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与剑之最后的国界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七海风
在这间拥有十六面大窗户的宴会厅内,每面窗户上都挂着银色的窗帘,在窗户旁边的墙上,则挂满了猩红色的天鹅绒布幔,布幔的四周同样镶了银边。宴客厅内的餐桌上,摆满了各种各样的肉食和水果,每张餐桌都有三支插有十二根白色蜡烛的烛台。在宴会厅的中心,一群小丑打扮的演员在卖力地表演着节目。
作为费奥多临时起意邀请的客人,彻辰他们当然没有分到好的位置。阿拉贡将他们带到了宴会厅角落上的一张餐桌旁坐下。幸好,这位西班牙的同胞也坐了下来,并为大家介绍起今天来的每个人物。
“看呐,那边那位穿银色衣服的是安祖莫夫伯爵,他是城主大人的好友也是海伦娜小姐的教父。安祖莫夫的祖上很有声望,他爷爷曾经担任过国王的持剑官。”
“还有那位,穿着法袍的老人。他是斯摩棱斯克的主教基谢尔。据说,连我们城主也接受过他的受洗。”
就这样,阿拉贡一个一个指过来,将斯摩棱斯克方方面面的重要人物介绍给彻辰和皮德罗他们听。
“那,那两个人呢阿拉贡大哥。”彻辰指了指他们对角角落上的一老一少两个人问道。之所以关注到,实在是因为那两个人发型和宴会厅的其他人太不一样了——只有这对老少,在头顶上只留了一绺子的头发。
“哦,他们是在册哥萨克团队的队长塔塔尔楚克和他的义子奥列格。塔塔尔楚克老团长是军队里的老人,一直对共和国忠心耿耿。他那义子也是个好军人,大家都把他和包洪相提并论。”阿拉贡顺着彻辰手指的方向看了一眼,便认出了俩人来。
这时,那个叫奥列格的哥萨克和他义父不知说了句什么,转了走了开去。
就在这同时,喧天的号声和雷鸣般的鼓声宣告了宴会的开始。费奥多奥布霍维奇城主穿着饰有家族徽记的盛装走到台上,他红光满面地举起酒杯,大声说着什么。
由于外面实在太吵,费奥多的讲话彻辰什么都没听清,不过想来也知道,应该是些寻常的祝词吧。
可接下来费奥多的自残一样的举动,可就令彻辰大感不可思议了。只见费奥多说完话,将一大杯的红酒满满地喝下,然后将酒杯砸在了自己的额头上。酒杯应声碎去。
“这是波兰人的习俗。你们以后见得多了就习惯了。”阿拉贡若无其事地说道。刚来波兰的时候,他也对波兰贵族这一无异于自残的举动感到不可思议。可现在他已习以为常了。
父亲讲完话,这场宴会的主角就该登场了。那位海伦娜小
第二十三章宴会(二)
场面一度有些尴尬了。
彻辰在宴会上是见过海伦娜的,可在这种场合、这种环境下遇见,使他忘记了最基本的礼节。
而海伦娜看着面前这个半大的小孩,也不知该开口说些什么。
半晌,还是海伦娜恢复了贵族小姐的仪态,她开口轻声说道:“你好,先生。您是哪位贵族家的我在斯摩棱斯克出来没有见过您”
而这时,彻辰总算恢复了清醒。他结结巴巴地说道,自己是来自西班牙阿勒瓦尔家族的骑士,叫彻辰,是一名雇佣兵。今天刚进城接受了费奥多城主的雇用,成为一名炮兵。也是费奥多城主邀请他和他的叔叔来参加宴会的。
因为紧张,彻辰哆哆嗦嗦好一会儿才把话讲完。
也难怪彻辰如此的紧张,海伦娜小姐所散发出来的贵族小姐的优雅和美丽,确实容易让人为之神倾气夺。
在宴会上,由于站的远,彻辰没有看清海伦娜小姐的容貌,只是注意到了她那身华丽的打扮,可现在如此近距离,海伦娜小姐的美被他尽收眼底。
海伦娜小姐一头的黑发,黑亮的酷似鸦鸠的翎羽。她的眉毛也是黑黑的,眼睛却是如大海般的深蓝。海伦娜可以说是一个白皙型的美人,她的肌肤柔嫩、透明,连那天鹅颈上的青色血脉也清晰可见,而那上唇抹出的一道淡淡淡淡的鼻阴,更使她的嘴唇看上去性感迷人。
