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蛮娇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云鸦雨

    蛮老夫人那头,手心手背都是肉,到底是自己娘家侄女,自己已经处处压了她一头,再者唐氏这个当事人都不管,自己还有啥必要,多管闲事惹人嫌弃

    也就如了张姨娘的愿。

    一个没用的丫头片子,成功的给唐氏添了堵,张姨娘极是满意,至于这个丫头片子,在唐氏那里能过什么样的日子,那就不是她该花心思关心的了。

    蛮清惠的名字就这样定了下来,人张姨娘果真不管不问的。

    两年后张姨娘肚皮挺争气,又生了一个儿子,起名蛮昱锦,这个儿子,张姨娘死活不肯记到唐氏名下,没用的丫头片子舍了就舍了,儿子却不能舍。

    唐氏内心里也百般不愿,惠姐儿记在名下,也就是一幅嫁妆的事,她的“阳哥儿”还在,凭什么让一个庶出的,占了她阳哥儿的份位

    在这个问题上,这两个妻妾倒是不谋而合。

    蛮老夫人性子清冷,众人又坐了坐没多大会儿,就把人都给打发了。

    奶娘抱着嘉哥儿跟在于氏婆媳身后回抚衡苑,自蛮昱泽战死,大嫂裴氏就从原来的院子搬出来,搬到于氏的抚衡苑,两婆媳在一处总归热闹些。

    蛮清惠低着头紧跟着唐氏,虽自十岁后就有了自个的院子,饭还是每顿在唐氏那里用的。

    “三妹妹、四妹妹!”

    蛮清悦莲步微移,环佩叮当的款款走来,关切的目光落在蛮清欢的额头。




第五章 羡慕
    蛮清悦、蛮清惠姐妹俩走远了,蛮清欢还站在正德堂外的游廊上,望着纷纷洒洒的雪花发呆。

    前世就是在长公主府的赏花会,姐妹俩都遇上了不该遇的人,今生……

    飘飘洒洒的雪花中,抄手游廊里响起急促的脚步声打断了她的思绪,一个紫丁香身影带着淡淡的花香,瞬间飘至眼前,“蛮满,快让娘看看,伤哪儿了”

    声音紧绷又紧张,手忙脚乱的又是摸额头又是抬胳膊的检查,急速晃动的流苏刮上蛮清欢的脸颊。

    带着冰花的赤金流苏刮在脸上,冷得人直打哆嗦,可蛮清欢的心却如沸水般咕咕的冒着泡泡。

    风尘朴朴略带疲态的面容,秋水般清亮的眼眸中是满焦灼,这不正是前世只能出现在梦中的娘亲

    此刻的娘亲虽乌发有些凌乱,光洁的脸上带着急于赶路的疲惫,却不是前世缠绵病榻,眼神灰暗自责的娘亲。

    真好!

    这些天回来的感觉没有哪刻有当下如斯真实,蛮清欢长长的睫毛扇了扇,晶莹的泪珠儿,如断线的珍珠般滚滚而下。

    “娘!”

    少女梨花带雨一头扎进苏氏的怀中。

    苏氏身上特有的芳香萦绕鼻间,令少女感到落在实处的安心和踏实。

    蛮清欢是踏实了却吓坏了苏氏。

    她的蛮满五岁跌破了膝盖,说一点不疼,八岁练鞭不小心抽得自己胳膊青紫,笑嘻嘻的说没事,十岁偷偷和她五哥一起练剑,对方失手伤了她胳膊,血流如注,不但没有哭,还一本正经的安慰吓坏的五哥,“这点小伤算什么,你去数数咱爹身上有多少伤疤”

    这样坚强又乐观的蛮满今个竟是哭了,一定伤得很严重。

    “蛮满,娘的乖儿,到底哪儿不舒服快告诉娘!”

    一边急忙拉出怀里的蛮清欢到处检查,一面就要扬声吩咐丫鬟快请大夫。

    蛮清欢急忙收起铺开的情绪,紧紧握住苏氏的双手,“娘,娘,我没事,已经全好了……”

    从马背上摔下来昏死过去,并且方才哭得那样伤心,定是为了让自己安心才安慰她的。

    苏氏哪里肯信,扒着小小的脑袋,执意要看看伤口。

    少女哪敢让她看自己的伤口,忙躲开那双手,把头偏向一边。

    如此苏氏越发的疑惑,非要看看伤口不可,母女俩在抄手游廊里纠缠了起来。

    “好了,好了!”少女练过武,力气比苏氏大得多,双手牢牢的按住她的胳膊,“女儿刚刚病愈,再在这风口里同娘纠缠下去,回头真的要病了。”

