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砒霜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江湖探花

    其实大家心里都明白,牛法文死定了。即使铁观音能饶过他,下边的老百姓也不会同意。现在的他们已经不满足用砖头来攻击这个无恶不作的霸王了,而是涌上台来,对木桩上捆着的人拳打脚踢。这厮死鸭子嘴硬,刚开始还能听见牛法文不服不忿的叫骂,但随着涌上台的老百姓越来越多,除了老百姓拳打脚踢的噼里啪啦声,再听不到牛法文的一丝声音。

    当老百姓一一散去后,台上的牛法文已经被打成了一滩肉泥。

    处决了牛法文,铁观音和蔫诸葛没有一丝的快意

    ,民兵强买强卖、欺行霸市的现象应该不止邱庄独有。这些民兵没有文化,更没有受到过正规的思想教育,天高皇帝远,无所顾忌了。一旦让这些小人实权在握,就开始藐视权威、鱼肉百姓,慢慢向黑社会性质转变。

    铁观音作戏子时饱受无赖、混混儿的欺凌,对这类人深恶痛绝、恨之入骨。如今这些家伙,打着她的旗号,欺压良民,怎不叫人怒发冲冠、忧心忡忡。

    为此,铁观音特别设立民心堂,晓谕各地的老百姓,再有诸如牛法文事件发生,一经查实,格杀勿论。凡是到民心堂告状的老百姓,食宿全管,临走还给报销路费。一时间,来诉冤的老百姓络绎不绝。

    蔫诸葛派宋春茂和姜立柱兵分两路,分别到一些民愤比较大的村镇暗访。一个月后,76名民愤大、作恶多的民兵队长,被铁观音活埋在龙堂苦水窑的荒洼中。

    此举在当时虽然受到了老百姓的大力拥护和支持,可多年后,对这件事的看法,有了两种截然不同的版本。一种说法是,义不行贾,慈不掌兵。在大敌当前,铁观音整肃部队是必要的,也是必须的。另一种说法就是说她排斥异己,日本鬼子还没赶走,就先屠杀革命群众。一时间,持两种观点的人互不相让,吵得乌烟瘴气、鸡犬不宁。

    部队整肃结束了,那些该死的人也杀掉了。繁忙的日子总是过得飞快,转眼就到了秋天。初夏天旱遭了蝗灾,把春庄稼啃了个精光。蝗灾过后,勤劳的老百姓又中上了秋玉米,不想又让洪水把还没长成的庄稼没了脖儿。眼看今年粮食绝收已成定局,早就学会了逆境中生活的老百姓,自然不肯束手待毙,他们要发展自救。

    头伏萝卜末伏菜。洪水刚刚退去,原野上到处都是老百姓种菜的身影。瓜菜能抵半年粮,来年青黄不接时,全靠这些东西扛饥荒,一直要吃到新麦子上场。按姜立柱的话说,那年的白菜多的,跟不要钱似的。挺好的一颗大白菜喂猪,猪都看着恶心。一时间,广袤的大平原上,郁郁葱葱长满了翠绿的白菜。

    铁观音生就一副劳碌命,刚处理完整肃部队的事,又有人说那个德国教官




六路围攻(上)
    科劳斯的堕落快的令人难以置信,从开始看到女人时的一本正经,到嬉皮笑脸用了不到一个月时间。所有见过这个德国前特种兵教官表情的人,都准确的给了他一个评语,人渣。

    德国人渣的无耻和铁观音的有意收留,科劳斯成为我们其中一员。他被日本人空降到这个离他的祖国十万八千里的地方,再也没办法回到故乡,聆听他至高无上元首的谆谆教导。

    这次被俘虏对科劳斯来说是福是祸真不好说。两年后,他原先服役的德国部队,所有的战友都冻毙在斯大林格勒那茫茫雪原中。

    如果说招降科劳斯的目的是为了给铁观音取乐,哪知这厮不但能从天上往下跳,更对部队装备的武器性能了如指掌。

    说实话,铁观音的部队虽然装备了德械装备,可打仗时,效果并不好。原因就一个,德国装备好是好,可没人会用。那些山炮、战防炮、高射炮连炮衣都没揭开过。高射机枪、反坦克手雷这些洋玩意儿,这群土包子出身的农民游击队都没听过。就连那些德式钢盔,战士们都嫌戴着麻烦,也被丢在了一旁。