彻辰说话的时候,海伦娜站在那静静地听着,只是微笑地看着对方。等到彻辰说完了,她才开了口。
“我可以称呼你阿勒瓦尔骑士吗”海伦娜对彻辰说道。
见彻辰点了点头,她又继续说道:“那么,阿勒瓦尔骑士先生,虽然很冒昧。可是我还是想知道,刚才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声响因为我从盥洗室出来的时候,突然一道黑影窜了出来,钻进了草丛中,吓了我一跳。”
其实刚才,彻辰也没有看清那道黑影是什么。因为天是在是太黑了。他见海伦娜用“窜”和“钻”这样的字眼,于是当然的在脑中勾勒出了某种动物的样子。
“我想,那大概是一只猫吧。”彻辰不确定地说道。
“那肯定是了,我记得今天安娜公爵夫人是带了一只猫来参加宴会的。”海伦娜思索了一小会,然后恍然大悟地说道。
“那我就不担心了,开始我还以为是来了窃贼了呢。”海伦娜露出一副安心地笑容。她走上前挽住了彻辰的手,这一亲密的举动着实吓了彻辰一跳。
“为了报答你,我的骑士。一起进去跳支舞吧。”说完,也不等彻辰同意,便推开了门。
刚好,这时一曲终了。这下,两人完全成了宴会的焦点。无数道目光直直地射向海伦娜和彻辰。这其中,大部分倒是看向彻辰的。这些目光包含了疑惑、羡慕、嫉妒还有仇恨。
可海伦娜却毫不在乎。她快步地拉着彻辰地手走到了中央。人们纷纷让出了位置来。
于是,音乐重新响起。这次是首爱情的曲调。
歌词的大意是:
“啊,骑士,求你相信。铁甲用它也无用,金盾护体也无凭,倒是丘比特的神箭,能穿透铁与金,直刺每个人的心。既然利箭难挡,连金盾也无法防,那又则能叫青春女郎,自保她那娇魂嫩魄,她又能去哪里躲藏。”
菲德尔等人看彻辰出去那么一会,竟然勾搭上了城主的女儿都开始调笑起了皮德罗。说他马上就要叔凭侄贵,飞黄腾达了。对于这些调笑,皮德罗倒是照单全收还不时地拿几张空头支票许诺大伙儿。
不过说归说,大伙儿也知道这是玩笑话。不说彻辰那半大的年纪,就是家族门第间的天差地别,就算两人真的一见钟情,那也是完全不可能的。
在正门口,负责今天宴会保卫工作的佛朗哥也饶有兴趣地看着这一幕。这时,例行巡逻的凯瑟琳走到他身边说道:“团长,一切正常。”他也是佛朗哥佣兵团里的一名中尉。不过和佣兵团内大部分是西班牙人和德意志人不同,凯瑟琳是英格兰人,来自海的那一边。
听凯瑟琳这么说,佛朗哥点了点头。凯瑟琳办事认真细致,他是信得过的。
“去把衣服换一下,你也进来跳支舞吧。把阿拉贡换出去。”佛朗哥说道。
凯瑟琳点了点头。
而在宴会厅的上方。费奥多未来的亲家安祖莫夫见海伦娜与一个陌生的男子跳舞,忙向费奥多打听起来。
“那个啊,他是我今天新招募的火炮手。是个西班牙人。”费奥多记忆力不错,马上想了起来。
“父亲,你不用担心。那只是个半大的孩子。”小安祖莫夫也在旁边帮腔道。对于自己,小安祖莫夫倒是很自信,特别是和彻辰比起来。他觉得两人就是
第二十四章神父(一)
可就在宴会结束的第三天,费奥多的传令兵给彻辰带来一个不好的消息——他被解除了炮兵的职务,被发配去做步兵了。
很显然,有人在费奥多奥布霍维奇面前嚼了舌根。这个人是谁,没人知道。也许是宴会上的某个贵族青年,也许是嫉妒彻辰他们的某个同僚,总之,这样的人哪个年代都不会少。
对于去做步兵,彻辰自己倒是没有什么意见,可皮德罗就慌了神。这位老兵油子可很清楚自己这群人除了彻辰,其他人对于打炮只局限于打炮,其他测算什么的一点都不懂。这不打仗还好,一打仗肯定露馅了的。
