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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略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南宫草堂

    琢磨半天,陈默终于有了主意:“对了,这样吧,小的就称呼仲大人为仲翰林,如何”。

    仲翰林

    稍顿片刻,仲逸突然笑道:不错,这个真不错,以后就这么叫了。

    “准了,默大哥”。

    “好吧,不过外人在的时候,还是不能乱了规矩”。

    翰林院的差事果真清闲,仲逸不用侍读、侍讲、侍诏。

    当然,翰林院还有一个差事,就是担任科举考官,但科举不是年年考,亦非一般人可入选。

    翰林院中,修撰、检讨、编修有编修国史、实录一朝规制等,被称为史官。

    身为七品编修,领了这份差事,与史为伴。

    能不闲吗

    午后,另一个同为闲来无事之人,终于找上门来。

    “仲兄弟,在诸多衙门中,就属咱们翰林院清闲、无趣:要权没权,要银子没银子”。

    陈默没有奉茶,看来只得干聊了。

    来人正是庶吉士费思应,因当初在国子监时,他与仲逸一起读书,来到翰林院后,二人的关系自然亲近些。

    如陈默称呼他为“仲翰林”一样,私下里,他与费思应还是以之前称呼来。

    在仲逸看来:翰林院的七品,似乎与大人二字,搭不上什么边。

    仗着有个礼部郎中的老爹,费思应一路走得颇为顺利。

    当然,毕竟有些才学,他也曾寒窗苦读过。

    只是,这公子哥的脾气,终究还是有的。

    “没银子,总得还要找乐子不是兄弟晚上带你去个地儿”。

    费思应见屋中并无旁人,他干脆也不用刻意压低声音:“兄弟我最近知道一地儿,那里有一名角儿,琴弹的不错,曲也唱的不错,哦,对了,那酒也不错”。

    “别,别别,费兄还是饶了我了吧兄弟我可是有妻室的,况且,你我好歹也是朝廷命官,这翰林院更是文人清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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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8章 高山流水
    挥弦一曲几曾终历山边,犹起薰风。门外客携琴,依稀太古重逢。高仾处,落雁惊鸿。

    怕弹指,唤醒美人邜睡

    夜幕中,琴声起,一曲高山流水。

    奈何,音不对景、景不应心,又能觅得多少知音

    一条僻静的小巷中,依序落着三顶轿子,轿夫们随意聊着什么。偶尔发出一两声笑声,再配合夸张的动作。

    看似闲来无事,实际也无非打发时间而已。

    显然,他们在等人。

    不远处,一处精致的小院中,几对灯笼挂起,几名下人模样的男子立于门口,偶有一两少女从院中走过,走姿优美、步伐轻快。

    少女双手托着一只小盘,上面酒壶、小杯,皆是纯银打造,做工也颇为讲究。

    片刻之后,少女缓缓上了楼梯,身后只留下那淡淡的月光。

    还有,门口那些心不在焉的身影。

    一曲琴音,正是从此处传来。

    “仲兄,我的仲大人,干嘛非要等别人走后才上去咱们可是实实在在的花了银子。再说了,只是听一曲琴音,有什么见不得人”。

    小院的客房中,费思应品了半天茶,中间忍不住放了两次水,可仲逸依旧没动静,他这才急了:“人家坐轿的都不怕,咱们走着来,还有什么顾虑”

