子悠然靠着椅背仰起头了,半个尸躺的样子说道,“一哥,虽然我知道事有蹊跷,但这笔东西,只要晚点分几次出手,其实风险不会太大了。这批货,我早已经收了一些。不多,至于来路,嘿嘿,我们兄弟俩没有什么信不信得过的,但是不能说。其实不用说你都能猜到。这个世道嘛,大家都懂做人了,也就是为此劳心劳力的人,挣个利是彩头而已。”

    林初一只能讪讪地笑了笑,在这种事情上,自己确实要比小胖子要孤陋寡闻得多。突然想起一事,一副故作不知的样子问道:“大伦山有什么官方的故事,还没见怎么报道啊”

    “快了吧。”小胖子也就说了这么短短三个字,然后一脸

    深意地看着当年的老大,现在依然是自己心目中的老大,笑容玩味。

    林初一心照不宣,这里,不是讨论这个的地方。但既然小胖子如此说,他倒是放下心来,敢情原先是自己想多了。

    “阿吉在不在这里”林初一转移了话题。其实,一见到小胖子,他就想问这个问题。虽然都是不必见外的弟兄。但总得有个先来后到,否则小胖子心里肯定不舒坦。

    小胖子叹了口气道:“在,这会儿不知吃早餐了没。叫他出来吧。他高中毕业就没上学了,打了两年工你是知道的。但后来回来了,跟水哥混,帮收数,还混出了些名头。”

    说到这里,林初一脸上深沉如水。呷了口茶,便悠然想起了那个矮小的身子骨里,永远透着一股狠劲的家伙,面色黝黑,目光凌厉。

    阿吉叫王承吉,挺吉祥的一个名字;但林初一以前的“对头”们永远不会这么认为。在那些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的岁月,林初一是老大,霸气侧漏,每一次勇往直前一路杀将过去,背后总跟着个黝黑少年,护着城池不失。把背后交给阿吉,林初一放心。老大出手,带的是一股席卷山河的气势,把对手镇住,常常能不战而胜。但一旦开战了,背后的黝黑少年才是真正可怕的存在,出手精准狠辣,那目光就能对手遍体生寒。

    后来老大被老拳师收作门生,就不在打架了。阿吉是后来唯一跟着他学了两年太极拳的小弟。

    黝黑少年来自县城边上的一个小镇,家里本不用穷,但就是很穷。早些年征地,本来可以过上中产小康的日子。但一如既往,征地款除了拿来还债,剩下的又被烂赌的父亲赌了个精光。债也是父亲的赌债。父亲一辈子都是欠债的命,但凡有点钱,不是还了赌债就是继续输光,输光了再欠债。

    阿吉上高中之前,母亲就得了肝病,其实比较早期就发现了,一拖再拖,没有得到及时的治疗。只是让村医开些中药对付着,那药钱诊费,还经常拖欠。后来实在拖不下去了,一身浮肿,腹部胀大如怀胎十月。才终于东拼西借,砸锅卖铁去医院检查了。初步结果出来,已经是很严重的肝硬化腹水。待到确诊病因之后,医院也了解这一家子的情况,便劝说家属放弃治疗了。治疗也只能是减轻痛苦而已,连多续个一年半载的命都做不到。

    母亲去世之后,阿吉恨他的父亲,高中毕业之后就离家去了广东打工。不过恨归恨,父子俩已经是相依为命的境况,逢年过节,他还是会回来看看。农村的赌徒,常年彻夜劳累,掏空了身体,所以没过几年,父亲的身体也垮了。看不出有什么病,就是骨瘦如柴,精神萎靡,一副风吹就倒的样子。这年头打工攒不出几个钱,阿吉看父亲情势也不妙,就回到了县城。黝黑少年那时已经成了黑瘦青年,为了赚点“快钱”以防不测,不得不铤而走险,跟了水哥帮忙收债。

    水哥是90年代城里率先崭露头角的老大,两把牛角刀打出来的江湖地位。这人除了狠,还聪明,经常犯事,但不犯大事。攒下家底之后,就做些电玩娱乐室,‘小额贷款’之



灵台洗炼 第二十八章 坐忘取舍
    江德昌在他的江湖上,说实话也只能算个初出茅庐之辈,但放在这三人中间,却可算得上是八面玲珑的老江湖了。打点过的人事和世面上的见识,有家学渊源也有亲身历练。以他那老成持重的看法,也建议林初一带上阿吉去东莞,当年老大就更定下心来。这样也好,当年的前锋大将跟贴身侍卫,孟不离焦。

    只不过,人在江湖好聚好散,水哥做的什么营生都好,阿吉的想法是花上十天半月,最多一个月时间,把手头上的案子给结了再去。林初一没说什么,自己肯定不会等那么久,这样也好,本来就愁着,到了那边怎么样既不会误了教阿吉练武,又不给外人发觉自己和他有太多交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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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网络时代,震撼人心的消息都传播得很快。当天晚些时候,当地官方发现前清义军藏宝之事被登上无数国内权威媒体头条。此次发现的宝藏之中,历朝文物极少,只有几方州府官印和几尊玉雕;其他尽是金银珠饰,奇珍异宝;甚至世所罕见的地方贡品也不在少数。按当前拍卖行拍卖均价预估,其价值超过百亿。

    “啪”,东莞一处装修古朴高雅的书画工作室里,一杆上好的善琏湖州大羊毫带着墨水被拍在宽大的班台上。台上陈设倒是格调高雅,宣纸端砚徽墨善琏笔一应俱全,都是难得的珍品。刚刚还在用这支笔写下一幅大字的老人,面色铁青,一言不发,在整面的落地玻璃前静静地站着。一个四十岁左右的中年男士,西装笔挺,皮鞋裎亮,却脸如土色,呆呆地站在被笔墨溅污了的宣纸条幅边上。

    班台面的条幅上书“东方苍龙,至仁至灵,角尾之间,赫乎明庭,青旂苍玉,礼祠维肃,蜿蜿蜒蜒,来降景福 ”,字体苍劲古朴,笔力深湛,本应是一幅上佳的作品,还没来得及落款,却已被老人掷笔于其上。

    “文辉,这韦永定的家族背景,你到底查清楚没有”老人终于开口说道。

    这位叫文辉的中年人不做声,他知道的,已经跟老人家讲过不止一次了。

    “我想再听听。”老人依然铁青着脸,语气倒不似很严厉。

    “韦永定一家的情况,之前确实已查的纤悉无遗。而且他的堂兄和堂弟,虽然有功夫在身,却两个加起来也根本不可能是文光的对手;何况还有经验丰富的小刀师弟前去接应。

    宝藏肯定是他们几个找到的,只是这几人到了藏宝之地,却都突然如人间蒸发一样。对方肯定也是高手,依我看来,恐怕其实力……”文辉欲言又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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