    可不就是说的嘛!苏氏瞧纷纷扬扬的血沫子也回过神来,拢了拢少女的领口,解下身上的斗篷就要给她拢上。

    蛮清欢哪敢要她的披风自己火急火燎的拆了头上的绷带,是为了什么,回头弄巧成拙把娘亲冻病了,所做的一切还有什么意义

    “娘我不冷,不信你摸摸我的手可热乎了。”

    热乎乎的小手,的确比她热,“可是……”

    苏氏的目光落在少女的额头。

    “娘我真好了!”少女弯了弯唇,“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皮糙肉厚的,这点小伤算什么”

    言毕,嘻嘻一笑,伸开双手在她眼前转了个圈。

    头还是有点晕。

    少女双手抓住苏氏的胳膊,撒娇的把头埋进舒适的怀中,掩饰脸上浮起的那丝不适,“我就是想你了。”

    这倒也是,这孩子平时就皮实的很,连她爹都常常感叹定是投错了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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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漏算
    蛮清欢可不吃他这一招,耸耸鼻子怼了回去,“我谢谢你啊!”

    她受伤的消息根本就没有送到书院去,这个黑锅可不背。

    少年俊脸一黑,“娘你看蛮满!”

    蛮昱旭不爱读书,好在谁也没有指望他能够考上状元。

    “好啦!”苏氏笑着拉开少年,“不要欺负你妹妹,她的伤才刚刚好。”

    蛮昱旭:“……”

    明明他才是被欺负的那一方好吗

    “外头怪冷的,咱进屋说。”苏氏左手牵起女儿,右手牵起儿子,三人高高兴兴进屋去了。

    得到苏氏归转消息,刚刚烧起炭盆的屋子没有一丝暖意,母子三人盘腿在鸡翅木雕花榻,丫鬟画竹捧来掐丝手炉一人一只,在苏氏屋中盘桓了半日才离去。

    雪越下越大,翌日,如蛮清欢所料地面上铺了厚厚一层,足足有尺把深。

    蛮清欢因心里存着事不到辰时就醒了,眼睁睁的看着屋里的刻漏,生生等到辰时二刻才换了外间值夜的莺哥进来。

    须时四个丫鬟端盆打水进进出出,一番忙碌之后打扮停当的少女脚步偏迁移步秋桐居。

    一路行来,家丁们穿着厚厚的夹袄,袖口挽的老高,埋头铲院子里厚厚的积雪。

    门口正好撞上蛮昱旭,见到少女嘴角弯弯招招手,“三妹妹快些,咱一起进去。”

    秋桐居里苏氏准备了燕窝,三人各用一碗一同到正德堂请安,到正德堂大房各人已经在了。

    向蛮老夫人问安后,苏氏眸光转向于氏唤声“大嫂”,于氏垂了眼不情不愿“嗯”了声。

    外间帘子一掀,二房众人来了,在唐氏的带领下鱼贯而入。

    见到长身而立的蛮昱旭唐氏灰暗的眼眸闪过喜色,“五哥儿”手中的掐丝花镙手炉就塞给了他,“天冷,仔细冻着。”

    是的蛮昱旭就是唐氏认定的那个转世的阳哥儿。

    张姨娘那个气啊,心里头激怒了一头公狮,酸水儿成筐成筐的往外倒。

    “哟,姐姐倒是心疼五哥儿,可惜啊……,人家昨个就回来了,只记得自个娘和妹妹,可没想起你这个二伯母来……”

    如愿的看见唐氏嘴角一僵,张姨娘那个解气啊!该死的贱人,自己房里的儿子看都不看一眼,尽舔人三房的屁股。

    蛮清欢抽抽嘴角,这人也是个奇葩,在外人面前提起蛮昱锦一口一个我儿,把唐氏撇的干干净净,生怕别人不知道蛮景锦是从她肚子里爬出来的,见着唐氏稀罕蛮昱旭,倒是想唐氏这个嫡母来了。

    蛮昱旭这个饭桶,明明不是读书的料子,凭什么占着阳山书院那么好的资源可怜她的锦哥儿只能找个穷酸秀才,在自己府里学学什么三字经百家姓。

    明明镇国将军这个爵位就该是她们老爷的,老爷若得了镇国将军的爵位,锦哥儿就是未来的世子,合府上下最最珍贵的人。

    唐氏这个贱人,不为着自个的儿子谋划,一双眼睛只盯着老五转圈圈。

    张姨娘越想越恨,越说越离谱口沫横飞,“……还指着他给你端灵摔盆不哪……”

    只听“咔哒”一声,蛮老夫人重重地把茶盏往桌上一掼,脸色不愉,“老二家的你是怎么御下的还有没有点规矩。”

