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说她人美心善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玖玖爱糖
楚云笙心存疑虑,反倒是箫清绝刚才的那句话提醒了她,老侯爷这病也太是时候了。
她道,“几天我去看看老侯爷。”
 
第一百一十七章:探病
既然母亲无事,楚云笙也就不急着去皇宫,那就先去武烈侯府。
马车驭到武烈侯府,由着顾长陵领路,一行三人很快就到了忠穆堂。
忠穆堂内,门窗紧闭,屏风展开,把病榻团团围住,凭着外面掀起多大的风,都吹不进这里分毫。
绕过屏风,楚云笙这才看见老侯爷,老侯爷坐卧在病榻上,他身上已经没了半月前的矍铄,脸上不见血色却也不显苍白,深邃的眼睛依旧有神,见到他们进来,拿起帕子低嗽了几声。
箫清绝听得里面咳嗽声,跑在两人的前面,“外公,我明天就要回去了,今天我又带着笙儿妹妹过来看你了。”
坐卧在病榻上的老侯爷循声望去,见到是箫清绝,脸色冷然下去,“你小子在南秦胡闹过了头,早些回北狄,不失为一桩好事。”
箫清绝朗声一笑,“回去的前一天,我还来看外公来着,外公就别和我置气了。”
楚云笙和顾长陵也走进去,朝着坐卧在病榻的老侯爷点头问安。
老侯爷气的吹了吹胡子,让他们三人坐下,没再去理箫清绝,深邃有神的目光在楚云笙身上扫视一圈,“听说平阳从大相国寺栽了下去,身上有不少擦伤,如今怎么过来了”
“都是一些擦伤,已经无碍了。”她无事的摇摇头,答道,“听闻老侯爷病了,就赶过来看看!”
老侯爷这幅样子,有几分病态,上了年纪就容易这病那痛,楚云笙感觉是她多想了。
“都是一些陈年老伤,如今遇上风寒,把以前的老毛病牵出来了。”老侯爷轻描淡写的诉说着,他略过楚云笙脸上的薄纱,望着额头上那几条肉粉色的浅痕,“平阳既然没事,这脸上怎么带着面纱”
楚云笙伸手摸了把脸上的面纱,“太医说脸上不能曝晒,不能见风。”
她不是没有伤过脸,她感觉这样反而不透风但还是遂了太医的意。
“夏天日头旺盛,这面纱的料子未必能遮阳,前几个月库房好像入了两匹寒月纱,等下让人送过去。”
寒月纱楚云笙有些印象,“昨天二小姐去永宁府探望的时候,已经送过去了。”说话间,她转向床榻前的顾伊棠,她一进来就看见顾伊棠坐在病榻前,她们来之前,想必顾伊棠在陪老侯爷说话。
老侯爷赞说顾伊棠细心,顾伊棠淡淡道,“这些都是哥哥的主意。”
老侯爷又往顾长陵那边看去,见楚云笙和顾长陵都在,笑着说,“说起长陵,上次在太后的千岁宴上,太后有意给平阳和长陵搭线,这件事也没有事先和平阳说一声。”
楚云笙规矩的回了句,“一切由太后做主就好。”
顾长陵往楚云笙那边看过去,眼眸里闪动着什么。
这时,安伯从屏风外走进来,冲着里头的人行礼,“老侯爷,懿小王爷来了。”
闻言,老侯爷立刻拉下脸,“他怎么来了”
安伯道,“说是听闻老侯爷病了,过来看看。”
老侯爷脸色并未好转,沉沉的说,“告诉他我现在已经睡下了。”说完,他重重地哼了几声。
这是楚云笙第一次见老侯爷置气,没想到老侯爷厌恶秦璟到溢于言表的程度,心下好奇秦璟做了什么事情,让老侯爷这么讨厌他。
顾长陵琢磨着说,“懿小王爷要是执意在外面等爷爷醒来,那样我们也不好出去,到时候反而面上难看。”
顾伊棠附议道,“是啊,懿小王爷向来不亲武烈侯府,他这次过来肯定是为了讨懿亲王妃高兴,他没见到爷爷,
第一百一十八章:张狂
出北狄之前,母妃让我多来武烈侯府走走,本来就是家人,走近一些,亲近一些也无可厚非吧!”箫清绝勾唇一笑,想到当初品诗会上的事情,他继而又说,“皇后对武烈侯府的关照从来都没有少过,也不介意皇后娘娘多关照一些!”
“七皇子说的到时轻巧,就不知道外公是不是也这样想。”秦璟呵呵笑着,转看向老侯爷。
箫清绝一个外人,自然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得罪了就得罪了,此去北狄山高海阔,再见已是遥遥无期。武烈侯府就不一样了,皇后膝下一子一女,太子失德,六公主又遇上这样的事情,皇后逼急了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
箫清绝一走了之,他的孽,自然就由武烈侯府来偿。
老侯爷也觉得箫清绝此举欠妥,当着秦璟的面说箫清绝不是,岂不是涨秦璟的气焰,他掩着帕子咳嗽了几声,“雷霆雨露俱是君恩,好了,不提这事了。”
秦璟嘴角一扬,轻挑笑着,“是啊,不但要承着,还要好声好气的谢主隆恩呢!”
