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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与剑之最后的国界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七海风

    四、承认博格丹赫梅利尼茨基为扎波罗热哥萨克大统领此条因为博格丹赫梅利尼茨基的去世,以无任何意义

    五、基辅的东正教牧首获得瑟姆席位

    六、对所有曾经参与叛乱起义的人施以赦免,农民返家后获得自由人的身份

    七、扎波罗热哥萨克大统领每年都有权向国王申请让100名有功的哥萨克获得世袭贵族地位,每个团队将有10名哥萨克有权成为贵族。

    这些条件是扬卡齐米日国王和斯坦尼斯瓦夫波托茨基几番斟酌后亲自敲定的。在此之前,在波兰共和国内只有三人知道。

    斯坦尼斯瓦夫波托茨基在此之前一直秘而不宣,今天才终于拿了出来。

    实际上,这些条件几乎是当年兹波罗夫协定的翻版,只不过删去了其中的几条和增加了些权利。

    当年的兹波罗夫协定遭到了来自波兰贵族们和扎波罗热哥萨克们的一致反对:贵族认为给了哥萨克人太多的让步,损害了他们的利益而上层哥萨克人觉得这些优惠与他们曾取得的胜利不相符。

    当然对协定最不满的还是乌克兰的农民,因为他们的处境几乎没有得到任何改善,而且协定中为了安抚鞑靼人,甚至允许他们返程的时候肆意劫掠,有很多在家踏实干活的




第七百二十章与书记官的会谈四
    老大人对维戈夫斯基表示,扬卡奇米日国王很欣赏他,并认为只有像维戈夫斯基这样英明睿智的人继任哥萨克大酋长,乌克兰才能有真正的和平。

    维戈夫斯基口称不敢,但他的脸上却露出了喜悦的神色。

    这一抹喜色斯坦尼斯瓦夫波托茨基当然看在眼里。老大人心中不禁暗笑,作为一名合格的政治家,喜怒应该不行于色。看来这位书记官还是太嫩。

    “共和国和我将竭尽全力帮助朋友。”斯坦尼斯瓦夫波托茨基向维戈夫斯基保证道。

    话说到这里,斯坦尼斯瓦夫波托茨基觉得已经够了。

    他站起了身告辞。

    维戈夫斯基显得有些失神,不过他还是礼数周到地将三人送到了门口。

    彻辰扶着斯坦尼斯瓦夫波托茨基离开,而亨里克波托茨基则回过头来对维戈夫斯基说道:“书记官阁下,我们的马车上有一点对您的小心意,希望你不要嫌弃。”

    那所谓的心意,便是一万塔勒。

    等离开了伊万维戈夫斯基的宅邸,斯坦尼斯瓦夫波托茨基老大人感到通体舒坦。事情进行的如此顺利,就连老大人自己都没有想到。

    “看来乌克兰的确还是有不少心向共和国和国王的人。”老大人对亨里克喝彻辰说道。

    这时,一旁的彻辰回过了神。

    “这就好了维戈夫斯基就这么成了我们的人”他不由惊讶的得脱口而出。

    彻辰是完全没想到,仅仅一次谈话,事情就彻底搞定了。他本以为至少还得经历数次的唇枪舌战呢。

    “彻辰,共和国在乌克兰经营多年,虽然历经了博格丹赫梅利尼茨基的叛乱,可是所谓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共和国的根基仍在,在这块土地上仍有许多的爱国人士。之前他们不过是畏惧于博格丹赫梅利尼茨基的威势,只得把爱国之心埋藏在心中。现在博格丹赫梅利尼茨基死了,他们少了这层顾忌,而国王和我又恩威并施,当然就水到渠成了。况且的,维戈夫斯基难道真对大酋长的位置无欲无求不可能。他当然想当大酋长。而不依靠我们还能依靠谁图布尔林摆明了支持希尔科,而马格努斯又站在维奇一边。”斯坦尼斯瓦夫波托茨基说教道。

