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砒霜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江湖探花

    邢慧杰望候七小姐伸了伸舌头,眨了眨眼。这场关于日本人来历的风波暂时平息了。

    牛清池很紧张,他是候铺臣的佃户。候老爷派人把他找来说有事商量。

    牛清池是第一次见到老爷本人,像他这样的佃户侯府有六七百个。平时侯府的管家,自己见了都矮几分。见了老爷本人,牛清池手心直冒汗,屁股在太师椅上坐了个边,老爷找自己会有什么事地不让种了还是要涨租子想到这儿老牛的眼泪直流,屁股一溜,顺势跪了下来。

    候铺臣没动,管家常福一把把老牛拉起来说:“你这不见外了不是老爷瞧得起你,找你商量点儿事,你看你这点儿出息。来,坐下坐下”。说罢又给老牛手里塞了一杯茶。

    候铺臣一手端着茶杯,一手用杯盖轻轻拂去浮在水面的茶油。慢慢地道:“老牛啊,别紧张,我想问你件事”

    。

    “老爷,你问吧”。

    “听说你有淘井的手艺,是不是”

    “是有这点手艺,可一年只忙八月十五前后一个月。没有老爷的地,光凭这点手艺全家早就饿死了”。

    候铺臣见老牛会错了意便笑道:“地还是你来种,要是不够吃,我让常福再多量三十亩给你”。

    老牛怕自己听错了,又重复了一遍。“老爷说让我再多种三十亩”候铺臣点了点头,老牛又要跪下,常福手快一把拉住。




投毒
    几个人脱光衣服,只在腰间围了一块麻袋片儿。牛清池坐在饮马槽上,卷了一支烟点上,望着几个年轻人结实的屁股,随着辘轳把儿有节奏的摇动,不禁感慨自己老了。

    新打上来的井水,一瓢浇下去透心凉。几个年轻人相互浇洒搓着后背,直到全身发红。水浇到头上感觉不到井水的寒意,甚至有点热乎乎的。牛清池发话了说:“行了。热身子浇凉水,容易出毛病,你们不想活了”。

    要淘井先得把井中的水汲干,光这点儿活就用了两个多时辰。现在是正午最热的时候,秋老虎热死人。几个年轻人早已满头大汗了,就连最不爱说话的邢忠厚都在抱怨刚才那凉水白浇了。

    一桶桶清水提上来,倒在沟渠中,缓缓地流到了菜园里。

    几个人啃着自带的窝头、咸菜,牛法文伸手去拿酒葫芦,被爷老子狠狠的敲下。“这是待会儿下井保命的,就你他娘的嘴馋”。骂完了儿子,老牛舀了一瓢凉水,咕嘟,咕嘟喝了两口,把水瓢递给了小牛问:“见底儿了吗”

    “见底儿了”。

    “来,准备家伙儿,我下去”。

    宋春茂说:“师傅,你看你那腿都啥样了,还是我来吧”。

    老牛的腿上到处是疙疙瘩瘩的青筋,井中的水凉,外面天又热。淘井这活儿干久了腿都这样。

    老牛说:“还是我来吧,你们干了一头晌儿,都歇会儿,这井底的阴气重,你们年轻,别伤了阳刚”。

    “师傅,你见外了不是,井底这点寒气比关外差远了……”。没等宋春茂说完,邢忠厚咳嗽了一声。宋春茂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没再说话。从老牛手中接过绳子系在腰间,又顺手抄起酒葫芦,顺着绳子慢慢地消失在井口。

    井口外的淤泥越积越多,井中已经见了硬地儿。泉眼咕咕的往外冒着清水。宋春茂站在淘井石上,把酒葫芦中的酒倒掉,灌了点清水摇晃了几下又倒掉,如此几番,这时井水已经要漫过淘井石了,才喊了一声:“好了,拉我上去”。宋春茂刚露头,邢忠厚一把夺过酒葫芦晃了晃骂道:“你这馋鬼,一口也没给我剩”。拔开葫芦塞,口朝下倒了半天也没见一滴酒流出来。

