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砒霜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江湖探花

    刚过了午夜十二点,宋春茂带着姜立柱和花六郎出现在赌场门口。他们头戴黑呢礼帽,一副大墨镜遮住了半边脸,西装革履,腰间鼓鼓囊囊,明眼人一见就知道那是什么。就这打扮,这个时间,几个人走在大街上,肯定会被人认作是神经病,但在赌场中,许多知名人物害怕被人认出来,通常都会是这样打扮。经常也有一些好事之徒,这样穿了出来招摇撞骗,可那气派是万万装不出来的。

    赌场中看场子的保镖眼光毒,孰真孰假他们一眼都能看清楚。宋春茂他们刚进门,就有人迎上来,谄媚的笑着,点头哈腰的把三个人带到柜台前换筹码。

    上海滩不愧是冒险家的乐园,赌场中无论什么样式的货币,他们都照单全收。赌场提供的筹码有七种颜色,外形都是一样的。黑色的筹码只能换一个铜板儿,10个铜板儿能换一个白色的筹码,铜板再多上十倍,就能拿到一个蓝色筹码。一块大洋一个黄色筹码,十个大洋的筹码是橙色的,一百大洋筹码是红色的,还有一种金镶玉的筹码。很多赌徒在赌场浸淫多年,都只听过,没见过,1000块大洋不是谁都能拿的出来的。

    连年的战争,市面上流通的纸币的汇率很不稳定,通常会被赌场按照牌价换算成银元后再付给筹码。光棍眼,赛夹剪,赌场的保镖早就看出刚到的几个人气度不凡,但他们一次就购买了五十万美元的筹码,还是把这些自诩很

    见过一些世面的保镖们惊住了。当时美元和银元的汇率是1:1,50个金镶玉的筹码,拿在手中也有一种沉甸甸的感觉。

    一掷千金的赌徒,在赌场内本来也不罕见,但他们大多比较低调,总会躲进贵宾室里,赌场会主动把筹码送过去。而今天宋春茂他们三个不知是不懂规矩,还是故意出来显摆,直接跑到柜台前购买巨额筹码的事却绝无仅有。

    拿金镶玉的筹码,来大堂上来赌骰子,摆明了就是来挑场子的,因为在大堂中的赌徒都是些小家小户,连和宋春茂他们对阵的机会都没有。唯一有实力应战的,只能靠赌场亲自出马。大堂里顿时安静下来,赌徒们都停止了做自己的发财梦,把关注的目光都投向宋春茂他们三个。

    钱压奴婢手,艺压当行人。赌场的宝倌双手颤抖着把宝盅以及骰子,捧到宋春茂面前,根本不敢直视面孔。宋春茂冷冷的哼了一声道:“狗眼看人的一个东西,这个才是我们老板”。

    花六郎面无表情的验过宝盅和骰子,微微的点了点头,把宝盅和骰子还给宝倌,然后气定神闲的坐在赌台旁。宋春茂和姜立柱分立在花六郎身后,警惕的打量着周围。赌场里鱼龙混杂,稍有不慎,就会遭到宵小的暗算。【¥… …小说更好更新更快】

    宋春茂几个气势磅礴,压得周围的人透不过气来,站在花六郎对面的荷官,手里捧着宝盅,还没有开赌,脑门儿上就沁出一层细密的汗水。

    画六郎伸出修长的五指,轻轻地在桌面上敲击了一下道:“天色不早了,开始吧”。

    赌场的抱柱脚郎声喊道:“压多少”

