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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孤星之远东战争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掇刀虎牙关

    钱德妃不说话了,这大雪天的青菜可比肉菜稀罕多了,整个皇宫上万人全靠禁苑里一点小小的温汤园里的青菜度日,她钱德妃可是经常三五天无青菜可吃。

    “皇后,某带回了的青菜不少,给她们分点吧”独孤皇太后骄傲的吩咐。

    “这青菜可是腊月的稀罕物事,皇太后留在自己用吧”王皇后急忙推辞。

    “皇后自己不要,某可是稀罕啊,宫内的两个皇子公主这几日天天吵嚷着要吃菘菜炖肉呢”武惠妃又笑着说,王皇后可是无生育,养子燕浚亦已出宫开府。

    “恩,多拿点,瑁儿可长高了些”独孤皇太后舐犊情深,燕瑁即是武惠妃长子。

    “长高了很多,都快到某腰间了”武惠妃继续笑道。

    独孤心慈琢磨,某就不在这儿碍眼了,这宫中说话可都是阴阳怪气的,于是说道“皇太后,汝就歇息吧,某要告辞了”

    “恩,辽阳郡王亦在等汝,...等等,帮某把桃符也换了”

    于是独孤心慈又换大熊和阿狗把仪秋宫正堂前的桃符换上,新的桃符采用的自然是辋川别业的样式,左边上首有神荼二字,下面却是独孤心慈手书的一句话:国泰千秋盛,右边郁垒下的话是家和万事兴。

    独孤心慈的书法乃是得到当时几大相公和圣人一致认可的大家手笔,钱德妃仍在嘀咕“如此书法也拿出来现眼”

    忠王燕浚却知道独孤心慈的本事,那日含元殿阅卷他亦在场,一份四种字体的诗句试卷惹得众相公争夺,正楷的封建论更是被张说相公认为是当今第一。

    “远东侯的正楷堂堂正正,不愧大家之作啊”他亦不理钱德妃的嘀咕径直赞扬。

    独孤心慈含笑谦让,当时含元殿圣人让其脱下紫袍与独孤心慈遮寒,这份恩情还是得早还啊。

    那厢独孤皇太后让其早日把西游记写完送进宫来,又唠叨几句要常来看她,这才放其出宫。

    皇后命燕浚送独孤心慈出宫,独孤心慈谦让不得也就赶着几辆马车回辽阳郡王府,出仪秋宫时居然又遇到一个熟人,竟然是右威卫云麾将军燕君鸾。

    “远东侯一向可好”燕君鸾居然抢先问候。

    “劳烦三公主问候,某甚好”独孤心




第161章 四鼓冬冬起着衣
    独孤心慈稍微收拾一下昨日残席,把几位需出门参加大朝会之众叫醒梳洗,先吃点早点垫巴肚腹。

    然后就是整装待发,两父子是紫袍进贤冠,温钰前日已到工部领了冠袍,吏部的文书已到他手上,工部之水部员外郎,从六品上,深绿色袍服。

    可也余志亦乃正五品勋官上骑都尉,斯大林与藤原马养皆是正七品云都尉,皆是有勋无职司,但乃番邦使节,亦需参加大朝会。

    六街街鼓已响三通,独孤心慈才磨磨蹭蹭出坊门,平日穿着随意,这身朝服太难受了。

    独孤王爷和温钰等人骑马,独孤心慈自然坐车,他昨日守岁通宵在车上好补觉。

    开始还较顺畅,独孤心慈迷迷糊糊困了不到一刻钟就发觉这马车走走停停,很是不舒服。

    掀开车帘一看,独孤心慈顿时明白了,过了春明门大街往北去丹凤门的路上是人山人海车水马龙,又无金吾卫维持交通,自然不得顺畅。

    独孤心慈等的不耐烦,见到了崇仁坊,就吩咐斯大林的一个护卫把马车赶到坊内大唐会所古德拉那儿,昨日古德拉可是被王元宝邀去参观烟花燃放去了,他本想留在郡王府吃年夜饭,却被独孤心慈赶走,说是让他去多探听下消息。

