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降仙妻:国师大人,求轻宠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辛拾叁
墨羽弦叹了口气:“二公主说笑了,本座不过一个臣子,哪里敢违抗皇上的命令。”
祁连雅急切道:“有办法的!我知道,父皇最是敬重您,若是国师大人开口,父皇一定会收回成命的!”
“本座瞧着二公主与那人八字甚合,何必要浪费这天赐的姻缘呢”墨羽弦反问。
祁连雅咬咬下唇:“国师大人,您又不是不知,雅儿一直心悦您啊!对、对了,国师大人,只要您开口,说要娶我,要做驸马,这样的话,父皇一定会应允的!”
墨羽弦忽然笑了一声:“本座不愿。”
祁连雅大惊失色:“你说什么”
墨羽弦面上笑意柔和,说出的话却字字诛心:“二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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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羽弦听着祁连雅的嚎哭有些偏头痛,招手唤来明月:“去宫里头跟皇上说一声,让他差人把二公主领回去。”
明月应着,正要离开,二公主忽然叫了一声:“不必了!”
祁连雅擦了擦脸上的眼泪,泪水花了妆容,看上去多少有些狼狈,她抽噎着:“不必了,我自己回去。国师大人,告辞了。”
说完,转过身,如同来时一般气势汹汹地离开了。
明月迟疑:“主子”
墨羽弦摆摆手:“回来吧。”
“主子,她还会再来吗”明月问道。
“不会了。”墨羽弦面无表情,他有一种感觉,祁连雅对他,确实死心了。
踏上马车的祁连雅还有些抽噎,她的侍女好奇地问道:“公主,您怎么了,国师大人说什么了是不是欺负您了我现在就下去跟他们理论去!”
小丫头撸起袖子,一脸愤愤然。
“别去了。”祁连雅少有地平静,“是我,想开了。”
她追逐了他多少年,小时候无知无畏,长大了,却知晓了一些她不愿意承认的事实,比如,墨羽弦从不曾喜欢过她。祁连雅自欺欺人,告诉自己只要不放弃就能打动他……如今她也累了,不需要再骗自己了。
真正解脱的人,是她啊。
祁连雅忽然想起了什么,又跳下车,不停敲着国师府的大门。
桑乾坐在墙头,一边嗑着瓜子一边含糊不清地开口:“你还来做什么主子不是说得很清楚了!”
祁连雅道:“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告诉他!”
桑乾笑了一声:“别费力气啦,主子不会见你的。”
祁连雅补充道:“是关于云召召的!”
桑乾嗑瓜子的手顿了一下:“哦那你跟我说道说道”
祁连雅也不含糊:“云召召中的那种药,母后说是别人给的。那人说,此药不同于一般的药,极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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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羽弦道:“如今召召还昏睡未醒,不如让召召在本座府上住些时日,也好有个照应。”
江风影闻言,这倒是个主意。
墨羽弦对云召召的保护不比江风影松懈,对比之下,江风影又更像是一个糙汉了。
思及此,江风影也不再矫情推辞,只道:“有劳国师了。”
墨羽弦微微一笑:“自然如此。”
江风影觉得这个人总是一语双关。
一句“自然如此”既是墨羽弦承诺会好好照顾云召召,然而在江风影听来,这似乎又隐隐藏了些旁的意思。
比如,他会替小丫头欺负回来。
江风影身居高位,本就肩负着各位谏臣施加的“功高盖主”的压力,这般情况下,即便是他想为云召召出头,在苏皇后身上报复回来,却也多了许多考量,万万不能直接动手。否则,少不了大臣要递怼他的折子。
藐视皇权之类的罪名,他就算是坐实了。
江风影自持忠良,虽说内里的玄苍仙君跟这个镇远将军府的关系并不是很大,只是,毕竟他占了江风影的身份,江家世代忠心耿耿,断然不能在他手里落败了。
江风影一番思想斗争之下,还是决定暂且不出手。苏家势力日渐壮大,皇帝自然会寻个由头将其铲除,当然,江风影深知,这第一刀,不该是由他来砍。
这也是在跟皇帝表忠心。
墨羽弦何许人也,江风影的隐忍他多少能了解几分,既然江风影不便出手,那就让他做好了。欺负了他的徒弟,还想全身而退,这世上哪有那么好的事。
墨羽弦是不怕旁人说什么的。
