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世田缘,残王纵妻无上限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枇杷花开
待到叶蓁给擦好了背,他挑眉呼和道,“初一,还不过来扶我!”
“…呃…是…”,初一下意识应道,脸上不自然的笑着快步过去扶着主子另一边胳膊,眼睛闪躲着安静的很,再不像往常贫话一箩筐。
无忧眼睛斜了斜初一,很是撇了撇嘴。
大男人一个还不如小丫头胆子大!
倒是他也见过了这种反应,也不言语,就当看不见好了。
把人安顿到床上,无忧离开去准备朝食,初一终是松了口气,很是放松的坐在桌边椅子上,一双小眼睛紧盯着叶蓁背影瞧。
就算是干着弯腰给主子擦身这种活计,现下的叶蓁在他眼里都很是吸引人。
心里如同有小爪子在挠,难耐的他竟羡慕起自己主子来,想着此时被擦的是他该多好,那不得美死了啊。
“初一。”
“……”
“初一。”
“….”
“初一!”
喊了两声没人应,褚元澈皱了眉头,有些恼的大了声音。
牀到桌子才几步远,耳朵被堵住不成
初一本身软塌塌的窝在椅子里,终于意识到主子在叫他,瞬间上了弦似的蹦起来奔到床前,心虚又恭敬的垂了头,“主子…您叫小的何事”
褚元澈只当他被师傅的事情惊住了无法自拔,自然不能训斥,缓了缓心平气和的开了口,“…嗯….方才你们在窗户下听到的事情不要放在心上,只当不知就好。…..日日见面,就算心里别扭脸上也别带出来。叶蓁可以,你一个大男人自然也可以的。”
这种事情他说出口也是不易了,怎么说,两个大男人结为夫妻携手一生谁听了都会惊一惊。
就算那两个都是他的至亲,他也是很久才平静对待的,要求别人立即不动声色也是有些强人所难。
在他看来初一失态倒是正常,叶蓁没事人似的纯属年纪小,不懂两个男人一起是怎么回事。
“是,主子,小的…小的一定尽力。”初一脸皮微敛,颇有些心虚的应道,之后趁机拍了拍叶蓁肩膀,脸探过去讨教道,“咱们听的时候你不也惊得不行,怎么一眨眼功夫就跟没这回子事儿似的”
叶蓁手上的活计不停,扭头很是不屑的斜了初一一眼,端的甚是清高的摇摇头,“又不是长舌妇干嘛议论人家是非。我可是忙着呢,不像你这个闲人有功夫想那些没用的。”
“你…”初一气个倒仰,嘴上刚要骂可一想到他想把这死丫头弄到手又把火气压下去,拳头紧握着咬牙道,“说的是,我去外边干活了。”
叶蓁震惊的瞧着初一远去的背影,惊得不得了,“这是吃错药了还是吓傻了”
反正也不关她的事,她自言自语了一句耸耸肩膀继续干活。
“你倒是超脱。”
叶蓁那番拿来气初一的话听在啊澈耳朵里让他不禁动容,挑眉探究的看向泰然自若的小丫头。
小小年纪竟然能看的如此透彻,真是让人刮目相看。
人在世上谁没有猎奇评判之心,真能做到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万人里也没几个,何况又是最容易感情用事的少年时。
就算他,以前年少,心里也对师傅和叔叔的事情别扭了有些时日的。
叶蓁寻着声音很是惊悚的看向啊澈,这人今天也不正常了,竟然特意跟她说闲话。
“没听懂吗算了。。。你忙你的吧。”
褚元澈迎着叶蓁的目光轻声说道,就是一句没甚干系的闲话,就当没说过就是了。
“…不是!我听懂了….就是你平常话太少,我没反应过来。”
叶蓁缓了缓恢复常态,实话实说道,解释完了转身到水盆里洗布巾,等了一会子见没人应声,又自顾自嘟嚷起来,“人一辈子就这么几十年,没必要为了别人怎么看就委屈自己,也不能只顾着自己难为别人。我倒是挺佩服师傅的,没活在别人眼里,自己想怎么样就怎么样,这辈子才叫没白活呢。”
她这些话其实是说给她自己听的,死过一次,感悟自是不同。
人死如灯灭,活着的时候对自己就要好一些,有幸重活一回,她定要活出自己的精彩。
褚元澈静静听着,并没有答言。
余光扫了扫小丫头单薄的身影,顿觉这人身上似是染着无尽沧桑。
一个十三岁的人,到底经历过什么才能有如此心境家贫做妾吗
他觉得不是。那样的人大多虚荣的很,见惯奢华再难接受清贫。
再说初一猜测的叶蓁身世,他现在几乎不信了。
这些天看来,他笃定这小丫头绝不是随便看过几眼那老大夫医治。
因着这些天照顾他如此周到,他越来越觉得这个小丫头曾经就伺候过那个病人。
他这种病势必要有几个人一起照顾的,如果那病人是这丫头家里人,即便那人是她亲父兄,势必也不会让她如此露骨的近身伺候。
想必还是哪家买去的婢妾。
叶蓁可不知道褚元澈心里所想,她更不知道初一给她扣在身上的身份,感慨过后端着盆子脚步轻快的出去倒水。