对此,彻辰安慰皮德罗道:“其实开炮也就是那么一回事。越距打击角度一旦高了,能不能打中只能靠运气。百发百中那是只有上帝才能办到的事情。”
传令兵走后不久,阿拉贡也来了。他是从佛朗哥那里听说了彻辰的事情,于是便特意过来。
“不当炮兵也好,我已经向佛朗哥团长申请你来我的连队。我那里都是一水的西班牙士兵,你不会感到不习惯的。”阿拉贡如是说道。
对此,彻辰表示了感谢。
“佛朗哥就没有为我们彻辰说两句好话吗”德罗问道。他还是为侄子调走的事情耿耿于怀。
哪知皮德罗不问还好,这一问阿拉贡倒出了一肚子的苦水。
“团长摊上大事了。”
原来那天舞会结束后,海伦娜小姐就像他父亲坦白,自己不愿意嫁给小安祖莫夫并直言自己已经有了心上人。这下子,可把费奥多奥布霍维奇气得不轻,平生第一次的这位父亲狠狠地打了自己的女儿,并且逼问那个欺骗自己女儿感情的混账到底是谁。可无论费奥多如何地逼问,海伦娜就是不说。没办法,费奥多只好把女儿关了起来,对外宣称海伦娜感冒需要修养几天。
这之后,费奥多余怒未消。他发誓一定要找出那个人,并把他碎尸万段。而这个任务,又是交给了他最信任的佛朗哥团长。
“这个应该是城主家的秘密吧,你跟我们说的这么清楚合适吗”彻辰不确定地看着阿拉贡问道。在他看来,阿拉贡知道这个消息或许是佛朗哥团长特意告诉他以便找到那个人,可阿拉贡这么事无巨细的对大伙儿说出来,这不符合他“德意志人”般的性格啊。
“其实,这个事情全城都已经知道了。”阿拉贡看了一眼皮德罗他们,说道。
“怎么会这样”彻辰感到不可思议。这才一个晚上的时间啊!
“贵族间是没有秘密的。”阿拉贡如此说道。
“那找出那个人的事情,有眉目了吗”鲁斯在旁边一脸奸笑地插了一句,“如果没有,我这倒有一条线索。就是你面前这个小子。”
这话可把彻辰吓得不轻,自己和海伦娜绝对是清白的。
“费奥多城主是有怀疑过,可佛朗哥团长已经帮彻辰证明了清白。”
“放心,就算那城主不相信。我们彻辰也有证据让他不得不信。”皮德罗在旁边一脸自信地说道。。
“皮德罗叔叔。”彻辰赶忙插话打住了皮德罗的话语。
“好了,彻辰。我还有其他的事情要办。你明天来我那里报到。”说完,阿拉贡便离开了。
阿拉贡走后,皮德罗这群老男人便聚成一团,开始猜测起那个给小安祖莫夫带了绿帽子的男人到底是何方神圣了。而彻辰担心的却是海伦娜小姐的情况,他没兴趣也没心情参加这种无聊的猜测。于是他和皮德罗叔叔说了声,便走了出去。
早晨外面的天气很好,虽然寒风凛冽却罕见地出了太阳。彻辰踩着积雪下了城堡来到了广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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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神父(二)
“神父,我有罪。”
在一家名叫“公牛”的酒馆里,彻辰对斯帕索库克茨基神父说道。说完,可能觉得终于把心里的话说了出来,彻辰又重重地舒了口气。
“嗯你在说什么”斯帕索库克茨基神父似乎没有听清,又问了一句。彼时,这位神父已经第三杯啤酒下肚了。
于是,彻辰又说了一遍刚才的话。
这回,神父听清了。于是,斯帕索库克茨基神父脱下了那副醉态,挺直了身子,换上了一副神圣的面容。
“我的孩子,”斯帕索库克茨基说道:“神会宽恕你的。阿门。”
说完,斯帕索库克茨基神父那神圣地面容迅速地脱落,他又给自己倒了杯啤酒,拿起酒杯喝了下去,变回了一个酒鬼。
额,这就完了自己还没有说出自己的罪过呢!
