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降仙妻:国师大人,求轻宠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辛拾叁
想想,就觉得很有意思啊。
苏明远也好,苏清宏也好,苏夫人也好,苏皇后也好……这苏家啊,可是欠了她很多东西呢……该如何叫这些人如数归还呢
呵呵呵……
兰沁在苏夫人的院子前面站了一会,秋日的阳光不算毒辣,但很刺眼。兰沁很快就瘫软下来,昏倒在地。
一道紫色的朝服身影适时出现,连忙将兰沁搂入怀中,握住她的手:“沁儿,沁儿,你怎么了怎的昏倒在此处我这就叫府医过来……”
兰沁吃力地抬起眼皮,轻轻地挤出笑意,回握住苏相的手:“老爷莫要问
肆无忌惮
“这处院子还是简陋了些,不如我将你这院子再修整一番,这些时日,你便搬到我那儿去吧。”
兰沁轻轻一笑:“妾身谢过老爷了,但是这沁园幽静清宁,我倒是喜欢得紧呢!”
苏相也不好再多提什么:“回头给你分几个丫头过来,有什么事儿尽管吩咐她们去。”
这才推开兰沁的房门,将她轻轻放在床榻上。
又唤来小丫鬟:“去将府医请来。”
然后坐在床边,握着女子素白的手指:“怎的身子这么虚真得好好补补了。虽说你这弱不经风的着实惹人怜爱,一会儿叫府医给你好好瞧瞧,日后,可别再往瑶园那边去了。”
苏夫人闺名戴静瑶,瑶园,便是她所住的院子。
兰沁乖巧地点点头:“劳烦老爷记挂着妾身,我便是死了也值得了。”
“说什么死不死的!”苏相佯怒。
“啊,是妾身失言了……”兰沁捂唇。
“无妨。”苏相摆摆手,“我还有事要办,你且好生休息着。”
“是……”
苏相离开沁园,直奔瑶园去了。
听梅刚给自家夫人汇报完消息,苏夫人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苏相便大步迈了进屋子。
见到自家夫君,苏夫人心底无疑是激动的,但一想到昨日所见苏相的眼神,又硬生生地收起笑意,板着脸,冷声道:“老爷可是大忙人,今儿怎的有空来我这儿了”
这阴阳怪气的调调,无疑是给苏相的心里添了一把旺火。
苏相大步走上前,居高临下地盯着正悠哉喝茶的苏夫人。
“贱人!”一个巴掌狠狠地甩过去。
苏夫人的脸被打得偏向一边,发髻也散乱了,脸上的那块皮肤很快就发红、然后高高肿起,手里的彩绘莲花茶盏一个手抖被摔到地上,碎了。
“你……打我”苏夫人不敢置信地转过脸,盯着苏相,满脸都是崩溃与
曾忆年少时
“夫人……”听梅小心翼翼地出声,“我这就去叫府医,请夫人稍微等等。”
说完,就要转身离开。
“不必了。”苏夫人开口,叫住她。
“夫人可是您这伤……”
苏夫人翻过手掌,面不改色地拔出手掌里深插的碎瓷片,拔出来的碎片,被染成了血色,而那些伤口处的鲜血,流淌得更加肆意畅快。
“兰夫人在我这瑶园外头晕倒了,苏大人定然是将府医带去服侍兰夫人了。”苏夫人冷静地说。
听梅敏感地发现,自家夫人对兰沁的称呼,变了。
“这……”
“去拿酒来。”苏夫人开口,嗓音平平淡淡,似乎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
听梅不知道自家夫人想干嘛,还是老老实实地提这酒壶过来了:“夫人……”
苏夫人抬眸,淡淡地看了一眼这个唯唯诺诺的圆脸小姑娘,接过酒壶,微微一倾,酒液从壶口流泻而下,浇濯在她受伤的掌心。
“夫人!”听梅惊呼。
酒淋在伤口上,那得多疼啊!