    蛮老夫人这话看起来是敲打的唐氏,实际指责的是张姨娘。

    如镇国将军府这般的贵族,主子只吩咐自己身边得用的嬷嬷、丫鬟,管教训斥下人这种事情,自有她们去办。

    一个姨娘说白了就是个下人,有什么资格劳动蛮老夫人开口训斥

    “老夫人说的是!”唐氏弯了弯唇老老实实认错,罚张姨娘抄写十遍女戒。

    唐氏永远知道怎么样打脸才是最狠的,不是自诩老夫人的侄女想越过她去吗就让老夫人一巴掌把你打到地上抬不起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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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雪崩
    出了城蛮清欢发现自己忽略了一个大问题。

    昨夜一夜大雪积雪深厚,府中、街道有人打扫,城外的积雪却无人扫之,主干大道还好,车来车往积雪融化不少不碍行车,出了清华道马车拐上一条偏僻道路,在深深的积雪中就寸步难行了。

    短短的一段距离,花了将近半个时辰的时间,蛮清欢急的不行,偏偏屋漏又逢连夜雨,在艰难前行中,一侧的车轱辘掉进了积雪下头的深坑里。

    马车失去平衡,车里的三人全都撞到了一起。

    雀屏揉着额头的大包,龇牙咧嘴的掀开窗帘,“权叔怎么回事”

    姑娘头上本来就有伤,差点就要伤上加伤,还好有她和莺哥在。

    车轱辘掉坑里的三人不得不下车等候。

    “姑娘给。”

    莺哥把落在车上的手炉递给蛮清欢。

    权叔甩着鞭子忙活了半个时辰,马车纹丝不动。

    “权叔你只管赶马,我来帮你推。”

    心急如焚的少女丢下手炉推车轱辘。

    “姑娘使不得呀!”两丫还赶上去阻拦,要帮忙也是她俩,怎么能让姑娘动手!

    “少废话一起帮忙使力。”

    又半个时辰过去了,四人热得大汗淋漓,陷进坑里的轱辘纹丝不动。

    车夫权叔擦了把额头的热汗,“不行啊三姑娘,以小人之见还是找人来帮忙吧!”

    荒郊野外又是偏僻之地,找人帮忙至少也得返回清华道,一来一回……

    来不及了!

    “权叔回头找人,你们两个留下看车,我先走了。”蛮清欢提起裙角就跑。

    “姑娘!”

    两丫鬟不约而同的追了几步,莺哥停下来看看马车,当机立断,“雀屏你年纪小脚头慢,留下看车,姑娘我去追。”

    少女提着裙子,在积雪中深一脚浅一脚的艰难前行,等他气喘吁吁的赶到,现场一片狼藉,到处都是被积雪压断的树枝,以及凌乱的积雪,劫后余生断枝少叶的树木,在寒风中瑟瑟发抖。

    还是来迟了!

    她来迟了!

    少女颓然的跪倒在雪地,双眸一片朦胧。

    这几天积淀起来的信心被打得七零八落。

    既定的命运真的无法改变吗

    难道今生明知前路是条坑,还要义无反顾的闭着眼睛往下跳眼睁睁的看着亲人惨死如果是这样,那么老天也让她重回于世,到底是为什么

    因为他前世杀戮太多罪孽深重,老天爷要惩罚她

    可是战场上不是你死就是我活亡,哪容得心善怜悯

    一将功成万骨枯,世上成功的将军千千万,为何老天爷单单惩罚于她

    因义无反顾的喝下那杯毒酒

    可是那个时候,她根本不知道腹中怀有骨肉。

    血肉离体的痛感,生生撕扯着撕扯着心肺,少女痛的心口透不过气来,前世万箭穿心都没有此刻的疼痛。

    也许老天爷也感到了少女的悲伤、无助、绝望,天光微亮就停止的血,又如春日的飞絮般飘飘洒洒,为她哭泣,为她哀痛。

    一双墨色中夹杂着点点耀眼金光的皂靴停在眼前。

    五皇子!

    他还没有被积雪所埋!

    据说前世这个时辰,除了五皇子,没有任何的车辆在此经过,少女惊喜的抬头。

    一张苍白的面容映入眼帘,左眉上方一点朱砂痣。

    看见这粒痣刚刚火热的心,又被一盆冷水浇灭,“沈世子。”

    沈世子,沈言,五皇子的姨表兄,武定侯府长房嫡子,表兄弟两人长相似母,因皇后和武定侯府世子夫子是双生子,面容酷似,是以这表兄弟俩也有分的相似,最简单的区别就是,沈言左眉上方有一粒朱砂痣,而五皇子没有。

    这两表兄弟还真是难兄难弟,除了面容酷似之外,同样都是病秧子,前世沈言死了




第八章斗篷
    “表弟身体不适,我代为来看看姨母,没想到发生了雪崩,恐姨母忧心,命护卫上山通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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