    听到斯坦尼斯瓦夫波托茨基这番分析的话,亨里克不住地点头。他深为叔叔的论点所折服。

    可彻辰却觉得,事情顺利地有些过分了。可若说有什么疑点,



第七百二十一章波波维奇之死
    维戈夫斯基、包洪、希尔科三人呈一个三角围在一起。在三人的面前躺着一具尸体。博格丹维奇。这位尤里赫梅利尼茨基最强有力的支持者,哥萨克的老人此时躺在冰冷的地上。他的喉管被利刃割了开来。不过在利刃割喉之前,其实他已经死了。维奇的身上中了三颗子弹,并且两颗命中了心脏。教堂祭坛上的耶稣受难像看着这一幕,基督那石刻的眼睛恰好落在尸体上,眼神中满是怜悯。杀死博格丹维奇的是三名普通的哥萨克。据在场的旁观者所言,那三人在杀死维奇时高喊“大酋长应该由选举产生,博格丹赫梅利尼茨基生前指定尤里继位是不符合传统的。”“维奇是尤里赫梅利尼茨基的帮凶、传统的破坏者。”“他们要杀死博格丹维奇以维护传统。”三名年轻的哥萨克是在维奇祈祷时行刺了他。他们成功了,维奇几乎是在毫无防备之下被杀死——虽然维奇也意识到了基辅现在形势都紧张并且出行都增加了卫队,可他还是没想到有人竟会在教堂内动手杀人。“维奇的死是一个不好的开始。”维戈夫斯基摇头叹道。话是如此说,维戈夫斯基也是这么想的。听到维戈夫斯基这么说,包洪面色铁青沉默不语。半晌,包洪看向了一旁的希尔科。感受到了包洪的目光,伊凡希尔科有些难以忍受。他大声辩驳道:“不是我指使的!我可以以上帝的名义起誓。”希尔科会如此的失态实在是因为那三名杀手是来自于与他关系密切的卢基扬默日拉上校的团队。偏偏都又是在三天前,卢基扬默日拉上校曾经高喊要给维奇一点颜色看看。现在很多人都在怀疑是希尔科策划并指使卢基扬默日拉指派三名手下实施了这场谋杀。而卢基扬默日拉在谋杀发生后早已被愤怒的哥萨克们五花大绑地捆了起来。他还未被维奇的支持者撕的粉碎,全是因为维戈夫斯基和包洪带着人适时赶到了。而仿佛是为了回应希尔科一般,教堂外传来了一阵大喊声:“交出伊凡希尔科,我们要公正!”喊话的是博格丹维奇团队的官兵们,他们手拿着武器,愤怒地要维戈夫斯基和包洪交出幕后凶手。几名被推举出来的代表走进了教堂,他们身后有着数千哥萨克,所以说话很有胆气,竟然对三位团队长大吼大叫道:“头领们,盟兄弟们希望你们尽快给他们一个答复。”“包洪,我的盟兄弟,我真的不是凶手!相信我,做出这种事情的人我压根不认识,鬼知道他们是什么东西!那种人只配对他们的脸上吐口水,然后扔进第聂伯河里。呸!呸!呸!”民意汹涌,希尔科害怕了。他知道如果现在自己出去那一定是死路一条的。但希尔科不指望维戈夫斯基救自己,因为希尔科知道,他平日里和维戈夫斯基最不对付,现在自己落了难,最高兴的恐怕就是这个家伙了。所以他将希望放在了包洪的身上。包洪有威望,有他为自己作保,相信外面的人是会相信的。“当然,希尔科,我相信你……”包洪拍了拍希尔科的手臂表示自己相信他。包洪是了解希尔科的。若是希尔科要杀维奇,他一定会亲自带着人动手,绝不会假他人之手。接着,包洪走向了那几个代表。近距离的和包洪的目光相对,那几个刚才还无法无天的代表害怕了。他们畏缩地低下头,将脑袋低的比裤腰带还低。包洪的两只眼睛圆瞪,在昏暗的教堂中如同夜猫子般发亮。猛地,他扑向了前,抓住了其中一人的那后脑勺上的一绺头发。“滚开,混蛋!蠢猪,狗东西!”包洪怒吼着。他边咆哮边将那人的脑袋往一旁的椅子上撞。其他的几名代表吓得面无人色,战战兢兢地站在一旁。

    trycatch那名可怜的哥萨克被打倒在地,他的头破了一个洞,眼睛也肿了。包洪揍完了这个又作势准备去提另一个,这可把剩下的人吓了一跳。他们跪倒在地,磕头如蒜地求饶。“滚!”包洪一脚踢开了其中一人,他咆哮道:“去告诉外面和你一样的那些混蛋,叫他们等着,谁要是等不住了,就滚回家去!”那几名代表如蒙大赦,他们赶忙扶起了倒地的同伴,慌慌张张地逃向大门。恰就在这时,彼得多罗申科带着人走了进来,他目送着这些可怜的代表们离开。彼得多罗申科走到维戈夫斯基的身边,将一封信封上有着希尔科徽记的信递给了维戈夫斯基。“在卢基扬家里找到的。”彼得多罗申科淡淡地说道。维戈夫斯基拆开了信。为了以示公正,他把信读了出来。就在维戈夫斯基读信的时候,那几名代表灰溜溜地逃回到了教堂前的广场上。他们穿过阻拦在前形成警戒线的包洪和维戈夫斯基的人,对广场上闹事的哥萨克喊道:“希尔科要不成了,包洪发怒了,他气疯了。”那名被打的鼻青脸肿的哥萨克指了指自己的伤口:“包洪打的。”广场上瞬间传遍了消息。“包洪生气了。”“包洪打人了。”虽然喊声震天,可没人敢喊出“冲啊!”,也没人敢往教堂前进一步。半晌,就有人将帽子扔上了天空,憨声憨气地唱了起来:“嗬!嗬!伊万包洪大发雷霆好厉害!嗬!嗬!伊万包洪我们的鹰儿,请别见怪!”一人唱,千人合。数千条嗓子同时唱了起来。而在教堂内,维戈夫斯基就在震耳欲聋的歌声中将信读完了。信的内容很简单:伊凡希尔科将维奇形容成绊脚石,他希望卢基扬能设法将这块绊脚石搬开。听完这封信的内容,包洪看希尔科都眼神开始透露出怀疑的神色。信上的印章是真实的,希尔科对维奇的不满也是真实的