见面前这位神父竟然是如此做派,彻辰不禁滴下了一滴冷汗。
“神父,我还没有说出心中的罪恶和忏悔呢。”彻辰提醒斯帕索库克茨基道。
经彻辰提醒,这位酒鬼神父好像才想起是要有这么个步骤般。于是他又放下酒杯,换了副面孔,准备聆听彻辰的忏悔。
于是,彻辰准备将心里的话都对上帝坦白。
可这时候酒馆的大门被用力的推了开来,发出了一声巨响。紧接着,一大群人从门外拥了进来。而打头的,彻辰也还见过,就是那在宴会上被费奥多辱骂了的哥萨克军官奥列格。
奥列格也看见了彻辰,他虽然不知道彻辰的名字,可也记起这半大的小孩也是那天宴会的客人,好像是个佣兵。于是,他朝着彻辰和斯帕索库克茨基神父所在的桌子走了过去。
“嘿,小子。我们见过吧。在那个老混蛋的宴会上。”奥列格将一条长凳踢开,把一只脚放在了桌沿上,语带轻视地说道。
“你可能认错人了,我并没有参加过什么老混蛋的宴会。”虽然知道奥列格口中的老混蛋指的就是费奥多城主,可一来奥列格目中无人的态度很是令彻辰不爽;二来作为自己的雇主,即使费奥多做的再过分,自己也不能用“老混蛋”来称呼他。于是,彻辰和奥列格玩起了文字游戏。
“别给我装傻,你和他们也是一伙的。别以为我不知道。”奥列格拿起一个桌上的酒杯,狠狠地砸在桌子上。四散的液体甚至溅到了彻辰和神父的脸上。
“你的酒撒了,先生。”这回,彻辰是真有些糊涂了。他不明白,自己在那天的宴会上明明是想帮奥列格说话的,虽然自己最后没帮上什么。可他不感激也就算了,现在竟然找起了自己的茬来。
啪。奥列格又重重地用酒杯拍了下桌子。这回,酒水溅的更高了。彻辰觉得,自己的头顶似乎下了场小雨。
而旁边的哥萨克见状,都取笑似的大笑起来。
这下,彻辰已经忍无可忍了。他站起身体,手本能地放到了腰间。一摸,却摸了个空。原来,今天出来走的急,他竟把“蜂鸟”忘在了住处。
“怎么了小子,想打架吗”奥列格和他的哥萨克同伴也发现了彻辰手无寸铁,他们更加地放肆起来,奥列格甚至把他那酒坛般长着黄毛的拳头举了起来。
“小子,要不要闻一闻它的问道。”
这时,一直在旁边没说话的斯帕索库克茨基神父抬起了头,他把鼻子凑了上去。
“我闻到了死亡的味道。”神父装作用力地嗅了几下,说道。
“有个识”
奥列格的“货”字还没出口,神父已狠狠地提起了他背后那把长枪地枪尾,然后重重地打在了奥列格的下巴上。
这一击把奥列格打了个踉跄,他的身体失去了平衡,倒退了好几步,若非后面的同伴扶住了他,奥列格早就躺倒在了地上。
“可惜死的那个是这拳头的主人。”斯帕索库克茨基神父握住枪身的中段,将枪头对准了面前的哥萨克,然后又转头对彻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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