    科劳斯进了铁观音的武器库,终于找到了身为一个德**人的感觉。那些闲置已久的单兵装备,被他一一利用起来。再出现在大家面前时,一个从未见过的、全副武装的科劳斯正贱兮兮的向大家呲着牙打招呼。那些说不上名的七七八八的装备被他安置的各就各位,一点儿不显累赘。

    希特勒把当时最好的教官派到日本,期冀着这个东方小伙伴儿的战斗力更上一层楼。但日本人谦和的外表下面有一颗狂傲的心。对希特勒的良苦用心根本不领情,他们认为除了伞兵空降,大日本帝国无论战争理念、武器和战士都是世界一流的。

    苦命的科劳斯,被赋予的唯一任务就是站在一群比他矮上一头的日本军人中间,看着他们试图并紧但又永远也并不紧的小罗圈腿,无比笨拙的从飞机上跳出舱外。至于科劳斯引以为傲的特战技能,日本人根本就看不上。

    我们要感谢日本人的狂妄与无知,为我们送来了一位几乎全能战术专家。

    蔫诸葛和铁观音马上意识到,科劳斯的到来是一次可遇不可求的机遇。他们虚心的向这位来自德国的老兵学习,从德国武器的使用、保养到和特种作战的技能。而这些战争理念不要说在中国,即使放眼世界,能接受到这些作战训练的队伍也寥寥无几。

    养兵千日,用兵一时,不如说是练兵千日。铁观音的队伍从她自己到每一名普通战士,统统加入到这场训练中去。他们像一群刚刚启蒙的小学生,努力地学习着。

    彭铁成是黄埔军校的教官,心高气傲,一向看不起人。但现实告诉他,没有一支装备精良,能征善战的队伍,军事知识

    再丰富也是白搭。按他自己的话讲,“光说不练是傻把式”。

    毋庸置疑,科劳斯的长处在于战术,在军事指挥方面,他思想僵化,教条主义严重。比如规定步兵冲锋时一定要摆出品字形,旗手掌旗不能弯腰等。彭铁成及时发现了这一弊端,让科劳斯对战士们的训练从双管齐下转变到战术技巧上来。一名再出色的技术干部,在行政管理上就会变得很平庸,科劳斯就是这类人的典型。

    彭铁成没有听从科劳斯的建议,把每一种重武器都组成一支单独的编制。比方说山炮连、高炮连等等,彭铁成创造性把所有的重武器,都分化组合到每个连,保证所有的战士都在重火力掩护支援下作战。

    宋春茂的爪牙队训练的任务尤其重,科劳斯的特长正适合这支精干的小部队。他们从化妆潜伏、精度射击、捕掳,到对所有能到手武器的熟练运用,学的越多,宋春茂等人觉得自己会的越少。进而更加虚心的向科劳斯请教。

    科劳斯从来没见过这样一群战士,他们个个深怀绝技,却不卖弄。他们对新知识的渴望无比强烈。科劳斯对这些虚心的战士,毫不保留,倾囊相授。

    到后来德国人发现这些年轻人学会了自己的全部技能,而科劳斯对他们掌握的技能一无所知。

    最后反过头来,科劳斯又找宋春茂等人来请教那些在他看来无比神秘的中国功夫。

    德国人能用手枪击落空中的飞鸟,不能用响铃镖打中一匹马。姜立柱脾气急,要不是看他是德国人,屁股上不知要挨多少大脚。科劳斯这厮,对孙瑞良的铁砂掌感了兴趣。就在他第一次把手用力插入滚烫的铁砂中,就禁不住嚎叫起来,那只白胖多毛的手臂不禁所有的汗毛都被燎光,而且整只胳膊更像煮过的螃蟹,红肿起来。

    科劳斯认为自己被作弄了,刚要发作。却看到孙瑞良的两只胳膊插进铁砂,在里面不住的搅动,还把下层最红热的砂子,若无其事的抓出来。德国人服了,彻底无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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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路围攻(中)
    余下的俯冲轰炸机见势不好,马上拉高升起,这样虽然避开了密集的高射机枪子弹,轰炸目标的准确性也直线下降。

    昂贵的航空炸弹成串儿从天空中倾泻下来,在海面上溅起一排排高高的水柱儿。日本的空军更像敷衍了事,只要把炸弹投下去,就大功告成了,至于炸弹落到哪儿、轰炸效果如何,就不是他们关心的事了。反正就是日本步兵死光了,也轮不到他们这些飞行员去端着刺刀打冲锋。