可苏夫人却依旧面无表情。
血液混着酒液,顺着苏夫人的手腕流淌,看上去凄婉极了。
末了,苏夫人抽出绣帕,将手掌简单一包扎,像个没事人似的,完全看不出她是方才流了不少血的模样。
“夫人……”
“我没事。”
苏夫人未出嫁的时候,学过一点拳脚功夫,那个时候磕磕绊绊地总是受伤,久而久之,她也学会了自己处理伤口。
只是这么些年来,养尊处优的生活过惯了,曾经的功夫早就生疏,就连刚刚包扎的手法,都生硬了许多。
戴家是大家族,是皇商世家,而苏夫人戴静瑶,在出嫁以前,还是戴家主家的嫡出三小姐。
那时的她还年轻,应该只有十五六岁,跟
灯火阑珊
那人摸了摸下巴,轻轻笑了笑:“因为姑娘你看起来似乎很苦恼的样子……更何况,我本就想玩玩这猜谜游戏,倒是对那灯兴趣不大,不如将它送给想要的人”
那清浅的笑容,从此就印在了戴静瑶的心里,再也挥之不去。
“好啊,那就谢谢公子了!”她眼角弯弯,这漫天灯火阑珊,人声喧闹,不知是谁的胸口一暖,从此沉迷不醒。
那人肚子里头很有点墨水,很快就答对了九题。
“这位公子可真是好才学!”摊主乐呵呵地。
戴静瑶偏过脑袋,偷偷打量了那人一眼。他的侧脸映着灯光,暖融融的,可真好看。
似乎是感受到了她的视线,他转过脸来,不偏不倚正巧对上她的眼,那人弯弯唇角,柔和地一笑。
戴静瑶红了脸,慌慌张张地收回视线,对着摊主开了口:“那个……老板!我要猜那盏莲花灯里的谜!”
“嘿,好嘞!”摊主取下莲花灯里的纸条,“公子、小姐,可听好题目了:前有宋清,后有龚旺。打一个成语。”
“宋清……龚旺……”那人沉吟着,似乎还在思考。
戴静瑶忽然咧开嘴笑了:“啊,我知道!是乐在其中!”
“哎呦,小姐可真是厉害哟!”老板笑着取下灯笼,递到戴静瑶手上,“来,您拿好了。”
戴静瑶看着手里的灯笼,笑得傻乎乎的。
好开心哪。
那人愣了愣,旋即也轻轻笑了:“姑娘这下算是得偿所愿了……小生不才,方才那个,亏得姑娘了。”
“这……没什么啦……倒是我还得谢谢你呢,这只灯笼,多谢你了……”戴静瑶盯着自己的绣鞋,轻轻嗫喏着,“宋清和龚旺都是《水浒》里的英雄好汉,一个排七十六,一个排七十八,中间的那个叫乐和,所以是‘乐在其中’……我想你应该是没有读过话本子,所以不知道……”
那人“噗嗤”笑出声来。
“咦”戴静瑶愣愣地抬起头
好好揍你一顿
灯会以后,戴静瑶再没见过苏清宏。
“啊……骗子……”少女蹲在院子里,一脸愤愤地拽着草茎,嘴里头小声嘀咕着,“骗子、大骗子!说好了要来找我玩的……”
全然忘了她跟苏清宏都是尚未成亲的人,贸然来访不合礼数,还会伤及名声。
“哼……下次若是见了你,定要好好揍你一顿……”拽草茎的小手忽然停了动作,“可是……还会见到吗……”
“哼……都已经二月初三了,怕是你早就忘了我吧……”
戴静瑶专心地碎碎念着,全然没发觉背后有人在靠近。
那人悄悄地走近她,在她后背猛地一拍:“小妹!”
“哇啊!”戴静瑶一个趔趄差点摔倒。
跳起来就将手里的草茎往那人身上撒:“哇啊,臭二哥,你又欺负我!”