楚云笙皱着眉,难怪老侯爷这么不待见秦璟,这秦璟实在是太张扬了,武烈侯府有这样的外孙,老侯爷心中估计不好受吧!
她记起上次太后寿宴,那个呼声比皇帝还高的懿亲王,秦璟这份张扬,大概是学了懿亲王吧。如今懿亲王势大,俨然成了卧榻之侧酣睡的猛虎,也无怪乎懿小王爷如此张狂了,他确实有张狂的资本。
老侯爷脸上涌上血色,没和秦璟争论口舌,对安伯道,“瑶郡主在后院玩耍,去把瑶郡主叫过来,就说她哥哥来了。”
闻言,秦璟神色微变,“瑶儿在这里”
老侯爷不欲和秦璟再说什么,看了眼旁边的安伯,安伯点头答说,“是啊,这段时间瑶郡主总是喜欢往武烈侯府来。”
“那就是后院有什么东西吸引了瑶儿,既然如此,让她去玩吧!”秦璟脸上的不自然转瞬即逝,恢复了平常模样。
顾长陵道,“本来是打算遣人送瑶郡主回去,小王爷来了,就想着让小王爷把瑶郡主送回去,小王爷该不会是不愿意吧!”
楚云笙扑捉到秦璟那一片刻的情绪,看来中说的没错,秦瑶就是秦璟的小祖宗,不管秦璟在人前多么风光,只要秦瑶一出现,秦璟立刻萎了气,变成全职保姆。
倒不是秦璟多么疼爱秦瑶,而是秦瑶深受懿亲王妃喜爱,秦璟要是有半点让秦瑶不顺心,秦瑶就会状告到懿亲王妃耳边去。秦璟让秦瑶不顺心,就是让懿亲王妃不顺心,懿亲王妃不顺心了,懿亲王就不会让秦璟好过。
环环相扣下去,最后讨不到好处的只有秦璟一人。
老侯爷把秦瑶喊过来,就是对秦璟最好的回击了。
秦璟青着脸说不出一句阻止的话,这时候顾伊棠站出来了,“正好我要回去,安伯你留在这里服侍爷爷,我让人把瑶郡主带过来就好。”
顾伊棠说完就朝屏风外走去,秦璟立即喊住,“不必,看完外公我就回去了,瑶儿没玩尽兴就让她继续在这里玩吧!”要是他把秦瑶带走,秦瑶又该对他有微词了。
顾伊棠不知是没听见还是怎么回事,直接就往外面走去。
一直以来,秦璟能避着秦瑶就尽量避开,他怎么容许顾伊棠把秦瑶喊来,正准备拦住顾伊棠,却被箫清绝拉住了,萧清绝侃侃道,“来京城这段时间,倒是听不少人说瑶郡主是小王爷的心头宝,之前还一直不相信,如今看来还真是这么回事!”
秦璟心头一恼,甩开了箫清绝的手,然而这时顾伊棠已经离开了忠穆堂。
箫清绝道,“外头
第一百一十九章:无恙
箫清绝余光往秦祁那边一展,噗噗笑着,“那还真是奇了。”
“怎么了哥哥是不是说了我什么坏话”秦瑶走到箫清绝身旁,眨巴着好奇的眸子。
这时,正逢秦璟冰冷眼神扫过来,箫清绝忙着摇头,忙着解释,“其实也没说什么,什么也没说。”
秦瑶岂会看不出怪异,她也不继续问箫清绝,走到自家哥哥面前,稚嫩的脸上板出一副问罪的模样,“哥哥,你是不是说了什么!”
秦璟剜了箫清绝一眼,脸色铁青,换作以往他早就发作了,奈何面前这个是他的小祖宗,别说打骂了,他要是语气稍微重一点,今天回王府就要去父亲书房走一遭了。
他深深吸了口气,按耐住心中的脾气,好生好色哄着说,“七皇子刚刚还和我拌嘴,瑶儿相信他的话”
秦璟转动着灵动的眼珠,也不知脑袋里闪过什么想法,她张了张嘴,正准备说什么,却听见外面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
“只听说笙儿来了这里,没想到这里这么多人,这么热闹!”
这个声音……
楚云笙内心一震,脸上神色愣愣,慢了半拍才回过神,目光朝着屏风那边看过去。
秦瑶率先放声喊道,“永宁姑姑。”
屏风后面走出一个端庄华丽的女子,衣着光鲜亮丽的品红色,头上戴了不少珠钗玉环,一动一静都响着流苏碰撞的声音。她一走进来,整个房间内都笼罩在淡淡的红光中。
楚云笙伸手掐了把大腿,切切实实的疼痛感蔓上心头,尽管如此,她语气仍有些不确定,“母亲你……你不是在皇宫吗”
不应当出现在这里啊!
