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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略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南宫草堂

    微微抬抬头,仲逸向远处正在干活的人群努努嘴,不由的叹口气:“也罢,我这个监军协理,怕是要做一回‘恶人’了”。

    ‘恶人’,有什么不好

    石成笑道:‘仲老弟尽管放心,就是做做样子嘛,你放心,若有人对你不利,我们锦衣卫的兄弟,绝不轻饶’。

    仲逸急忙求饶:“石大哥,可千万别这样,我只是配合,千万不要过火”。

    石成一脸无奈:听仲大人的。

    走吧,修桥去。

    ……

    阴云天气,本来还有几分凉意,而对正在忙着干活的人来说,头上的热汗依旧止不住冒出。

    往小了说,搭建此桥,对村民日常出行也十分便利。

    往大了说,拓宽桥面,防止南湖决堤,确保行军之路畅通,也算间接为抗倭出了一份力。

    当然,就几天的活儿,能挣到二两银子,还能贴补不少家用,岂有不好好干的道理

    大伙干的热火朝天,几名军士趁着挑土之际,一个小土沟里,偷得片刻清闲。

    “就这么点了,大家匀着喝”。

    一名中




第448章 冤家路窄
    数日后,东桥总算是修好了。

    桥边贴着几副对联,桥头绑着朵朵简易红色布花,就当是小小的庆祝仪式吧。

    这日午后,仲逸兑现承诺:参与动工之人,每人分得二两银子。

    之前,已将这银票兑换成现银,虽然每人只有二两,但拿到手里还是很有感觉。

    无论军士、村民,都领到了属于自己的那一份,匠工们还每人多了一两,好在匠人不多,尽管如此这也是一笔不小的开支。

    连同修桥、置办木料、石料所需的银子,皆是由翰林院的这位仲侍读掏腰包,虽然数目不小,但意义重大,值得。

    在这些当中,也有例外:那几名私自饮酒的军士,因挨了军棍之后无法继续干活,自然无法来领赏银。

    “仲大人,功是功,过是过,他们几人皆已受到应有的处罚,这点银子,还是要给的”。

    负责分发银子的军士向仲逸禀道:“四个人,才八两银子……”。

    如此一说,众人纷纷点头:是啊,罚也罚了,赏银也就不能少,一码归一码。

    “不行”。

    在众人看似毫无意外的神色下,仲逸却拉着个脸:“他们才干了不到一天的活儿,如何能领的全部赏银”。

    这话说的,似乎也有几分道理:即便一码归一码,但他们毕竟才干了不到一天,若与众人赏银相同,那从头到尾干完活的人,岂能心服

    人多了事儿就多,事儿多了,往往就很难做到让所有人满意。

    在某种意义上说,让每个人满意,几乎不可能。

    “这样吧,其他人每人一两赏银,那个叫张大奎的,顶撞朝廷命官,赏银就免了……”。

    众目睽睽之下,说完这句,仲逸便扬长而去。

    这时,他身后的程默也瞪大眼睛:‘还愣着干什么快按仲大人说的去做啊’。

    是是是……

    二人离去之后,人群中立刻嘀咕起来:这位仲大人,确实是个做事的,说的也在理,就是太刻薄了点。

    一名老匠工微微叹道:‘年轻人,终究是年轻人,做事太激进……’。

    “他这是挟私报复,那日,大奎兄弟顶撞了几句,他就怀恨在心,这不明摆着嘛”。

    人群中,与张大奎关系不错的几名军士,再次为他开脱:此事,我们要找俞将军,为大奎兄弟找个说法。

    找俞大猷说理,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张大奎在处罚之后,就到大营找过俞大猷。

    当时,俞大猷只说了一句:仲大人身为监军协理,是朝廷所派,有这个权利。

    那几名与张大奎交情不错的军士,气势汹汹的朝军营奔去,不过,才到军营,却停止了脚步,面面相视,谁也不敢相上前一步。

    离开东桥后,仲逸一路骑马而行,比他们几人先到军营。