    花六郎把10个金镶玉的筹码放在面前道:“先拿10个来试试手气”。

    抱柱脚又朗声喊道:“大洋十万,赢赔两愿,宝盅摇起,反悔不算”。

    荷官双手扣住宝盅,斜举到左耳旁剧烈的摇晃了五六下,然后啪的一声,把宝盅扣到台面上。抱柱脚又大声喊道:“宝盅落盘,财神照看,压大压小,悉听尊便”。

    花六郎轻声道:“压小”。

    荷官脸上闪过一丝不易觉察的笑容,轻轻地揭开了宝盅,俩六一个五,围观的人惊呼道:“大天靠金瓶,买大指定赢”。

    花六郎输了10万大洋,又面不改色的推出10个筹码,依旧买小,结果又输了。

    赌场如战场,花六郎拙劣的赌技让在场的赌徒们嘲笑不已,现在人人都是事后诸葛亮,幻想着坐在赌桌旁边的人是自己,按照自己丰富的赌场知识,可以轻易的拿下刚才两场赌局的胜利,那可是20万白花花的大洋,普通人一辈子都未必能赚得到。

    赌徒们的脸是善变的,宋春茂他们三个刚进门时,表现出来的非凡气势把赌徒们震慑住了,但现在赌徒们故态复萌,对花




第四百一十八章:赌场风云〈二〉
    在赌场输的倾家荡产的不乏其人,但是在这里赢了大把的钱想要离开,只怕没有那么容易了。眼看花六郎赢了钱想走,新来的荷官在赌桌上用力一拍,厉声道:“朋友,不赌两把再走,是不是看不起我刘某人”

    花六郎本来也是个桀骜不驯的人物,但是屡经磨难,才变得谨小慎微,做事时瞻前顾后,显得有些不太果断。现在被姓刘的荷官斥责了一声,花六郎又显得有些犹豫,拿不定主意是否在和他赌两把。

    花六郎的优柔寡断早在铁观音意料之内,所以才派宋春茂来主持大局,面对咄咄逼人的荷官,宋春茂冷冷的一笑道:“181号赌场名动上海滩,据说是数一数二的销金窟,难道就是阁下这种态度,来对待赢钱的客人吗”

    姓刘的荷官顿时语塞,有些磕磕巴巴的道:“我只是怕诸位没有玩尽兴,想陪你们多读两把,现在诸位财神罩体,赌运正旺,再赢几把也无可厚非”。

    宋春茂道:“多谢你一片好心,赌场上换手如换刀,这个道理我还是懂的,今天赢这些钱,足够我们兄弟消费了,人心不足蛇吞象,我们可不想把赌场赢的关门大吉”。

    姓刘的荷官狞笑道:“我还是奉劝诸位一句,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宋春茂道:“阁下还想霸王硬上弓不成”

    姓刘的荷官道:“福祸无门,惟人自召,敢让我们181号赌场做冤大头的人,只怕现在还没生出来”。

    宋春茂道:“如果我非走不可呢”

    姓刘的荷官冷笑道:“地狱无门,只要你们敢走出181号的大门,我保证你们看不到明天的太阳”。

    宋春茂道:“我还真就不信这个邪了,弟兄们,咱们走”。

    姓刘的荷官道:“好良言难劝该死鬼,明年今天就是你们的忌日”。话音未落,就听到一声怪叫,一支闪着寒光的响铃镖正插在姓刘的荷官面前的赌台上,镖尖下一粒骰子被扎的粉碎。姓刘的荷官脸色一变,吓得再也说不出话了。

    姜立柱微笑着把响铃镖收起来,之后拍了拍荷官儿的脸道:“你tnd再敢胡说八道,老子就把这镖钉在你的喉咙上”。

    宋春茂从一堆筹码中拿出一块金镶玉筹码,在手里反复着掂量了几下,然后随手扔给一个在旁边看热闹的赌徒道:“多谢兄弟们捧场,这10000大洋留给弟兄们买茶吃”。周围的赌徒欢声雷动,宋春茂三人扬长而去。

    走到赌场门口,宋春茂还不忘回头嘱咐那个手拿金镶玉筹码,满脸错愕的赌徒道:“在场的人人有份,你可不能独吞啊”。

    那个赌徒连连称“是”。

    宋春茂又道:“今天这些筹码我们就先收好了,省得明天晚上再来换筹码而麻烦,如果有机会,大家明天一定要再来捧场”。说完大笑着出了赌场的门。

    花六郎给赌场造成这场劫难用了不到两个小时,而宋春茂只用一句话,就让赌场的大厅变得一片混乱,就连赌场的工作人员也不在维持秩序,大厅里所有人数加起来也不过千人,这样算下来每个人能领到十几块大洋,而在这里普通的工作人员,一个月的薪水也只不过是三块大洋而已。

