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降仙妻:国师大人,求轻宠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辛拾叁
小丫头一惊,连忙收回手,闭上眼睛,装起睡来。
墨羽弦果然醒了,睁开眼第一件事,就是看看怀里的小丫头。
似乎睡得还算舒坦。
脸色也好了许多。
墨羽弦伸出手,贴上她的脸。
温度恢复正常了。
正要收回手,正巧对上小丫头睁大的圆溜溜的杏眼。
四目相对,向来游刃有余的国师大人也傻掉了。
云召召简直想捂脸地遁。
方才隔着眼皮她都能想象到国师大人的神情有多温柔。
那只手轻轻地贴在她的面颊上,让云召召感觉,自己似乎是被那人视为珍宝,那手的力度不轻不重,甚至还有些紧张和肃穆。
光是想象,小丫头就心动得不得了。
忍不住睁开眼睛,本想偷偷打量打量,谁知正巧撞进那双墨色的眸子。
潋滟的凤眸里,不再是如平日一般充满冷淡,那里面满满的温柔快要溺出来,还有心疼,云召召看着那双眼,感觉自己快要被吸进那墨色的漩涡里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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甬道(打赏加更)
“我……”云召召不自觉地动了动身子。
墨羽弦的耳朵更红了。
他这才意识到小丫头还在他怀里。
连忙松开手,云召召尴尬地爬起来,压根不敢去看他。
草丛里的白泽对这两人的纯情早就无语了。
“喵”了一声,从草丛里面慢慢走出来。
谁知脚底一颗小小的石子,将浑圆的猫儿整个绊倒。
“喵呜!”白泽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变成了一只白色的大肉球,滚动起来,一路滚到水潭边上,撞上一块平滑的石头,不动了。
猫儿趴在石头上装死。
被白泽撞上的那块石头挪动了几分,在水潭边的湿地上划出一道痕迹。
云召召还来不及去查看猫儿的伤势,就被眼前的景象震惊了。
水潭中忽然出现了一道线。
那道线慢慢变宽,出现一条幽深幽深的长长甬道。甬道两侧的水被隔开,形成一道天然的屏障。
云召召看着那甬道,心底浮现一种特别的情绪。
这甬道,会通向哪里呢
云召召忽然想起先前与白泽的推论。
山谷里面有天材地宝。
但是很奇怪。
甬道也好,石头机关也好,很明显是人为的。
甬道那头有什么,云召召不清楚。
可能是天材地宝,也有可能是死亡。
白泽误打误撞找到了通道,此时却让原本气势满满的云召召犹豫起来。
墨羽弦看着那甬道,墨瞳里风起云涌。
他抬起步子,走了两步,又回过头看向小丫头。
“要随本座去看看么”
一句话打消了云召召所有的犹豫。
“去!”
小丫头捡起还晕乎着的猫儿,快步跟了上去。
甬道很长,很黑。
墨羽弦踏入甬道的瞬间,墙壁上的烛火就亮了起来。
昏黄色的火焰跳动着,一点有一点,延伸到最深处,连接成了一条弯弯曲曲的光线。
甬道里面安静极了,连呼吸声都能听得很清楚。
云召召一直紧紧跟在墨羽弦身后,不敢发出一点声音,生怕打扰到
密室
墨羽弦走进去。
坐在那熟悉又陌生的书桌前,全然不在意那落下的灰尘沾染了他的衣裳。
墨羽弦盯着桌子,拿起一张纸。
轻轻抖落那上面的灰尘,原来是封信。
展开信件,墨羽弦的脸上出现难以置信的神色,脸色略略发白,指节不自觉攥紧,那发旧的信纸在他手里被揉皱。
又像是反应过来,墨羽弦怜惜的摊开手掌,小心翼翼地抹平信纸上可怕的皱褶,忽然顿下动作,凝视着那信纸直出神,面容脆弱得像一个孩子。
云召召怔怔地望着那道瘦削的身影。
失魂落魄。
她忽地想到这个词。
那封信里面,说了些什么呢
她从未见过国师大人如此失态的样子,那样淡漠矜贵的国师大人呀,似乎下一刻就要哭得泣不成声。
丢开怀里的白泽,云召召跑上去,一把抱住了墨羽弦。
看着那样失魂落魄的墨羽弦,云召召心疼极了,下意识地冲上去,紧紧抱住了他。
“大人!”
墨羽弦不得不承认,他确实是被魇住了。
自从进入了这间密室,他就只觉浑身压抑。
在看到那封信之后,更是落入回忆里面,怎样都走不出来。
忽然,一个香香软软的小东西贴上来,抱住他,软糯糯地唤他“大人”。
那声音仿若天神降下的福音,将他从地狱里头拉出来。
大抵就是一种获得了救赎的感觉。
在黑暗中挣扎久了,就不会再向往温暖和光亮。
可倘若一旦见到了,就再也无法抑制住心底的渴望了。
墨羽弦清醒过来,看着怀里毛茸茸的脑袋,嘴角浮起一抹苦涩的笑意。
瞧他多可悲。
就是这样漫无目的又苟延残喘。
“嗯。”墨羽弦的嗓音沉沉的。
虽然听起来情绪还有些不大对,但是云召召知道,国师大人已经恢复过来了。
于是红着脸收回手,向后退了几步。
 
夕阳
云召召看着那已然恢复如初的水潭,心中思绪万千。
山谷外边雨已然停了,山色空濛,秋日的天空澄澈,泛着雨后林间鸟鸣。
云召召抱着白泽上了马儿,紧紧跟在墨羽弦后面。
马儿走得很悠闲,“哒哒哒”的马蹄在雨水刚洗过的山路上留下一个个浅浅的印迹。
一路无言。
山风在吹,微凉。
云召召不自觉裹紧了衣衫。
墨羽弦一路回到行宫,在跟云召召分开前,终于抬起眸子看了她一眼。
然后从袖袋里摸出一只小玉瓶,扔过去。
云召召接过,小脸儿上满是不解:“大人,这是……”
“丹药。”墨羽弦嗓音淡淡,解释道,“你气血虚,拿着慢慢补。省得别人还以为将军府亏待了你。”
白泽:“……”
这又怎么跟将军府扯上关系了
云召召还来不及说什么,墨羽弦已然骑着马儿走了。
“大人!”她捏紧了手中的玉瓶,红着小脸儿,冲着那人喊。
墨羽弦的马果然停了下来。
他侧过脸,看着她。
小丫头的脸蛋红扑扑的,一双星眸晶亮亮的,看上去好不可人。
她笑着道谢:“谢谢大人!”