    果然日本空军这种不负责任的态度,引起停泊在远处海军的不满。他们拒绝抢滩登陆。

    飞机轰炸后不到半个小时,这些家伙又卷土重来。同时停泊在海面上的军舰也开始行动,跟在飞机后面直奔高东岛。

    岛上还击的枪炮声随之而起,日本轰炸机在中国的天空横行成了习惯。偌大的华北平原,从来没有一架中国自己的飞机来与它们作战。有恃无恐的日本轰炸机连护航的战斗机都没有派,直接用轰炸机来攻击这些没有空战能力的中国人。

    日本人没想到,一向任由他们狂轰滥炸的中**队,突然装备了高射机枪。而轰炸机要想准确投弹,必须俯冲到一二百米的高度,这个距离是机枪最佳攻击高度,况且飞机投弹时必须要把速度降下来。

    迟缓的速度要躲过密集的高射机枪子弹是不可能的,两架飞机掠过高东岛,冒着浓烟一头扎进大海。它们投下的航空炸弹被子弹击中,在半空中幻化成一团团炙热的火球。

    又有一架俯冲轰炸机的螺旋桨被打断,失去了升力。飞行员调整攻击方向,向一个炮兵阵地扎下去。一声巨大的爆炸声,把许多战士的耳朵都震出了血来。

    炮兵阵地上储存的炮弹,被飞机巨大的撞击力引发爆炸,几十名战士被炸碎,残躯伴着火炮的零件飞上半空,慢慢的散落在阵地周围的树枝上、草石中。

    日本空军自杀式轰炸的成功,并未引起其他飞机的效仿。不到一个小时,四架飞机,机毁人亡。这样的战损比例根本是日本人无法承受的。

    剩余的飞机故技重施,攻击时把飞机拉高到高射枪射界外,草草的投下炸弹,然后急急忙忙的加油撤离战场。

    蔫诸葛的防御压力并没有因为飞机的撤离变得轻松,那架轰炸机自杀式的攻击,在防御阵地上撕开了一道口子。敌人的军舰,趁着岛上防御火力减弱的空隙,直接冲到距岛不足五百米的位置。然后,舰上的轻重武器一齐开火。一时间,由于失去重火力掩护,守军阵地上出现了一道炮弹织就的火墙。跟着这道火墙慢慢推进的是头缠白布,嘴里嗷嗷直叫,端着步枪冲锋的鬼子。刺刀在惨白的阳光下映出一道道血光。他们涉过齐腰深的海水,冲上滩头。【#  最快更新】

    蔫诸葛的防御部队因为没有炮火支援,被

    鬼子的舰炮压制的抬不起头来。不断有杀红了眼的战士冲出掩体,视图用白刃战把冲锋上来的鬼子歼灭在滩头。出师未捷身先死,这些勇敢的战士,被鬼子的枪炮打的血肉横飞。

    十几门山炮,被邢忠厚隐蔽的运到山顶。谁也不知这年轻的族长,用了什么办法,把这些重一千六百多斤的大家伙弄上山来。

    树丛中,固定好炮位,观察的战士通过炮镜瞄准,锁定目标。邢忠厚一挥手,十几发复仇的炮弹,尖叫着飞向敌舰。

    山炮和军舰对射毫无优势,它射程虽远但爆破力有限。山炮攻击敌人,更多是为了吸引鬼子军舰的火力,为山下防御阵地上的战友们消灭登陆的鬼子争取时间。

    鬼子何尝不知,这是一招儿舍车保帅的无奈之举,他们从前两轮突然而至的打击中缓过神儿来,所有的重火力集中攻击山炮阵地。我们要的就是这个结果。

    被压制太久的战士们,开始还击。轰鸣的重机枪像割草一样,收割着沙滩上毫无遮拦的鬼子兵。狙击手们也松了口气,他们把狙击目标,从登陆的鬼子,转移到军舰上藏在护弹板后面疯狂射击的鬼子们。

    瞄准镜里没有目标,狙击手们轻轻扣动扳机,在护弹板上留下一个个弹孔。

    终于,鬼子的一门速射炮不再疯狂喷吐出火苗,几道血流儿顺着护弹板的缝隙淌下炮台,流到甲板上。

    已有四五门山炮被鬼子的火力抛翻在地。山炮的火力虽弱,但也不是毫无功效。最起码甲板上活着的鬼子少了很多,他们不但要防备从天而降的炮弹,还要躲避神出鬼没狙击手的射击。