    趁着赌场乱成一锅粥,宋春茂三人脚步匆匆的来到停车场,三国浦志正坐在车上打瞌睡,听到三个弟兄上了车,马上来了精神,一踩油门,汽车箭一般的冲出了停车场。

    宋春茂回头张望,只见有三辆轿车也紧随其后追了出来。宋春茂问三国浦志道:“兄弟,车牌挡住了吗”

    三国浦志手把的方向盘道:“放心吧,大哥,这事我已经办妥了”。三国浦志把油门加到底,赌场的追兵阴魂不散,一直紧追不舍,大有不达目的誓不罢休之势。

    姜立柱拔出手枪道:“马僮,车速稍微慢点,今天我要让这些不长眼的东西见识一下老子的枪法”。

    宋春茂道:“千万不要开枪,否则打草惊蛇,接下来就不好玩儿了”。

    姜立柱道:“可这些家伙跟在后面着实烦人,总要想个办法把他们打发了”。

    宋春茂道:“现在不能意气用事,对付这些看场子的流氓,要使点心计才能摆脱他们”。

    姜立柱道:“大哥,你说怎么办”

    宋春茂对三国浦志道:“兄弟,奔江防司令部去”。

    姜立柱道:“这样会不会给石司令添麻烦”

    宋春茂道:“我就不信,仅凭赌场这几块废料,敢到江防司令部兴师问罪”。

    到江防司令部关卡重重,在第一道关卡前,三国浦志停车受检,宋春茂摇下窗玻璃,掏出特别通行证,在哨兵面前晃了晃,根本不待对方看清楚,就把通行证收了起来。哨兵不知道宋春茂是什么来头,又不敢多问,只是毛手毛脚的敬了个礼,然后移开路障,放三国浦志的车过了关卡。

    而后面的追兵就没有这么幸运了,他们根本拿不出通行证,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三国浦志驾驶的汽车消失在夜色中。

    甩掉了追兵,汽车在江防司令部的防区内兜了个圈子,然后从另一条路上出了关卡。

    在别墅内,看着一大堆金镶玉的筹码,铁观音乐得喜笑颜开。花六郎拿到赌场交换筹码的美元是铁观音的印钞厂制造的假钞,等于用一堆废纸换回100多万真金白银,这和空手套白狼也没什么区别。

    过了一会儿,铁观音又满脸狐疑的举起一个金镶玉筹码,对着灯光照了老半天,然后迟疑的问道:“就这么个小玩意儿就值一万大洋,咱们别被赌场那些家伙给蒙了吧”

     



第四百一十九章:赌场风云〈三〉
    也只有在赌场里才会出这种咄咄怪事,输钱的神色黯然,赢钱的气急败坏。花六郎又连输两把,每次都只押一个筹码,满脸横肉的刘姓荷官脸色愈发难看,伸手在赌台上用力一拍,紧盯着花六郎道:“你把墨镜摘了”。

    花六郎道:“为什么”

    荷官道:“我瞅着别扭”。

    花六郎道:“可我觉得这样挺好”。

    荷官气得脑门上青筋蹦起多高,手指着花六郎磕磕巴巴的道:“你、你气死我了”。

    花六郎道:“你三把赢了我三万大洋,我还没生气呢,你倒先生气了,真是奇谈怪论”。

    荷官道:“你昨天五把牌从我们赌场赢走了180万,今天只输了区区三万,如果所有的客人都像你这样,我们赌场早就关门了”。

    花六郎恍然大悟道:“原来名动上海滩的181号赌场输不起了,阁下才表现的如此气急败坏”。

    荷官怒道:“放屁,老子这辈子赌钱还没有怕过谁,来,咱们就再堵上二百局,看看谁能笑到最后”。

    花六郎道:“君子一言,快马一鞭,我一定奉陪到底”。

    荷官端起宝盅,用力摇晃了几下,然后重重的砸在赌台上,厉声问花六郎道:“押大还是押小”

