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降仙妻:国师大人,求轻宠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辛拾叁
中秋佳节,桂花开得正好,御花园里头种着的,都是名贵的九龙桂、雪桂之类,还有几株别的国家进贡来的朱砂丹桂和天香台阁。
四人进了御花园,瞬间引起了许多人的注意。
“那是国师大人吧果真是陌上如玉,皎如明月之姿的人物呢……”这是女眷的声音。
琴心生得温婉,即便多年习武,也显露不出英气;倾寒更是翩翩美少年,一袭白衣衬得他宛若谪仙;云召召更不用说了,素着一张小脸儿,却比在场的任何一位女眷都要惹眼。
四人里头,每一个模样都是一等一的好,自然成为全场的焦点。
墨羽弦不作声,镇定自若地走到自己的座位前坐下,仿佛那些言论与他无关。
如此淡然。
云召召抱着猫儿站在墨羽弦身后,跟白泽用神息交流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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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公主
云召召怔了怔,朝那个方向看去。
那是一个身着蓝色宫装的女子,盘着灵蛇髻,美虽美,却显得老气了许多,不像十岁的少女,反倒像是二十多岁的少妇。
二公主祁连雅的身边浩浩荡荡地跟着一群宫女,好不张扬!
“二公主不是去了国安寺么,怎的又回来了”
“中秋佳节,哪个做儿女的不想跟自己父母团聚呢想必是二公主送了信给皇上,这才允许参加宫宴的吧”
议论纷纷。
倾寒还是一脸不爽地盯着她。
“倾寒。”墨羽弦终于开了口,“你何时见过,本座吃了亏,还不还手的”
白衣的少年一怔,这才安静下来:“倾寒知错了。”
“罢了。”墨羽弦摆摆手,“你心思单纯,这是好事,只是要沉住气,否则日后被人当刀使了,自己还不知道。”
祁连雅在场内环视一周,目光最后定在这里,面上扬起浅浅笑意,提起步子,慢慢朝国师大人的方向而来。
白泽适时竖起尾巴,发出“呜呜”的声音,一副随时要冲上去挠花二公主的脸的架势。
云召召伸出手,在它脑袋上轻轻拍了一下:“乖。”
猫儿真的安静下来,只是瞳仁还是竖着,一对圆溜溜的猫眼里流露出的情绪绝对称不上多友善。
那道蓝色的婀娜身影终于在国师大人面前停下,祁连雅温温柔柔地一笑,盈盈一拜:“国师大人。”
墨羽弦也不看她。
他贵为东曦国国师,连见了皇上都不用行礼,反而皇上要对他毕恭毕敬。所以,自然不用向二公主行礼。
至于其它呵,祁连雅怎么着,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
被墨羽弦无视了,祁连雅微微有些尴尬,一个眼神喂给搀扶着她的小宫女,那小宫女立刻心领神会,指着云召召三人,道:“你这丫头,好生无礼,二公主在此,还不快快跪下
马后炮
现在离宫宴开始的时间还早着,皇上他们还未到,到场的多是些女眷,叽叽呱呱,七嘴八舌的。
又算不上是非议。
反正二公主至今仍未出嫁是事实,而她那嚣张跋扈的做派,更是不少世家看不上眼的。
哟,您还知道自己身份尊贵呢,好歹是个公主,那做派气度未免也太小家子气了,哪里有半分皇室公主的大气。
祁连雅咬着下唇,羞红着脸,尴尬极了。
是,她十八岁还未出嫁确实是事实。
但那都要怪谁啊!
她抬起眼帘,颇有些幽怨又含情脉脉地望向眼前矜贵的国师大人。
云召召当然没错过这个眼神。
“我好想揍她一顿。”云召召对白泽说。
“稳住啊!别介!”白泽在她怀里打着滚儿,“不过,这女人留着也确实是个事儿。太它喵的能作妖了!”
云召召不解,只是纯粹对祁连雅的眼神表示很不爽。
但她很快就后悔了,祁连雅远比她想象的还要麻烦。当然,这是后话。
眼前的祁连雅双目含情,面色带春,国师大人身边的三人一猫个个是要炸毛的模样,这样的景况,简直就是修罗场。
而修罗场中心的墨羽弦轻呷茶水,似乎完全不把祁连雅当一回事儿。
不对,他从来都没有将她当作一回事儿。
一开始说话的那个小宫女着急了,哎呀我去,这情况不太对啊。
不过,她要牢牢守在主子身边,于是清了清嗓子:“尊贵的二公主在此,还不快跪下行礼!”