小丫头白白净净的脸蛋,在夕阳中镀上了一层虚幻的光彩,叫他无论如何都移不开眼。
墨羽弦竟有种冲动,想要将她紧紧拥入怀中。
失神了半晌,墨羽弦也不清楚自己是不是嗓音清淡地应了声“嗯”,却是见得那小丫头的笑意更深了。
小脸这样红。
他的脸似乎也在发热。
这大抵都要怪这恼人的夕阳吧。
一场大雨早就将云召召的迷雾散去。
祁连霁跌跌撞撞回了行宫,却是染了风寒,
心上人
蒋贵妃的考量不无道理。
俗话说“母凭子贵”,倘若祁连霁真的成了太子,那么皇后娘娘第一个要拿来开刀的,就是五皇子祁连霁和蒋贵妃。
蒋贵妃的母族虽有些势力,却远不能与苏相府的势力相抗衡。
在蒋贵妃看来,趁着此时大皇子祁连霁病着,去在人家面前刷些存在感和好感度,说不定以后人家坐上太子之位了,还会感念蒋贵妃和祁连景,不至于赶尽杀绝。
祁连景浅浅一笑,应道:“好。”
蒋贵妃这才放了心:“那好,你准备准备,母妃先过去了。”
说着,转身便要离开。
祁连景忽然启唇:“母妃。”
“嗯”蒋贵妃侧过脸,还是那副婉约又妩媚的模样。
“您就认定了皇兄会成为太子么”
蒋贵妃的手指忽然一紧,扣住了衣角,嗓音微颤,带了些许与她不相称的严厉:“阿景!休要胡说八道!”
“母妃……”
蒋贵妃这才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了,连忙收敛起脸上的表情:“这种话,日后不要再说了。”
“母妃,阿景不明白。”
祁连景不懂,皇后娘娘一心想叫祁连霁夺嫡,为何换了他母妃,却一个劲儿地阻止呢
蒋贵妃叹了一口气,眸光悠远:“金銮殿……又有什么吸引人的呢不过是座富丽堂皇的囚笼罢了……阿景,母妃宁愿你做一个闲散王爷,无权无势,也好过朝堂宫闱里的勾心斗角……”
“罢了,不说了。”蒋贵妃笑笑,那笑容颇有些苦涩,“阿景,还记得小时候母妃怎样教导你的么”
祁连景不语。
“择一人,居一城,终一生。”蒋贵妃缓声道,“莫要让你的妻子像母妃这般,终其一生,也无法完整地得到她的爱人。母妃是身不由己,阿景可要记得,莫要辜负了痴心人。”
说完,蒋贵妃又恢复了那温婉的笑容,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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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心丹
祁连霁只好躺回去。
皇帝鲜少对皇子们有过柔色。一是因为,他觉得男孩子嘛,还是严厉些比较好,省的将孩子惯成了娇滴滴的屁娃子。二呢,怕是被朝廷上的有心人利用,做出些危害朝纲的事情。
苏皇后指望着祁连霁夺嫡,对他自然是严加管教,从不放柔了姿态。
可以说,祁连霁长到这么大,这还是第一次被父母温柔相待,一时间心中思绪万千,说不出话来。
吞了两口吐沫,喉头滚动间,干涩酸痛得要命。
皇帝面容柔和,自知这些年亏待了他,让祁连霁受了苦。
张张嘴正欲说些什么,房门外的宫人敲敲门,有事要启。
“皇上。”
皇帝敛眉,沉声唤了那宫人进来:“何事”
宫人低着眉眼,恭恭敬敬地:“皇上,五殿下求见,说是来看望大殿下的。”
皇帝自然乐于见得儿子们兄友弟恭亲近和睦,拂了拂须,笑道:“让景儿进来吧。”
病榻上的祁连霁不动声色地咬了一下下唇。
他在山里面迷路的事着实蹊跷。
也不是没有怀疑过祁连景。
毕竟夺嫡之争这样激烈,即便他无心帝位,也被苏皇后赶鸭子上架似的,走到了这一步。
他不信祁连景会无动于衷。
明里暗里的,斗争早就开始了。
祁连景没少算计他。
同样,苏皇后那边,也没有按捺不动。
思及此,祁连霁叹了一口气,思绪回到正轨。
为什么会迷路呢
因为山间有雾气。
祁连景能力再大,也奈何不了明暗晦朔。
雾气,这要怪上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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