第七百二十三章三方谋划
    维戈夫斯基在走出家门后并没有直接前往波兰使馆,他先是在街道上闲逛了一圈,然后又进了一家小酒馆。在从酒馆的后门离开后,维戈夫斯基钻进了一条小巷。在又摆脱了几名n的拉扯后,维戈夫斯基骑上了一匹驽马出了城。

    入夜,在斯坦尼斯瓦夫波托茨基的书房,老大人为暗中来访的维戈夫斯基亲切地倒上了一杯酒。

    此时的维戈夫斯基身穿着最普通的哥萨克,任谁都认不出他会是大名鼎鼎的书记官。

    而那名出城的“维戈夫斯基”其实是他的替身,用以吸引他人耳目的。

    此时的斯坦尼斯瓦夫波托茨基早已知道了维奇遇刺身死的消息和在教堂发生的事情。现在老大人都有些佩服起维戈夫斯基起来,不是因为维戈夫斯基的小心谨慎,而是因为他这借刀杀人之计不仅除掉了维奇,而且使得希尔科的声望大损,并且还卖了卢基扬和包洪人情,可谓一石三鸟。

    维戈夫斯基看到斯坦尼斯瓦夫波托茨基脸上的那看向自己的一抹笑意,他哪会不知道老大人在想什么。

    “维奇不是我指使人杀的。”维戈夫斯基否认道:“而且,我也不知道究竟是谁主使了这次的刺杀。”

    斯坦尼斯瓦夫波托茨基明显的愣了下。

    “当然,当然。”老大人意味深长地说道。

    对于斯坦尼斯瓦夫波托茨基那“我全都明白”的话语,维戈夫斯基只得报以苦笑。他看的出,宦海浮沉多年的斯坦尼斯瓦夫波托茨基并不相信自己的话。

    虽然现在看似自己得到了最大的利益,可是维奇的死,的的确确是和自己无关的。哪怕去见了上帝,他也会这么说。

    而事情的真相,实际上杀死维奇的就是那三名最普通的哥萨克。他们并没有受任何人的指使,或者说他们受到了指使,但这种指使并不是来自某个人,而是来自于一种气氛团队长卢基扬默日拉对维奇公然的怒气、弥漫在基辅城中的对博格丹赫梅利尼茨基违背哥萨克传统的指责,都在潜移默



第七百二十四章谢契
    所有有资格参加选举的人都纷纷地涌向了谢契。呆在基辅的三个外国使团也都不甘示弱,他们纷纷地跟着前往谢契的人流,朝着那座第聂伯河中石滩上的要塞而去。

    彻辰同包洪走在了一起。这是斯坦尼斯瓦夫波托茨基特意安排的。老大人如此做出于两点理由:其一,彻辰和康尼茨基公爵地关系不睦,二人走在一起难保不会产生新的龌龊。虽然老大人在那次醉酒事件后基本上已经放弃公爵了,可他毕竟不想在这多事之秋多生事端,康尼茨基公爵仍然是使团的副使。其二的,老大人也是希望彻辰通过自己的私人关系拉拢包洪,虽然希望渺茫,但是彻辰一向善于创造奇迹。这一次,老大人也希望彻辰能创造奇迹,将包洪拉拢到共和国这一边。