    “好好好,马上马上”,仲逸起身而去。

    “你,你要去哪里”,费思应见仲逸竟要向院外走去,立刻提醒道:“上楼,上楼,去院中干嘛”。

    “就许你我就不能放水了”,仲逸转身而去,朝身后微微摆摆手:“你先上去吧”。

    “哼,要不是看在同窗的份上,才不会叫你呢”。

    费思应向二楼走去,嘴里还嘟囔着:“当然,谁叫今晚的花费,都是你掏腰包呢”。

    良久之后,小巷中三顶轿子的主人已各自离去,偌大一个房间,就剩费思应一人。

    来穆一虹这里的,重质不重量,来人皆是提前约好,那边的下人,这里的丫鬟,便是安排之人。

    故此,但凡人数多者,皆是彼此熟悉之人,陌生人之间,很难遇到。

    今日运气不错,方才那三人离去后,再无他人干扰。

    “仲兄,歪打正着,多亏来的晚,看看,此刻就剩我们二人,太难得了”。

    “仲兄,这个曲子听过很多次,唯独,这词儿记不太清”。

    “仲兄,你见过如此娇美的模样如此动听的琴曲吗”。

    仲逸才上二楼,却见费思应立刻叨唠开了。

    “费兄,这是听琴曲还是街上看杂耍呢能不能不说话”。

    仲逸随意找了把木椅坐下,压低声音道:“不要忘了,你是翰林院的”。

    “是是是,我差点都忘了也是个文人,翰林院的嘛”,费思应连连致歉,这才乖乖回到自己的位子上。

    “噔吱”一声,台上的穆一虹突然收住那纤纤十指。蹙眉之下,一双明眸微微向台下望了一眼,嘴角露出一丝久违的笑意。

    稍稍停顿,琴音又起。

    一帘秋水月溶溶,酒樽空。懒听琵琶江上,泪湿芙蓉

    “佳人、美景、天籁之曲”,前排的费思应双眼微闭,生怕别人又说自己多嘴,只得心中默默念叨。

    左腿压右腿,仲逸稳稳坐在木椅之上,桌前一只精美的瓷花茶杯,杯中之水丝毫未动,茶叶微微飘起,他不停的用茶盖一遍遍的将其压下。

    非书香门第,却琴琴书画样样精通非大门大户,但世面、场面皆能应付自如非中规中矩,却并无出格之事。

    琴音如知音,无心亦有意。

    穆一虹,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仲大人,这是我们家小姐给的”,不知何时,仲逸身后突然出现一个丫鬟模样的女子,避开前排的费思应,借口添水添茶,她将一张小纸条递了过来。

    记得穆一虹上次说过,她从杭州进京时带来了个丫鬟,二人从小就在一起,关系极为亲密。

    上次,除告诉他此处地址外,穆一虹曾交代过:“丫鬟的名字叫香儿,若是有事找她,可有先通过香儿”。



第259章 兵临城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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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兵部急报鞑靼率兵南下,一路掠杀……

    后军都督府急报鞑靼数万兵马南侵,由俺答统领,已入古北口……

    五城兵马司来报鞑靼直逼京畿重地,杀掠怀柔、顺义吏名无数……

    这一刻,朝中震撼、京城震撼、大明震撼……

    两月前,俺答率部侵犯大同。总兵张达、副总兵林椿战死,新任仇鸾为总兵,后鞑靼却移兵东去。

    数日前,俺答部入古北口,直逼京城而来,一路烧杀抢掠,大明将士不敌,鞑靼直入内地,扎营于潞河东二十里孤山、汝口等处。

    京城戒严。

    一向不喜上朝的朱厚熜,此刻却紧急召集内阁严嵩、徐阶等朝臣议事。

    当此之时,无非两项打与不打。

    兵部尚书丁汝夔首先站出来此次鞑靼来犯,京城只有四万之余的兵力,而且大多老弱,又为内外大臣所役使,战甲陈旧,战力极弱,臣恐不敌,还请圣上决断。

    此言一出,四下一片沉默。

    见无人搭理,丁汝夔微微一动,再次怯怯道“臣身为兵部尚书,治军无方,疏于差务,臣有罪,臣罪该万死”。

    “此刻万死有何用杀了你,城外敌军就撤了吗说御敌之策,不是翻旧账”,朱厚熜一脸阴沉,惊慌的气氛中,众人心中夹杂着诸多不安。

    如此形势,谁敢轻易进言

    敌军直抵京城,若不展开反击,那还有半点骨气吗但北虏强大、作战凶猛,仅凭城中那点兵马,几乎必败无疑。

    两军之战,士气至为重要,尤其处于劣势一方,更需士气高昂。

    大明少有如此大的战事,群臣面面相觑,一时也没有主意。

    朱厚熜似乎没有太多的耐心,在他看来不管上朝与否,解决当前的困境才是核心所在,无论内阁还是五军都督府,要有应对之策,作为最后掌舵之人,是可以接受的。

    此事,先有内阁先议吧。

    朱厚熜缓缓起身,身后只留下这淡淡的一句。

    ……

    内阁之中,作为内阁首辅,严嵩自要表态。

    高高瘦瘦的身姿,眉目稀稀疏疏,声音又尖又细,若换做平时,其他同僚该有多么不愿意见他一面、听他一言。

    但兵临城下、情势紧急,这些都已是其次的了。

    能做到首辅,严嵩自有过人之处,他心里再也明白不过若在塞外作战,即便战败也可另做奏报,毕竟朝中文武大多不在两军阵前,当战报来到京城时,中间有多少变故做做手脚不是什么难事。