闻言,祁连雅崩溃地一捂脸。
这么蠢的狗腿子她是上哪儿找到的!
连忙端起公主的架子,低喝一声:“莲儿,住口!”
名唤莲儿的宫女愣了愣,心有不甘地闭了嘴,回过头不解地看着自家公主。
祁连雅看也不看她,更上前一步,柔柔弱弱地道:“国师大人,莲儿无礼,还请大人莫要放在心上。”
打脸
莲儿再次举起了手掌,没过多久,那张娇嫩的脸蛋儿就肿得像颗猪头,还青一块紫一块的,好不磕碜人!
然而墨羽弦似乎并没有要莲儿停下来的意思。
祁连雅抿了抿唇:“墨……国师大人,莲儿已知错了,是不是可以叫她停下了”
这时,墨羽弦才终于给了祁连雅一个眼神,带着耿直的不屑和怜悯:“本座何时说过要罚她了”
祁连雅被震惊了。
他没有说过要罚莲儿
确实没说过这种话!
倒是她,误解了墨羽弦的意思,以为他是生气了,这才连忙将莲儿推出来做挡箭牌。
现在才知道,墨羽弦他压根就不打算追究这事儿!
落到最后,祁连雅明明没有被打,脸却疼得不得了。
连声“告辞”都顾不上说,领着自己的一众宫女快步离开了。
莲儿顶着大花脸亦步亦趋地跟上去,中途忍不住回头打量了一眼墨羽弦,那眼神里头带着害怕,急急扭过头去,浑身哆嗦了一下,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倾寒的脸色这才好看了一些,又忍不住看向自家主子:“主子,那计划,是时候动手了吧”
“不急。今日过节,不提那些事儿。”
倒也是这么个理。
倾寒点点头,收敛了心思,又变成了那个面容沉静的白衣少年。
琴心安安静静地站在一旁,不再出声,云召召低下脑袋,逗着怀里的白泽。
不多时,人群慢慢聚拢起来,来的人多了,自然也热闹了很多。
身着明黄色龙袍的中年男人阔步走来,衣袍带风,确实有几分真龙天子的气势在。
云召召望过去,一看便知,这位就是东曦国皇帝祁连岳了。
皇上身后跟着一位宫装美人,弱柳扶风,好不娇柔,与二公主比起来,这位美人更多了几分成熟的韵味,愈发地显得惑人了。
看那眉眼,
凤求凰
对面的席位上,坐在首位的是一位年轻男子,眉目与二公主祁连雅有七分相像。
那位就是大皇子祁连霁了。
下边一位是刚刚见过面的二公主祁连雅。她换了身衣裳,紫色的宫装,仍然是贵气袭人。
再往下,是三皇子祁连景。
云召召看了一眼那张妩媚的脸,强忍住要把怀里的猫儿摔他脸上的冲动。
皇上见到此番其乐融融的场面,心里头自然高兴,举起酒盏,抚了一把胡须:“诸位爱卿不必多礼,中秋赏花宫宴,不必在意君臣礼节。今日,朕与在座诸位同乐。”
话音刚落,二公主祁连雅缓缓起身,朝着皇上盈盈一拜:“父皇,此值中秋佳节,儿臣想抚琴一曲,但请父皇恩准。”
皇上微微皱了皱眉头,很快又舒展开来:“雅儿在国安寺里头待了些时日,沉静内敛了不少,如此懂事,好,那朕就允了你。”
祁连雅脸上挂着浅浅的笑意:“谢父皇!”