    此刻,他正坐在台上,连同俞大猷、戚继光、林宗武,都在一起。

    台上一脸肃严,台下一片整齐,看样子是有要事下达。

    看到这样的场面,那几名军士便乖乖站到了自己位置,谁也不提找俞大猷评理的事儿。

    一通锣鼓声后,一名指挥佥事上前一步,向台上望望,得到默许之后,他缓缓转过身来,开始训话。

    “大伙都听着,抗倭战事在即,为赏罚分明,今日,我们要对负责巡视、换防、执勤的将士进行评级,恪尽职守者,奖。消极懈怠者,罚”。

    这名指挥佥事大声说道:“经过一番评议,选出最优者数名,给予奖励,最差者数名,给予惩处”。

    此言一出,台下微微异动,大家不由左右望望,只是不知这三优、三差之人,到底是何人

    对大多数人来说,最优不敢奢望,因为优中自有更优者,只是最差之人,千万不要落在自己头上。

    就在这时,那名指挥佥事却再次转过身去,面朝台上:此事,由监军协理仲大人最终定夺,并由他向大家宣布。

    台下再次异动,俞大猷猛地站起身来,稍顿片刻,而后缓缓落座。

    仅仅数秒,台下立刻安静下来,所有人抬头挺胸,不再多说一个字。

    咳咳,众目睽睽之下,仲逸离开座椅,走向台前。

    “将士们,经过评级,本官决定最优者为千户韩雄、百户李广歆,兵士武刚,为恪尽职守最优者,给予奖励”。

    台下依旧一片安静,仲逸话音刚落,被点名的三人立刻走上前来。

    “百户聂强、总旗刘小勇、小旗张大奎,在巡视、值守期间,有懈怠、擅离职守之过,予以惩处”。

    说到此处,仲逸双手后背,目视前方,等待着刚点名的三人前来。

    片刻之后,三人全部来到台下。

    “你仨人,对本官的决定,是否有异议”。

    &



第449章 两手准备
    军中将士,终究不同于文人墨客,若是在翰林院,属下被上差责骂,大多只能忍声吞气,半句不敢顶撞。

    张大奎就不同了,对仲逸的处罚不服,竟当面顶撞,且还是大庭广众之下,当着众将士的面儿。

    此事虽不大,张大奎也只是个小小的小旗,只因同样资历尚浅、年纪尚轻的仲逸介入,军中上下对此议论纷纷,说什么的都有。

    “这位仲侍读,还是年轻啊,监军一职都是临时的,作为监军协理就更不用说,如此较真,恐怕他日回京之后,也得不到好处”。

    “谁说不是呢一个翰林院的侍读,他懂什么军务无非是耍耍威风而已,仗着朝廷指派,俞将军、戚将军只是不想理会而已”。

    说法这东西,从来都是传的快、散的快而已,人多嘴杂,也很难有个统一的说法。

    只要说的多了,传的远了,保不住也有人,会有不同的声音。

    “兄弟们,大战在即,军中无小事,这位仲大人按军令、军纪行事,无论奖赏,还是处罚的,都有充足的依据,没有什么不妥啊”。

    “照我说啊,这样的事儿,也只有这个冷面侍读敢做,换做老成持重的监军,是断断不会给自己找事儿的,这是个给自己麻烦,还得罪人的差事”。

    呵呵呵,爱怎么说就怎么说,反正就这么决定了。

    ……

    千户所驻地,大营。

    用过晚饭后,林宗武唤来师妹、师弟,三人再次说起师父兵书之事。

    “此事,我已托付锦衣卫北镇抚司千户石成去秘查,以锦衣卫的能量,相信很快会有一个确切结果”。

    这一点,仲逸并不担心,倒是师兄林宗武,他不由的劝了一句:‘师兄,无论查出是何人所为,万不可轻举妄动,师父当年之事,我们也不甚清楚,万一操之过急,反倒误事’。

    仲姝立刻接着说道:‘这也正是我所担心的,从目前情形来看,极有可能是吴风所为,此人我们之前领教过,师父也是知道的。万一找到吴风,当如何处置’。

    林宗武脱口而出:“上次断他一臂,这次绝不能放过,这可是师父知道的,不用再请示了”。

    呵呵,不用说,这位英勇千户所的千户,总是一副阵前杀敌的架势。

    仲姝夸张的摇摇头:“师兄,即便是吴风所为,他的背后是戎一昶,那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消息从福建而来,是否与抗倭有关呢”。