事实上她真的有些莫名其妙,老太太他们有时候会对着她露出很是同情的眼神,而且从被蟒蛇吓到那天起,对她简直出奇的好。
光阴似箭日月如梭,转眼又过了六七天。
褚元澈这两天初一搀扶着也能走了,虽是还得用人搀着,可初一的体力较比着无忧可差了不少,进展缓慢总算也没有原地不前。
饭食也不用给单做,叶蓁照例先喂饱褚元澈再去吃,待到她吃饱回来,例行的又给喂了黑乎乎的汤药和生肉模样的太岁,一切做好就对躺在床上的人说道,“今天阴天没太阳晒,让初一扶着你出去溜达。”
“….稍等片刻….我…我要更衣。”褚元澈面有难色,眼神飘忽的看着房顶赧声接道。
他虽是让人搀扶着能走动了,可这更衣还都得躺在床上。
普通人活蹦乱跳去茅房容易的很,可对他现下来说,到院子里再折腾回床上可得费功夫了。
更衣
叶蓁听闻面上一喜,正好,她负责设计,初一和师傅负责搭架的茅房,确切的说为这人量身定做的茅房可以派上用场了。
“初一,你来跟他说,去那边!”人有三急,上茅房最大,她怕说不明白,扭头把解释说明的任务给了初一。
初一笑米米的点头应了,弹指之间三几句话就给说清楚了。
褚元澈倒是有了几分期待,大夏天屋里更衣真是难闻又难堪,能出去他当然乐意。
很是配合的任初一扶着下床,叶蓁又给他穿了吊带裙和草鞋,三人用最麻利的速度出了屋。
外边天又阴又闷,空气中似是夹着热热水汽,让人呼吸都觉得压的慌。
出了堂屋门被搀扶着往西挪了两三丈远,褚元澈就见他屋子西边不远处多了一个竹篱笆,那篱笆约摸五尺高,把一片丈许宽窄的空地围了起来,竹子翠绿,很显然,是新砍伐的。
通向那竹篱笆,铲出了一条两丈多长的平整土路,倒是有些曲径通幽之感。
曲径通幽脑袋里冒出这个词,他不禁心里有些惊异,初一说带他去茅厕呢,茅厕做成这样,这俩人想必费了不少功夫。
他本心想着,西边又没人经过,左不过就是摆个椅子弄个盆子了事。
“主子,这竹篱笆看着多好,都是我起早贪黑伐竹子扎起来的。要是听叶蓁的,您现下眼见得可就是木头桩子上围干草帘子,主子您怎能用那最破烂的茅房!”
初一小眼睛偷偷瞟了瞟主子,心里便是有了底,胸脯挺着颇为自豪邀功。
以示他多么的忠心英明,小巴扬的高高的很是给了叶蓁一个炫耀又傲娇的白眼。
哼,死丫头竟然说他没事撑的,怎么着,主子欢喜了吧。
“有心了。”褚元澈望着那竹篱笆轻声夸赞道,又挪动两步终是发自内心的又补了一句,“我不是奢侈之人,实用便好,以后不用为了这些事情多费精力。”
竹子篱笆当真赏心悦目,在炎炎夏日里眼见着不觉就有些沁凉,可起早贪黑把精力都放在一个茅房的篱笆上,他这个一向不喜奢华繁复的人,无论如何还是无能安心接受的。
在他看来,围些草帘子能遮羞便好,有伐竹扎篱笆的功夫倒不如做些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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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九章阉了,一劳永逸
麻利的穿了布袜子把袜绳系好,起身奔到无忧身边,笑嘻嘻仰头给大白开脱道。
“师傅,大白是满腹诗书的神医,讲究非礼勿视,哪能跟咱们这些粗俗人一样。他这么温文尔雅玉树凌风人见人爱花见花开,打死也不会找个乡下丫头回来。我看啊,您还是别操心了,鱼找鱼虾找虾乌龟配王八,没准哪天他就找个仙女一样的人来。”
无忧单手捻捻胡子,牛样的大眼珠子在柳慕白身上嫌弃的扫了扫,“仙女仙女找他除非那仙女眼睛瞎了。对!找他的仙女定是有毛病的,还病得不轻。”
柳慕白无奈的别过眼扭头去拿木耙子,师傅这人说话从来就没个正行,这么多年了,随他去吧。
小师傅在时还能有人制服他,现下,一个人可就撒欢的折腾。
安抚好了无忧,叶蓁见柳慕白平整好了菜埂拿了木棍正要划沟,她径直迈过田埂凑到柳慕白面前抬脚给他看,“看,穿了袜子的。你歇歇,棍子给我用用吧。”
也不等人家答应,笑呵呵伸手就把棍子抢到手里。
上辈子,种萝卜白菜这种最简单的农活都干过不少回,她自认为比柳慕白这儒雅不染俗尘的熟练多了。
无忧被叶蓁跳脱的模样吓到了,捶捶老腰很是叹了口气,他就不该说忙不过来,先是一个大白惹他生气,这不,又来一个小娃子捣乱来的。
怎么看,这俩人都不像会干活的。
不禁的,他就为他这块儿菜地掬一把辛酸泪。
当他下定决心把这两个帮倒忙的轰走时,竟发现叶蓁做活看着很是熟练。
走过去瞧了瞧,那沟划的深浅均匀也很直溜,他立马就欢喜了,大手冲着大白赶人,“你赶紧走吧,别给我们添乱。瞧瞧叶蓁,比你可强多了!”