转过脸,唤来宫女:“去,将我的‘雁乡’拿来。可要仔细些,别给磕坏了。”
“雁乡”是琴名。在七弦琴里头,算是不得了的珍品了。
二公主虽是性子飞扬跋扈了些,但琴艺却是一等一的好。若单论技艺,京中能与之相比的只有红嫣阁的兰沁姑娘,也就是现在苏相府上的那位兰夫人了。
不过这两人身份差距太大,所以一般来说,人们并不会将这两人放在一块比较。
二公主总是端着姿态,只在重大宴席中才会展现她的琴艺,听过她演奏的人少之又少。平日里听得那么多传言,今日终于有幸能亲耳听到这琴声,在场的大臣以及女眷们还是怀了万分的期待的。
宫女抱了琴来,二公主优雅地坐在中央最显眼的位置,面上挂着浅浅笑容,葱白指尖拂过琴弦。
音律从指尖滑泻而出,带着桂花香气,钻进了每一个人的五脏六腑。闭上眼去,眼前却是出现了一副画儿:
弦断
小丫头撑着脑袋,面无表情地盯着祁连雅。
“凤兮凤兮归故乡,遨游四海求其凰。时未遇兮无所将,何悟今兮升斯堂……”
曲音缠绵,指尖拨动琴弦,余音犹绕耳,悱恻至极。
“凰兮凰兮从我栖——”
一个“栖”字还在舌尖打着转儿,没能吐出来,就被突如其来的琴弦崩断的声音扰了,一瞬间,悠扬曲音所带来的柔和缠绵,化作乌有。
空气忽然安静下来,弦断声如同美人揭下面纱,显露出的脸上一块硕大的伤疤,全无美感了。
祁连雅愣在原地,指尖有些发颤。
尴尬。
尴尬至极。
琴声断了,沉迷在乐曲里的皇上睁开眼,脸色却很有些不好看。
先前听得太入迷,还没有发现。
原来祁连雅所弹奏的曲子,是《凤求凰》。
虽说东曦国国风开放,女子追求男子的事情常有发生,大家也见怪不怪了,只是发生在公主身上,未免有些匪夷所思。或者说,这位公主有些不顾礼仪身份的疯狂偏执。
更何况,这场宫宴实则是为凯旋的镇远将军江风影而办,他作为皇帝,自然还要对江风影嘉奖,但祁连雅一曲《凤求凰》,颇有些向江风影求爱的架势在。
哼。
皇帝暗暗嘲讽一笑,很好啊,他的皇后想跟国师大人牵线却牵不上,现在转而又去找镇远将军了
就这么迫不及待地想把大皇子扶上太子之位
皇帝知道自己年纪大了,这太子迟早要立的,他也清楚,底下人的动作不少,只是皇后跟苏家的这些举动,吃相也太难看了些。
看着呆愣在场地中央的祁连雅,皇帝心生不喜,可那毕竟是自己女儿,又不能不管,只好叹了一口气,打算开口帮祁连雅下台:“雅……”
皇帝刚刚张嘴,祁连雅忽然抬起脸,眼睛死死地盯着某处:“是你这个小贱人做的吧!”
她的
嫌自己过得太舒爽
她想甩锅,那也得看看对方是什么人啊。
国师大人的人她都敢动,除非是她嫌自己过得太舒爽了。
墨羽弦慵懒地一抬眼,轻飘飘地看向主位上的皇帝。
皇帝被这眼神一惊。
得,国师大人心情不好了。
这眼神的意思分明就是这样:你动手还是我动手
东曦国国师地位高不是没有缘由的。
国师可通古今、晓万事,又能联系上天求甘霖,除了不会腾云驾雾,国师大人跟仙人也没什么区别了。
祁连皇室世世代代流传的祖训里头有一条,就是一定要好好侍奉各代的国师大人。
否则,国师大人一个不乐意,云游四海去了,东曦国就将面临灭国的危机。
墨羽弦的能力有多大,皇帝并不清楚,也猜测不出来,监视着国师府的御林军更探不出任何消息。
墨羽弦想要神不知鬼不觉地弄死祁连雅,不过是动动手指头的事儿,对于这一点,皇帝是一点儿都不怀疑。
想到这里,皇帝黑着脸,冲着祁连雅大喝一声:“住口!”
被这么一喝,祁连雅吓了一跳,眼泪当即就哗啦啦地流下来,跟不要钱似的。
“父、父皇……”
“哼,别叫朕父皇!”皇帝很不爽,“你看看你这样子,哪有半分像个公主你的教习嬷嬷就是这么教你礼仪的”
“父皇……”
祁连雅很不解,明明是她受委屈了,为什么自家父皇还要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呵斥她。
看了那张哭脸皇帝就顿感糟心,好好的一场宫宴,怎么就非得整出这么多幺蛾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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