    花六郎坦然自若,把面前所有的筹码一股脑的都推了出去道:“大”。

    荷官脸色涨的通红,手指着花六郎道:“好小子,你竟敢阴我”。

    花六郎道:“愿赌服输,揭宝盅吧”。

    荷官用颤抖的手揭开宝盅,17点,花六郎赢了。

    荷官面目狰狞,声嘶力竭的喊道:“你阴我,这局不算”。

    花六郎平静的道:“请问我怎么阴你了”

    荷官完全失去了理智,大声喊道:“你说过要和我赌200局的”。

    花六郎道:“我提醒你一下,赌200局是你说的,我只是同意了你的建议,现在还剩下199局,不要耽误时间了,马上开始第二局”。

    没有第二局了,花六郎头一局赢了230多万大洋,面前的金镶玉筹码堆成了一座小山。

    姓刘的荷官已经乱了阵脚,完全陷入花六郎的觳中,赌场如果再让他出场和花六郎对赌,只怕到不了天明,181号赌场的主人就改换成花六郎了。

    赌输的荷官就像是被抽了筋,还没走下赌台,就萎靡的倒在地上,两个赌场的伙计拉着荷官的两条大腿,拖死狗般把姓刘的荷官拖走了。

    赌场无父子,这里不是泛滥爱心的地方。姜立柱对这个姓刘的荷官还是多看了两眼,总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但没容他多想,又一个中等个头,面目和善的白胖老人坐到了花六郎对面,满面笑容的问候道:“小哥年纪轻轻,赌技高超,不知你是哪里的人啊”

    花六郎道:“雕虫小技而已,有辱门庭,不提也罢”。

    白胖老人道:“年轻人不骄不

    躁,难能可贵,如果假以时日,前途不可限量”。

    花六郎道:“前辈有何贵干,这里是赌场,您不会来这里专门跟我聊天吧”

    白胖老人道:“倒是老朽失礼了,既然小哥儿是爽快人,老朽也就不啰嗦了,敢问一句,小哥儿听骰的技艺是跟谁学的”

    花六郎道:“前辈过奖了,您所说的听骰绝技我从未听说过,就更谈不上师从何人了”。

    白胖老人脸色微微一变,又马上恢复正常道:“江山代有才人出,倒是老朽孤陋寡闻了”。

    花六郎道:“不敢,在下初学末进,还望前辈多多指教”。

    白胖老人道:“年纪轻轻却身负绝技,又能做到不骄不躁,真是后生可畏”。

    花六郎道:“前辈过奖了,您是来和我赌钱的,还是来陪我闲谈的”

    白胖老人道:“你看我像是什么人”

    花六郎摇头道:“在下眼拙,还望前辈赐教”。

    白胖老人没有自我介绍,却转移话题道:“我已经注意你很久了”。

    花六郎道:“也没有多久,181赌场我一共只来过两次”。

    白胖老人道:“只来了两趟,就差点把偌大的181号赌场逼的关门大吉,我认识不少赌中圣手,却没有一个人能及得上你,你是敌非友,可教老夫为难不已”。

    花六郎道:“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咱们彼此本来就是萍水相逢,谈不上有何愧欠,你有什么话就直说吧”。

    白胖老人道:“你能听得清骰子在宝盅中的摩擦声是不是”

    花六郎没有回答,只是轻轻的点了点头。

    白胖老人道:“一粒骰子六个面,每个面上的点数各不相同,骰子落盘时声音会稍有变化,若不下几十年的苦功夫,根本就听不出有何差异。小兄弟年纪轻轻,不知这门听骰的绝技师从何人”

    花六郎微微一笑道:“无可奉告,可能是我天赋异禀吧”。

    白胖老人道:“也只能用天意来解释了,你有这个特异功能,走遍大江南北,所有赌场对你都会敬而远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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