    宋春茂冻得嘴唇发紫,浑身直打冷战。老牛扯过一件衣服给他披上说:“这酒只挡湿气不散寒气。表少爷能在井下待这么久,身子骨真好”。邢忠厚把酒葫芦撂下,拿起自己的衣服给兄弟披在身上说:“你先歇会儿”。

    淤泥用清水在筛筐中透一下,得了不少手表、钢笔、戒指等一大堆稀奇古怪的东西。按惯例这些该归掏井人,但这是鬼子宪兵队,谁还敢占这便宜。把东西还给鬼子,几个人领了工钱,看到排队认领失物的宪兵们,满面笑

    容的离开了宪兵队。

    半夜十二点多,铁观音带人到了宪兵队的大门,大门敞开着。平时戒备森严的门口今天连个哨兵也没有。

    “电话线掐断了没有”邢慧杰问。

    “放心吧,候七小姐办事稳妥的很”。铁观音一挥手,几十个人蜂拥着冲进宪兵队。门口留下几个身着日本军服的兄弟放哨。

    借着月光,院内一片狼藉。到处是手脚抽搐到一起,血从口鼻流出的鬼子兵。后院井台上死尸最多,本来这些鬼子是反应最灵敏的一群,他们发现中毒后,第一时间来到井台,想多喝水来稀释体内的



庆功
    几个小时后,宪兵队所有的淄重被洗劫一空。

    钻入坦克前铁观音还对邢慧杰抱怨,平时让你们多学开车都不认真,你看剩这两辆车弄不走多可惜。邢慧杰也不答话,带几个人把剩下的两辆车的后视镜掰下来,又卸了四个车轮……,在蔫诸葛不断地催促下,才惺惺的离开了那两辆面目全非的汽车。

    五辆坦克先行,后面紧跟着六辆装得满满的卡车,浩浩荡荡的出了宪兵队。

    天还没亮,县城东门的鬼子看到这支奇怪的车队,屁都不敢放一个。打开城门,站在门口一旁持枪敬礼。

    广赖秀雄驾驶的坦克开道,一旁姜立柱手提驳壳枪监视。宋春茂作为翻译和机关炮射手,看着外边肃立的鬼子,强按下射击的**。

    坦克卷起漫天尘土,在鬼子不停地咳嗽声中扬长而去。

    第二天,天一亮,邢忠厚找到牛清池说:“师傅,跟了你这么多天,手艺学的差不多了。这一百大洋算是我俩孝敬师傅的”。老牛推脱着说什么也不收。不顾师傅的絮絮叨叨的客套话,丢下钱头也不回的走了。

    虽然铁观音看不上广赖秀雄,但这小子确实是玩坦克的高手,几天下来,车长,驾驶,主副射手等专业术语大家已经耳熟能详。训练起来也有模有样,让姬志胜等没参加行动的兄弟们醋劲十足。

    如果说头些天夜袭飞机场,鬼子还能把责任推给那个并不存在的29军。这次铁观音带人端了宪兵队,把鬼子屠的干干净净,鸡犬不留,鬼子竟也忍气吞声。他们认为铁观音占了大便宜,只要皇军不追究,以坦克换和平,双方就可以偃旗息鼓了。

    可鬼子想错了,铁观音的胃口越来越大。当她的装甲部队形成战斗力时,一连串的攻击开始了。

    攻击的目标是封锁沟进出口的几个据点,鬼子的封锁沟对铁观音没有半点实质性的威胁。它们的存在更多是象征意义,即使这样铁观音也如鲠在喉。欲除之而后快。当她有实力拿下这些据点时,便毫不犹豫的向敌人亮出宝剑。

    第一个受到攻击的是张古风据点,面对隆隆的战车,鬼子惊慌失措,机关炮与机枪对射,坦克炮摧毁工事,对脱离工事四处逃散的敌人,我们要学会珍惜子弹,跟在他们身后,看着鬼子摆动两条短腿,笨拙又绝望的奔跑着,然后一加油门,履带下啪的一声闷响,车后留下一滩血糊糊得肉泥。然后又去追逐下一个倒霉鬼,我们不会怜悯,我们用的武器是鬼子的,鬼子曾用它对我们无情杀戮,现在我们只有复仇的快感。