东曦国尤为尊重国师。这是从老祖宗那里传下的不成文的规矩。
一路沿袭下来,这种观念早已根深蒂固。
墨羽弦虽贵为国师,却鲜少干涉朝政,倒是皇帝三番五次地求助于他。如此,即便是有人想给墨羽弦扣上个什么帽子,却苦于从来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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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也只是愣了片刻。
云召召当然知道墨羽弦的这份温柔并不常有,此时也坦然接受,乖乖张开了嘴巴。
墨羽弦瞧着小丫头还有些泛白的唇瓣,忽然想起了前日的那个亲吻。
当时他一心想着要救小丫头,哪里有空想些旁的东西。如今忽然想起了,竟然没来由地慌乱。
墨羽弦强压下心底的不镇定,面上容色淡淡地给小丫头喂粥。
一碗粥下了肚,小丫头倒是恢复了些气色。
墨羽弦搁下粥碗,却不急着离开,坐在床边,大有要与云召召促膝长谈的架势。
云召召现在根本想不起当时发生了什么。在见到墨羽弦之后,她的神志已然溃散,现在想想,只能是墨羽弦救了她。
于是云召召冲着墨羽弦道:“多谢师父救命之恩!”
殊不知一句“救命之恩”再次让国师大人想起了某个场景。
墨羽弦镇定道:“无事,你是本座徒弟,本座护着你,也是应该的。”
云召召笑了笑:“师父怎么会出现在那里啊”
墨羽弦自然不会说是因为担心云召召之类的话。他面色未变,只道:“皇上放心不下,怕皇后又要闹出什么事端,命我与他同行。”
言外之意,他并非是为了云召召才出现在那里。
云召召有些挫败,但想想国师大人素来高冷的性子,忽然就释怀了。
只是她不知道,甚至墨羽弦自己也不知道,如果他是真的不在意她,又怎么会特意强调
墨羽弦顿了顿,忽然问道:“蛮儿呢”
话音未落,猫儿便从窗外跳进来,正要往床上蹦去,接触到墨羽弦凉凉的目光之后生生地转移了方向。
墨羽弦拎起白泽,淡淡道:“你好生歇息,本座有些事,晚点再过来。”
白泽在墨羽弦手中,小小地挣扎了一下,随后又像是认了栽一般,放弃扑腾了。
墨羽弦去了书房,反手关上门,将白泽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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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在墨羽弦眼中,云召召和白泽这般举动是有多么傻。
白泽叹了一口气:“吾不是刻意隐瞒,只是天道之事,着实难以与凡人说起。”
墨羽弦:“天道事在人为,若真有命数一说,即便是天,本座也要与它斗上一斗。”
白泽愣了愣,墨羽弦甚少有这样狂妄的时候,这番话由他说出口,竟然让它没来由地信任他——或许,他真的是能改变天道的那个人。
“说得也是。”白泽道,“那么吾就说与你听——”
墨羽弦却打断了它:“不必了。”
墨羽弦道:“那些事并不重要。本座想知道,云召召,究竟是什么人。”
白泽看着他,缓缓开口:“云召召,乃是九重天天帝幺女。”
天帝的女儿,那自然是公主了。
墨羽弦忽然想起,中秋宫宴时,云召召进宫见了皇帝,竟然一点都不露怯。当时他还想着,或许是小丫头家教好。如今却全然明了了,小丫头不露怯,那是因为,她的身份,可远比一个人间界的老皇帝要尊贵。
他又想起了一件事。
墨羽弦问道:“苏相那事……也是召召所为”
白泽知道他指的是什么。当初那件事发生以后,墨羽弦从善如流,还为苏相请了赐婚。
白泽点点头,算是回答了。
墨羽弦一直觉得那件事总像是小孩子的恶作剧,如今看来,果真如此。
“她为何要那样做”
白泽轻声道:“或许是,将你视作家人了。那丫头,平日里疯疯癫癫的,却是最重感情了……谁要是对她好,哪怕只有半分,她也要十分二十分地报答回去……你可以不信任何人,但是那丫头……她决计不会做伤害你的事情。”
墨羽弦的眸色漆黑:“你说了这么多,不怕召召知道么”
猫儿甩了一下尾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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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皇后实在看不惯祁连雅的这副模样。
与她那个儿子祁连霁简直一模一样。
他们可是姓祁连!是皇子公主!不管过去现在还是将来,可都是人上人!