柳慕白搓搓手很是羞赧,平生第一次种菜他不想就这么草草收尾,更不想被一个小丫头比下去,讪笑着看着无忧有些祈求道,“师傅,您给我换个活计….别的….许就成了呢。”
无忧两眼望天,心里的小算盘噼里啪啦一顿打,很快板着脸很是郑重的对柳慕白摇头道,“不行,你还是陪着我娘插花去吧。种地的活计你干不来的。”
“师傅,要不就让大白撒菜籽吧这个肯定行的。”叶蓁玩儿的欢,也不想让人家没得玩儿,忙上前去摇着无忧胳膊撒娇起来。
萝卜种三垄,每垄地也就短短的两丈多长,白菘种不大的两畦。
眼下这地也平整好了,田埂也培好了,就是划沟撒种埋土这点子活,一个人到是得费点功夫,两个人配合刚好,三个人的话那大白留下跟着晃悠晃悠就行了。
无忧看看叶蓁,再看看菜籽笸箩,终是对着柳慕白松了口,“还不拿笸箩去,我好教给你怎么撒。反正你们婆婆留的菜籽多,多撒点也无碍的,大不了到时候把菜苗子拔下来沾酱吃。”
柳慕白险险的有了活计可做,自然如履薄冰不敢怠慢。
得了无忧交待和示范,很快倒也可以独当一面,看着夹手夹脚,总归是把菜籽都撒到沟里去。
眼见着大白不要钱似的狠命往地里撒菜籽,叶蓁只能自我安慰的想着小菜苗水水灵灵沾酱吃也好的很。
菜籽在现代几乎都是用买的,可这是古代,菜籽都是自己留的,春天里把头年已经长成的白菜萝卜再埋到地里,过不了多久就能蹿梃子开花结种子,自己长的多的很,不多撒才是浪费呢。
再想想各种里女主角要种菜各种去买菜籽,还县城里有种地铺,她忍不住就笑了。
真心脑洞太大了啊,县城里的人又没有地哪有人买那些玩意。
三人各司其职,一人划沟,一人撒种,再一人埋土,说说笑笑的,大半个时辰后就种好了。
无忧收了工具抬头看看天,对着两人很是笃定道,“后半晌就得下雨了,咱们现在种下了正好,不用费力浇灌,老天爷就给咱们干了。”
“师傅,老天爷的事儿您都知道,哪天摆摊算命去得了!”柳慕白低头抖着草鞋上的泥土,颇有些不信服。
“哼,我要是会算命就好了!掐指一算就知道你什么时候娶妻生子,省的天天跟着操心。”无忧白了柳慕白一眼,阴阳怪气的说道,“你和啊澈都是不孝徒弟,全都不省心….”
柳慕白最受不了师傅恨不得没句话都引到成亲上去,三十六计逃为上策,在无忧无停止的碎碎念中端了菜籽笸箩大步走了。
“你瞧瞧…”
“啊澈!….哎哟,师傅我也得走了!”
无忧指着柳慕白远走的背影刚开口抱怨,就见叶蓁慌乱的叫嚷着,拎着鞋飞也似的跑了。
“哎!一个个的都嫌弃我老人家了…啊…跑的比兔子都快….”
无忧瞬间变孤家寡人,跺着脚吼了吼,粗喘着气弯腰收拾散放着的几样农具。
叶蓁现下可顾不得无忧恼不恼了,方才几人种菜玩玩闹闹融洽的很,她竟忘了啊澈。
这人溜达小半个时辰就要歇一歇的,这可是过了时辰了,没人伺候擦洗喂水,估摸着她回去面对的绝对是黑锅底的脸。
马上就要一个月了,本来想着这几天好好表现的,这一个失误她的努力付之东流了。
解药肯定有,就是工钱,要是大打折扣,她得哭死过去。
呼哧带喘往回跑,风一样就超过了柳慕白,柳慕白也是一愣,随即好心的大声制止道,“慢些,莫让草刺石子扎了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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