    当然,彻辰知道这是不可能的。包洪不会投靠波兰……除非。

    虽然明知不可能,彻辰却很高兴的接受了任务。因为和包洪他们走在一起,听包洪和布莱尔将他们的传奇经历,是彻辰在旅途中少有的乐事。

    一次,彻辰问起了谢契,问起那是一座怎样的城市。

    布莱尔告诉彻辰,谢契是一个自由的城市。

    哥萨克式的自由。

    虽然谢契最重要的功能是军事,可在那里,谢契的人不喜欢拿军事训练来给自己添麻烦、虚度光阴;青年人到了那儿,没有教官和老师,只能依靠经验,在酣战中教育和培养自己,因为在那里,没有一天没有战争。如果没有,那么就去鞑靼人的土地上找,草原上多的是鞑靼的匪帮和突袭者。

    哥萨克们认为除了打靶子、赛马和到野外狩猎野兽外,从事研究什么军规是很讨厌的——行军的时候排成两列就好了,打仗的时候就往前冲,这就是军规。

    除了这些,剩下的全部时间斗付之于娱乐。这是自由精神的广阔发挥的标志。整个谢契就是一场连续不断的欢宴,喧闹地开始后永无休止的舞会。这普遍的欢宴包含着一种迷惑人的东西,使人忘却哀愁,疯狂地纵饮。

    在谢契,大部分人从早游荡到晚,他们口袋里的钱如流水般流入酒店老板和小贩手中,没钱了就去赊账,拿下一次打劫鞑靼人的钱做抵押。

    每一个到谢契的人都忘记了过去的一切东西、关系、等级,他们以一种新颖的,被哥萨克称作“盟兄弟”的称呼自称和称呼别人。

    到谢契的,有以前把一枚塔勒都视为莫大财富的人,可是多亏了犹太土地承租人的照顾,他们现在翻转口袋而不必害怕掉落什么东西。

    到谢契的,有一切经受不住神学校的鞭子喝学不会一个拉丁字母的学生们;同时,到这儿来的也有那些懂得什么叫贺啦斯、西塞罗和罗马共和国的人。

    到谢契的有许多军官,他们后来大多在国王的皇家军队或者贵族的私军中博得显赫的功名;这儿有无数有教养又有经验的骑士,他们怀着一种高贵的信念,认为不管在哪儿打仗都是一样的,只要打仗就行,因为骑士不打仗是有失体统的。

    许许多多的人来谢契来了又走。可这也是他们日后向其他人夸耀的资本:他们在谢契住过,已经是久经考验的战士了。

    “在谢契什么样的人都有,除了礼赞女性的人。这就是谢契。”布莱尔最后总结道。

    说完这句,布莱尔看了一眼包洪,小声对彻辰说道:“不过包洪是个异类,他以前尊敬那个波兰贵族小姐就像尊敬圣母一样。”

    虽然布莱尔已经故意放低了声音,可是她都话还是嚷爆红听到了。包洪狠狠地看了自己这老伙计一眼。

    在经过了一处名叫库达克的地方后,彻辰见到了一副自己从未见过的大自然造就的奇观:

    一连七道石梁横贯了第聂伯河的宽度,黑黝黝的岩石矗立在水上,长年累月经受波涛地冲击,不啻受到利刃的削伐,终于劈开石梁,打开缺口,开出通道。水流以其全部的力量撞击这些石梁,被反弹回来,却不屈不挠,又再次施以以更猛烈的冲击。

    打回,前进;再打回,再前进。那声响,如同百十门炮同时开火,又如同千万头狼同时嚎叫。

    河水在此处打着漩涡,深不见底,宛如一只黑幽幽的眼睛,令人目眩。

    彻辰忍不住驻马探出身朝那漩涡望去,可布莱尔一把将他拉了回来。

    “你不要命了。”

    布莱尔告诉彻辰,那漩涡里隐藏着不详的东西,谁要是对其凝视的久了,最终必会看到什么他所不愿见的东西,人也会失去理智而发疯。

    这话让彻辰听了毛骨悚然。

    “斯尔斯基石槛瀑布、沃汉内石槛瀑布、公爵石槛瀑布、射手石槛瀑布……”布莱尔一一指点着瀑布的名称给彻辰听。

    当说到最后一处名叫涅纳塞泰茨的石槛瀑布的时候,布莱尔不无骄傲地告诉彻辰,当年想成为扎波罗热哥萨克,若不是单人独舟闯过这些石槛瀑布那是不会被当做兄弟相待的。但对于涅纳塞泰茨却做了例外地宽容。因为这里突出水面的怪石嶙峋,从来不曾被河水所淹没。也不曾有任何船能过去。但有一个人却过了这第七座瀑布。

    “是包洪。”彻辰猜出了那人是谁。

    布莱尔点头确认。

    彻辰看了眼身旁的包洪,他却既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

    彻辰本想也下去试试,看自己能到第几座瀑布,可又望了一眼那如万马奔腾地河水,他打消了这一念头——自己驾船的本是并不好,这要是下去可能真有来无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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