    鬼子军舰的射击越来越弱,那艘最大的驱逐舰,舰首标注着‘雪泗号’,成了邢忠厚集中火力攻击的目标。每分钟都有几十发炮弹落在甲板上,雪泗号早已失去了还手的能力,像个巨大的靶子,静静的停泊在海面上。终于一发炮弹,击中了它的弹药库,巨大的爆炸让整条舰从中间断开,迅速的沉没在渤海冰冷的海水中。它爆炸时所产生的冲击波,把距离它不远的一艘较小的军舰抛翻。舰首高高昂起,然后重重的一头扎入水中消失的无



六路围攻(下)
    宋春茂带着他的兄弟们出发了。

    根据马钰分析,鬼子的六路人马,除了高东岛已经接火的一路外。速度最快、对我们的威胁最大的,就是来自天津、塘沽的敌人。

    青岛、济南的日军北犯途中要经过八路军的解放区。劳师袭远,孤军深入,注定这两路日军的行军速度不会太快。

    石家庄和北平距离较远,即使路上没有阻碍,发动进攻时间也要比其他四路要晚上两天。只有天津、塘沽的鬼子在静海会合后,一马当先,其先锋已至青县。

    时下已是小雪节气,白霜如雪,大地一片肃杀。河中的水刚刚结冰,薄薄的一层如镜面。用块儿砖头一掷,轻松的穿过冰面,河水顺着窟窿眼儿就会涌出来。

    过了子牙河,那里老百姓全部撤光了。当地的民兵把地雷埋得到处都是。害的宋春茂等人走起路来,要加着十二分的小心。

    这一路鬼子的人数大约一万四千多人,几十名日军工兵负责扫雷。除了担任警戒的鬼子神经兮兮的四处张望外,其余的鬼子都懒散的坐在背包上。

    这样的行军,对鬼子来说又枯燥又劳累。过不了一会儿,正休息的鬼子兵就会被长官喊起来,继续行军。再走上不到二里路,又要被迫停下来,静静的等候工兵们排除地雷。只有经过工兵们检测后,认定确实安全了,后面的大部队才可以继续前进。

    鬼子的搜索队骑着高头大马,沿着行军队伍两侧来回巡视,他们也不敢离开大路,地雷不会因为他们是骑兵而网开一面。

    宋春茂等人早已换上了鬼子的装束,远远地绕过鬼子行军的队伍。经过二十来个小时的强行军,终于绕到了敌人背后的琉璃河。

    三百米宽的河面上,鬼子临时修了十几座简易浮桥。河两岸各有百十名鬼子看守着浮桥。

    常庆虹的大脑袋,显然不适合鬼子的屁帘儿帽,一路上他时不时地摘下来抱怨,:“这鬼子的帽子太小了,卡的脑仁儿疼”。

    姜立柱则不失时机的给他的脑袋来个爆栗,讽刺道:“这日本天皇也是个不开窍的货,为嘛不给咱大力神弄个大五号的帽子戴”

    常庆虹打嘴仗根本不是姜立柱的对手,听了他的话嘿嘿直笑,并不反驳。

    几个人来到河边,趴在河堤草丛中,仔细观察浮桥的配制。常庆虹又忍不住把帽子摘了下来,刚要张嘴说话。宋春茂劈手把帽子夺过来,回手又给他扣在大脑袋上,然后用力一拽,只听,刺啦一声,帽子从后边扯了个口子。常庆虹呲着牙,道:“这回舒服多了”。

    宋春茂又好气又好笑,道:“没见过像你这么大脑袋的。”

    常庆虹揉揉后脑勺,讪讪的笑了。

    天黑下来了,两岸的渡口灯火通明,不时有战马来回的穿过浮桥。

    宋春茂几人聚在河堤上的一个被雨水冲成

    的沟坑中。他们不敢弄出一点儿亮光,小声的商量着。

    彭铁成的主力已经和鬼子接上了火,他们的任务是沿着子牙河设防。天津方向的鬼子缺乏重火力,一时半会儿也攻不破防线。【! ¥免费阅读】

    但这路敌人十倍于守军。当时彭铁成计划的防守反击,根本不可能办到。没有了反击,宋春茂这些人的行动也就白费劲。他们的任务是炸掉浮桥,让鬼子无路可退。

    见识到鬼子雄厚的兵力后,宋春茂的心打起了鼓:就我们的那点儿兵力,不要说反击了,能守住子牙河的防线就不错了但鬼子只给我们留了两天的时间,两天后,北平方面增援的鬼子会在另一个方向发动攻击。到那时,我们腹背受敌,就有全军覆没的危险。

    除了常庆虹,稍微有点军事常识的人都知道情势的危急,可大家商量来商量去,就是拿不出一个万无一失的良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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