可那草茎完全没有杀伤力,戴靖泽还是嬉皮笑脸的。
戴静瑶丢开草茎,直接上手去掐。
戴靖泽吃痛,连忙求饶:“哎哟哎哟,好妹子,我错了还不行嘛……哎哟哎哟……疼……”
“哼!”戴静瑶拍拍手,“说吧,今儿个不去找你那些朋友喝花酒,来我这儿干嘛”
戴靖泽“嘿嘿”一笑:“今儿个来了客人,爹说了,要我将你带过去见见人。”
“哦,那走吧”戴静瑶抬步就要出发。
“哎,停停停!”戴靖泽叫住她,三两步追上去,扳着她身子一转,推着她的肩膀往回走。
“不是我说你,怎么说也是个贵小姐,是戴家亏待你了还是怎么着,穿成这样就打算出去见人得了吧,别丢死人……”
他忽然噤了声。
因为戴静瑶正踩着他的脚,压低嗓音,恶狠狠地说:“你要是敢再说下去,看我怎么揍你。”
说完大步回房换衣裳去了。
其实戴静瑶穿得并不差,只是为了行动方便,只穿了短装小夹袄,若是只待在院子里倒还无所谓,但要出去面见客人,确实有些说不过去了
再次相见
戴父又冲着戴静瑶道:“这位是辽东大学士苏启,还不快见过先生。”
戴静瑶乖巧地一行礼:“见过苏大学士。”
再一抬头,看了看座上那位须发花白的苏大学士,眸光忽然被粘住了,再也挪不开。
苏大学士边上坐着一人,那人穿着一袭青衫,面容儒雅温和,端着一杯香茗细细品着。
那张脸,戴静瑶太认得了。
不久前的上元夜里,她才见过他。
房里那盏银色的兔子灯,还是他帮她赢来的。
“苏清宏!”戴静瑶低呼。
一时间,整个前厅里的人都停下了动作,纷纷向她投去目光。
着实是她有些一惊一乍。
戴父看看自家女儿的神色,心下多了几分了然,微微一笑,道:“年轻人就别跟着我们这些老头子一道侃了,泽儿,瑶儿,园子里的腊梅花开得正好,不如你们带苏公子去逛逛都是年轻人,想来也更能说开话。”
苏大学士也笑着点点头:“如此也好。宏儿,去吧。”
苏清宏站起身,理了理长袍,拜别诸位长者,跟着戴家兄妹一道出去了。
跟前厅离得老远了,戴静瑶才拍了拍胸脯:“呼……吓死我了……”
戴靖泽一个白眼丢过去:“呵,你不是天不怕地不怕么”
戴静瑶不理他,转过身冲着苏清宏傻呵呵地笑:“苏清宏、苏清宏,你还记得我么上元灯会那天的……兔子灯!”
“兔子灯……”苏清宏这才恍然大悟。
他确实觉得这位戴小姐有些眼熟,但真没想到会是那天晚上见着的小丫头。
“这……唐突了……”苏清宏忽然红了脸,有些羞涩,“今日戴小姐让小生有些……认不出了……”
“咦为什么呀”戴静瑶凑上去,满脸的不解。
“这……”苏清
羡慕
杯酒下肚,几人也算是熟稔起来。
“说起来,我与戴大公子也算是旧识了。”苏清宏道,“前几年,在槠山书院里头,我与靖昇是同窗……”
回忆起曾经游学的事儿,苏清宏忽然笑出了声来:“靖昇可与那些文绉绉的书生太不同了……”
戴家大少爷名曰戴靖昇,如今年方及冠,尚未娶亲,丰神俊朗又温文尔雅,然而早几年前却也是皮猴一只。
戴靖昇曾求学于槠山书院,拜于大儒荣延昌门下,那会儿正与苏清宏同窗。
荣延昌先生最是崇尚孔孟之道,抱着书本摇头晃脑地念着文,在戴靖昇看来,未免有些迂腐。
他说:“孔子说,‘父母在,不远游’,可他也周游列国多年,未尽孝道;他说‘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然而在他周游列国的那些年里头,确实那所谓‘难养’的女子,他的妻子尽心尽力地侍奉着父母……由此观之,孔孟儒学也不尽正确,那孔子,也算不上是圣人了。”
一番话气得荣延昌先生直跳脚,连连大呼:“此子难教!”
与戴靖昇不同,苏清宏可算是个中规中矩的好学生,向来得荣延昌欢喜,但他与戴靖昇的关系倒挺好,戴靖昇也曾深更半夜偷偷进了他房里,与他把酒言欢。
“我倒是对靖昇羡慕得紧呢。”苏清宏晃着酒盏,轻飘飘地开口,这其中,似有似无地掺了些惆怅。
他是真的羡慕戴靖昇。
这戴家的小辈们哥哥都是肆意无拘束地活着,无论是戴靖昇还是戴靖泽亦或是戴静瑶,每一个都是那么鲜活,让他羡慕极了。
他也向往着,能有一天,抛开礼仪束缚,随心而活。
“这……待到寒食,大哥定会回京,到时我们再聚!”戴靖泽拍拍苏清宏的肩膀,朗笑出声。
“嘿,何必等到那时!”戴静瑶眨眨眼睛,“你若是想与他叙旧,回头我们一道去文州走一趟!”
“哎,小妹
我不同意
“毕竟……大哥还尚未娶亲,怎么就先轮到小妹了”
戴父抚着胡须笑了:“瞧瞧,你呀,果真是不懂女儿家的心思。也难怪至今也没有媒人跟你说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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