    今日可能尚未回坊,但有驱度寐世子斯大林的一个护卫带着到大唐会所自不是问题,大唐会所挂着的可是驱度寐进奏院名义。

    又看看,说道“汝等也不如走路过去呢这个骑马亦是缓慢”

    独孤郡王想想也就让三位番邦人士的六个护卫一并把马匹带去大唐会所,一行人开始步行去丹凤门。

    除了独孤心慈与邱斌,余者皆睡了至多两个时辰,走走路正好醒觉。

    于是前去参加大朝会的燕唐臣工看到少见的一幕,两个紫袍带着四个绿袍还有三个明光铠施施然走在去往含元殿的路上。

    三个明光铠是邱斌与大熊阿狗,邱斌是从五品的游骑将军,独孤心慈在庙街的武散官级别,大熊和阿狗也有从六品上的振威校尉的武散官。

    九人边走边说笑,独孤心慈突然想起自己无职司,入宫后该站在哪儿

    众人也觉得有异,大朝会三品以上为堂上官,需入含元殿站班,三品以下按职司部堂殿前站班,由礼部划分区域,御史台监督。

    比如温钰现在是工部水部六品下,就与同僚站在相应位置,三位番邦使节亦有专门区域,独孤贞尚书左仆射从二品,堂上官,仅次于门下侍中,中书紫微令,左门下侍郎,左紫微侍郎,文官职司中行五,按理说应该是尚书省老大,因为尚书令曾由太宗担任过,后就一直是未设,有时候亦短暂虚设作为功勋加衔,比如现今的尚书令就是神骑士北庭郡王薛楚玉,但其一直在北庭,遥领虚衔,尚书省尚书令下就是左右仆射,但如今圣人却把六部分给了左右丞相辖制,左丞相萧嵩辖制礼部户部吏部,右丞相郑裕辖制兵部刑部工部,他们两人却与六部尚书同为正三品。

    由于分设了左右丞相,左右仆射同样成了虚衔,因为他们不能越级辖制六部。

    即使余下的邱斌大熊和阿狗亦有礼部在丹凤门外划有位置,但独孤心慈却是例外,他亦一直在辋川逍遥,从未进过礼部或宗正寺,只知道自己是从三品开国侯,却未有职司,勋官原来是骑都尉,武散官是游骑将军,均是从五品下,现在爵位升了,却不知勋官与武散官有无改变。

    但现在最大的问题是其无位置可站,因为其无职官,自然无部堂或寺监收留他,大朝会也有召集勋臣参与,但只召国公郡王亲王级别的,侯爷无职司无特诏的还是在家里呆着吧。

    现在独孤心慈就是如此情状,说是特诏吧,亦只是独孤郡王奉了个口谕。

    “呵呵,某是否应回去睡觉为好”独孤心慈不负责任的笑道。

    独孤贞郡王也犯难,想想都已经过了大宁坊了,再过长乐坊就到了丹凤门,丹凤门应该有御史和礼部的人核验身份,问问再说,不让进就回呗。

    “就当汝参观了一下元日大朝会的盛况”温钰也笑道。

    独孤心慈看看周遭,除了他们这九人是行路的,其他臣工均是马车或骑马,随从亦无走路的,自然个个比他们个头高,都用稀奇的眼光看着他们,自己成了别人眼中的把戏了,独孤心慈有些后悔下车走路,迟到就迟到呗,无非罚点俸禄,比这被人参观强。

    越近丹凤门独孤贞遇到的熟人越多,虽无有语言调戏的,但异样的目光自是不少,独孤贞狠狠的瞪了独孤心慈一言,昂首挺胸继续前行。

    独孤心慈亦习惯了,自我安慰,反正亦无人认识某。

    可他忘了,冬日含元殿大朝会后,长安官吏已鲜有不知其名的了,三百多堂上官更是人人熟识他这张脸了,这才过去月余,自然尚未淡去。

    这不已看见丹凤门了,边上一个声音响起“这不是远东侯嘛怎地出早操呢”