    又是这个问题。

    自从知道这个消息后,仲逸百思不得其解,经过一番梳理,无非两种可能。

    “从两个角度来看,大的方向:与倭贼有关、与倭贼无关”。

    仲逸继续道:“若与倭贼无关,无非是盯着师父的兵书,无论是不是戎一昶、吴风等人,都是当年知晓此事的人。对待这类人,我们只有一个办法——让他们死了这条心”。

    这么一说,林宗武又坐不住了:“那若与倭贼有关呢难道这些倭贼,也要师父的兵书吗”。

    此言一出,三人立刻安静了下来。

    一语点醒梦中人。

    众所周知,师父的兵书除兵法、谋略外,还有对大明军情、战况的梳理,对外来之敌的倭贼而言,还有什么比这更好的

    若得此书,倭贼非但懂得如何应对大明的将士,更能懂得大明用兵策略方式、用兵习惯,再加以细究,很容易反过来为贼所用。

    没错,倭贼中有浪人、武士、海盗,但在倭国内,善使阴谋诡计之流不在少数,一旦让他们嗅出,后果不堪设想。

    这时,仲姝不由的叹口气:“不管怎么说,现在一切都晚了,消息一旦散开,就封不住”。

    封不住,就不封了。



第450章 就这么干
    夜幕下,军营安静了许多,白日执勤的将士换防后,立刻倒头就睡,负责夜晚巡视的人马迅速补位,个个严阵以待。

    该战便战,该吃就吃,该睡就睡,对付倭贼,也要讲究个劳逸结合。

    一处不起眼的营房内,微微亮着灯光,数名军士懒懒躺在床上,不时的说着那些不靠谱的话。

    “好闷啊,睡了一天,兄弟们都换防巡夜去了,咱们几人还得躺在这里,累倒是不累,可在兄弟们面前,也抬不起头啊”。

    一中年军士望望张大奎,干脆直接埋怨起来:“要我说,此事,就要怪那个翰林院的侍读,只是个监军协理,就对我们几个痛下毒手”。

    说到仲逸,众人立刻来了兴致,一旁的军士也纷纷凑了过来:“看样子,大奎兄弟是真把这位仲大人给得罪了,以后的日子不好过喽”。

    ‘对对对’,有人立刻附议:‘人家毕竟是朝廷派来的,虽说是个六品,但毕竟是京城来的啊,要是给你穿小鞋,那还不简单’

    咳咳,所有的目光都落在张大奎身上。

    这些人当,中有负责马匹、兵器的,还有几个拖病偷懒的,总之,晚上不用出去巡夜。

    若说对仲逸有意见,自然还是两次被罚,两次‘罪加一等’的张大奎。

    “别说了,老子不干了,他能奈我何”。

    张大奎骂骂咧咧,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若不是因为俞将军,我今日就走了,出去干什么不比这里强省的受这窝囊气”。

    伤透了心,看来,张大奎是铁了心和仲逸杠上了,竟要离开军营。

    这时,一个叫苗风的军士连连摇头,不以为然道:“俞将军若是真能管得了,早就站出来替兄弟们说话了,你做梦去吧”。

    这么一说,张大奎脸上直冒青筋:“老子发起狠来,连自己都害怕,明人不说暗话,明天就走,看谁能拦得住我”。

    虽然同情,但不支持。

    众人纷纷劝道:‘大奎啊,咱们可是军户,不是想走就能走的,再说了,出去能干啥做买卖没本钱,给人家干活挣工钱,就你那脾气,呵呵……’。

    呵呵

    张大奎一脸的不屑:“呵呵老子也离开这里,凭这身本事,就不信养活不了自己,老子一人吃饱,全家不饿,有何所惧”。

    这时,苗风再次叹道:‘大奎啊,爹娘不在了,这是没办法的事儿,但你自己总要娶个媳妇不是有了女人,总得要有个住处不是做买卖要本钱,养孩子要银子,不是有力气就行的,得有门路……’。

    银子说到这里,还真是个事儿。

    都是多年的兄弟,虽然对彼此的过去不甚了解,但起码平时处的不错,私下也是有酒一起喝的主儿。

    事已至此,还有什么丢人的

    “大不了,老子上山当土匪,就在凤凰山密林一带混迹,等那天翰林院的那小子路过,我就劈了他”。

    大不敬的话也敢说,大奎真是够狠的。

    “哎……,不行不行”,众人立刻打趣道:‘在俞将军治下当土匪你有几个脑袋啊’。

    对对对,倒是这么个理,这不自寻死路吗

    众人大多都是打趣,玩笑一番而已,在他们看来,张大奎得罪了朝廷的监军协理,除了忍,还有什么法子

    这些人当中,唯独苗风似乎对大奎真心关切,不时的为他出谋划策、找着出路。

    “大奎兄弟,我真替你担忧啊,这以后的路,可怎么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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