    但眼下俺答率部已抵京畿重地,一路烧杀抢掠,天子脚下,非战不可,如若不然,莫说朱厚熜,就是这帮朝臣,尤其那些愣头青的御史、翰林院的史官就会口诛笔伐。

    故此,还要给世人一个交代既能领天子满意,更要让百官无话可说。

    说到史官,既是翰林院的修撰、检讨等。

    其中,就有仲逸等编修。

    除记录前朝所发生的大事外,本朝的规制即重大变故,也在其中。

    鞑靼长驱直入、兵临城下,这么大的事,自然也在记录之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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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bsp;只是顶着一个翰林院的七品衔,仲逸是无法参加此次议事的。

    “鞑靼南侵直至京城,既是对我大明挑衅,更冒犯龙颜,是可忍孰不可忍”。

    思虑良久,严嵩缓缓起身而立,他刻意提高嗓门“只是,据目前的军报来看,鞑靼不过是掠财夺食而已,如同窃贼,吃饱了,自然就会回去,无需担忧”。

    “是啊,有理,有理,阁老所言甚是……”。

    严嵩此言一出,底下立刻有人附和。

    在这些人看来,事情的对与错,甚至于大是大非,都不重要。只要没有殃及到自身,无论严嵩说什么,他们都是



第260章 兵临城下(中)
    兵部急报大同、延绥、宣府、山西等七镇进京增援兵马初战不利,皆有折损。

    后军都督府急报鞑靼继续驻守京畿重地,大有进攻之势。

    五城兵马司急报数日内,鞑靼接连掠杀吏民,京城危也,百姓危也。

    数日之后,朝廷接到多个衙门来报,其消息无疑都是不好的消息。

    各地来京的援军有五万之余,却大多胆怯惧战。

    同时,因战事匆忙,后续粮草供给不足。惧战情绪蔓延,士气自然更为低落,战斗力又再次打了折扣。

    除此之外,关于此次战事,还有一种说法鞑靼之所以大举进犯,其主要原因是朝廷不同意其称臣纳贡。

    此消息一出,立刻引来诸多人非议鞑靼主动愿称臣纳贡,无非希望增加和扩大与大明的货物交易,这似乎并无不妥。

    至少无须兵临城下、兵戎相见。

    不过这种想法可谓后知后觉当初鞑靼曾派使来求,但朝中大多人因担忧当年‘土木之变’重演,若与鞑靼来往频繁,多家渗透,势必会难以控制。

    最后,称臣纳贡的请求被朝廷拒绝,并将来使杀掉,这才有了俺答率兵南下的惊天之举。

    盛名之下其实难副,发生如此变故,朝中依旧无法统一意见。

    正如之前所说,大多人的心思根本就不在战事之上。

    严嵩是什么想法徐阶是什么想法

    甚至于朱厚熜是怎么想的

    这些人的想法,才是其他文武大臣的想法。

    若论起帝王之术,朱厚熜不亚于历史上大多说皇帝。

    自继位以来,朱厚熜的确做了不少颇有建树的大事,尽管后来上朝的次数越来越少,但朝中之人、朝中之事皆在他的掌控之中,从未真正的远离那权力的巅峰。

    无论严嵩、徐阶,还是兵部尚书、后军都督府的都督,甚至于平虏大将军仇鸾。

    在朱厚熜的眼里都是他的臣子。

    既然是臣子,他们的话自然可听、可信。

    但同时,亦不可全听,更不可全信。

    “启禀万岁,林千户回京,请求面圣”,门外一声通禀,打断了朱厚熜的思绪。

    传话之人名叫-------黄锦。

    这位黄锦可了不得,早在朱厚熜为藩王时,他便侍奉在左右,朱厚熜成为嘉靖帝时,他掌管司礼监,又提督东厂,权势极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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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人,便是那种为数不多,深得朱厚熜信任,又能侍奉左右,更能与其说上话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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