    阴阳怪气的,独孤心慈一看,乐了,却是前首相梁国公姚崇,一直反对魔狼天星的穷兵赎武,却受过独孤心慈恩惠的现亦无职司之人。

    独孤心慈笑的姚崇发毛,他可知这头曾经的魔狼的口舌可怕。

    “梁国公早啊这是去参加大朝会去呢”独孤心慈笑言。

    “某自是去参与大朝会”姚崇迷糊,某笑他,他又笑某

    “正好,某无处可去,不如就跟着梁国公吧”独孤心慈笑得很欢。

    姚崇迷糊,此位怎地就跟着某转念一想明白了,这是嘲笑某与其一样无职司呢

    “某乃国公勋臣”姚崇的意思就是朝廷邀请国公以上的勋臣参加,汝这侯爵还差点。

    “可某等无职司啊”独孤心慈笑道,答非所问,他的意思就是某等谁笑谁啊都是来混饭的。

    姚崇一股怒气升起,后悔无事撩拨此人作甚

    姚崇的马车比行路还慢点,独孤贞冷然拱手也不说话,扬长而去,独孤心慈亦跟上,还不忘调笑“梁国公,某到前面等汝啊,某等结伙,正好看别人是怎地议事”

    不理后面气的差点晕倒的梁国公姚崇,独孤贞郡王率众人到了丹凤门,从崇仁坊过来居然没要到半个时辰。

    让邱斌带大熊阿狗到礼部划定的区域玩耍去,独孤贞带新科状元工部员外郎温钰、流鬼国王子上骑都尉可也余志,云都尉驱度寐世子斯大林,云都尉扶桑遣唐副使藤原马养,远东侯独孤心慈来到大明宫正南门丹凤门前。

    其他人自然各有所归,礼部一下子就指出了应去之地,唯独独孤心慈让礼部诸官犯了难,一无职司,二无特诏,若是别人早一哄了之,可这位是谁十大罪疏下完身而退,含元殿骂死同科的猛人。

    独孤心慈眨巴眼睛“那是某弄错了,某只是送人,只是送人来的”

    独孤郡王瞪了他一言,也无办法,总不能现在去寻圣人要特诏吧圣人此刻忙着呢。

    “郡王先进去,某就随便逛逛后回去补觉”独孤心慈笑道。

    独孤郡王想想,反正这也不是某等的错,随便吧,就嘱其不要惹事,拂袖进入大明宫。

    独孤心慈笑眯眯的问“某在这儿站站不要紧吧”

    礼部的人无语,但亦无条令说不准站在那儿,其他几个门洞现亦均有仆从送主家进去后仍逗留观望大明宫盛况的,这可是一年只有两次的大朝会啊。

    独孤心慈等的就是梁国公姚崇,这个前相公算是惹了马



第162章 千官万国拜含元
    嘿,居然还有人敢撩拨本侯独孤心慈有些奇怪,回首一看有点小乐。

    勋官班均是白发皓首的老者,数此老翁最老,满脸的络腮胡居然亦是雪白,独孤心慈有心顶撞两句,想想还是算了,万一把这把年纪的老者气出个病来,其儿子、孙子、重孙子甚至灰孙子一大堆来找麻烦不合算,于是独孤心慈立刻笑脸回道“老丈可是唤小子”

    “就是汝,汝即是那魔狼天星”白胡子老丈又问,倒是中气十足。

    “某乃独孤心慈,天星是某的表字”独孤心慈规规矩矩回到,好赶快满足这些老年人的好奇心后,觅机眯会觉。

    “远东侯的大名最近很风光啊”边上一个胡子雪白,头发却是灰白的老者冷笑“只是不知某等勋门何曾得罪过汝”

    “老丈此话何解”独孤心慈迷惑,某都不认识汝等

    “听闻是远东侯谏言圣人裁撤十节度”边上另一个三缕长长白须老者问道。

    独孤心慈眨眨眼,指指自己“诸位老丈看某长的英俊否”

    “只能算不丑”长白胡子的老者实话实说。

    “诸位观某年岁几何”