苏皇后觉得,祁连雅和祁连霁生来就该张扬些,这般贤良淑德和淡定自若的模样,未免太小气了。
她实在看不惯。
又被祁连雅一句话堵得难受,咬了咬牙,道:“你给我回去待着!”
祁连雅早就坦然了,也不愿意跟暴躁的苏皇后多待,此时苏皇后赶她走,更是求之不得。
祁连雅离开凤栖宫,苏皇后还是不解气,砸了几只花瓶之后才终于好受了一些,疲惫地斜倚在榻上。
“才几日不见,皇后娘娘怎的又消瘦了许多”
一道声音响起,苏皇后连忙坐直了身体。
自屏风后走出一个人来。
见着来人,苏皇后竟一点也不害怕,甚至还有些毕恭毕敬:“您怎么来了……门外有人把守着,万一被人瞧见可怎么办……”
那人笑了笑:“无妨。我倒是有话想与你说。”
苏皇后一愣,道:“云召召……那小蹄子也不知用了什么法子,反过来暗算了雅儿……大人那药可有解还请救救雅儿……”
“我可是被警告啦,不准对云召召出手。”那人还是笑,却笑得残忍,“这么多年,我为你解决了这么多碍眼的东西,如今,也该是你回报我的时候了。”
苏皇后一惊:“大人这是何意”
那人摆摆手:“莫要慌莫要慌,我不会对祁连雅和祁连霁做什么……他们还有用呢……只是你……”
那人顿了顿,向前走了两步,慢慢逼近苏皇后:“我也给过你很多次机会了,可你偏偏将自己弄到这番田地,我又怎么能保得住你呢”
苏皇后下意识地向后倒去:“大人……”
“你若去了,我会替你好好照顾祁连霁的。你不是……想让他继承皇位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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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皇后薨了。
她是饮下毒酒而死的。
皇帝知道这件事的时候正在御书房批奏章。
通传的护卫跪在地上,皇帝闻言,摆摆手:“下去吧。”
老太监走上前来:“皇上莫要太过伤心,可要保重龙体才是。”
皇帝有些失神:“你果然了解朕……连朕自己也不知,她去了,竟让朕如此失落。”
老太监笑了笑:“结发之情,自是深重。”
皇帝苦笑:“她太傻。这畏罪自杀,让朕如何为她开脱。罢了,回头将那些讨伐的折子压下来……苏相那边,暂且缓缓。”
苏皇后的葬礼办得甚是隆重。毕竟她也是皇后,这礼数不能乱。
当日参加海棠宴的几家小姐夫人,却不由得认为苏皇后这是畏罪自杀,末了,文臣谏官的折子一个接一个地往皇帝面前递,无外乎是撤了苏皇后的皇后之位,以及声讨苏相。
皇帝看得头疼,全部无视了。
江风影也递了折子。倒是墨羽弦,并没有什么动作。
关于云召召身上的药,墨羽弦并未告知江风影。
至于云召召自己,墨羽弦也只是告诉她,她中了毒,只是体内仍有余毒,得喝完倾寒给她配的药才行。
云召召毕竟不会医术,自己身体里的情况更是全然不知。更何况她本就对墨羽弦有一种近乎无底线的信任,自然对墨羽弦这句话深信不疑。
三日后,祁连雅出嫁了。
说到二公主祁连雅,流传最广的,除了她那冠绝天下的琴艺,那便是她的年纪了。
二公主祁连雅,芳龄十九尚未出嫁,生生熬成了一个老姑娘。
此前,皇帝也不是没为祁连雅选过驸马。
祁连雅却总是说:“我想嫁给自己喜欢的人。”
再加上其兄长祁连霁身份特殊,皇帝还要担心苏家人会不会借此拉帮结派,一番权衡之下,也就不再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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