    紧随坦克的是炮兵,现在铁观音都不清楚自己有多少门炮。她只知道所有的炮只发射了两次。据点里就在也没有比人更高的建筑,骑兵和步兵的出现显得有点多余。打扫战场,捡起敌人散落的武器,【¥¥ &…最快更新】

    杀掉血泊中呻吟的伤兵,解脱鬼子的伤痛也是一种慈悲。

    华北平原的据点炮楼能阻挡只有土炮鸟枪的老百姓,对坦克这样的现代化的武器就像纸糊的一般。更让鬼子抓狂的是竟没有一件反坦克武器,也许他们认为用不着。现在铁观音的部队纵横驰骋,所向披靡,只用了三天,封锁沟两侧的八个据点被清理的干干净净。

    连绵的秋雨来了,大自然阻挡住铁观音攻击的脚步。

    秋风秋雨愁煞人,但大邢庄族长家的客厅中春意盎然。在一连串的胜利后,大家终于坐下来分享胜利的喜悦。

    铁观音兴致很高,丝毫不掩饰自己的得意。“梁山泊宋江才一百单八将,有个军师还叫吴用。就这孬包样还有那么多的戏文给他们吹牛。以后你们几个大学问人也给咱们也写出戏,保准比宋江他们精彩。”

    “我也觉得我们比水泊梁山强的多,更像三国”。姜立柱道。

    “那我得演赵云”,铁观音说完,见大伙异样的眼神心有点虚,便改口道:“不让我七进七出杀曹兵也行,那我演马超,不然周瑜也行”。

    孙瑞玲道:“司令要演只能演刘备”。



鸿雁长飞
    蔫诸葛喝了口水,见大家不说话,接着道:“趁着鬼子打了败仗,我们首先要把大洼中的老营从新建起来,大邢庄条件虽然不错,但是个四战之地,容易被包围,不像大洼进可攻,退可守。邢队长,这事由你负责。

    邢大姑娘、七小姐你二位是有大学问的人,头几天你们不是琢磨着弄个兵工厂吗这回整吧。早点造出点新武器,叫小鬼子知道知道咱念书人的厉害”。

    “宋春茂兄弟,听说你有一套驯兽的本领,我想让你带几个人训练些猎犬、海东青什么的,不为打猎,靠它们早点发现偷袭的鬼子。这些东西看家,比用人放哨保险的多”。

    蔫诸葛讲完问大家还有什么要求,候七小姐道:“别的要求到没有,我认为咱们队伍还缺个医生,最好是西医。平时也要多储备些药品,万一有人受伤了……”,她还没说完,蔫诸葛便肯定了这个提议:“这是个要紧事,我们马上就办”。

    秋雨,不紧不慢的下了七天,丝毫还没有放晴的意思。姬志胜站在门口,面对如帘的雨丝狠狠的骂道:“他娘的这雨下到什么时候是头啊”

    “前年鬼子刚来时,连下了四十六天雨,今年这才下了几天”,蔫诸葛道。

    “按理说司令她们早该回来了”。邢忠厚道。

    “前天就该回来,可现在连个人影都没见着”,姬志胜道。

    “那就再多等两天,着急解决不了问题”。话虽这么说,蔫诸葛心里也长了草,一杯热茶晾凉了也没喝一口。

    “军师你当时就该劝劝司令,就我妹妹那毛包脾气,说去济南找大夫,天这么凉,又下着个雨,来回一千多里。哎……”邢忠厚叹了口气,他是个实在人,若不是十分担心,他不会对军师抱怨的。

    铁观音这次的济南之旅是被候七小姐给骗去的。候七小姐开会时说队伍里缺个医生,会后邢慧杰找到她问:“你提这建议有什么打算”

    候七小姐笑道:“妹妹是卿本佳人,奈何做贼。我不说,有人知道了也会不高兴”。

    “说这些干嘛都过去这么多年了,兵荒马乱的,谁知道他还在不在人世”眼圈一红,眼泪掉了下来。

    “英雄有泪不轻弹,只缘未到伤情处。要看邢大小姐掉泪可真不容易”。邢慧杰扭头要走,候七小姐一把拉住她说:“头几天听我爹说,你的那个‘不思量,自难忘’的他在济南一家教会医院”。