    “应三十来岁吧”长白胡子有点不确定,独孤心慈的头发最近保养不错,术士协会会长韦一笑又赠与千年何首乌,灰白色渐退,但仍隐见。

    “某刚双十年华耶”独孤心慈拱手“诸位看某这一乳臭未干长得也不够英俊的小子,有能力阻止三品大员的任免能蛊惑圣人裁撤节度”

    众人愕然,有人预料独孤心慈会与众人来一番慷慨激昂的辩论,有人预料此子也许会痛哭流涕的认罪,但均未想到此子居然来个死不认账。

    “汝这小子,有性格,够无耻,不管有无此事,某认得汝了”开始叫唤他的络腮胡老者大笑。

    “谬赞谬赞,敢问老丈名讳”独孤心慈作羞涩状。

    够无耻是夸赞么最小亦六十出头的一众勋贵有些转不过弯来。

    “程彭那小兔崽子没跟汝提过老夫”络腮胡老者无语。

    “卢国公”独孤心慈猜测此人为卢国公程处嗣,程彭将军的爷爷。

    “哼”边上灰白头发的老者冷哼。

    “敢问老丈名讳”独孤心慈赶紧向其拱手问。

    “某才是程彭那小子的祖宗”灰白头发老者哼道。

    “那这位老丈”独孤心慈腹诽汝无事提程大胖子做什么

    “老夫李德謇”络腮胡老者大笑,对捉弄到名闻天下的魔狼天星很是自豪。

    “哦原来是卫国公”独孤心慈暗下决心,此仇必找那李青来报。

    “那这位老丈是”独孤心慈又问那三缕白须的老者。

    “那是秦冲家的”卫国公李德謇代为介绍。

    “原来是胡国公当面”秦冲家有两支,一支是胡国公,一支是翼国公,第一代翼国公秦琼当世武神,先封胡国公,后改翼国公,有两子,秦怀玉与秦怀道,秦怀玉太宗驸马,袭翼国公爵,幼子秦怀道又有大功,睿宗圣人遂封其为胡国公,秦冲乃胡国公府子弟。

    “汝够奸滑的”翼国公秦怀玉赞扬。

    “听闻汝是今科探花郎”卫国公问道。

    “侥幸侥幸”独孤心慈谦虚。

    “那汝到某等处何干”灰白头发的卢国公程处嗣好奇。

    “呃,小子本想回家睡觉,昨夜可是守岁到天亮啊,可那冯大总管却硬拉某来参加大朝会,某也不想啊”独孤心慈实话实说。

    “回家睡觉硬拉来的”已老成妖精的几个国公有些不可思议,这大朝会可是荣耀啊,哪个大唐子民不想在这含元殿内殿前有一席之地,即使他们这些躺着等死的勋臣也挣扎起来冒着当场闭眼的风险参加。

    “是啊,某无值司,又只是侯爵,丹凤门前的御史不让某进来参观呢”

    “汝这小子还真是备受圣宠”老国公们无语。

    于是一顿白发里掺杂了一个小怪胎,已经生无可念的白胡子白头发国公亲王们纷纷来兴趣,七嘴八舌的与其胡诌。

    独孤心慈又认识了英国公李震,鄂国公尉迟宝琳,河间郡王燕崇义,段云胖子的祖宗褒国公段瓒等一众在高宗武皇时期就叱咤风云的老国公们。

    独孤心慈来了兴趣,纷纷询问当时的时事情状,比如英国公李敬业反武唐,武皇的几个幸臣结局什么的,均是诸人亲身经历的,平日里说给孙辈们听无有耐烦的,现在遇到一个感兴趣的,皆是老怀大慰,纷纷吹嘘当年的武勇,自有旁人揭短,于是又是一片争吵,独孤心慈掌握气氛走向,见势不妙就转移话题,总不至于让这些老胳膊老腿打起来吧。

    老年人有时记性不好,有时记性又超好,比如卫国公李德謇就忘了先前质问其干涉十节度设置的事情,却记得当初太平公主的嚣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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