永宁大长公主走到楚云笙身边,把她从圆凳上拉起来,目光反复打量了几遍。
确认楚云笙无事,她道,“当初你在大相国寺出事,听闻这消息,我打算出宫去看。是皇后借口留下了我,只是差遣几个婢子去观望,说是无大碍,静养即可。
那时祭祖之事刚开始筹备,事情繁多,我不好说什么;
如今祭祖的事情就要安排妥贴,本来是打算安排好后就去看你,没想到你先回来了。
听到这个消息,母亲就把剩余的事情都交到皇后手里,出宫后听永宁府的人说你来了武烈侯府,就找过来了。
从大相国寺滚下去,光是听着就心惊胆战,你怎么这么快就下地走动,还出府了”
原来有这么多曲折,楚云笙将手缩进长袖里,浅浅笑着,“都是一些擦伤,没什么大碍。”
大长公主见楚云笙眼里隐隐闪烁,正准备伸手把她脸上的面纱摘下来看,想到屋内有不少人,她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擦伤是小,但留下疤恐怕难以去掉。”
楚云笙只是点头,母亲生得敏锐的眼睛,她感觉多在母亲面前说一句,都可能暴露她的现状。既然她瞒住哥哥,肯定也可以瞒住母亲。
大长公主在楚云笙脸上扫视一圈,没再多问,然后走到病榻前问老侯爷的病情,老侯爷只是笑着说老毛病无大碍。
侯爷和大长公主说着话,秦瑶被晾在一边百无聊赖,秦璟一眼就看出秦瑶心事,出言道,“既然永宁姑姑过来了陪外公了,我和瑶儿就先走了。”
老侯爷点点头,“最近京城治安不太好,多让几个士兵护送。”
安伯得令,领着两人出了忠穆堂。
离开前,楚云笙见秦瑶望穿秋水的模样,心中为秦璟虚汗一把,估计他回府之后少不了被懿亲王耳提面命。
懿亲王日益壮大,秦璟顶着懿小王爷的头衔,自打生出来就是万众瞩目,要说唯一的不好,就是遇上了爱女心切的懿亲王妃,偏偏秦瑶又是一个难伺候的主。
大长公主和老侯爷说了几句体己的话后,很快就把话
第一百二十章:另有办法
楚云笙心中不爽,问道,“怎么忽然停下来了”停下来也不说一声,弄的她差一点出糗。
顾长陵反问道,“你想在这院子里一直都下去”
“景色宜人,朴实格雅。”楚云笙扫了眼小院四周景色,抬眸望着顾长陵,“难道大公子想偷懒,不打算带我走走”
她不是不知道顾长陵停下来要说什么,可那偏偏是她不想提的事。
顾长陵眼眸落在她身上,别有深意的说,“要是喜欢这里景致,日后有大把的时间观赏。”
楚云笙眼眸闪动,唇角勾起嘲讽弧度,“也是!”
她停了片刻,问道,“大公子有什么想说的就直说吧。”
算上这次,她和顾长陵碰面笼统也就三次,可在背地里,顾长陵算计她远远不止三次。原以为是两根永远也不会相交的平行线,可谁也没有想到,太后竟然把主意打到她的婚事上面,而那个人不是别人正是顾长陵。
她一直都有一个信念,那就是远离秦祁。如今她发觉不显山不露水的顾长陵,他的危险指数不逊于秦祁。
以前神不知鬼不觉就走进顾长陵的圈套里面,如今顾长陵要算计她,只会更加容易!
顾长陵自然不知她这么多的心思,重复说道,“你对这件事情,很不乐意吧!”
楚云笙莞尔浅笑,黑的锃亮的眸子望着他,“为什么不乐意”
见她眩目的笑容,顾长陵脸色绷紧,“这里没有别人,既然不想笑就不要笑。”
楚云笙余光四顾,这偌大的院子,似乎真的只有顾长陵和她两个人,偶尔可以听到一些虫鸟的细语,伴随着枝叶窸窣声响。
她脸上笑容不减,“平阳不笑,难道想看平阳板着一张脸”和秦祁那样,遇人遇事都板着一张脸
顾长陵轻叹了一声,复杂的目光落在她身上,“在我面前,没必要这样伪装。”
楚云笙一滞,“得知老侯爷无大碍,母亲也从皇宫出来,这是好事,难道不应该开心吗”
顾长陵双唇抿成紧绷线条,沉默了片刻,“我知道你对这场婚事不乐意。”
“婚事嘛,身不由己居多,哪里有什么乐意不乐意。”说到这,楚云笙眼波一闪,举例说道,“就不说钦安候府的二小姐受封长宁公主和亲北狄,就近的来说,大公子的两位姑姑,安乐公主和懿亲王妃,还有和肃王订婚的二小姐伊棠,又有谁的婚事遂了心愿呢!”
侯门的小姐们的婚事尚且不能遂意,何况她作为皇室宗女,永宁府唯一的郡主,更是不能顺心如意。
顾长陵神色微动,“这不一样。”
楚云笙好奇地问,“哪里不一样了”不都是结两姓之好么在家族利益面前,个人利益卑微都可以忽略不计。
想到这,她开始有些钦佩孟婉儿,向来鱼和熊掌不可兼得,然而孟婉儿却两者都不舍弃,要两者兼得。
顾长陵沉着脸说,“京郊那次,是过不去的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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