    邢大小姐眼睛一亮,又黯然道:“那又如何这么多年,人家想必绿叶成荫子满枝了”。

    候七小姐道:“这么多年,只不过一年多而已,真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姐姐我跟你说,现在那小子薄命怜卿长相忆,情深宁托负心人。还傻乎乎的等着你举案齐眉呢”。

    “可现在咱们身不由己,总不能为儿女

    情长,致抗日大计于不顾吧”。

    “没事,由姐姐给你撑腰,咱现在就打上门去,妹子你施展一下美人计,不怕那小子不上贼船,乖乖的跟来做压寨医生”。【! &#免费阅读】

    “什么贼不贼的,难听死了”。

    “真是夫妻进洞房,媒人丢过墙。这还没怎么着,就护上了,我不管了”。

    “别走,好姐姐,求求你了,快想个办法把那个压寨医生请来”。

    “真不害臊,大姑娘家家的想郎君”。邢大小姐听了羞得抬不起头来。

    两个才女要去找医生。铁观音道:行,这是好事,我也跟着。见二人面



秋雨长街少年行
    邱国营激动地问:“现在几分钟了”

    “五分钟”。

    邱国营忽的站起身跑出门去,小护士捡起丢在地上的书本,扶起倒掉的椅子。心道:外面来的该不会是邱医生的意中人吧,哪一个是呢三位姑娘都挺漂亮的。

    邱国营心里热乎乎的,他从耶稣基督圣母玛利亚感谢到释迦摩尼观音菩萨。如果猪八戒在天有灵,现在让他背媳妇,他也会毫不犹豫的答应,连猪八戒一块儿背。老天有眼,善有善报。他一边念叨一边三步并作两步出了医院。站在医院门口,空旷的大院中,没有出现他期盼中那俏生生,立在雨中心上人的倩影。

    济南的秋雨很凉,可邱国营的心突然变得比秋雨更凉。可能是出来晚了,她又生气了,肯定走不远,我一定要把她追回来。年轻医生从惊喜到绝望的失落感是那么强烈。他忍着泪水,不顾一切的冲进雨幕中。

    铁观音等人在医院屋檐下躲雨,候七小姐找了个护士耳语几句,那护士转身进了医院,时间不大,一个文质彬彬的青年,鼻子上架着一副眼镜,身穿白大褂急匆匆从里边走出来,在门口稍一迟疑,便跑出医院,消失在无边的秋雨中。

    候七小姐推了邢慧杰一把,:“快追呀”。

    邢慧杰一扭身子,:“不去,这么大人了,办事一点不仔细,能当好医生吗”

    “这就是我们要找的医生”铁观音问道。

    “是,就是他”。候七小姐道。

    “年纪不大吗”铁观音自言自语道。

    半个小时后邱国营低着头慢慢地走了回来,雨水打湿的头发贴在前额,他一遍又一遍摘下被雨水模糊的眼镜,擦亮后戴上,不甘心的回头张望。最后他绝望了,突然抱着头蹲在雨水中呜咽起来。

    邢大小姐撑开油纸伞,在铁观音等人异样的目光中走到那个哭泣的男人跟前,掏出手帕递了过去。“别哭了,我在这儿呢,这么大人了还哭鼻子,也不怕被人笑话”。

    邱国营抬起头,攸的站起来一把握住邢大小姐的手,哽咽道:“我以为你走了,我再也见不到你了”。眼泪又流了下来。

    邢大小姐抽出一支手,摘下邱国营的眼镜在衣襟上擦了擦,又用手给他抹了把眼泪,把垂到额上的头发向上抿了抿,然后给他戴上眼镜道:“我就在门口站着呢,你看都不看我一眼,往外就跑,还以为你把我给忘了,要躲着我呢”。

    邱国营像做错事的孩子,反复说:“我没忘,我没忘,只是太激动,太粗心了,光看大门口了,没往两边看”。

    看到这一幕,铁观音彻底明白了。“我说这两个丫头不愿让我来呢,原来学孟姜女千里寻夫,这哭的鼻涕拉花的小子就是你们要找的万喜良”。

    “这就是邢大

    小姐的男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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